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南京案例研究

2019-09-10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 2019年2期

提案委课题组

[摘要]南京市建邺区“居家养老为基础，社区养老为依托，机构养老为补充，智慧养老为平台”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体系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在资源供给、服务水平、市场培育、医养融合等方面依然存在诸多不足。需要全面提高精准养老能力、保障市场有序发展、推进医养深度融合、拓宽为老服务资源、加强人才队伍建设。

[关键词]社区居家养老;医养结合;智慧养老

[中图分类号]D66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071（2019）02-0107-06

一、引言

中国传统式养老的根基在于家庭，主要由子女承担对老年父母生活照料的责任。但在工业化、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跨地域职业流动加速、生活方式改变、家庭规模的小型化和家庭类型的核心化[1]等因素，不同程度地破坏着传统家庭养老模式的基础，家庭养老的危机日渐显现。尤其是老龄化社会的到来，使得我国养老服务业面临严峻挑战。据统计，目前我国60岁以上人口已达2.5亿。如何增加养老服务供给的数量和质量，满足老年人多样化的养老服务需求，已经成为全社会迫切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部分老年人及子女开始寻求社会帮助，机构养老和社区居家养老日益进入大众视野。机构养老指的是为老年人提供专业化服务的养老机构，如老年公寓、敬老院等。由于社会养老机构数量不足、质量参差不齐，再加上机构养老会给老年人带来一定的疏离感和恐惧感，大多数老年人不愿在养老院度过晚年，他们的现实需求与客观服务之间仍处于供求不平衡的状态。[2]社区居家养老指的是以居家为基础、以社区为依托、以上门服务和社区日托为主要形式，并引入养老机构专业化服务的社会化养老模式。[3]具体来说，在这种养老模式中，家庭是养老的载体，子女为老年人提供精神慰藉以及日常照顾，让老年人感受亲情温暖的同时，社区也为老年人提供医疗保健服务、文化娱乐服务以及权益保障服务等。社区居家养老弥补了家庭养老资源匮乏的不足，在整合社区资源、提供有效服务以及社区建设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4]。家庭与社区协同养老的理想状态[5]使得社区居家养老成为满足老年人日益增长的养老服务需求的重要模式，逐渐受到社会大众的广泛欢迎。

尽管社区居家养老模式具有独特优势，但现阶段我国城市社区居家养老依然面临着诸多问题。在城市社区居家养老的发展过程中，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管理体制相对落后，许多资源和社会事务多由政府职能部门掌控，缺乏专业化的组织机构运营管理[6]，社会力量参与明显不足，制约着城市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发展。再加上既有的供求信息不对称，服务工作人员职业化程度低，专业化服务水平有限、社会化养老资金来源单一等[7]，老年人难以享受到高质量的专业性养老服务。如果老年人的养老服务需求不能得到合理、有效满足，那么不但会造成家庭纠纷、亲情疏离，还会产生社会矛盾与冲突。因此，不少学者认为要在完善制度设计，整合、优化社区服务资源[8]的基础上，建立社区居家养老项目整体财政预算制度，拓宽养老资金筹集渠道，吸收社会资本[9]，不断健全社区专职服务人员的岗前培训、上岗准入和定期在职培训制度，确保他们掌握必备的专业知识、岗位技能，全方位提高服务质量[10]，为老年人打造舒适健康的养老生活，让老年人实实在在地享受到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果。

目前，南京市建邺区60周岁以上老人约5.9万人，约占全区常住人口的19%，全区老年人口每年以5.5%左右的速度递增，预计到2020年，全区60周岁以上老年人口将达到8.6万人。当前及今后一个时期，全区老年人口增速快、寿龄长等特点更加明显，空巢化、失能化老人数量在不断增加，满足全方位、高品质的社会养老服务需求更加迫切。为满足日益增长的养老服务需求，对标现代化国际性城市中心建设要求，课题组认为建邺区应当按照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的“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构建养老、孝老、敬老政策体系和社会环境，推进医养结合，加快老龄事业和产业发展”要求，进一步完善“居家养老为基础，社区养老为依托，机构养老为补充，智慧养老为平台”的医、养、康、教四位一体的社会化养老服务体系，全方位提升养老服务的供给能力和水平。本课题基于老年人生活质量视角，认为构建升级建邺的养老服务模式，将更具灵魂、更受百姓欢迎、更加精准服务、更加持续良性发展，也将整合更多的资源和力量，配置上智慧系统，将形成真正的政府主导、多元化协同、社会广泛参与、企业积极行动、大数据长期驱动的建邺新养老生态圈。特别是通过先进的技术和创新的运营模式，让老人在家里也能享受到类似于现代化养老机构的品质服务，从老人的居家安全、居家生活便利、居家健康等方面都能得到保障和服务，从而获得晚年美好生活，这是建邺区养老服务高质量发展的本质，也应是发展追求。

二、建邺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工作的现状分析

截至2018年8月底，建邺区已建成养老机构9家，养老床位2595张，养老护理员持证上岗率98%，护理型床位占65%以上，社区养老综合体（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服务站）50家，全区“养医康教”融合養老服务体系绩效考核位居全市第一全省前列。总体来看，建邺区养老服务事业呈现健康快速发展势头。

1. 以政府主导为中心，齐力推进养老服务工作。坚持将养老服务纳入本区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和年度工作计划，纳入政府目标管理和绩效考核。出台了《建邺区政府关于完善养老服务体系暨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实施意见》、《建邺区养老服务十三五规划》等文件政策，建立了政府主导、多方参与的层级服务管理体系，并定期对政策措施落实情况进行督促检查。在加大对养老服务标准化设施投入的同时，并积极鼓励社会资金、慈善捐赠支持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形成多元化的投入保障机制。

2. 以资源整合为依托，全力促进社会广泛参与。2013年以来，区财政每年拿出580万用于社区居家养老服务项目，培育了九如城、东方颐年、悦华、迅捷、福惠等一大批社会养老组织。探索将居家养老服务项目分解为小型公益包，充分运用企业竞标、社会捐助、网络众筹等手段，调动全社会的积极性。鼓励支持社区居民自助，建立“养老爱心时间银行”和义工服务等互助制度，吸引更多的社区居民了解和加入社区居家养老志愿服务。

3. 以医养融合为重点，着力保障养老基本需求。围绕老年人的医疗和养老两大基本需求，积极引导社区卫生服务机构与养老机构的合作，目前，全区8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分别与9家养老机构签订了“医养融合”合作协议，基本形成了覆盖全区养老机构的医疗服务体系。同时，积极增加医疗卫生服务资源，鼓励和引导社会资本投资举办康复医院和护理院，为养老机构老人和居家养老的老人提供康复、护理等医疗保健服务，满足社区居民在养老上多层次、多元化的医疗服务需求。

4. 以品质提升为关键，致力探索服务标准引领。所有居家养老服务站点统一规划设计，形成鲜明的品牌形象。研究制订服务站建设、服务内容、服务流程、第三方评估和管理制度等标准，建立养老社居家养老服务标准体系，便于居家养老站点的复制建设和推广。尝试引入商业连锁理念，每个街道的居家养老服务实行“1+N”模式，即通过政府购买服务方式，主要交由1家组织负责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站的运营管理，另外N个社会组织，根据实际需求承接助洁、助餐、助浴、助医等专业服务。

5. 以智慧平台为抓手，努力创新提升服务效率。实施智慧养老工程，打造“智慧养老服务+互联网”系统平台和“一网两中心三库四系统”（建邺养老柺杖网，监控调度中心、数据监管中心，老人基本信息库、社会服务资源库、养老护理人才库，智能服务系统、日常管理系统、监测评估系统、民政监管系统），逐步将居家、社区、机构养老服务整合在老人活动、物品配送、家政服务、医疗护理等信息化平台中，促进供需信息对接和共享，创新“共享养老、抢单服务”新模式。

三、建邺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需要解决的问题

南京市作为全国养老服务业综合改革试点城市，先后制定了《南京市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实施办法》（宁政规字〔2013〕20号）《南京市养老服务设施规划建设管理办法（试行）》（宁政办发〔2017〕125号）等文件，对社区居家养老的主管部门、服务机构、服务内容、经费保障、监督管理，以及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建设等都作了明确规定。一方面，社区居家养老作为一项治理养老难题的社会福利政策，在我区的实践中取得了一系列积极的成果和可供借鉴的经验。另一方面，随着实践的深入，一些深层次问题也开始显露出来，通过调研，我们发现以下几个问题影响着我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工作的深入推进。

一是供需资源有待进一步均衡。第一，就我区而言，南北差距较大，北部老人基数占全区老人总数的2/3，80%的老人平均退休金在3000元以下，但是硬件设施不足，养老需求大，购买能力偏低。南部状况恰恰与此相反。虽然各社区都已建立了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或服务站，但一些老旧小区的社区用房严重不足，社区养老综合体功能很难有效发挥，而通常这些社区老年人口占比更高，对社区养老综合体需求更迫切。第二，对于服务的使用者老人，从最基本的人群分布，到不同群体的需求，再到不同个体的健康程度、经济条件等等，还缺少详实的调研和分析数据，“精准养老”还没完全做到有的放矢。第三，社会力量参与养老服务业往往偏好于高端养老服务业和低端养老服务业，而适龄老人占比巨大的中端需求无法得到满足。

二是服务水平有待进一步提升。调研发现，与硬件设施不相称的是，软件服务已经成为建邺区基层养老事业发展的突出短板，这表现为养老服务队伍整体素质偏低、科学养老观念并未深入人心等。目前，在养老组织中从业的服务人员文化水平较低且年龄偏大，大多不具备专业资质，极缺有专业服务能力的人员，如：医生、康复师、心理咨询师、营养师。管理队伍中同样缺少专门的行政管理人员，如：消防安全知识、食品安全及风险评估等专业工作人员。护理技能和服务水平较低，并且与服务对象比例失衡，在养老组织中从业的服务人员，平均每月工资收入偏低，社会地位也不高，许多年轻人不愿意从事养老服务职业，服务队伍流动性大、新鲜力量不足。与此相对应的是，因为服务的专业性不足导致市场需求不够旺盛、市场认同度不够高。

三是养老市场有待进一步培育。全区引进社会服务组织11家，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站实现了全覆盖。但是，养老产业发展层次依然较低、养老服务市场发育并不成熟，相应市场主体的供给能力有待进一步提升。已经引进的泰乐城、九如城等专业化市场养老机构仍然处于探索尝试阶段，在养老服务中占比较小，并且发展中困难重重。究其原因，主要由于社会资本兴建养老机构在硬件建设或租赁费用比较高，养老服务又是劳动密集型行业，且存在利润低、成本高、投资回收期长、法律纠纷多等问题，社会资本参与养老服务正处在探索阶段，表现为前景不明、路径不多、动力不足。全国知名的智慧健康养老服务商，在建邺区落地的还比较少。

四是医养融合有待进一步深化。虽然，全区8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按照服务区域，分别与9家养老机构签订了“医養融合”合作协议，基本形成了覆盖全区养老机构的医疗服务体系。但从目前来看，全区医养融合工作还不够深入、不够有效和均衡。全区养老机构现有9家，其中有医疗资质的只有4家，例如，进入养老机构、社区和居民家庭的医疗卫生资源不足，进入医保定点范围的医疗型、康复型养老机构偏少，医养结合进社区、进家庭还做得不够。特别是养老服务机构和医疗机构衔接不够紧密，医院不适合养老、养老院不方便就医的问题比较突出。泰乐城等社会养老机构在这方面有不少创新举措，但各种成本推高服务价格，具有相应支付能力的服务对象有限。目前的政府补贴标准偏低，只能是雪中送炭，养老服务组织的服务内容只是在低端徘徊，只能解决老人的较基本的需求。

四、提升建邺区社区养老服务水平的思考

养老服务提供者、养老服务生产者、养老服务使用者以及运行机制，构建了养老服务基本生态圈。以这样的概念和框架来调研和分析养老服务及发展，有利于清晰的对照我们建邺区社区居家养老的现状、对照国家的相关政策及发展趋势、对照各地发展情况、对照行业发展动态，由此形成对建邺区养老服务进一步发展的建议基础。

1. 把握需求，全面提高精准养老能力。要坚持从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视角，以老人的满意度为准绳，把老人的真实需求作为我们设计政策和养老模式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为此，一是做好摸底调查。要做好对老年人的生活状况、健康状况、居住状况等基本信息和养老服务需求的跟踪调查和全面分析，从而摸清老年人真正想要的、且有迫切需求的服务，为进一步完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体系提供数据分析和支持，从而，改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供给结构，努力实现服务供给与老人需求的精准对接。二是突出刚性需求。政府部门推进社区居家养老工作时，在既定的预算范围内，应根据养老服务项目的弹性来确定不同项目实施中的轻重缓急，尤其是厘清老人最为迫切的需求，即刚性需求项目。为此，课题组邀请了国家级智慧健康养老应用试点示范企业——安康通按照养老服务的分类标准，对建邺区社区居家养老需求进行调研分析，得到需要重点关注的4项刚性需求依次为：紧急情况下有人能及时救援、失能康复护理治疗（上门）、行动不便后的长期照护、进行健康教育并建立健康档案。三是惠及更多群体。要打破传统的低档次、低标准、仅仅针对特困老人的兜底保障机制，建立健全基本公共养老服务均等化制度。探索由公办机构托底向资金兜底转变的保障模式，通过直接供养、政府购买服务、老年人补贴制度等方法，建立普惠性的基本养老服务和尊老金补贴、民生两险等制度，努力提升老年人的获得感、公平感和幸福感。

2. 加强引导，切实保障市场有序发展。要以健康有序为目标，积极引导社会资本进入养老服务业，充分激发各类市场主体活力。一是加强市场监管。完善政府监管平台，全面规范养老机构的设立许可、登记管理、服务标准和监督检查。要处理好开放养老市场与加强监管的关系，营造公平竞争环境，健全养老评估机制，把规矩定在前，把规范做到位，促进养老服务市场健康有序发展。二是培育服务品牌。要尊重基层的首创精神，加快培育一批创新型养老服务企业，积极扶持、引入品牌优势明显、综合实力强和专业水平高的养老服务企业和组织，支持相关企业深度分析需求类别、层次，走养老服务差异化竞争之路。支持养老服务组织或者机构连锁化发展，创造养老服务品牌。建议至少培育2家以上品牌养老服务机构或组织，其中，至少1家能连锁10家以上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一家能连锁5家以上养老机构。三是丰富市场选择。既要突出重点，向困难老年人特别是失能、半失能老人倾斜，又要进一步增加养老供给特别是护理型养老服务的供给。要满足老年人多样化服务需求，不搞一刀切，要做到低端有保障、中端有市场、高端有选择。

3. 多措并举，继续加强人才队伍建设。紧抓“人”这一关键要素，培养一支适应老年群体需求的专业化、高素质养老服务人才队伍。一是提升入职引力。通过完善专业技术人员激励制度，探索从事养老服务人员的职业发展规划和职业上升渠道，提高薪酬待遇，提高就业困难人员岗位补贴等方式，增强入职吸引力。二是提升专业水平。严格各类养老组织、社区居家养老服务负责人培训，确保养老护理人员持证上岗。对参加培训取得国家资格证书的养老护理员，按规定给予一次性补贴，逐步建立特殊岗位津贴制度。在现有政策扶持基础上，按照养老服务工龄和职级每月给予岗位补贴。通过强化职业技能培训，培育养老服务管理和一线护理优秀人才，满足全区养老服务业的人力资源需求。三是提升行业地位。一方面，注重公益养老和市场养老的宣传互动，广泛宣传“新时代、新养老、新生活”养老理念，弘扬尊老敬老的孝道文化。另一方面，通过树典型、评先进等方式，在社会上形成对养老护理职业的尊重感，提高养老护理人员的社会地位。

4. 破解难题，扎实推进医养深度融合。深入贯彻江苏省政府办公厅关于医养结合文件，尤其是认真落实《省政府办公厅转发省卫生计生委等部门关于深入推进医疗卫生与养老服务相结合实施意见的通知》（苏政办发〔2017〕98号），为老年人提供治疗期住院、康复期护理、稳定期生活照料以及安宁疗护一体化的健康养老服务。一是加强健康服务。为老年人免费建立电子健康档案，加强老年人健康指标监测和信息管理。每年为65岁以上老年人提供一次健康管理服务，开展生活方式和健康状况评估、体格检查、健康教育指导。与专业的远程诊疗服务平台合作，采用先进的远程诊疗系统，让老人在家里或社区站点就能方便的进行健康监测和检查，并定期进行健康数据分析。二是推动资源延伸。要推动医疗卫生资源向社区、家庭延伸。基层医养结合组织或机构（护理站）要与居家老年人家庭建立签约服务关系，提供定期体检、上门巡诊、上门护理和家庭病床等服务，为老年人提供连续性的健康管理服务和医疗服务。嵌入式养老机构、日间照料中心、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和托老所要主动与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建立紧密的医养结合关系，为老年人提供医疗康复服务。支持和推广在日间照料中心、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内嵌入“健康卫生小屋”（或开设全科医生工作室），为老年人提供健康检查、指导和管理以及康复护理等健康养老服务，将符合条件的医疗护理费用纳入医疗保险基金支付范围。逐步实现政府、社会、个人多筹资，符合本区实际的长期护理保险制度，着力解决失能、部分失能老人长期护理难题。三是积极创新举措。医养结合作为一种新型的养老服务模式，现阶段还缺乏服务标准和规范指引，这使得基层政府在开展工作时尚处于自我摸索阶段。这既是问题，更是机遇。在把好的经验和做法延续固化下来的同时，要着力破解一些深层次的体制机制障碍，积极创新举措，实现我区医养工作的深度融合。近期要重点推进社区居家养老与机构养老相互融入，打破社區居家养老和机构养老的边界，实现优势互补，融合发展。打开养老机构的围墙，将机构的专业服务资源延伸到周边社区有需求的老人，充分发挥专业资源的最大效用。

5. 挖掘潜力，不断拓宽为老服务资源。一是健全激励机制。要加强沟通协调，切实有效地发挥社会公益组织、志愿服务活动、居民自助养老活动的补充和辅助作用。鼓励社会团体、企事业和个人想社区养老服务机构捐资、捐物，补充社区养老资金。二是统筹各类资源。要通过多种方式把社区内分散的教育、文化、体育、康复、餐饮等为老服务资源整合起来，集聚起来，让老年人在同一场所可以享受和获得多种服务，提高为老服务的质量和水平。三是深化智慧养老。要充分发挥“互联网+”智慧养老服务的模式和功能，全面建立线上线下融合发展的智慧养老体系，智慧养老服务体系覆盖的上门服务老人占辖区内老人总数的比例要达到10%以上。以“居家养老服务系统”为依托，利用互联网技术，进一步挖掘、提升养老服务信息系统的功能，让更多的老人获得“触手可及”的服务保障。建议扩大线上紧急救援呼叫服务的范围，购买专业的服务商的服务，将“紧急救援呼叫服务”打造为“老年人生活质量”管理体系的基础服务，成为对建邺区老人具有普惠性质的老年美好生活的组成部分。

6. 注重防范，全力确保养老安全运营。要确保养老服务设施安全运营及居家养老的环境安全。一是加强安全管理。相关部门要建立安全工作督导制度，强化养老服务机构的安全管理，建立第三方评估机制，重点对安全制度执行情况、责任人员教育培训情况和安全形势分析情况进行考核，强化人防与技防，发现问题立即整改。二是增强安全意识。养老服务责任主体要牢固树立安全生产意识，建立完善的消防安全、卫生安全、食品安全、医疗安全、设备安全、保卫安全、健康安全等制度，制定切实可行的各种突发安全事故的应急预案，定期开展演练，提高对各类安全事故的防范和控制处置能力。三是开展安全教育。要结合老年人身心特点，有针对性地进行安全防范、应急处理的教育，增强老人应对各种突发事故时的自我保护能力。建议将联网式烟感、联网式燃气报警用于对老人的居家安全保护，作为一项专门服务纳入紧急救援体系。

7. 规范标准，系统提升养老服务质量。與养老院集中式服务和运营管理不同，社区居家养老较为分散，尤其需要完善各类标准来规范服务，保证和提升服务质量。一是推动标准体系建设。完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行业基础标准，健全标准化体系组织机构建设，收集汇编养老服务相关行业标准，收集整理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业相关法律、法规、规章制度等文件材料，形成一系列的基础标准体系，做到有规可依、有章可循。完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业保障标准，健全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业组织机构建设，研究制定所设机构、人员配备、办公场所配备、岗位职能配备、社区服务职能等标准，完善为老服务志愿者激励机制，保障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工作有序开展。完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工作标准，健全人员岗位职责，建立标准体系，建立“运行流程标准化、自由裁量细化标准化、信息化办公标准化”三大标准体系;完善许可、指导、奖励、风险评估标准休息系，完善管理服务标准体系，满足被服务老人的知情权、监督权，符合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工作要求。完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工作考核标准，建立健全服务机构管理各项规章制度，监督考核、评先评优、选拨任用标准，完善工作公开标准。二是推进标准化实施。结合建邺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工作的实际需求，对照国家、省市、行业政策的文件要求，借鉴当前养老行业界先进经验，结合建邺区实际情况，将各项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标准量化、细化，提高可执行性，提高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工作效率和质量，健全完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业管理体系，为建邺区社区居家养老事业的发展提供坚实的组织保障、思想动力和智力支持。研究与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相关的各项标准文件，召开培训动员大会，组织社区居家养老工作者参加培训，让大家熟知岗位职能标准、服务标准，确保各项工作标准的宣传率、知晓率达100%，所有工作人员均能胜任本职工作。研究制定有关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体系的标准化工作实施方案，建立实施工作推进小组，明确实施标准化工作的“时间表”和“路线图”，有序推进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工作实施到位。根据标准化内容制定考核指标，对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各项工作的落实情况进行量化考核和评价，建立完善动态化监督考核机制，建立畅通的监督举报渠道，鼓励被服务老人、其他养老服务企业参与监督评价，有力推进标准化实施和运营。

8. 深耕科技，领先布局未来养老标杆。以“互联网+大数据”为特征的智慧养老，结合大数据挖掘、云计算、传感等技术，搭载精准定位系统、人脸识别系统、呼叫中心等系统，以及和相关服务机构的数据系统结合运用，是时代与科技的融合，预示着未来的养老服务发展。社区居家养老是养老服务的主要阵地，依靠大数据深度挖掘社区居家养老的老人生活、健康及服务数据，帮助老人更好的实现美好生活方方面面的安排。在未来，随着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学习样本不断扩大，同时物联技术的发展，智慧养老会越来越“智慧”。建邺区一定要抓紧规划布局，引入相关机构和企业精耕细作，为形成未来的标杆打下基础。一是多样性。“互联网+大数据”社区居家养老体系是多种信息通信技术的综合利用，包括传感技术、存储技术、计算技术、通信技术、数据分析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这些信息通信技术的集成应用使多元异构信息汇聚和数据融合挖掘成为养老服务体系的基础。“互联网+大数据”养老体系的实现是多种信息通信技术的综合体现和共同支撑，不是一种或一类技术能够代表的。二是综合性。“互联网+大数据”养老体系是综合集成的业务集群。传统养老以居家养老、社区养老、机构养老区分，而“互联网+大数据”养老体系依托网络和数据，脱离了空间性和模糊了时间性，它使老年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景下都能得到服务，满足实时性的用户需求，甚至发掘出潜在的用户需求。三是行业的融合性。“互联网+大数据”养老体系带动行业之间的融合与产业的集群式发展。“互联网+大数据”养老涉及的行业几乎涵盖所有已知的传统服务行业和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新兴产业，例如智能建筑、智能家居、智慧医疗、网络金融、在线交易等。通过信息融合和数据挖掘，这些看似相距甚远的行业和领域得以交叉产生新的业务和共享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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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