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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文化景观基因法的赫哲族传统聚落文化景观特征探析

2019-09-10董禹费月董慰

小城镇建设 2019年3期

董禹 费月 董慰

摘要:对赫哲族传统聚落文化景观特征及基因进行研究具有理论探索和实践创新的双重意义。文章提出“物质—非物质”的文化基因分类方法,首先确定赫哲族所属的聚落整体——东北渔猎少数民族聚落的景观特征;其次与赫哲族本身具有的文化特质基因相融合,以黑龙江省双鸭山市饶河县四排赫哲族乡为典型研究对象,制定四排赫哲族乡文化景观基因识别指标体系,识别确定赫哲族的文化景观基因,以期为四排赫哲族乡乃至其他类似传统聚落文化景观的保护和可持续性开发提供借鉴。

关键词:文化景观基因;赫哲族传统聚落;识别方法;四排赫哲族乡

doi:10.3969/j.issn.1009-1483.2019.03.014?中图分类号:TU984

文章编号:1009-1483(2019)03-0098-08?文献标识码:A?

Analysis of the Cultural Landscape Characteristics of Hezhe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Based on the Genetic Method of Cultural Landscape: Taking Hezhen at Sipai Township as an Example

DONG Yu, FEI Yue, DONG Wei

[Abstract] The research on the landscape characteristics and genes of the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of Hezhen carry huge scientific and social value. In this paper, we use the method of the "material-non-material" to identify the genes. Determine the landscap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hole group of fishing and hunting in northeast China. Secondly, integrate it with the cultural trait genes of the Hezhen to establishing the identification index system of Hezhen cultural landscape genes. It is intende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protec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Hezhen at Sipai Township and other similar traditional settlement culture landscapes.

[Keywords] cultural landscape gene; Hezhen traditional settlement; identification method; Hezhen at Sipai Township

1文化景观基因识别与研究

1.1文化景观基因的研究意义

“文化景观基因”由“文化基因”与“文化景观”两个概念综合演化而来。“文化基因”的概念来源于生物基因,是指文化“遗传”的基本单位,即某种代代传承的、区别于其他文化景观的文化因子,其对某种文化景观的形成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也是识别这种文化景观的决定性因子之一。而“文化景观”,是一种附着在自然景观之上的人类活动形态,是人类对自然所产生的人文化影响。由于国籍、人种、民族等的不同,不同地区的“文化景观”都具有自然和人文两个复合层次的独特特色,是每个聚落区别于其他聚落最根本的标志。

所以,“文化景观基因”是对某种代代相传的“文化景观”的综合性表述,它是某一聚落空间内部特色因子的基本传承单位,是探索景观成因的最有效工具,构建完善的文化基因识别流程,其进行识别与提取对推动少数民族传统聚落繁荣发展、弘扬优良传统文化等有着重要的作用。

1.2文化景观基因的分类方法与创新

对于景观基因的分类,由刘沛林最开始依据两分法[1],将景观基因的重要性与组成成分分为主体基因与附着基因、混合基因与变异基因;物质表现形式分为显性基因与隐性基因。但是,两分法在实践中缺乏适应性、可扩充性与层次性,而传统聚落的景观因子存在着层次等级特征。而后胡最等人提出多种分类方法,例如景观特征解构法、空间尺度分类法、文化内涵法等,但以上方法无法更清晰地体现文化景观的非物质性与物质性。

本文根据文化景观的特点,参考前者的方法,优化文化景观基因分类层级,提出将四排赫哲族乡所呈现出的文化景观的物质表现形式和隐含的文化内涵两个方面进行分类的创新方法,将其分为非物质文化景观基因(包括民族信仰特征、民族习俗特征、文化艺术特征)和物质文化景观基因(包括聚落形态特征、传统民居特征、标志物特征),并建立四排赫哲族乡文化景观基因识别指标体系(见表1)。

1.3文化景觀基因的识别

1.3.1识别要求

传统聚落蕴含着丰厚的文明、多样的艺术和复杂的环境,这些分别承载于不同的载体之中。在进行文化景观基因识别时,应该对各类载体进行分析,完整、准确地反应传统聚落的景观特征。所以,对于文化景观基因的识别有两项要求:完整性和典型性。

(1)完整性

传统聚落中的文化景观是由某一少数民族的民族信仰、生态环境、文化特质等多方面因素经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融合、衍化,综合作用而来。所以,在识别文化景观基因时应当采取多学科综合运用的方式,做出综合和完整的判断。

(2)典型性

由于文化景观基因的载体错综复杂,他们在存在形式、传承方式、空间分布等方面存在着各式各样的联系,所以在识别时应当挑选最能体现该民族标志性特征的典型基因,加以分析。

1.3.2识别方法

早在2006年,申秀英等提出了元素提取、图案提取、结构提取和含义提取四种景观基因提取方法[2],但在后期发现这四种方法存在一定的限制,无法完全满足“完整性”及“典型性”的识别要求。胡最等提出采取“特征结构提取法”[1]进行文化景观基因识别。注重对于传统聚落自身的景观特征进行详细分析,提取详细的识别要素,按照“相似类合并”的原则,将展现于不同载体的文化景观基因,按其自身特质进行归类总结,从而得到符合要求的识别结果(见图1)。

2东北地区渔猎民族传统聚落景观特征

“渔猎”即为捕鱼、狩猎,深层含义还包括了渔猎技法、工具、生活、社会及精神等多个文化层面,统称为“渔猎文化”。这一古老的文化在我国东北地区广泛分布,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是主要诱因之一。与南方民族普遍的“采集”作业方式相对应,有着漫长而寒冷冬季的东北地区,其资源丰富的林区、四通八达的江河水系,以及广袤的草原地区赋予了长居于此的少数民族居民特殊的生计方式——渔猎。隨着时代变迁,其已成为部分东北少数民族最重要的精神文化特质之一,体现民族最根本的景观特色。

2.1拜物泛神

渔猎民族多数信奉万物有灵,这古老的宗教信念在各民族的流传与发展过程中衍生出新的内容、形式或禁忌。不论宗教习俗如何演变,它的影响始终贯穿于渔猎民族生活的方方面面。通过对渔猎民族传统聚落的原始形态进行研究会发现,这些聚落大多会开辟一处祭祀用地,多以石、树、木等自然物体作为“神”的表征形态,进行祭典活动,由此也形成了早期居民的公共活动空间。由此可以看出,这一套自发形成的神灵崇拜观念、行为习惯和相应的仪式制度是渔猎民族传统聚落的灵魂所在[3],也是促进少数民族地区良性发展的重要文化要素。

2.2渔猎游居

由于大自然的四季变换与兴衰轮回,以渔猎作为根本生计方式的少数民族随兽而迁、随草而徙,我们称呼这类渔猎民族为“游居民族”[4],“游居民族”包括赫哲族、鄂伦春族及部分鄂温克族。赫哲族的传统民居“撮罗子”与鄂伦春族、鄂温克族的“斜仁柱”外形极其类似,安装方便、拆卸简单,能够满足当时人们的游猎生活。渔猎是一项集体性工作,17世纪时,这些少数民族的氏族社会普遍认为“人生而平等”,对每个氏族成员均持同等态度,所以聚落成“一”字型排布,而非其他民族常见的向心型圆阵,这一点也体现了生产方式对于早期少数民族聚落的影响之深。

其他以渔猎活动作为补充生产方式的民族统称为“定居民族”[4]。这些民族主业为农耕、游牧等,与其他民族联系较为密切,定居民族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工具更加多样,产出较为稳定,可以季节性地进行捕鱼、狩猎行动,居民过着定居生活。

2.3尊重自然

渔猎活动是与少数民族居民所处的生态环境息息相关的,生活在三江流域的赫哲族仅以捕鱼为生,渔业文化占据主导地位;生活在大兴安岭东麓的鄂伦春族和部分鄂温克族,由于其祖先世代居住于兴安岭的密林深处,除了捕鱼,还会进行骑马狩猎的谋生活动;而居于松嫩平原上的满族,则主要以农耕生产为主,渔猎仅作为其生产活动的补充方式。

总的来说,按照“渔猎”在生产活动中的比重进行区分,可以将聚落类型分为两种:一是将渔猎作为根本谋生方式,包括赫哲族、鄂伦春族及部分鄂温克族;二是将渔猎作为农耕或游牧等的补充手段,包括满族、达斡尔族、蒙古族及其余的鄂温克族。学者唐戈按照其所处的生态环境将渔猎民族的聚落类型详细划分为五类[5],本文通过对其归纳总结并进行补充,梳理出各聚落类型与生态环境的关系(见表2)。

随着时间的发展,一些聚落类型由最初的同根同源向着适合本聚落生存的形态演变,涉及了精神信仰、语言文化、建筑形式、空间组织方式等多个层面。例如世界范围内的渔猎民族宗教起源均为萨满教,但由于蒙古族迁居草原,后逐渐变为游牧民族,信仰的宗教也由此变为喇嘛教;而“斜仁柱”也是居民为了适应居无定所的渔猎活动而创造的一种经典建筑形式。通过对某一渔猎民族的生态环境进行研究,逐踪寻密,探寻本源。

3 四排赫哲族乡文化景观基因分析

3.1四排赫哲族乡现状概况

四排赫哲族乡位于黑龙江省双鸭山市饶河县东北乌苏里江西畔,距饶河县城21.5公里(见图2)。北起大斑河,南至杜家河口,西为西林子乡,东靠乌苏里江[6]。其属大陆性季风气候,三面环水,地貌结构为五山一水一草二分田[7],平均海拔48米,资源丰富,地貌优良,与俄罗斯隔江相望。乌苏里江为四排赫哲族乡提供了宝贵的鱼类资源和优越的生态环境,为这一历史悠久的渔猎民族在此扎根、发展提供了优良的先决条件(见图3)。

3.2四排赫哲族乡文化景观基因识别结果

3.2.1非物质景观基因特征

3.2.1.1民族信仰特征

赫哲族信仰萨满教,灵魂是萨满教的核心观念,他们认为世间万物都有神灵主宰,由此滋生出一系列的宗教行为。萨满作为人神之间的使者,传递神的旨意与人类的祈求。

赫哲族萨满教的祭祀主要有:奥来那楞(用来祈祷部落人畜平安,渔猎丰收)、祈求猎物、趋吉避凶、送魂、占卜等[8]。在祭祀过程中,萨满身穿神衣,头戴神帽,脚踏神靴,这些均由各类兽皮制成,样式奇特,细节中多处模拟动物形态,极具神话色彩。

3.2.1.2民族习俗特征

(1)服饰习俗

赫哲族早期的服饰材料多用鱼皮、兽皮制成,也被称为“鱼皮部落”。服饰款式从长袍到短衫,从手套到帽子应有尽有。多有男女之分,上绣云纹图案,衣边缝有贝壳、铜铃等,极具地方民族特色。

(2)出行习俗

赫哲人使用的交通方式主要有桦皮舟、狗拉雪橇和马拉雪橇等,这与赫哲族人自古以来的生产方式与生活的自然环境是密切相关的。船是赫哲族人狩猎渔捕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赫哲族人通常将桦皮舟称为“乌木日沉”。桦皮舟外形细长,形状像柳叶。由桦木打造舟身主体,树皮作为舟身表面,船体轻巧灵活,在水面滑行快速。赫哲族的爬犁也是东北地区特色鲜明的交通工具之一。

(3)岁时习俗

与其他少数民族相比,赫哲族节日并不多。传统节日包括:春节、鹿神节、乌日贡节、河灯节等。其中,以春节最为盛大。

萨满会在鹿神节这一天进行祷告,许下诸多美好愿景;乌日贡节的节庆活动由赫哲族传统文娱和体育运动组成,最后还会在江边举办篝火晚会及赫哲族美食宴席;河灯节是赫哲族人民用以祭奠先人的日子。这些节日都体现了赫哲族人民熱爱生活、敬畏生命的生活态度。

(4)饮食习俗

由于赫哲族以渔猎生产生活方式为主,“鱼食”必然是赫哲族饮食的特色。制作方式主要包括:生食、煎烤及晒干[8]。特色菜主要有生食类的刹生鱼,煎烤类的炒鱼毛。赫哲族人除了会将鱼肉晒干,还会将捕猎的野猪、狍子、鹿肉制成肉片,用盐腌制,以备捕猎淡季食用。

3.2.1.3文化艺术特征

(1)说唱文学

赫哲族人民个个能歌善舞,其中以“伊玛堪”为代表,这是赫哲族具有鲜明民族特色且易于流传的民间说唱艺术称谓[9]。“伊玛堪”多以民间故事填词,内容包罗万象,是研究该民族历史、文化、经济、习俗的宝贵资料,在传承赫哲族的语言、宗教、信仰、民俗和习惯方面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是名副其实的“赫哲族的百科全书”[10],已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2)民族舞蹈

赫哲族的舞蹈主要分为萨满舞蹈和民间舞蹈。“萨满跳神”是萨满舞蹈中的代表作,萨满手持法器,或立、或伛、或蹲,以此来达到与神明的沟通。

民间舞蹈主要为赫哲族人民自发创造的舞蹈,内容包括模拟动物的《天鹅舞》、歌颂赫哲族民族英雄的《莫日根舞》等多种题材[11]。

3.2.2物质景观基因特征

3.2.2.1聚落形态特征

赫哲族人民的捕鱼方式因河流汛期的变化而多种多样,由此也产生了不同的聚落形态,分别由固定居住建筑及临时居住建筑构成。

赫哲族虽属游居民族,但为了照顾族群内不适宜长期奔波劳碌的人群,逐渐剥离出部分固定聚落形态,形成城郭式聚落。类似赫哲族人民的大本营,城郭式聚落主要为了满足不必远行的居民的定居需要。城郭式聚落通常位于江岸的向阳处,整体呈规则的矩形,固定居住建筑呈南北方向一字排布。如今,四排赫哲族乡的空间形态即以此为雏形,内部路网规整,建筑排列两侧,成鱼骨状布局。

与其他渔猎民族相比,赫哲族是唯一一个一年四季均以捕鱼为生的民族。随着自然周期的循环往复,捕鱼方式也有所不同(见表3)。渔汛期短则几日,长则数月,人们择江而居,从而形成了一个与鱼群活动规律相适应的季候性聚落。每年春秋两季的来临,这种由临时性建筑组成的聚落都会沿着江岸两侧紧密排布开来。进入冬日,三五成群地结伴而行,选择部分稳水流域进行冰下捕鱼,这是另一种临时性聚落——冬捕性聚落。因受到冰面厚度、鱼群习性等条件的限制,冬捕性聚落多为散点分布,同样由临时居住建筑构成。

3.2.2.2传统民居特征

赫哲族的传统建筑以“实用”为出发点,雕饰及造型较少,包括临时居住建筑和固定居住建筑两类。其中,临时建筑造型多为圆锥体,三角形的立面结构为房屋带来优良的排水与清积雪的作用,能够有效延长房屋的使用寿命;固定建筑造型多为长方体或正方体,体现稳定的居住特征(见表4)。

(1)代表性临时居住建筑

地窨子:赫哲族较为古老的居住形式,来源于古人穴居,有大小之分。考虑到安全及获取资源方便,一般选址在向阳背风临近水源的高地,多为斜坡式屋顶,用厚茅草垫子或兽皮苫盖,俯视为单列式平面布局,地窨子的南面或东南角设置房门和小窗透光。地窨子的地下和地上部分约各占一半,冬暖夏凉。房顶四周再设置土墙或木障,防止牲畜踩踏。

撮罗子:赫哲族的早期民居为撮罗子,由白桦树皮、草帘子和犴、狍等兽皮搭建起的圆形尖顶房,材料的选择依据季节的不同而变换。单面开口,其他三面铺设坐卧的家具,而床铺是由干草和树皮构成,用以防寒;室内同时留有烧火取暖做饭的用地。

(2)代表性固定居住建筑

马架子:这是一种搭建简易的住房,赫哲语又称之为“卓”,坡面屋顶,上面铺盖着厚厚的茅草,房脊举架低矮,除南面为山墙,其余三面均为房墙,窗户和门都开在山墙上,有的甚至没有窗户,从上俯视为长方形单列式平面布局,正面为三角形,侧视图为长方形。室内布局多为南北走向厢房,东西设置火炕。马架子搭建简易但是耐用度较差,每年都需要翻新。

正房:据史料记载,18世纪才成为赫哲族固定式住宅,屋顶为尖脊斜坡式,用茅草苫顶,烟囱用木板围合而成或者将粗木杆挖空,也可用草和泥编“拉哈辫”制成。俯视为长方形单列式布局,正视侧视均为长方形,房墙多用土坯砌成。

3.2.2.3标志物特征

与其他少数民族一样,赫哲族人民会将自己对于信仰、对于神灵的理解以图案、色彩等艺术形式予以表达,从而形成的图腾柱、牌坊等具有强烈民族象征意义的标志物,成为识别该民族聚落景观的重要基因之一。

(1)图腾柱

四排赫哲族乡的图腾柱位于赫哲族风情园内,上刻熊、虎、鹿、鹰等动物形象。赫哲族信奉萨满教,并相信世间万物都有神灵守护,因此产生了图腾崇拜,主要表现为对上述动物的崇拜[6]。旧时生产力水平低下,科学理论认识不够,很多少数民族会误认为某些动物与自己的氏族有血缘关系,但由于渔猎的生活方式及较高的经济作用价值,又会围猎捕杀,分食熊肉时会举行仪式进行赎罪; 赫哲族敬畏虎,赫哲族习惯把虎的形象神圣化,把虎称为“山神爷”,入山狩猎要举行仪式拜山神爷;另外,萨满举行活动时穿戴的衣帽上都饰有鹿角,并以鹿角分叉的数量来代表该萨满的派别与品级。

(2)村口牌坊

四排赫哲族乡的入口处立有高大鲜明的牌坊,上刻民族圖腾符号,立意鲜明。赫哲族早期聚落多为由下而上地自发形成,后发展成一定规模后,上级政府为其划定永久居住地,所以村口的设置主要取决于村民使用方便的与否,其与村内外主要道路相连接,入口开阔,两侧行道树整齐密布,牌坊有效地将视觉统一于一点,象征性强烈,寓意突出。

4结语

“文化景观基因”是对某种代代相传的“文化景观”的综合性表述,它是某一聚落空间内部特色因子的基本传承单位,是探索景观成因的最有效工具。对其的研究不仅能够帮助我们从宏观到微观等多个角度迅速且准确地解释该聚落的景观成因,同时能够分析聚落的演化机制,发现其遗传特色,有效地对传统聚落的文化传统及民族习俗进行传承。

对于赫哲族、鄂伦春族等渔猎少数民族来说,由于其早期的聚居区多为自然环境复杂、经济发展落后的区域,导致本民族发展缓慢、人口较少,某些优秀的民俗特色已在快速的城乡建设过程中逐渐湮灭。而少数民族传统聚落的保护与传承离不开对其文化景观基因的理解与探讨。文化景观基因具有存在形式丰富、影响因素多样、演变过程复杂等特点,对其的识别及提取通常显得繁琐庞杂,难以确定。

本文综合前人的识别方式,通过“物质—非物质”的文化景观基因分类方式,以四排赫哲族乡为例,确定赫哲族的文化景观基因包括民族信仰、民族习俗、文化艺术、聚落形态、传统民居和标志物6大类21项指标。只有对少数民族传统聚落的景观基因进行完整而准确的提取,了解其形成历程、民族风情等影响因素,才能够更好地保护和传承这些传统聚落。有助于后期提出针对性强的保护与规划策略,更加有效地改善当地居民生活质量,提高人民群众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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