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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消费时代网络语言的异化研究

2019-09-10史晨曦吴丽莎

记者观察·中旬刊 2019年6期
关键词:网络语言异化景观

史晨曦 吴丽莎

摘要:网络语言作为一种新兴的语言形式,已经有许多学者从语言学、社会学、心理学、传播学等视域对其进行了研究。本文从异化的角度对网络语言的生成、传播及其影响进行了进一步探讨。

关键词:异化;景观;网络语言

一、隐蔽的时代景观——网络语言

从商品社会到消费社会再到景观社会,消费对人的控制变得更加隐蔽。后消费时代,景观在人与商品的关系中蒙上了一层浪漫的面纱。从商品本身来说,在景观社会,它被拆分为实体与意象。从商品生产与销售来说,一部分人开始有意识地给商品生产意象并通过媒体进行塑造,使商品蒙上一层意象的面纱。从消费层面来说,人们对商品的消费也不再是为了追求商品的使用价值,而更多地是为意象所吸引,并进行一种自恋式的消费投入。

技术在不断进步,在投放上,大数据对为景观所围绕的人进行描摹与分类,根据个体的不同类别,景观的投放更具有针对性。

互联网的接入不仅能带来看似更加真实的“景观”,更能带来前所未有的“景观体验”,网络语言的隐蔽性则集中体现于此。

二、网络语言的生成:“意味”着

“替代表达”

我们可以看到,不论是文字型、字母型还是混合型的网络语言,都是在对原有符号拼贴重组的基础上产生的。通过对文字符号的重组,人们赋予了网络语言符号一个人为的“意味”,而这“意味”也正是网络语言得以流行开来的模因。如“葛优瘫”背后所携带的,即颓疲、诙谐的意味,“柠檬精”所携带的,是讥讽的意味等。

由于网络语言的生成从外在表现来看,可以由人们自发生成,也可以由少数人人为炒作而形成,因此“意味”可以由人们发现,也可以经人刻意挖掘。不论以哪种方式生成,这些意味都反映着后消费时代人们的心智状态,它有着消费社会中消费文化的影子,是“虚假主体”“自我”的“虚假表达”或“虚假主体”“自我”的“替代表达”,有着“大众表达性”。

在传播过程中,人们以为自己在进行“自我表达”,却在对景观社会形式上的反抗中,进一步被异化。通过大数据描摹,少数人完成了代替大多数人的“发声”,因而人们在自以为的“抒发”与“反抗”过程中,悄悄被同化。

三、网络语言的传播:体验性景观带来

的景观新体验

2019年刚开始就出现了一股“世间万物皆可盘”的风潮。相声《文玩》里的一句话“干干巴巴的,麻麻赖赖的,一点儿都不圆润,盘它!”配上相声演员魔性的表情,这两个字瞬间走红。我们能发现,“盘它!”不仅出现在网络空间,更是围绕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甚至被当做营销手段,在广告文案中频频亮相。“这些家具必须买回来,盘它!”“OMG,这个口红色号,必须盘它!”每次听到“盘它!”,了解这个梗的人心中都能油然升起一股“来自圈内人的认同”,并体味到这个词背后所带来的诙谐情趣。

网络语言作为后消费时代的一种新景观,与以往景观的很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他给人带来的景观体验性。通过这种体验式的“参与感”,网络语言能够得到人们更深层次的认同,直接闯入了人们日常生活、人际交往领域。

值得一提的是,网络语言所带给人的这种“打破孤独”的人际交往体验,只是一种形式上的“虚假繁榮”。景观社会对单个主体来说意味着的是“分离、孤独与默从”,想要从这种孤独感中脱离,人们必须寻找到“自我”的存在,并进行“我”与“我”之间的真实沟通。这是一种对自身真实需求与感受的交流表达,在为消费所操控的后消费时代,想要依靠网络语言这一根植于消费文化、产生于人为操纵的语言形式来获得人际关系中的实际沟通,几乎是不可能。

四、网络语言的影响:代替了人们

的自主发声

网络语言虽然无所谓“原件”与“复制品”这样的概念,但它也掩盖了人们的“真实表达”。在表达的内容上,通过大数据分析,网络语言的生成代替了人们的自主发声,它的广泛和重复使用,以及使用过程中的参与感能够让人们加深对网络语言中所传达出的情绪和价值观念之认同。

网络语言已经开始与广告等多个领域“联姻”,在未来的日子里,它的消费功能将进一步被挖掘,这意味着消费在对人的异化进程中,又占领了新领地。随着互联网的深入发展,景观对人的影响将越来越隐蔽,人与外部的界限也将进一步被模糊,倘若我们不在科技(尤其是媒介技术)发展的过程中时刻保持着主体意识的话,便将在后消费时代为时代所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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