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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文歌曲译配中腔词关系处理技巧新探

2019-10-24张晔

天津音乐学院学报 2019年3期
关键词:韵脚小节乐曲

张晔

引 言

外文歌曲译配就是汉语译词配上原曲的过程,译配者需要在忠实再现原词意境的前提下,统筹考虑汉语声调、韵脚、韵律、节奏和词义与旋律的对应关系,使译词符合原曲的旋律走向和节奏类型,故腔词关系应成为歌曲译者考虑的首要因素,若译词仅限于忠实传达原词信息而难以入唱则不能视为成功的译配作品。

歌曲译配在翻译学和音乐学中均属小众领域,尚未找到近年英文研究文献,恐与欧洲语言歌曲互译难度低且欧美鲜少译介东方语言歌曲有关。国内只有薛范的《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 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年出版) 唯一一本专著,研究论文多以普通翻译理论在歌曲译配中的应用为研究视角,如陈水平、何高大根据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提出歌曲翻译遵循“切唱”“切听”“切境”“切情”“切味”“切意”六大标准1陈水平、何高大:《目的论与歌曲翻译之标准》,《外语教学》2009 年第4 期,第100—103 页。,蔡佳立将歌曲翻译置于接受美学框架内探讨迪士尼动画电影歌曲翻译方法2蔡佳立:《迪士尼动画电影歌曲翻译研究》,《上海翻译》2018 年第1 期,第34—38 页。,研究现状局限性在于研究者多缺乏亲身实践作为译配技法研究的支撑。

歌曲翻译在我国可追溯到上世纪初并历经五十年代苏联歌曲译介与改革开放初期各国歌曲译介两次翻译高潮。新世纪以来,歌曲翻译事业陷入低谷,背后固然受大众审美倾向变化和原作版权保护等因素影响,但因译配质量影响传唱的因素亦不容忽视。近年来,在便捷获取外文歌曲及歌词大意翻译的互联网时代,歌曲译配有向双语对比演唱和音乐剧译配演唱这两个方向发展的趋向,新的实践对提升译配质量提出了新的要求。

本文以探索提升译配质量为宗旨,以译配实践为基础论述腔词关系中易为译者忽略的若干问题,探讨前人尚未提及的转调和半终止式结构与歌词韵脚的关系,以及跳跃韵律在歌曲译配中的应用,并对本文所涉薛范专著中的若干译配原则加以补充完善。

一、歌词音位与乐曲旋律的协调性

外文歌曲译配作品自诞生之日起即在译入语( 汉语) 中获得独立的音乐文学地位及价值,故首先须符合汉语音乐文学作品审美的基本规律,包括克服倒字、响韵和哑韵对应不同音乐风格3尤静波:《歌词文化鉴赏教程》,上海音乐出版社2015 年,第110—112 页。等,从而达到歌词与旋律两者音位特征的匹配。然而,由于翻译歌曲还需兼顾忠实传达原词信息,故译配时极易顾此失彼。本节专就词频与换韵这两个易忽略的问题提出处理技巧与同行切磋。

(一)声调、词频与旋律

薛范曾举“人说山西好风光”中“山西”若为“陕西”,如何使听众准确听辨的例子,并提供了将“山”对应的唱名由小字一组fa 调整为小字组la 的方案4薛范:《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年,第139 页。来说明原文谱曲克服倒字的办法。但地理名词的听辨较难在不同地区达成一致,不论“shan”字对应的唱名如何调整,山西人与陕西人初听这首歌曲时恐怕都会认为是在歌颂自己的家乡。

事实上,上述讨论隐含了词频对歌词听辨有一定影响的问题5赵元任:《论翻译中信、达、雅的信的幅度》,“翻译教学与研究”微信公众号,2018 年12 月18 日。,而歌曲译者又常以忠实传译原文的需要以及原曲旋律走向无法改变为理由而忽略对声调、词频与旋律三者关系的妥善处理,最终影响到了听众的听辨与理解。一般认为,译词声调走向应与原曲旋律走向大致匹配,如直译后虽无倒字但词频太低则须考虑将歌词翻译等级由小句层级提升为语篇层级,不拘泥于逐字对应,而是参照郭沫若“为气韵起见可以自由移易”的译诗观5赵元任:《论翻译中信、达、雅的信的幅度》,“翻译教学与研究”微信公众号,2018 年12 月18 日。,寻求歌词意义在乐段范围内的大致对应:

例1. Edelweiss《雪绒花》(作词:Oscar Hammerstein II;作曲:Richard Rodgers;译配:张晔)

《音乐之声》的唱段《雪绒花》因其表达爱国之情而在全世界广为传唱。这首歌曲的汉译本众多,其中有广泛影响的薛范译本对上例翻译如下:“雪绒花,雪绒花,清晨迎着我开放。小而白,洁而亮,向我快乐地摇晃”。其中,“小而白,洁而亮”虽忠实对译原句,但因其在汉语常用词组中复现率较低而在歌唱中似乎不易听辨;笔者最初译为“如冰清,似玉洁”,从文学性角度看似乎比“小而白,洁而亮”略胜一筹,其声调走向也与9—12 小节旋律线走向大体一致,与对应位置的“small and white,clean and bright”从语义上讲也较吻合。但因其复现率仍低于“玉洁冰清”或“冰清玉洁”,为利于听辨起见,现译将5—8 小节与9—12 小节对调译出,旨在通过提升翻译等级尝试打破逐字对译的固有思维,平衡声调、词频与旋律三者之间的关系,将词频作为选词的重要参考因素。

(二)韵脚与旋律

汉语诗歌韵脚单一,常一韵到底,而英文诗歌则换韵频繁,歌词韵式常见abab、aabb 和aabccb三种7薛范:《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年,第81 页。,若汉语译词仿照英诗韵式则相当于无韵,不符合汉语韵文的审美习惯。然而,汉语歌词一韵到底固然无可指摘,但在译配中若一味追求一韵到底,译者很容易因为词汇遴选范围过窄而生造低频词语,最终造成听众听辨困难。为使译文更好传达原文意境,摆脱单一韵脚对词汇遴选的束缚,可以在乐篇内把握恰当时机,适时变换韵脚。下文所述换韵技巧创新为实践所得,与同行切磋。

1. 尾句转调与换韵

旋律结尾出现转调意味着旋律的音乐风格产生了变化;同样的,诗歌变换韵脚也能使诗歌的听觉审美风格产生变化。实践发现,旋律转调处,译配歌词韵脚可随之转换且不感觉突兀:

例2. Belle《贝儿》(作词:Will Jennings;作曲:Richard Cocciante;译配:张晔)

上例是音乐剧《巴黎圣母院》的唱段,卡西莫多大胆表达出了对吉普赛女人爱斯梅拉达的倾慕与向往,第8 小节三连音处由低沉的d 小调过渡到明亮的D 大调,音乐上给人期待感,体现承前启后的效果。拙译以此作为换韵时机,将韵脚由遥条辙转换为梭波辙,既突破了单一韵脚的局限,又实现了歌词韵脚变化与音乐风格变化的统一。

2. 半终止式与韵脚的关系

音乐的曲式结构有终止式与半终止式两种:终止式从音乐效果上给人以完结感,用韵时,尾句韵脚须与前两句一致;半终止式从音乐效果上给人以未完结感,尾句韵脚与前两句押韵则可以从宽,效果与上一节转调换韵一致。下例同时包含了这两种情形:

例3. A Million Dreams《千万个梦》(词曲:Justin Paul & Benj Paskek;译配:张晔)

上例为音乐电影《马戏之王》的唱段,1—4 小节与8—11 小节的旋律基本一致,5—7 小节与1—4 小节构成半终止式,12—14 小节与8—11 小节构成终止式。其中,终止式结构中的三句通押江阳辙( “望”“光”“方”“样”) ,而半终止式与转调的音乐效果相似,都给听者以期待感,故第5—7 小节的韵脚( “我”) 即使与1—4 小节的韵脚( “睛”“清”“临”) 不押韵也似乎并不影响演唱效果。

总之,旋律变化对译词韵脚的影响及为换韵提供契机的现象是客观存在的,但可能因为英文歌词鲜见一韵到底而掩盖了这一关系,故尚未有前人提及。发现这一规律有助于拓宽选韵范围,避免为追求一韵到底而生造低频词语引发听辨困难,有效提升歌曲译配质量。

二、歌词节律与乐曲节奏的一致性

上节所涉译词音位特征与乐曲旋律特征的匹配属于译配过程中的显性问题,容易及时发现并纠正,而本节所述译词节律与乐曲节奏的匹配从本质上讲则属于速度的匹配问题,出现问题不易为译者察觉。下文专就韵律问题和节奏问题展开讨论,希望引起歌曲译者的高度重视。

(一)歌词韵律与乐曲旋律

英语等印欧语系语言的每一个语法层级都有重音,主要声学表现为音高升高并伴有音值拉长和音量增强等特征;汉语重音在听觉上虽不明显,但双音节组成音步的趋势十分明显,其中偏正结构倾向于2 + 1 格式,动宾结构倾向于1 + 2 格式8周韧:《韵律的作用到底有多大》,《世界汉语教学》2012 年第4 期,第509 页。。在歌曲译配中,译者容易只考虑到字数与音节的对应问题而忽略歌词韵律与乐曲节奏的匹配:

例4. Moon River《月亮河》(作词:Johnny Mercer;作曲:Henry Mancini;译配:张晔)

奥黛丽·赫本主演的电影《蒂凡尼公司的早餐》主题曲《月亮河》是一首三拍子的歌曲,moon river 一词与中文“月亮河”同为3 个音节,故薛范和王雨然的译本在歌曲开篇均以直译呈现。然而,原曲1—2 小节“强弱弱”的节拍型与“月亮河”的2 +1 韵式不吻合,且该词对应旋律为上行走向,相应的双字组词语声调搭配为“去声+平声”9薛范:《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年,第144 页。,直译的听觉效果倾向为1 +2 韵式的动宾短语“越良河”,造成声调与韵律双重失调。

与例1《雪绒花》的译配策略一致,拙译再次尝试摆脱词汇层面的逐字对译,将翻译等级提升至语篇层级,以“看月光洒在河面上”和“愿与水中月成双”来再现原词的渡河情境,隐晦表达女主角孤独的内心感受和对回归田园生活的向往。其中,“看月光”为动宾短语1 +2 韵式,与1—2小节“强弱弱”的节拍型吻合;“月亮河”在译词中虽因韵律问题不宜与原词对位,但作为全曲主题词,拙译将其移至第30 小节处呈现。

(二)歌词节奏与乐曲节奏

薛范指出,在歌曲译配中使译文字数与原文音节数相等是保证译词节奏与原曲节奏匹配的基本要求10薛范:《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年,第111—123 页。。译配实践发现,字数与音节数相等的原则并非完全不可突破,而添字与减字也各有遵循的要领。下文尝试分别提出添字与减字的处理技巧与同行探讨:

1. 添字技巧

同一音符插入两个汉字事实上部分地改变了原曲的节奏,这也是薛范确立上述原则的初衷,但如果在小句范围内必须添字以确保意义准确传达,在小句起始处添字似乎对乐曲节奏的改变程度较小:

例5. Make You Feel My Love《让你体会我的好》(词曲:Bob Dylan;译配:张晔)

鲍勃·迪伦的这首经典歌曲充满了浓郁的爵士乐风格与蓝调韵味,曾被选为电影《许愿池艳遇》的插曲。上例7—8 小节,译词以7 个字对应原词的6 个音节,似乎可按照轻声字不与长音值对应的原则11薛范:《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年,第135 页。以“我的”两字对应“my”,旨在将添字对旋律的改变降到最低程度。但需要注意的是,“我的”一词韵律为重轻式,而“my”所在的音为弱起强收,与汉语重轻结构相反,故上述方案不可行。拙译在第7 小节起始处以“让你”两字对应“to”似乎可最大程度降低译词节奏变化对原曲节奏的影响,而“的”字则可在演唱时做弱化处理。

2. 减字技巧

英国汉学家魏理( 一译亚瑟·威利) 在他的汉诗英译实践中运用“跳跃韵律( sprung rhythm) ”技巧,以英语的一个重音音节对应汉语的一个字,将汉诗中的四言、五言、七言依次译成含四个、五个、七个重音的英语句子,造成类似的韵律效果,兼顾汉诗形式与英译汉诗的需要,容易为英语读者所乐见12程章灿:《汉诗英译与英语现代诗歌——以魏理的汉诗英译及跳跃韵律为中心》,《江苏行政学院学报》2003年第3 期,第116 页。。在歌曲翻译中,英语原词中非重读音节也可尝试依此原则酌情不对应汉字,使译词节奏更加工整:

例6. My Way《我的人生路》(作词:Paul Anka;作曲:Claude Franois Junior:译配:张晔)

这首回顾人生历程的经典歌曲由加拿大音乐人Paul Anka 于1969 年根据一首法国歌曲填词,Frank Sinatra 演唱,被多部影视剧选为插曲并常作为葬礼歌曲播放。乐曲旋律是舒缓的四拍子,恰好与汉语的四字成语在音节上形成对应关系。为保持篇章节奏工整,拙译共略掉4 个非重读音节( 第3、5、7、11 小节处) 不予对应汉字,通篇连用四字成语凸显原曲肃穆的音乐色彩,规整的译词音节数似乎较原词更突出乐曲鲜明的节奏感。

总之,在歌曲译配中不论是添字还是减字,都要以最大程度维护与烘托原曲的节奏美为依归。

三、歌词语义与乐曲旋律的对应性

欧洲各语言之间的歌曲翻译,由于语言间亲缘关系较近,倾向于采用逐句逐字翻译的方法,而且直译得越准确,往往越容易与原词旋律相匹配13Calvocoressi M-D,The Practice of Song-Translation,Source: Music & Letters Vol.2 No.4 ( Oct.,1921) . pp.314 -322,Oxford University Press: “When a translator finds himself in difficulties,one of the very first things he should do is to ask himself whether his translation is literal enough... but experience soon shows that whichever language one is translating from or into,the more nearly literal of two translations very often fits the music better.”,但这种方法似乎不适合英文歌曲汉译。由于英汉之间词汇意义和语法结构的差异性较大,若达到译词语义与旋律的准确对位,就需把握好音乐作品的整体情况,包括全曲的结构轮廓、段落或乐句之间的关系14薛范:《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年,第65 页。。质言之,本文前两节所涉内容本质上都是歌词与旋律两者在音乐性上的对应关系,而本节所讨论的歌词语义与乐曲旋律的对应关系乃两者意义的匹配问题,是歌曲翻译在腔词关系处理上应追求的最高境界:

例7. It’s My Life《我的生活》(词曲:Bon Jovi 乐队;译配:张晔)

这是一首重摇滚风格的歌曲,歌词内容励志,乐曲节奏鲜明,“It’s my life”是全曲的标志性主题句,译配时为凸显原语文化特色而保留原文15覃军译:《贵在不易——翻译中的“非翻译”策略》,《中国翻译》2018 年第5 期,第105 页。并随之以怀来辙确定副歌韵脚。第2 小节原文直译为“正如Frankie 所说,我走出了自己的路”,典出例6 第14—16 小节,但考虑到译入语听众认知范围与原语听众存在显著差异,译配时一般采取淡化处理的方式以利听众理解与听辨。

薛范以《勇敢的炮兵》中“有意识地使用带有爆破音的词语来表现炮兵战士果敢英武的形象”为例来说明歌词语音特征与旋律的对应性16薛范:《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年,第177 页。。在旋律的特定位置选取特定发音与特定意义的词语,确实有助于营造与原曲吻合的情境与氛围。例7 第2 小节“did”对应强拍且位于旋律线最高点,唱腔铿锵有力,译词以起始辅音为爆破音的程度副词“多( 么) ”对应,力求再现原词所传达的坚定走好人生路的信念。再看一例:

例8. Think of Me《思念》(作词:Charles Hart;作曲:Andrew Lloyd Webber;译配:张晔)

这是《歌剧魅影》中的一首抒情咏叹调,旋律起伏不大但叙事性强,女主人公克里斯汀希望通过演唱来唤起青梅竹马的伙伴拉乌尔对自己的回忆。该例选自唱段的结尾部分,薛范译本将第7—13小节直译为“你会想……想起我”,虽与原文音节数相等且词义对位准确,但“想”字的音节结构为CV 结构,对应花腔演唱部分则起始辅音必然脱落,易致9—11 小节与第8 小节产生脱节之感;拙译再次尝试提升翻译等级至语篇层级,变间接引语为直接引语,以单元音字“爱”对应9—12 小节花腔部分,使译词语义与旋律高潮吻合,力求达到语音、语义与旋律特征三者的统一。

结 语

译词不歪曲原意并使演唱者与听众双方都忘记这是一首翻译歌曲17Fox Strangways A.F.,Song Translation,Source: Music & Letters. Vol 2 No. 3 ( Jul. 1921) pp.211 -224,Oxford University Press: “The object of this paper is to draw attention to the neglected art of song-translation. Translation has,like any other art,a technique and an ideal. The ideal is to put into an English mouth singable words which do not falsify the original,and which succeed in making singer and listener forget that there is such a thing.”,应该是每一位歌曲译者都追求的理想境界,而处理好腔词关系是达到这一境界的必由之路,亦是本文写作宗旨之所在。因此就腔词关系三方面内容及其内在逻辑关系总结如下:

首先,歌词音位与乐曲旋律的匹配是译词应具备的基本条件:歌曲翻译是听觉艺术,为追求忠实原文而生造低频词易造成听辨困难,根据音乐风格变化选择恰当的换韵时机更有助于拓宽选韵渠道并使韵脚与音乐风格相统一。

其次,歌词节律与乐曲节奏的匹配是较高层次的要求:汉语韵律与歌曲节奏不匹配会造成理解困难甚至产生歧义;译词增减汉字的前提是维护与烘托原曲节奏之美。

最后,歌词语义与乐曲意境的匹配是最高层次的要求:前两点虽层次不同,但同属“音美”的范畴,而歌词语义与乐曲意境的匹配则是“音美”与“意美”的有机统一。中西语法结构差异大,将译词语义与乐曲意境准确对位,考验歌曲译者的智慧。

外语水平再高也达不到母语的高度,这是文学翻译不会消失的内在逻辑。从接受美学讲,好的译文更能激发译入语读者的审美感受18谢天振:《译介学导论( 第二版) 》,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 年,第131 页。。汉语是中华文化的突出代表,它音律规整、词汇多样、内涵丰富,在与各国音乐语言的融合上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和较高的审美品味。因此,努力提升歌曲翻译质量,使年轻人乐于用母语演唱喜闻乐见的外国歌曲,同时能让欧美的汉语学习者通过演唱他们熟悉歌曲的中文版歌词而在潜移默化中对中华文化产生喜爱之情,从而有效提升我国的国家文化软实力,应当成为新时代中国歌曲翻译工作者共同努力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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