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新目标与新作为

石善涛

【内容提要】在中俄建交70周年之际，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俄罗斯总统普京在莫斯科共同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发展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将两国关系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是在新的形势下对双边关系做出的新定位，赋予了双边关系新内涵，确立了双边关系守望相助、深度融通、开拓创新、普惠共赢的新目标和新方向，提出了发展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新举措。展望未来，在习近平外交思想指引下、在中俄两国元首外交的共同引领下，秉持《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的原则和精神，中俄两国关系必将朝着更加扎实、稳健和自信的方向发展。

【关键词】中俄关系;新时代;新目标;新作为

【DOI】10.19422/j.cnki.ddsj.2019.10.008

2019年6月5—7日，习近平主席对俄罗斯进行国事访问并出席第二十三届圣彼得堡国际经济论坛。在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形势下，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中俄建交70周年、中俄贸易额突破1000亿美元的历史节点，习近平主席的俄罗斯之行在中俄两国关系发展进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访问期间，习近平主席和俄羅斯总统普京共同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发展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将两国关系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赋予了双边关系新的定位，确立了双边关系发展守望相助、深度融通、开拓创新、普惠共赢的新目标和新方向。

新形势推动新定位

历久弥坚的传统友谊是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坚实基础。回顾历史，中国人民在追求民族独立和解放的进程中，在探索社会主义道路伟大实践中，得到了俄罗斯人民的国际主义援助，两国人民也由此结下了深厚友谊。虽然中苏关系经历过曲折与起伏，但平稳过渡到中俄关系后，双方关系步入发展的快行道。从1992年“相互视为友好国家”、1994年“建设性伙伴关系”、1996年“平等信任、面向21世纪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到2011年发展“平等信任、相互支持、共同繁荣、世代友好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两国在20年时间里实现了双边关系的四连跳，并于2001年签署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将两国“世代友好、永不为敌”的理念以法律形式确定下来，开创性地建立了“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第三方”的新型中俄关系，这些都为两国关系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发展中俄关系作为中国外交的优先方向，通过两国元首高瞻远瞩的顶层设计和战略引领，两国在政治、经济、安全、人文等领域合作不断深化，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保持稳定、持续、高水平发展。一是政治互信水平前所未有。牢固的政治互信是实现两国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根本保证。习近平主席多次强调，双方要把握中俄关系发展大方向，不断深化政治和战略互信。普京总统也表示，高水平互信和完善的合作机制是俄中关系的巨大优势。十八大以来，两国元首的密切接触、相互信任、坦诚沟通以及在两国间建立的多层次、多领域的会晤与交流机制，使双方政治互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水平。二是经贸合作稳步推进。中国连续8年保持俄罗斯第一大贸易伙伴国地位。2018年，中俄贸易额突破1000亿美元大关，达到1082.84亿美元，同比增长24.5%，占俄罗斯当年外贸总额的15.6%。[1]从贸易结构上看，由于中俄双方积极拓展金融、投资、跨境电商等领域合作，双边贸易结构不断优化，经贸合作质量显著提升。2015年中国与欧亚经济联盟[2]签订的《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对接合作的联合声明》使中俄经贸务实合作再上新台阶，中国成为俄罗斯主导的欧亚经济联盟的主要贸易伙伴，2018年中国与欧亚经济联盟的贸易额同比增长23%，在欧亚经济联盟对外贸易额中所占份额增至16.76%。[3]三是国际战略协作日趋紧密。多年来，面对国际格局和世界秩序的重大变化，中俄两国始终围绕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保持密切沟通与团结协作，着力加强在联合国、上海合作组织、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亚太经合组织等机制框架内的合作，提升话语权和影响力，为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维护地区与世界和平作出重要贡献。四是人文交流全面开花结果。中俄两国始终致力于扩大人文领域的交流合作，通过举办国家年、语言年、旅游年、青年友好交流年、媒体交流年等国家级主题年活动，增进彼此友谊，巩固中俄关系的社会和民意基础。俄罗斯知名民意调查机构“社会舆论基金会”发布的民调结果显示，62%的俄受访民众认为，在俄罗斯和世界各国的双边关系中，俄中两国关系最友好。[4]

中俄关系的独有特征是发展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根本保证。一是元首交往引领中俄关系发展。习近平同志就任国家主席以来，与普京总统保持着高频度的会晤、会见、通话与互致信函。据统计，自2013年3月到2019年6月，习近平主席与普京总统正式会见达30余次，在互动中开创了诸多“首次”，这在当今世界国家间高层交往中绝无仅有。高频度、深交流、真情谊已成为中俄元首交往的突出特点。通过一次次密切的接触和坦诚的交流，两国元首既建立起良好的私人友谊，也深化了双边关系。习近平主席在接受俄罗斯主流媒体采访时曾表示：“我同普京总统建立了密切的工作关系和良好的个人友谊，保持年均5次会晤的频率，共同引领和规划两国关系发展。”[5]二是中俄关系支点多元化。中俄两国在政治、经济、安全、人文等领域存在着诸多共同利益。在政治领域，历史和现实决定了两国存在利益交集，这是中俄建立政治和战略互信的必要基础。在经贸领域，由于双方在能源、基础设施、农业、科技、金融等方面存在极大互补性，近年来两国经贸合作范围持续扩大，合作水平不断提升。在人文领域，中俄都有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有相似的社会政治文化，在长期友好交往中互学互鉴、求同存异，双方人文交流与合作蓬勃发展。在安全领域，双方的传统和非传统安全合作持续加强。三是中俄关系具有全面性、战略性、非针对性、非意识形态化等特点。所谓“全面性”是指中俄关系在政治、经济、文化、安全、军事、能源等攸关各自生存和发展领域开展全方位合作，并不断提升合作的深度和广度。“战略性”是指两国有共同的战略利益，两国的合作是全局性、长期性的。“非针对性”是指不针对第三国。“非意识形态化”是指两国互相尊重各自人民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利，互不干涉内政。四是中俄关系在务实合作中共同发展。务实合作是推动双边关系发展的强大动力和坚实基础，符合双方根本利益。由于两国经济体量大、产业互补性强、市场空间广阔，且具有独特的政治优势、地缘优势与人文优势，因此中俄务实合作前景广阔。

发展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是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现实需求。习近平主席曾多次指出，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首先是国际政治格局在变。当前国际秩序正处在转型期，世界多极化加速推进，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群体性崛起，少数西方国家主导国际政治的历史正在发生改变，国际力量对比日趋均衡。大国间博弈和战略竞争加剧，大国关系进入深度调整期，国际局势不确定性显著增强。其次是国际经济格局在变。随着一大批新兴大国和发展中国家的快速崛起，世界经济重心正逐步从大西洋向太平洋转移。与此同时，受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与反经济全球化浪潮的影响，世界经济面临长期风险，但经济全球化仍为世界主流。再次是国际安全环境在变。当前，国际安全环境面临严峻考验。在传统安全领域，体现平等协商、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等理念的多边主义正面临单边主义的挑战，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核心的国际秩序以及通过多边协商解决国际纷争的安全机制遭到破坏。由于国际社会尚未形成规范网络空间的国际规则，网络安全问题日益成为国际焦点。最后是全球治理体系面临新挑战。近年来，新的全球性问题不断增多且日趋复杂，在全球治理主要机制中居主导核心地位的西方大国不仅不愿意承担治理责任，反而强化同其他国家的竞争，阻碍其他国家参与全球治理，进一步恶化了推进全球治理的政治环境。全球事务应由各国共同治理，国际规则应由各国共同书写，中俄作为世界大国和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面对世界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需要相互扶持，强化协作，要坚决维护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及公认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坚决维护两国共同战略安全和国家利益，共同应对单边主义、网络安全、气候变化等全球性问题，努力推动国际政治体系向民主化、多元化方向发展。

新定位确立新目标

“发展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这一新的表述给予中俄关系一个全新的定位，为两国关系发展指明了新方向，确定了新目标。一是新定位把中俄关系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从2017年的进一步深化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到今天的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两年时间中俄关系定位再次实现飞跃，标志着两国将进入一个全方位大发展的新时代。二是新定位预示着中俄合作迎来一系列新机遇。新高度需要新发展，新发展催生新机遇。历史已然证明，两国关系每次提质升级都会为各自发展与合作提供新机遇。在新时代，只要两国同心协力，顺应时代发展潮流，必将迎来百年未有的新机遇。三是新定位意味着中俄将携手担当新使命。中俄同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也是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和上海合作组织等机制的重要成员，历经长期的多领域友好合作，双方在一系列国际问题上达成重要共识。在国际关系进入重大变动期，建设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历史赋予中俄两国的新使命。

守望相助是发展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根本前提。“守望相助”出自《孟子·滕文公上》：“乡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意为面对来犯的敌人或意外的灾祸，同伴或邻近村落应团结一心，相互援助，这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价值观，植根在中国人内心，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和行为方式。早在2017年7月4日，习近平主席在莫斯科同普京总统会谈时就曾指出：“中俄两国是山水相连的好邻居、守望相助的好朋友、精诚协作的好伙伴。”[6]这是对两国关系的深刻总结和殷切期盼。在二战期间，中苏军民并肩作战、共同抗击法西斯侵略。在新中国成立的第二天，苏联即率先承认并同新中国建立外交关系，及时为新中国的建设事业提供大量援助，铸就了两国人民守望相助的深厚友谊。进入21世纪后，随着伙伴关系不断深化，“世代友好、永不为敌”已成为两国政府和人民的共识。守望相助是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重要内容。只有好朋友、好伙伴才能守望相助，精诚协作;只有守望相助才能让朋友、伙伴之间感情好上加好，亲上加亲;只有做到守望相助，相互给予更加坚定有力的战略支持，才能让发展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大有作为。

深度融通是发展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坚实基础。融通是目的，关键在于“深”。经过多年携手相伴、不断拓展，中俄关系的深度、广度和创新程度远超很多其他大国关系，体现在政治、经济、安全、文化等领域的交流合作均取得了丰硕成果，积累了丰富经验。发展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需要对深度融通提出更高水平的要求。一方面要在政治上进一步深化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战略基础和战略目标;另一方面要在经济上深入推进两国发展战略对接和经贸合作，继续加强融通力度，拓宽融通领域，创新融通方式，提高融通水平。

开拓创新是发展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必要手段。当前两国的务实合作已扩展至投融资、能源、航空航天、高铁、农业等多个领域，合作方式从单纯贸易关系扩展到联合研发、联合生产等，合作层次从边境贸易发展到战略性大项目合作，创新、数字经济、电商、中小企业、北极开发等新兴合作势头强劲。随着中俄关系迈入新时代，两国间的务实合作需要进一步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只有“不断丰富、完善双方合作理念、机制，开拓新的领域、项目、技术，更加全面挖掘两国关系潜力和发展动能”，[7]才能实现务实合作的规模和质量同步提升，给两国人民带来实实在在的红利，从而推进中俄关系向更高水平、更深层次发展。

普惠共赢是发展新時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内生动力。互惠互利、合作共赢是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基本原则，也是中俄关系的应有之义。中俄之所以能成为好邻居、好朋友、好伙伴和新型大国关系的典范，不仅仅是因为有着相近的发展任务、相通的国际理念，更重要的是因为都持有普惠发展的意愿。所谓普惠发展，不仅强调经济上的发展，而且注重政治、安全、文化等其他领域的发展;不仅局限于中俄两国自身的发展，而且致力于促进国际社会的共同发展，惠及世界人民，实现真正的合作共赢。

新目标要求新作为

新目标要求中俄两国进一步筑牢政治互信。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要始终以政治互信为基石，筑牢彼此战略依托;要践行守望相助理念，持续发挥两国高层交往的顶层设计和战略引领作用，巩固两国元首深厚友谊，为中俄关系保持高水平运行掌舵护航;要充分利用和发挥两国各层级交往机制和完备的合作平台，就各自大政方针、内外政策、发展战略等重大问题坦诚交流和深入沟通，为推动落实两国元首共识发挥更大作用。在涉及彼此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问题上，双方要继续相互理解和支持，牢牢把握中俄关系向前发展的战略方向。

新目标要求中俄两国进一步强化安全合作。为有效应对各类传统和新型安全威胁与挑战，维护两国国家安全，中俄要充分发挥战略安全磋商机制作用，巩固国家安全领域信任，绝不允许任何势力利用本国领土从事反对对方的活动，保持双方在重大国家安全问题上的密切沟通和协调配合。中俄两国在军事领域应继续加强沟通，深化军事互信，加强军事技术领域合作，开展联合军事演习;在反恐领域要相互支持对方打击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的努力，加强多边反恐领域的政策协调与建设性合作，推动国际社会建立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全球反恐统一战线;在网络安全领域要进一步采取措施维护双方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的安全和稳定，加强网络空间立法领域交流，共同推动遵照国际法和国内法规进行互联网治理的原则，反对以国家安全为借口限制信息通信技术产品的市场准入和高新技术产品出口。

新目标要求中俄两国进一步拓展务实合作。中俄两国要从战略高度出发，构建全方位、深层次、多领域的互利合作新格局，促进双边经贸合作全面提质升级。要深入挖掘务实合作潜力，积极拓展在数字经济、科技创新、跨境电商以及中小企业等领域合作，积极推动“一带一路”倡议与欧亚经济联盟发展战略进行对接。中俄两国既要发挥好传统合作领域的龙头作用，又要注重新兴领域的能动效应，着力促进地区一体化和区域经济融合发展，通过夯实欧亚大陆核心地带的政治稳定和经济发展大格局，实现中俄间更紧密的利益融通，为两国关系发展增添更多合作亮点。

新目标要求中俄两国进一步加强人文交流与合作。为贯彻两国元首有关人文交流与合作的指示，中俄应发挥各自文化大国的优势，用好现有交流机制，从教育、文化、旅游、地方合作、青年友好等领域努力推动和创新，大力开展民间交往，营造有利于中俄友好的舆论环境，不断夯实新时代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社会和民意基础，让中俄传统友谊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新目标要求中俄两国进一步强化国际协作。中俄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和重要新兴市场国家，承载着两国人民和国际社会的期待，肩负着重大历史使命和责任。中俄要坚决维护全球和地区战略稳定，要继续秉持公平正义理念，坚持责任道义，体现担当仗义，同国际社会一道，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坚定维护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坚定维护多边贸易体制，推动世界多极化和国际关系民主化，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

新目标要求中俄两国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背景下，中俄共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尤为重要。中俄同为世界大国，不仅在政治、经济等领域有广泛的共同利益基础，而且有着相似的全球治理观。多年来中俄在国际事务中的密切协作已充分体现出负责任的大国担当，赢得了国际社会的赞誉。中国视俄罗斯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战略协作伙伴。中俄两国应同心协力，推动双边关系向更高水平发展，使之成为合作共赢的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坚实基础和重要保障。

习近平主席指出：“加强中俄关系是历史的召唤，是双方坚定不移的战略选择。”[8]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中俄关系面临新的历史机遇。展望未来，在习近平外交思想指引下，在中俄两国元首外交的共同引领下，秉持《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的原则和精神，历经70年风云变幻考验的中俄关系必将朝着更加扎实、稳健和自信的方向发展，为实现世界的持久和平与发展作出积极贡献。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研究所副研究员）

（责任编辑：魏丹丹）

[1]《2018年全年中俄双边贸易额达1083亿美元》，http：//ru.mofcom.gov.cn/article/jmxw/201902/20190202835603.shtml。

[2]欧亚经济联盟于2015年成立，成员国包括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吉尔吉斯斯坦和亚美尼亚。

[3]《2018年欧亚经济联盟与中国贸易額增长23%》，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m/201904/20190402854869.shtml。

[4]《俄民意调查显示：中俄关系最友好》，载《光明日报》，2017年7月29日。

[5]《习近平接受俄罗斯媒体采访》，载《人民日报》，2017年7月4日。

[6]《习近平同俄罗斯总统普京举行会谈》，载《人民日报》，2017年7月5日。

[7]《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发展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载《人民日报》，2019年6月6日。

[8]《习近平同俄罗斯总统普京举行会谈——两国元首共同宣布发展中俄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载《人民日报》，2019年6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