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工会维权效率空间分析及其实践探索

谢建社，钟金娴，于嘉怡，梁炜嘉，蒋何昕，刘思娴，汪晓文

（1.广州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2.广州粤穗社会工作事务所，广东 广州 510006）

2018年10月29日，习近总书记平在中南海同中华全国总工会新一届领导班子成员集体谈话时强调，工会工作是党治国理政的一项经常性、基础性工作。新时代要进一步加强党对工会工作的领导，加强对广大职工的思想政治引领，加大工会对职工群众的维权服务力度，开创新时代我国工运事业和工会工作新局面。

一、问题的提出与国内外研究

（一）新时代工会维权方式的转型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作为党联系职工群众的桥梁和纽带的工会，要切实把党的十九大精神落实到工会工作的全过程，使十九大精神成为凝聚精神、鼓舞士气，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工运事业发展的动力。这也要求工会工作进入新时代，将为维护广大职工合法权益作为工会工作的核心。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五一”讲话中明确指出的,工会要坚决履行维护职工合法权益的基本职责,把竭诚为职工群众服务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并强调工会要适应新时代，转变维权方式，要切实维护好广大职工群众的合法权益，推动形成利益协调、诉求表达、矛盾调处和权益保障机制。习近平总书记站在事关党和国家工作大局的战略高度，突出强调了坚持党对工会工作的领导的根本原则，团结动员亿万职工积极承担建设新时代的使命担当，加强对职工的思想政治引领的重要任务，履行维护职工合法权益的基本职责，把我们党对工运事业和工会工作的规律性认识提升到了新高度。

（二）新时代工会维权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在我国工人运动发展的进程中，只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工人利益与诉求才得以表达和实现。进入新时代，广大职工的群体结构和利益诉求都在发生新的变化，广大职工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矛盾，给工会工作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第一，工会工作者的素质提升要求。由于新时代工会的职能拓展，任务加重，责任加大，这就迫切要求工会工作者的素质不断提升，如政治素质、教育素质、战略素质和服务能力，都需要全方位、多视角、宽广度提升。第二，职工的维权技能提升要求。新时代维权意识和维权内容都有新的变化和新的内容，如何从被动维权走向主动维权？如何从消极维权到理性维权？如何从职能维权走向法律维权？如何从广义维权走向精准维权？企业发展诉求与职工民主推进诉求[1]之间究竟如何才能协调与平衡？可见，维权方式和维权效率空间还很大，工会在维护、建设、参与、教育等维权职能上不断提高，在推动工会工作社会化、专业化、本土化和职业化上仍然有努力的空间[2]。第三，工会维权方式发生变化。新时代企业员工期盼有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舒适的工作环境。改善劳企关系，促进社会和谐，要求工会充分发挥党联系职工群众的桥梁纽带作用，调解企业、职工和工会三者之间的部分适应和部分不适应的关系。工会维权的目标是解决职工维权意识“从无到有”的需求之后，注重解决维权效率“从有到优”的需求。

（三）国内外关于工会维权的研究

职工维权问题始终摆在工会工作的首位，也是国内外学者广泛关注的热门话题，其维权方式研究涉及方方面面，本文仅从工会维权的理论和实践方面进行评述。

1．工会维权的理论描述

有学者认为，“产业民主”是一种让劳工在工作场所参与决策、承担权利 与责任的模式[3]（p12）。而工会维权的核心是平衡职工与企业双方的利益，协调劳动关系，双方互利共赢。工会主要关注的是工人的工作利益和分配利益[4]，劳资双方需求彼此可以满足，为其合作创造可能性。劳企双方在工资分配上存在矛盾，可以通过集体协商以促进劳企之间合理的收入分配[5]。Reynolds运用工作生活品质模组检视工会会员对其经济状况的评价是否低于非工会会员，结果表明，工会会员资格与更有利的福利评估有关。收入是职工满意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项研究有助于我们更广泛地了解员工的幸福感[6]。

2．工会维权的机制构建

国内工会创新集体谈判方式具有一定的成效，它遵循了共通规则推动工会的社会化进程。通过专项集体合同、区域性与行业性集体合同，工会充分运用法律手段保障集体合同的执行[7]。西方社会学学者认为，冲突是可以通过共同制定的规则和规范来共同控制解决的。西方采用严谨的集体谈判、集体合同制度，通过集合劳动者的力量来实现限制劳动力可替代性的目标[8]，为了凝聚会员的向心力，增强自身有效力，其独立性过高，衍生出不同类型的工会组织，指导关系松散，各产业工会独立运作。我国实行社会主义制度，劳动者的根本利益与企业的利益基本一致。所以，我国工人的维权机制具有中国特色。

3．工会维权途径探索

协调劳动关系、避免冲突和对立是国内工会维权的主要方式，据此有效改善了职工工作条件，提升了员工福利水平，为职工与企业搭建起有效的沟通网络。面对职工多样化、多层次、多方面的需求，各级工会全面提高了服务的广度、力度、深度、精度和温度，有效调节改善了劳动关系，切实增强了职工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企业购买社会工作服务，是改革开放中所形成的创新性举措。

在企业购买社会工作服务模式的运作中存在双重制度逻辑,即市场管理逻辑与社会服务逻辑。由于企业社会工作的嵌入性和资源整合性特征,它在实际运作中面临各种双重制度逻辑冲突的困境,包括企业效益即时性与社工服务效果长期性冲突、以企业为本和以员工为本的冲突[9]（p15）。研究发现，在工会暂未有明确清晰的维权形式及完善的维权渠道时，当劳动关系矛盾产生后，工会再去介入维权就有些滞后了，往往缺失主动性，甚至徒添事前可避免的非法集体行为。因而导致劳动者权利受损的现象普遍而严重，劳动者维权艰难而“抱团取暖”[10]（p3）。工会需摆脱思维定式，从“福利型”“活动型”中脱离出来[11]。 这就需要提高工会维权能力，通过工会与社会组织专业服务，以需求为本，以助人自助方式，维护职工合法权益[12]。

4．工会维权法律保障

新就业形态下，职工就业门槛低，工会会员受知识文化水平所限，知法、用法能力较为薄弱，对正当权益缺乏清醒、全面的认知，在表达自我利益诉求时难以引证辩解。充分发挥地方工会组织健全、便于协作的独特优势,自觉运用法治思维,对解决维权难题有重要作用[13]。职工维权意识薄弱，应多渠道强化工会表达、维权职能。有学者提出，工会维权方式应该与新时代背景相结合，充分利用强大的网络技术支持。把“互联网+”从点、线连成片；把工会为职工办实事项目植入“互联网+”；聚焦工会主责主业，提高“互联网”服务效率[14]。

综上所述，国内外对工会维权方式的研究集中于困境分析和传统对策研究，且少量实验缺乏理论深度和实证研究。新时代随着主要矛盾的转化，工人群体需求也有了新变化，工会维权方式在效率与空间上还有很多问题值得研究。因此，协同社会力量，创新“五工联动”方式，运用互联网思维等科技手段，大力推动工会维权仍有上升的空间。于是，我们结合效率与空间分析去探索新时代工会维权方式的理论和实践，以达“工会真正为职工维护合法权益”的愿景。

二、新时代工会维权效率空间分析

新时代的重要标志是，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具体到企业职工是美好利益需求不断增长，职工的维权意识不断提高，工会维权的能力亟待提升，工会维权的效率有一定的提升空间。在新时代，工会维权方式将在维权的效率空间上予以创新。也就是说，工会、企业和职工三者之间的利益关系将是一个相互协作、共同发展、达到共赢的利益共同体（如图1）。

图1 维权目标：工会、企业和职工三者共赢关系

（一）职工维权意识薄弱，为工会维权提供一定的空间

在新时代行业流动分化形势下，出现了一批“三新”从业人员，即“新业态、新模式、新领域”[15]。在新就业形态下的行业，准入门槛低，从业人员自身的知识文化水平受限、素质水平参差不齐，对法律缺乏深刻的认识，维护职工正当权益和保护个人人身安全的能力不足，且对职工正当权益缺乏全面的认知。面对劳动时间长、长期加班、劳动强度大、待遇低下、工作环境恶劣的条件，职工个人层面的维权意识薄弱，即使维权，工人们往往会采用激烈激进的自发盲动的非制度化的维权方式，但这种不恰当、不合法的维权行为，最终会成为社会亟需改善的一大难题，从而影响社会的整体治理。这为工会维权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法律是工人直接维权可使用的有力武器，工会目前可依据《劳动合同法》《工会法》为职工进行维权。工会组织的法律资源手段，主要是规范性资源和人力性资源。规范性资源指支持工会工作的法律、政策、制度、规定等，是工会依法治会和依法维权的法律保障[16]。人力性资源指参与工会法律援助和工会维权的律师及法律工作者，是增强工会话语权、维护职工合法权益的人才保障。若工会组织有序开展维权活动，使工人们充分利用工会组织的法律资源，提高自身相关知识水平及法律素养，则可有效规避风险，完善应急处理机制，加强防范工作，保障职工权益与企业的正常运作。

（二）改变工会传统服务方式，提高维权空间效率

工会作为职工合法权益的保护者，当职工权益受损时，能不能很好地发挥其应有作用，对于工会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一方面，当工会的日常维权效率不高时，会出现一些企业职工走上非理性维权的道路，等到事态扩大后工会才进行维权，维权工作就有一定的滞后性。另一方面，工会的维权机制易导致工会活动陷入 “沿袭传统、按部就班”的惯性，导致维权效率较低的状况。只有调整工会维权方式，才能为工会维权效率带来空间。

从现有的服务方式来看，工会举办的活动形式多以趣味性强而吸引关注度，例如集体学习、文体活动、表彰大会等。工会活动的目的是促进职工成长，增强职工的身份认同感和归属感。工会要充分发挥其作用，结合具体实际，因地制宜，实施本土化策略，开展多样化、创新型、有活力的工会活动。进入新时代，工会可利用微信公众号平台，开通维权直通车，定期推送与政策热点相关的法律知识，通过连接专业律师，开展免费咨询。工会改变传统维权方式，通过维权直通车，设“律师语音信箱”，让职工能通过有序的渠道表达个人意见；更有效地倡导企业与职工依法行使自己应有的权利，认识到懂法守法的重要性，以“劳动合同法权益保护”“加强安全生产”“治安管理与安全防范”等与职工息息相关的维权法律为主题，广泛开展职工法律服务工作，普及法律知识，实现广大职工法律维权服务常态化。

（三）适应职工日益增长的维权需求，维权效率空间不断拓展

工会维权需要连接外部资源，且以此作为重要渠道[17]。从目前看来，大多工会可连接到的资源有限，难以满足日益增长的职工利益诉求，使得职工对企业工会的认同度不高，从而导致职工维权的效率不高。由于工会维权方式决定维权效率，为解决职工的利益诉求，避免一些职工选择非法形式的维权活动，必须改革传统的工会维权方式，提升工会维权效率。要充分调动社会人力、物力和财力以及社会资源，并提高资源整合能力，增强各个权益主体之间的联动性、互助性和共赢性，建立企业、工会、职工，甚至其他参与者之间的利益共同体[18]。

三、新时代工会维权效率空间的拓展路径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清晰地认识到，我国工会维权在职工维权意识、工会创新与利益诉求等方面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因此，为了提升工会维权效率，我们从多元维权、精英维权、科学维权、合法维权等四个维度进行讨论（如图2所示），提出科学的可操作性对策。其中，挖掘连接社会政策、制度、信息、人才资源是新时代工会维权创新的关键；加强维权队伍培训是新时代工会维权的核心动力；构建职工维权平台是新时代工会维权的推进保障；工会法等相关法律不断完善是新时代工会维权的重要基础。

图2 新时代工会维权方式探索

（一）多元维权：发挥工会协同治理功能

1．推行“五工”联动维权方式

“五工联动”即“党务工作者、社会工作者、工会工作者、义务工作者、职业工作者”的多方参与、多方配合、多方推进,充分发挥各自的资源优势，协调整合达到最大的维权效益（如图3所示）。

图3 五工联动模式

企业工会一方面可向社会招标购买社工服务，让专业的社会工作者为职工提供维权服务，以提高维权的专业化水平；另一方面可公开招募一支凝聚力强、可塑性高的义工队伍进行社会公益性配合。树立“五工联动”理念，落实好枢纽型组织形式构建工作，更好地连接社会资源，发挥协同治理作用。同时综合发挥工会组织成员能力强、社工机构专业知识广、义工群众参与度高的优势，推动职工维权服务组织性、专业性与群众性统一有效实现，使维权更加规范化、常态化与精细化。

工会社会工作是一个强调以职工为本，运用社会工作专业的理论与技巧开展的助人自助的服务工作。工会与社工可作为资源连接者，应对职工维权拥有更加客观系统的认识，能够更加充分调动社会各界资源，拓宽更多的维权渠道，对资源进行横向与纵向的连接，加强城际的联合联动，借鉴其他地区工会组织的成功经验，实现对职工权益的多方保障。此外，“工会”“企业”“职工”之间紧密联系，结合实际情况形成一个良性互动的关系（如图1所示），有针对性地达到三方利益的最大化，力求职工维权的高效率以及多方关系的和谐共处。工会应将多种资源整合优化，在职工的多元维权方面起到示范和引领作用，提高多个主体对于职工维权的联结度，多方促进工会维权效率空间有效拓展。

归一化后得：Y1=(0.33,0.29,0.29,0.09)，Y2=(0.44,0.37,0.19,0.00)，Y3=(0.35,0.41,0.24,0.00)，Y4=(0.39,0.39,0.22,0.00)，Y5=(0.32,0.37,0.21,0.10)，Y6=(0.29,0.29,0.33,0.09)，Y7=(0.32,0.36,0.32,0.00)，Y8=(0.29,0.33,0.29,0.09)，Y9=(0.29,0.29,0.33,0.09)。

2．工会连接整合多级社会资源

第一，加强各级工会之间的联合。实现上级工会与基层工会、企业工会与基层工会的紧密合作，及时了解和掌握职工所需，通过互助平台，解决职工的问题，把维权工作“前置一公里”，构建全面系统的对接协调机制，推动广大职工维权一体化、常态化[19]（p23）。 第二，加强城际工会间的联合。职工的流出地与流入地的总工会联手异地维权，签订规范详细的维权协议，建立“职工之家”。同时明确流入地与流出地的各自责任与权利，职工流出地负责职工维权培训、职工信息建档；流入地负责职工信息的接档与异地职工维权。工会整合多级联动资源，有利于增强职工对城市的归属感、认同感与满意度，从而加快实现“广联系、大服务、增活力”的工会工作良好服务空间。

（二）精英维权：提高工会人才素质，增强维权履职能力

1．提高职工整体维权素质

全面提高工会人才素质，建设高素质的人才队伍，既是职工全面发展的需要，又是对“维权战略”空间做出的重要规划[20]。因此，首先构建职工维权平台，加大企业工会的宣传力度；同时建立并推广职工线上与线下学习平台，开展职工维权宣讲分享会，让职工认识到工会并非仅是“福利性”组织，还是“服务型”组织，逐渐形成“要维权，找工会”的社会共识，为工会维权职能整体发挥及影响力增强奠定基础。

2．增强工会干部维权能力

高素质的工会干部群体是维权工作的骨干队伍，也是推动新时代工会改革的助力器。要加快推进工会主席和干部外部化，向社会公开招募一批办事有思想、有精度、有温度的人才队伍；同时，企业工会可举办以专业律师为讲师的工会干部法律知识研修班，提高工会干部法律素养，提高工会干部依法维权的能力,从“在位置”到“在状态”，从“敢维权”到“善维权”。

3．开展社会工作维权服务

（三）科学维权：构建职工维权新平台，加强信息互通共享

科学维权是指工会在维权过程中，在一定的科学理论指导下，积极探索和尊重维权规律而进行的合法维权，即坚持以职工为本，从职工实际需求出发，不断创新维权方式。

1．创新职工维权听证会制度

建立由工会、律师、企业、政府职能部门人员组成的职工维权听证工作小组，作为企业与工人的平等协商的咨询平台，让工人切实地参与维权，使利益方的每一部分都可以达到信息互通、倾听意见和化解矛盾。这不仅仅可以高效解决企业与工人利益冲突的误解和争执，达成共识，而且还可以预防潜在的矛盾冲突以及避免不必要的社会风险，是企业和职工利益冲突调解的安全阀。

2．创新职工之家信息共享机制

职工之家作为广大职工的“娘家”，承担着提供信息交流、维护职工权益的重要职责。为职工科学维权是工会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22]，因此应充分发挥工会的资源优势和交流能力，加强与职工的直接信息共享，同时重视发挥职工的话语权，让职工从“想说话”到“敢说话”再到“能说话”。当职工权益受到侵犯时，工会能提供信息交流与反馈的渠道，能提出及时有效的应对措施，建成一个让职工感到温暖舒适的“职工之家”

3．创新“互联网+维权服务”新模式

依托工会职工大数据，通过建构网上平台，设立 “法律咨询平台”“业务交流平台”“需求服务平台”“信息数据库”“诚信档案馆”等多个维权平台，增强职工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与监督权。落实到基层工会时，首先，应加大构建互联网平台的宣传力度，实现工会线上服务对象的全覆盖，普及到基层职工群众；其次，加大维权软件开发和利用力度，为维权平台信息交流运行提供正常运行保障；最后，建立完善的维权机制，通过大数据对基层工会的维权信息进行建档管理，实现广大职工数据联网制，充分发挥新时代互联网优势，为工会维权提供科学依据。

（四）合法维权：夯实依法维权新基础，健全职工权益保障机制

1．保障职工精神文化权益

为满足职工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工会维权不应仅停留在经济层面。富士康员工“N连跳”自杀事件，反映出职工的精神文化权益急需有力保障的迫切性[23]。当前职工精神文化权益已被写入《工会法》，应以法律保障为基石，通过工会监督改革户籍制度，保障职工医疗、就业、养老均等化，为维护职工精神文化权益提供坚实的制度保障。要促进工会文化建设多样化和基层化，切实提高职工对工会的归属感与信任感。

2．推动工会直诉权纳入工会相关法律法规

用人单位在违反法律法规、侵害劳动者权益时，工会组织可直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维护劳方利益。如此，工会作为第三方直接向人民法院对用人单位提起诉讼，一方面有利于降低职工维权成本，提高工会的效率；另一方面有利于增强职工科学依法维权的意识。

3．完善集体协商及劳动争议制度

新时代工会维权的外部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各方主体力量开始介入集体协商空间,以期输出规则力量和稳定劳动关系,并形成类型化的新趋势。建议借鉴集体谈判中的有效协商制度,并对集体协商不成功的提交仲裁,将争议的群体劳动争议引入制度化轨道。在立法上应将整个协商谈判流程、选派工会代表人员、协商过程的时间限定和平等协商的资格具体化、明确化，尽可能规避随意性和模糊性[24]（p69）。

4．营造工会维权效率空间环境

当前我国企业工会由于经济上非独立，对单位经济依赖性很大且受制于单位。在行政方面，工会目前仍是挂靠在单位作为其附属的部门，工会主席一般由单位上级委派，或单位领导指定，或单位领导指定候选人然后选举产生，行政依附性强。因此，应建立起相对独立于单位的组织形式，从而更好地发挥工会为职工维权的职能，提高维权效率。在具体措施上，首先应逐步推行工会干部、工会工作者外部化，通过公开招聘或基层民主直选等方法选出工会委员与主席，做到人事、行政的相对独立。其次，工会经费由用人企业直接向上级工会缴纳，由上级工会划拨给基层工会组织并监督使用。如此工会的经费来源并非直接来源于单位，而作为独立于单位之外的经济实体，也就打破了原有利益依赖关系，保持工会一定的独立性，切实提高工会的维权效率。

总之，工会通过精英、科学、合理、多元维权，能将广大职工维权工作“前移一公里”，再把服务打通 “最后一公里”。这样工会以合法维权为前提，以服务职工为基础，实现了与职工面对面、零距离互动，工会才能真正成为“职工之家”，工会工作者才能真正成为工会职工的“娘家人”，工会维权效率空间才能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