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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终端辟谣模式:众筹式信息拼图的立体表达*

2019-10-10

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 2019年9期
关键词:辟谣谣言信息

■ 雷 霞

一、问题的提出

国内外学术界对谣言的概念界定比较有代表性的包括未被证实说(纳普①;奥尔波特和波斯曼②;彼德森和吉斯特③;苏萍④等)、虚假说(王国宁;⑤刘建明⑥;胡钰⑦;蔡静⑧等)、故意说(苏萍⑨;王绍光⑩)、即兴新闻说(特·希布塔尼)、解释与评论说(卡普费雷;Rasnow;Fine)、历史习俗与神化说(汉斯-约阿希姆·诺伊鲍尔;安德鲁·斯特拉森)、都市传说(故事)说(布鲁范德)、对抗说(纳普;胡泳)、反映与投射说(弗朗索瓦丝·勒莫(Francoise Reumaux);周裕琼;王灿发、侯欣洁)、不确定信息说(雷霞)等。谣言概念的不同界定提示人们认识不同的谣言类型以及谣言的不同面向,并提示人们谣言的产生和传播有着不同的根源与动因,因此也为人们如何应对谣言提供了重要参照。在充分分析和权衡以上概念的基础上,本文采纳不确定信息说,即谣言是被广泛传播的、含有极大的不确定性的信息。依据此概念,辟谣便是对信息不确定性的消除。

然而,从古至今,辟谣被公认为一个世界性难题。“辟言不信”,从古老时代开始,辟谣的情形已经呈现出“辟谣还在穿鞋,谣言早就满天飞了”的情形。而到了新时代又是怎样呢?桑斯坦曾就辟谣不容易使受众接受与认可指出三种情形:第一,辟谣行为激怒受众,使受众更加坚信自己的原有看法并且为自己原有看法进行辩护;第二,辟谣行为容易让缺乏理智的受众认为辟谣就是为了否认存在的事实,因此更加强化了他们对谣言内容的确信;第三,辟谣本身将受众的关注点聚焦于谣言所指涉的问题上,关注与聚焦本身也会使受众的既有看法和立场得到巩固与强化。家族微信群中老年人传播谣言,其子女辟谣不仅得不到认同,反而被踢出家族群的实例则是对辟谣行为导致适得其反的三种情形的注解。

新媒体时代的用户与传统媒体时代的受众不同,他们不仅仅是在接收信息,更可能是在主动选择信息的基础上,自主制造信息和传播信息,并且这种制造和传播往往是联网的,也就是说是与其他用户互联的,因而是众筹式的、共享式的、拼接式的,甚至是技术性的。因此,单一的、灌输式的辟谣更加不足以满足逐渐“智能化”的用户。如何在新技术促成的“在场”的想象中提高自己对谣言的辨识能力,如何在海量信息中辨别信息并还原其确定性,成为新的课题。

二、移动终端谣言传播特征

微信于2014年10月17日正式发布的官方辟谣账号“谣言过滤器”与人民网、果壳网、丁香园等合作,专门澄清微信平台上的谣言。腾讯公司公布的财报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第一季度,微信用户达10.4亿。拥有如此庞大用户数量的微信,早在2014年,其每天接到关于谣言的投诉就已经达到1至2万单。截至2017年12月20日,腾讯辟谣文章阅读总次数达8亿次,拦截谣言超过5亿次。本文选取谣言过滤器2018年1月至6月发布的朋友圈每月十大谣言的60条辟谣信息为研究对象,借此对移动终端谣言传播的主要特征窥见一斑。

1.内容相关性高,信谣、传谣成本低

谣言过滤器2018年1月至6月发布的朋友圈每月十大谣言的60条辟谣信息所涉及谣言中,与健康、医药、防病毒、政策及社会热点事件等与信息接收者生命、生活和健康、安全高度相关的谣言信息有45条,占75%。京师中国传媒智库发布的研究报告指出,阅读量最大的食品健康类谣言十四大关键词依次为:“吃+癌”“地沟油”“食物+壮阳”“吃+致命”“食物相克”“食物+避孕药”“西瓜+打针”“转基因”“吃+禽流感”“假鸡蛋”“食物+抗生素”“食品添加剂”“肉+激素”和“吃+抗雾霾”。由此可见,高相关性是导致谣言大范围传播的重要因素之一。用户对比选择相信和选择不相信谣言信息有可能产生的后果来看,显然选择信谣的成本低。以“吃+癌”谣言为例,因为食品的可替代性较强,选择相信,成本几乎为零,但是选择不相信,就会有可能像谣言所说的那样“致癌”,两害取其轻。同时,谣言的转发者容易选择与自身社会认同较为一致的谣言,不需要转换自己已有的思维习惯和信念,从社会交换角度来看,选择信谣的成本也比较低,因而以此类谣言信息的传播换取人际交流机会及有可能带来的收益,就变得更加“划算”。作为社交礼品,传播谣言既快捷方便,又成本低廉,体现的却是对家人、群友的关心,同时收获的是自我角色的满足感、掌控感和存在感。

2.利用心理恐慌与道德绑架传播

谣言过滤器2018年1月至6月发布的朋友圈每月十大谣言的60条辟谣信息所涉及谣言中,与人身安全、病毒入侵、意外及担忧相关的有40条,占67%;都市传说类、故事性、娱乐性、猎奇类等相关的有21条,占35%;“让更多人知道”的利用“道德绑架”来“求转发”的有13条,占22%。移动终端的信息是碎片化的存在,转瞬即逝,第一时间如果抓不住眼球,就很可能错过用户的关注。正因如此,谣言信息的制造与传播恰如其分地利用了人们的恐慌心理,让用户卷入自己的情绪以吸引关注,而卷入情绪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利用故事角色化的带入感。因此,大多数利用恐慌心理传播的谣言都是通过故事化的呈现,也即通过都市传说来呈现。布鲁范德认为,都市传说反映了我们时代某些基本的烦恼焦虑(比如对孩童出门遭遇事故的焦虑)。移动终端信息传播过程中,无论信源是“熟人”(一则都市传说类谣言的涉事者通常是“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朋友的同事”/“我朋友的朋友”/“我同事的朋友”/“我邻居”/“我亲戚”/“我孩子的幼儿园小朋友的家长”等等),还是“陌生人”(“街上目睹”/“偶遇”/“听说”等等),其含糊性、隐蔽性与匿名性正好符合谣言所含信息的不确定性这一特征。同时,改头换面“去地方化”流传的谣言,有一个大致统一的模板,但都揭示与暗合当前社会普遍的焦虑情绪,并且很可能成为“潜水谣言”,一触即发。这类谣言最为典型的案例为幼儿遭遇绑架(并有可能被摘除眼角膜)的故事,在不同地区,不同时间,流传出不同版本的幼儿绑架传说,并且此类谣言大多以提醒与关心的方式得到转发。此类谣言的迅速传播揭示出大众对于外部世界安全性的集体性焦虑与恐惧,而作为“爱心接力”形式的转发,也揭示出对谣言转发者“社会道德”的绑架。

3.技术实现“在场化”与“权威化”

谣言过滤器2018年1月至6月发布的朋友圈每月十大谣言的60条辟谣信息所涉及谣言中,除了文字以外,有图或视频的有25条,占42%;模仿官方权威信息发布(包括伪造官网截图)的有5条,占12%。从技术层面来讲,对于普通用户来说,新媒体平台上的谣言能够被便捷地收藏、保存、转发,因此容易多次和长时间内重复传播。而对于稍微懂得一点新媒体技术编辑手段的网民来说,利用各种技术手段,通过增删、更改、剪辑、变异等手段来制造和传播谣言信息,或以技术手段故意伪造权威机构发布信息都变得容易。因此,网民在“在场化”与“权威化”的信息面前,辨识信息真伪的难度进一步提升。与此同时,有些谣言产生本身就源于一定的社会问题、社会心理及安全恐慌,而谣言的不确定性特征正好与之契合,容易进一步引发不安、猜测和焦虑。一些在社交媒体上传播的谣言本来就是为了故意吸引眼球,求得粉丝关注、赚取流量,以“在场化”和“权威化”来装扮谣言,其内容具有很高的震撼力和吸引力,因此容易得到关注和传播。

4.接龙、“找茬”及娱乐式谣言

移动终端谣言产生与传播的另外一种情形是,用户出于娱乐心理,对自己本来就已明确是不实的信息,或者出于“好玩”的心理,甚至自己制作(或自导自演)虚假的谣言信息来进行传播。在此基础之上,还形成一种新的“谣言游戏”形式,即网友故意在自己发布的信息中留下“bug”,等待其他用户来“找茬”。此类谣言的制作者与传播者,包括“找茬者”或“接龙者”,并不看重信息是否属实,而是以找到信息中的质疑点为乐。2018年10月10日,有网民在网上发布“海淀区动物园丢失一头大象的警情通报”,以警方权威信息发布的方式传播了谣言,辨识度很低,短时间内引发了大量网民的关注。随后,动物园和警方及时进行辟谣,警方依法对谣言信息发布者处以行政拘留三日的处罚。事后当事人说,制造和发布这一谣言信息在微信群,本就为图一乐。这是在网络时代,各地网友即时互动成为可能之后,新出现的一种谣言产生和传播的现象。

5.营销加权威推送

移动终端谣言的产生与传播,除了专门的推送机构与人员(包括网络水军)对于谣言信息进行专门的包装、生产与传播外,还有一个特征是往往以专家名义发布信息。有一定社会地位或社会认可度高的专家、学者、公知等,很容易借助网络平台而成为“意见领袖”。比起一般民众,“意见领袖”对事件的看法和态度更能影响人们对谣言信息的信任度。卡普费雷(1989)的一项研究证实了这一点。通过对一个显示来自当地医院的关于食品安全内容的宣传单在犹太城连续十年的传播现象的观察,卡普费雷分析指出,当谣言信息的来源或发布者是看起来没有卷入其个人利害关系的“专家”,而不是普通民众或卷入了个人利益的人,那么谣言的可信度会极大增强,而民众对于自己接收到的信息,如果判定为来自“专家”,则倾向于不去核实。同时,民众有意愿去传播与分享此类宣传单,是基于他们对朋友、同事和家人的关心。民众认为,与口头传播信息相比,宣传单所显示的信息更加可信和可靠。要注意到,移动终端广泛传播的谣言,其中不乏在经济利益驱使下对谣言信息有组织、有目的的传播与扩散,更不乏以专家、权威人士之口,或假借专家、权威人士名义进行的谣言传播。

三、辟谣:任重道远

从辟谣效果来看,熊炎从辟谣来源、谣言介绍、谣言反驳、真相陈述、情愫唤起等五大辟谣信息要素出发,对北京发布的《每月“科学”流言榜》中的98条辟谣信息及以往辟谣实证研究成果进行分析后指出,只有29%的辟谣信息介绍了来源,其中约有89%的来源被认定为可信的。但所有辟谣信息都包含了可能导致受众将谣言错记为“真相”的谣言介绍;大约65%的辟谣信息包含了直接反驳谣言的内容,但其中11%的反驳可能导致受众更加相信谣言;大约82%的辟谣信息包含了真相陈述的内容,但只有4%的真相陈述包含了受众信谣原因分析,而这种分析可以显著降低谣言的影响;23%的辟谣信息包含了反向情愫唤起的内容,但77%的辟谣信息可能无法彻底消除谣言对受众行为的影响。因此,如何有效辟谣确实是一个难题。

从辟谣现状来看,笔者曾经对最广泛流传的33条抗议性谣言(时间跨度为2003年1月1日至2013年12月31日)进行过梳理和分析,发现其中9%的谣言能持续数年,9%的谣言能持续数月,而18%的谣言既没有得到法律、法规的“硬处理”,也没有以辟谣或道歉等形式进行“软处理”。因此,人们对谣言的应对和处理亟待进一步加强。谣言的生命力直接取决于谣言信息所包含的不确定性,如果谣言信息得到及时的澄清,其不确定性被消除,谣言自然就会终结;但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澄清,其不确定性一直在滋长,那么持续数年就是其生命力强的体现。一些持续时间长的谣言所具有的社会危害性不可被忽略。

从辟谣本身的难度来看,人们之所以认为自己看到的谣言真实可信,或者将信将疑,或者完全不信,取决于接触该谣言信息之前,人们已经固有的对于该信息建构的认知与信念,即社会认同。如果认同,则趋于相信;如果不认同,则趋于质疑;如果谣言所指涉的信息及其意蕴完全由与己相反的信念结构组成,并已牢固建立起与谣言信息相反的社会认同,则趋于不信。桑斯坦曾经提出“偏颇吸收”现象,正是对这一现象的注解。桑斯坦通过实验观察指出,人们会以自己的好恶来选择性地吸收信息,同时,对错误观点的纠正反而会强化他们对错误观点的坚持。也就是说,如果一个谣言或辟谣信息所包含的观念和立场与人们的既有观念和立场一致,那么人们更倾向于信任和认可该谣言或辟谣信息,如果不一致,人们会更加坚持自己的既有立场和观点,甚至看法会更加极端。

四、信息确定性的立体拼接:移动终端辟谣模式

从理想角度而言,谣言传播与社会认同有着很深的关联,如果对于谣言所涉及的议题有大体一致的社会认同和分析框架,并且这种认同和分析框架都是基于确定性的信息,以真实可靠和多角度的信息拼接还原事件的本来面貌,那么自然可以做到对相关谣言信息的传播“无为而治”。但是,社会认同的达成则需要对相关议题的聚焦,及令人信服的分析和影响。

张敏在对社会认同概念的梳理和分析中指出,社会认同过程是一个不断自我构建和自我重构的过程,这个连续不断变化的过程会受到各种社会文化因素的影响。爱德华·霍尔(Edward T.Hall,1959,1981)指出,人类学家认为的文化代表一个民族的生活方式,是其习得的行为模式、态度和物质材料的总和。而霍尔本人将文化视作一种交流的形式,并按知觉程度将文化分为显形、隐形和技术性三个层次。正式层面强调的是习俗及管理制度;技术层面强调的是达到精确的效果;非正式层面是前面两个层面之间的过渡。霍尔结合这三个层面,从人的学习、意识、情感、对待变革的态度等方面进行了分析。受此启发,笔者认为,如果人对文化的建构和认知可以从这三个层面来进行,那么人对谣言和辟谣信息的认同也可以从这三个层面来进入。文化的三个层次为人们提示,除了外在的显性文化外,同时应该注意到隐性的文化与社会认同以及技术性因素的介入。在此基础上,笔者结合谣言过滤器2018年1月至6月发布的朋友圈每月十大谣言的60条辟谣信息的辟谣策略及特点,总结出移动终端辟谣模式如下(见图1)。

图1 移动终端辟谣模式

该辟谣模式中,理性与感性构成了辟谣信息拼块的两端,其中理性端分为三个层面,即显在层分析、隐在层推理和技术层剖析。显在层分析强调的是,辟谣过程中通过分析,指出谣言信息中明显的漏洞(或通过明显的证据证实)以还原其确定性。隐在层推理强调的是,通过更深一步的逻辑推理,来发掘表层底下暗含的逻辑漏洞(或通过深挖的证据证实)以还原其确定性。技术层剖析则包含两层含义:其一,对传播的介质和载体以及与其形式相关联的技术手段方面的漏洞的揭示;其二,对谣言所涉及的内容,以专业性角度,通过技术性的分析来证伪或证实。

该辟谣模式中的感性端,也分为三个层面,即见证者讲故事、当事人讲回忆和采访者讲感受。2013年12月2日北京朝阳区老外撞人事件生出的“大妈讹老外”谣言的辟谣,就是通过当事人讲回忆、旁观者讲故事和采访者讲感受三个层面,最终还原了事件原貌。网络社会及新媒体技术提供的便捷,使处于不同时间、空间的个人能够以自己个人化的视角来解读或拼接同一个事件,以还原该事件的事实和真相,以及背后的发展逻辑关系。这种拼接可以是文字的、声音的、图像的、视频的,或者多样共存的,拼接之后的事件得以最大限度地还原真相以消除其不确定性,这对于网络时代的集体记忆意义重大。

可以看出,该辟谣模式是开放的、无限的、拼接式的,除了专门的信息管理机构、辟谣平台和团体、公益辟谣组织进行有效的辟谣信息拼接外,还可以有效利用网民的力量,使其加入辟谣信息的拼接过程中。散在各地的网友以各自掌握和认可的信息生成辟谣信息拼块,与其他辟谣信息拼块拼成信息拼图,而小的拼图再进一步拼接,成为更大的拼图。辟谣信息拼块相互作用,相互拼接,形成移动终端立体的、多通道的、综合性的拼图,而其形式是多载体、多样态的。这样的辟谣信息立体拼图,向确定性信息无限开放,因此也是无限接近确定性的。

四、结语

移动终端成为新媒体时代信息传播的重要渠道,自然也成为谣言信息的传播渠道。这为信息的接收者带来巨大的挑战,如何辨别真伪,如何不混淆视听,如何在类似于在场的模拟实境中提高自己的辨识能力,都成为新的难题。但问题的另一面,则是新媒体技术带来的便利与机遇。因为同样地,澄清的、确定性的辟谣的信息也一样可以更加便利而广泛地传播。新媒体时代“智能化”的用户对于辟谣信息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挑战,同时也可以为辟谣信息拼块贡献自己“遍在”的力量。

提升网民网络素养,发挥其积极作用,需要辟谣模式中平衡的理性与感性两端都紧密围绕用户的需求,以用户喜欢的语言拉近与用户的距离,实现众筹式的信息拼图模式,辟谣信息才可能更有效地发挥作用。与此同时,还要保证辟谣信息的有效到达。如果仅仅做到及时辟谣,但是辟谣信息没有到达谣言易感人群,那么辟谣效果将大打折扣。

一方面,该模式有望在辟谣方面有所助益,尤其对相关管理机构和政务部门、移动终端信息传播平台、涉谣企业、经济机构等有所警醒;另一方面,经济利益机构、权力机构也可能利用辟谣模式来“灌水”,甚至进行病毒式传播影响舆论,值得警惕,但因其具有无限的开放性,为接近确定性的信息拼块留出了很大的空间。

注释:

② Allport G.W.,Postman L.(1947)AnAnalysisofRumor,Public Opinion Quarterly,10,hiver 1946-1947,pp.501-517.

③ Peterson W.,Gist N.(1951)RumorandPublicOpinion,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57,pp.159-167.

④⑨ 苏萍:《谣言与近代教案》,上海远东出版社2001年版,第6页。

⑤ 王国宁:《从传播学角度看谣言及其控制》,《新闻研究资料》,1991年,总第53辑。

⑥ 刘建明:《舆论传播》,清华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291页。

⑦ 胡钰:《新闻与舆论》,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1年版,第1-2页。

⑧ 蔡静:《流言:阴影中的社会传播》,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8年版,第3页。

⑩ 王绍光:《序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美]卡斯·R·桑斯坦:《谣言》,张楠迪扬译,李连江校译,中信出版社2010年版,第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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