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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社区教育基础性资源建设的现状、问题与展望
——基于西部地区1 017个行政村的考察

2019-10-14张晓丽

终身教育研究 2019年5期
关键词:设施社区资源

□ 杨 智,张晓丽

一、问题的提出

乡村社区教育是针对乡村居民实施的广义的教育活动,包括公民素养、人文艺术、科学技术、职业技能、早期教育、运动健身、养生保健、生活休闲等教育活动。乡村社区教育直接关涉乡村居民生产生活水平、幸福指数的提升,也与国家乡村振兴战略的落实密不可分。自古以来,我国都对乡村社区教育较为重视,古有“劝课农桑”的社学,近有“鼓民力、开民智、兴民德”的民众学校、社会大学与平民学校等,今有致力于农村发展的农民文化技术学校、社区学校、农民田间学校与农民讲习所等。上述教育机构为乡村社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然而,我国乡村发展相对落后,尤其是西部地区乡村的贫困人口多,在先前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发展重心是提升民众物质生活水平,而对社区教育的重视程度不够,因此,乡村社区教育在发展过程中被置于次要位置。近几年,尽管在国家相关政策的推动下西部乡村社区教育也有所发展,但却不尽人意,尤其是很多乡村的社区教育设施仍不够完善,严重制约了乡村社区教育的实施。

2011年,笔者便开始关注西部乡村社区教育的实施情况,发现西部乡村社区教育的实施存在形式化问题十分严重的现象。随后便着手相关的调查,调查发现乡村社区教育实施最为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场所与设施设备不完善,从而使得社区教育工作成为临时性的短期工作。具体而言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只有挂牌无基础设施设备。如部分乡村社区教育责任单位只在村委会或某公共场所挂牌“XXXX社区学校”,但并未配置任何基础性设施设备。二是无牌无设备。如部分乡村社区无任何关于乡村社区教育的痕迹,既无设施设备也无形式之“牌”,但据说其也在开展社区教育活动。三是偶尔存在的社区教育活动沦为“形式”和“走过场”。随着新农村建设的深化与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西部乡村社区逐步建立了部分社区学校。调查发现,很多行政村都能见到农民讲习所、农民大讲堂、农民文化技术学校等牌子,从形式上可知乡村社区教育的相关政策在现实中正在落实。为更加深入了解乡村社区教育基础设施建设的基本情况,检视其是否能为现代社区教育的发展提供基础保障,本研究把行政村视为社区,并以此为单位对行政村的社区教育资源建设情况展开调查。

二、西部乡村社区教育基础性资源建设的现状

假设是科学研究必不可少的构成要素,它在科学探究推理的认知研究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科学研究的过程可视为对假设的检验过程。[1]本研究的设计同样起源于研究假设。具体而言,本研究的假设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西部乡村社区教育基础设施建设存在问题;二是其问题表现为资源总量难以满足乡村社区教育发展的需求;三是其问题同时也表现为城郊村、乡/镇中心村与偏远村之间的配置不均衡。基于上述三个方面的假设,研究主要设计四类题目,即主要的实施场所、主要的基础设施设备、辅助性设施设备与信息技术设施设备。之所以把信息技术设施设备单列出来,其目的在于重点考察在信息化背景下信息技术对乡村社区教育的推动与促进作用。为检验城郊村、乡(镇)中心村与偏远村之间在基础设施配置上是否均衡,我们还在问卷设计中对乡村类型进行分类。以上述的思路为基本框架,研究共设计了27道小题,问卷形式为“肯否”式。问卷通过问卷星发布,调研对象为贵州、云南、四川、重庆、广西、甘肃和湖南等地的部分行政村,回收问卷1 020份,回收率为92.7%,有效问卷1 017份,问卷有效率为99.7%。有效问卷中,城郊村87份、乡/镇中心村276份、偏远村654份。运用SPSSAU在线软件对问卷中的量表式题目进行信度与效度检验,发现克隆巴赫alpha值为0.972,大于0.9,说明研究数据信度质量高。以三类农村为自变量,运用SPSSAU在线软件对数据进行交叉(卡方)分析,结果呈现如下。

1.西部乡村社区教育的主要实施场所

西部乡村社区教育实施的主要场所包括7个子题,每个子题的答案为“是/否”式,主要目的在于了解乡村社区教育是否建立了专用场所或附设在哪些场所实施。表1所示,按照“总计” 栏中“是”的值对选项进行排列,依次为村支委(63.72)、普通中小学(33.92)、党员学习基地(25.66)、专用场所(18.29)、其他(17.99)、合作社或企业(16.81)与送到村外(13.86)。总体而言,村支委是西部乡村社区教育实施的主要场所,选项值达到63.72,其次是普通中小学与党员学习基地,而其他四类场所的使用相对偏低。调查发现,党员学习基地主要设在村支委,由此可知村支委附设社区教育场所的情况较为常见。

城郊村、乡/镇中心村与偏远村三类村对专用场所、村支委、普通中小学、合作社或企业、党员学习基地与其他6个选项都存在显著性差异,说明三类农村在社区教育主要实施场所的配置上都不同,不同的乡村类型可能都在选择适合自身特点的教育场所。横向比较而言,城郊村配置专用社区教育场所的比例较高,其比值(58.62)已接近另两类村比值和(34.46)的两倍;偏远村对村支委的使用比例略高于乡/镇中心村,后者略高于城郊村;普通中小学与党员学习基地的使用方面,偏远村的比值最低。乡/镇中心村在合作社或企业的使用上明显高于另两类村,这也说明地方政府在乡镇中心村在产教融合方面做得更好。纵向比较而言,城郊村重点使用的是专用场所、普通中小学与党员学习基地,其比值都超过30%,乡/镇中心村主要的社区教育实施场所是村支委、普通中小学与党员学习基地,比值都超过30%,偏远村主要是村支委与普通中小学,比值也都超过30%。总体而言,村支委与普通中小学仍是当前西部乡村社区教育的主要阵地,但鉴于城郊村受城市辐射较大,因此其配置了更多的专用场所。

2.西部乡村社区教育的主要设施设备

主要设施设备指乡村社区教育实施所需的教室及其设备、实践基地、休闲娱乐设施、运动设施、放映设施、食堂与其他设施等。它们是教育活动开展必须依托的要素,缺少它们的社区教育场所将会沦为完全的“空壳”。食堂作为教育设施设备列入被研究范围,原因在于:一方面乡村的厨师培训需要依托食堂;另一方面是乡村居民居住分散,学习过程中部分村民难以回家用餐而需在食堂用餐。

表1 西部乡村社区教育主要实施场所交叉(卡方)分析结果

注:* p<0.05 ** p<0.01

表2所示,主要教育设施设备的比例按降序排列为教室及其设备(57.52)、运动设施设备(30.38)、休闲娱乐设施设备(29.20)、实践基地(26.25)、其他(26.25)与食堂(15.04)。由此可知,乡村社区主要设施设备的配置比仍偏低,除教室的配置率超过50%,其他配置比都在30%左右及以下,尤其是既能用于教学也能作为后勤保障的食堂的配置率只有15.04%。

乡村类型对教室及其设备、教育实践基地与休闲娱乐设施设备都存在显著差异,说明在主要教育设施设备的配置上城郊村、乡/镇中心村与偏远村三者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一是就三类乡村各自的主要教育设施设备配置而言,城郊村的配置比按降序排列依次为教室及其设施设备、教育实践基地、运动设施设备、休闲娱乐设施设备、食堂与其他,乡/镇中心村的配置比降序排列为教室及其设施设备、运动设施设备、休闲娱乐设施设备、教育实践基地、食堂与其他,偏远村的配置比降序排列为教室及其设施设备、其他、休闲娱乐设施设备、运动设施设备与食堂。二是就三类村的横向比较而言,教室及其设施设备、教育实践基地、食堂的配置方面城郊村占优,休闲娱乐设施设备与运动设施设备配置上乡/镇中心村占优,偏远村除“其他”选项以外都处于最差水平。

表2 西部乡村社区教育主要设施设备交叉(卡方)分析结果

注:* p<0.05 ** p<0.01

3.西部乡村社区教育的辅助设施设备

乡村社区教育辅助设施设备主要包括农家书屋或图书馆、学习与宣传栏、广播室、博物馆、体育馆与健康中心等,其本身的职能不是教,而是提供广泛意义上的学习服务。在价值视角上,社区教育辅助设施并非乡村社区教育的必需品,其更多承担的是学习资源供给者的职能。总体而言,西部乡村社区教育辅助设施设备配置总比的降序排列为:学习或宣传栏(73.16)、农家书屋或图书馆(63.42)、广播室(29.20)、其他(23.89)与健康中心(16.22),博物馆与体育馆的配置率都低于10%(见表3)。具体而言,城郊村社区教育辅助设施的配置比降序排列为:农家书屋或图书馆、学习或宣传专栏、广播室、博物馆与健康中心等,乡/镇中心村的配置比降序排列为:学习或宣传专栏、农家书屋或图书馆、广播室、健康中心、其他、体育馆与博物馆,偏远村的配置比降序排列为:学习或宣传专栏、农家书屋或图书馆、广播室、其他、博物馆与体育馆。学习与宣传栏得益于其易于建设,而农家书屋与图书馆得益于2007年新闻出版总署主导发布的《关于印发〈农家书屋工程实施意见〉的通知》。

除学习与宣传专栏以外,乡村类型在6个选项上都存在显著性差异。在农家书屋或图书馆的配置上,城郊村、乡/镇中心村与偏远村的配置比依次递减10%左右。城郊村占优的是农家书屋或图书馆、学习或宣传专栏、博物馆、体育馆与健康中心,乡/镇中心村占优的是广播室,偏远村除其他占优以外,另外6个选项都处于最低水平。因此在辅助性设施设备上,偏远村可提升的空间最大。

4.西部乡村社区教育的信息技术设施设备

《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指出:2020年,“基本建成人人可享有优质教育资源的信息化学习环境,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的信息化支撑服务体系,基本实现所有地区和各级各类学校宽带网络的全面覆盖,教育管理信息化水平显著提高,信息技术与教育融合发展的水平显著提升。”作为我国教育体系构成要素的乡村社区教育自然也应享受信息技术发展带来的福利,因此,对信息技术设施设备的考察本身是检视西部乡村社区教育信息化的必然环节。

结合西部乡村社区教育信息化的实际以及相关的政策依据,我们主要从互联网、多媒体教室、放映设施①、远程学习室、微信与QQ交流平台、在线学习平台与其他等7个方面调查西部乡村社区教育信息技术设施的建设情况。表4所示,信息技术基础资源的总配置比降序排列为:互联网(55.16)、QQ与微信(46.90)、其他(33.04)、多媒体教室(29.79)、放映设施(24.51)、在线学习平台(23.30)、远程学习室(17.89)。农村类型在另外7个选项上都存在显著性差异。城郊村的互联网、多媒体教室、远程学习室与在线学习平台建设都明显高于乡/镇中心村与偏远村,乡镇中心村在放映设施、QQ与微信上高于另两类村,偏远村除“其他”选项外,另6个选项的占比都处于末位。总体而言,西部乡村社区教育资源的信息化程度较低,并且越远离城市其配置比越低。

表3 西部乡村社区教育主要辅助设施设备交叉(卡方)分析结果

注:* p<0.05 ** p<0.01

三、西部乡村社区教育基础性资源建设存在的问题

乡村社区教育作为乡村振兴政策落实与脱贫攻坚政策推行必不可少的手段,在国家相关政策的推动下乡村自身也逐步意识到社区教育的重要性,正是这种自觉,赋予了乡村社区教育发展的希望。一是村支委支持乡村社区教育的发展,即村支委挂靠社区教育的均值比达到了63.72%;二是乡村的互联网普及率已达到55.16%,这为社区教育信息化奠定了基础;三是偏远村的自我探索显示了其对社区教育的迫切希望。偏远村在四个“其他”选项上都领先另外两类村,说明它们在资源短缺的情况下正在探索寻求社区教育资源。尽管我们看到了西部乡村社区教育发展的希望,但其基础性资源短缺的问题仍较严重。

表4 西部乡村社区教育信息技术设施设备交叉(卡方)分析结果

注:* p<0.05 ** p<0.01

1.社区教育基础性资源的总量偏低

资源总量是衡量社区教育区域性发展平衡与否的重要标志,基础性资源总量偏低意味着西部乡村社区教育发展滞后,村民的社区教育活动会受到较为严重的影响。具体而言,社区教育基础性资源总量偏低主要表现在27个考察指标的比值上。比值超过70%的只有“学习与宣传栏”,处于60%—70%之间的有“村支委、农家书屋或图书馆”,位于50%—60%之间的有“教室及其设备与互联网”,位于40%—50%之间的只有“QQ和微信”,位于30%—40%之间的包括普通中小学、其他(信息技术设施)、放映设施与运动设施设备共4项。17个选项的比值都低于30%,反之也就说明有近70%的乡村社区教育的基础性资源建设极度不完善,严重制约着乡村社区教育活动的开展。实地调查发现,部分县几乎所有的村都设置有村级社区学校,同时也有部分县根本未设置任何村级社区教育机构,即使在设置社区教育机构的村级社区中,仍有部分村也就是在村支委会议室挂一块“农民大讲堂”的牌子,而其他的资源配置严重不足。总体而言,西部乡村社区教育的基础性资源总量偏低,很难满足乡村居民的技能与文化学习、休闲娱乐、运动与健康等方面的需求。

2.三类村之间的基础性资源配置不均衡

有研究显示,居住在地级城市及以下的成人学习者所获得的学习信息、建议与指导的缺失是比较普遍的现象。[2]究其原因,这本身与地级及以上城市与以下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有很大的关系。同理可以发现,城郊村、乡/镇中心村与偏远村在基础性资源配置上存在严重的不平衡。就选项比的排序而言,城郊村位列第一的共有14个选项,超过总选项的50%。乡/镇中心村的选项比位列首位的包括合作社或企业、党员学习基地、休闲娱乐设施设备、运动设施设备、广播室、放映设施、QQ与微信等7项;偏远村的选项比位列首位的包括村支委、送到村外、其他(主要场所)、其他(主要教育设施设备)、其他(主要辅助设施)、其他(信息技术设施)等共6项,同时偏远村位列末位的选项共有21项。通过分析发现,偏远村位列首位的6项中有4项都是“其他”,说明在基础性资源严重短缺的情况下偏远村的社区教育只能采用变通的方式艰难地实施。总体而言,三类村的社区教育基础性资源的配置与地方经济社会的整体发展存在密切的关系,主要呈现为城郊村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优于乡/镇中心村,后者优于偏远村。因此在基础性资源的配置上,城郊村、乡/镇中心村与偏远村之间呈递减的趋势。

3.信息技术资源建设严重滞后于乡村社区教育的需求

信息技术的便利性有助于解决农民培训中居住分散,面广量大,集中培训难,全面培训难的问题。[3]偏远乡村农民学习存在的困难更大,因此,发挥信息技术的优势是我国西部乡村社区教育发展的有效路径。然而,现有的资源建设总体上不容乐观。由表4可知,配置超过50%的只有互联网,接近50%的是QQ与微信,而信息技术教育最为重要的“在线学习平台”“远程学习室”与“多媒体教室”的配置率都在30%以下。这种建设滞后的现象在偏远村更为严重,除其他选项外,另6个选项的比值都低于30%,且都列在三类乡村之末。总体而言,西部乡村社区教育基础性资源的配置严重滞后于乡村社区教育发展的需求。信息技术设施设备的滞后势必导致乡村社区教育的实施主要依托于面对面的现场教育形式,对于整体资源缺失的乡村而言这无异于增加教育的成本。

四、西部乡村社区基础性资源建设的展望

1.继续推行财政投入主导的乡村社区教育资源建设机制

资源总是与经济密切相关,经济是资源建设的基础,然而西部乡村整体经济发展滞后,自身难以有足够的经济体量支撑社区教育的发展,因此乡村社区教育资源的建设需要源自外界的支持。针对此种情况,《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要建立“政府投入为主、多渠道筹集教育经费的体制”。然而现实情况是乡村社区教育的发展无固定的经费来源,相应经费的匮乏必然导致资源建设困难,社区教育居无定所。[4]针对乡村社区教育基础性资源建设过程中存在的现实问题,我们认为财政投入仍是乡村社区教育资源建设的主要渠道。一是财政投入的惠及面广,能照顾到西部所有的乡村;二是相比社会其他投入渠道,财政投入更加稳定,有助于乡村社区教育基础性资源的持续建设。诚然就西部广大的乡村而言,当前的财政力量亦有限,因此在财政投入的主导下,乡村社区教育的资源建设还要充分发挥社会的力量以及社区居民自身的力量,共同推动乡村社区教育资源的建设。

2.整合地方性资源并酌情推动资源原功能的转化

社区教育是面向社区的教育类型,与普通学校教育的差异在于其具有显著的开放性,主要包括学习时空的开放性、学习对象的开放性、师资来源的开放性与资源建设的开放性等特点。资源建设的开放性主要指乡村社区教育要建立广泛的社会资源网络。[5]结合西部乡村社区教育资源建设存在的问题,其资源建设网的构建主要遵循三条思路。一是资源建设采用开放的态度,即只要能为乡村社区教育活动开展服务的都可视为乡村社区教育的资源。二是根据社区教育的实际需求酌情推动非社区教育资源功能的教育性转化,使其转化为社区教育资源。如农民种地的农具本身属于生产性资源,但在对农民进行农业耕种技术培训的过程中,可以直接把农具作为教学资源使用。这里的农具承担了两重角色,即劳动工具与教学资源。三是有效整合乡村社区教育组织的资源。社区教育的目的本身在于通过教育提升居民的生产效率与生活水平,因此与乡村居民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很多材料都可作为乡村社区教育的资源。如与乡村居民自身相关的建设项目、人员与技术及乡村居民本身都能为乡村社区教育资源建设提供支助。因此,乡村社区教育的发展需要整合相关的资源,使资源间形成链带关系,以达到1+1大于2之效。

3.构建全覆盖的乡村互联网+社区教育平台

西部乡村地域广泛,随着大量青壮年劳动力的外流,常住人口愈发稀少,且居住地相对分散,给乡村社区教育的实施增加了成本与难度,使得本就资源短缺的乡村社区教育更加难以推行。基于互联网的教育“不受限于时间与空间的特性,使学校的教育的范围可以延伸至整个社会,让社会大众可以降低成本,以高效率的方式取得所需要的知识”。[6]在此意义上,互联网+教育必然能成为乡村社区教育发展可依托的优势。它不仅可以满足乡村常住居民的学习需求,同时也可满足外出务工村民的学习需求。因此,乡村社区教育的发展需要“构建起全方位、立体式在线学习网络,以满足不同地区、不同人群的终身学习需求,充分发挥信息化条件手段及资源优势”[7],实现乡村社区教育的全面发展。基于前述的关于乡村社区教育信息技术资源短缺的分析,西部乡村社区教育信息化需要构建全覆盖的乡村互联网+社区教育平台。一是配置乡村社区教育信息化的硬件资源,包括终端服务器、网络传输渠道、多媒体设施等。二是结合实际开发乡村社区教育数字化学习资源,或者说把非数字化学习内容数字化。三是搭建畅通的互联网平台,保证资源运用的便捷性与流畅性。

注 释:

① 放映设施纳入信息技术设施设备的范畴,源于2019年国家发展改革委、中央宣传部、教育部、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广电总局等18部门联合印发《加大力度推动社会领域公共服务补短板强弱项提质量 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行动方案》。其中提出要在2020年基本建成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加强对农家书屋、农村电影放映工程的统筹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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