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陵张氏四英咏物诗研究
2019-09-10葛永辉孙虎
葛永辉 孙虎
摘 要:毗陵张氏四英生于江南文化世家,自幼受传统家学影响,在清代已声名鹊起。四英咏物诗展现张氏四英的高洁品质和“弱德之美”,体现清代女性丰富的生活史,且诗风细密,文采高翔,展现清代女性文学在艺术上的高度,在中国文学史上呈现家族文学独特的艺术魅力。
关键词:咏物诗;张?英;张英;张纶英;张纨英
丰富多姿的江南文化孕育出大批佳人、名姝,在明清的文坛上熠熠生辉。根据曼素恩统计,“长江中下游”的清代女作家有2258人,占清代女作家总数的70.9%。”[1]1。明清之际,文化繁盛的常州更是才女云集。其中,正如金武祥所言“常州多才媛,而莫盛于张氏。”[2]1289。毗陵张氏家族由滁州迁至常州,张琦为城南张氏之第三十六世,张琦有四女:长女张?英,字孟缇;次女张英,字纬青;三女张纶英,字婉紃、幼女张纨英,字若绮。四英皆为当时的名媛才女,各著有诗集。清代学者包世臣曾评价:“纬青幽隽,婉紃排奡,若绮和雅,各得先生一体。恭人则缠绵悱恻不失于愚,属词比事必达其志,节族膏泽多所自得,被文采而能高翔矣。”[3]卷三四这里的“恭人”即张琦长女孟缇,可见张氏四英的才气与名气。在张氏四英的诗作中,咏物诗是极其重要的一部分。《江南女性别集》收录张氏四英所作古今体诗歌660余首,其中咏物诗占总量的15%左右。
咏物诗是中国古代诗歌中极富特色的重要类型之一,源于诗歌“比兴”传统,萌芽于先秦时期。咏物诗名称出现于唐代以后,诗人多运用比兴手法,通过描写现实生活中的客观物体表达诗人内心情感,抒发诗人心志。张氏四英继承咏物诗“比兴”传统与“托物言志”手法,又含有清詩“真”与“切”的特质,在真实再现四英“诗趣”生活的同时,给我们展现清代女性的生活史,并突显张氏四姐妹的君子品质。
一、张氏四英“咏物诗”中的“诗趣”生活
张氏四英的咏物诗反映了她们丰富多姿的“诗趣”生活,一定程度上再现张氏才女的“诗趣”生活场景。张氏四英是明清之际江南才女的典型代表,她们平日并非只有执帚洒扫与洗衣做饭,还有赏花、剪纸、诗词唱和等趣味活动。咏物赋诗是张氏四英“诗趣”生活的直接体现。张氏四英在日常生活中或游玩赏物、或睹物思人、或咏物唱和,她们将所见所感凝结成诗,以“咏物”为“趣”,正如曼素恩在谈及张氏子女幼年生活时所言,“‘咏物很快就成为家里最受欢迎的游戏”[4]22,可见咏物赋诗就是她们平日生活的一部分,更是她们以诗为趣的直接体现。
张氏四英的咏物诗一定程度上再现张氏女性“诗趣”生活场景。孟缇《儿妇恽琴芬剪彩为花娇艳可玩夫子赋诗美之余续得四首》(其一):“分得花工巧,东风入剪中。一时齐烂漫,百样总玲珑。银甲皴深碧,金丝簇艳红。隋宫怀旧事,芳意倘相同。”错误!未定义书签。1680将剪纸写得栩栩如生。诗歌呈现出“儿媳剪彩为花,家中众人作诗赞美其作品”的生动生活画面。此外孟缇还作有《剪彩白菊》二首(其一):“藉他金剪留馀韵,好与梅花结比邻。”1681此类咏剪纸的诗,展现剪纸之人的高超技艺,亦折射出她们剪纸并非偶尔为之,是才女日常生活中“艺”与“趣”相结合的生活史的一部分。
若绮的《消寒分咏》(四首),婉紃的《消寒分咏》(十二首)皆展现出张氏才女在“消寒时节”咏物赋诗的趣味文化生活。张门才女的咏物诗还展现出她们“诗歌唱和”的生活画面,如孟缇的《残梅和虚白太夫人韵》,婉紃的《对菊口占叠前韵示儿妇季紃》,若绮的《和仲远弟忆故园卉物》(八首)等诸多咏物诗,都是张氏四英与亲人之间的唱和之作。如若绮所作《盆梅为仲远弟赋》:“一顾珊珊影,清灯竹屋疏。画屏空窈窕,仙梦转清虚。难得幽人赏,能教笑靥舒。春波惯飘荡,欲伴素娥居。”21336仲远和诗:“小阁先春暖,低枝映日疏。影怜三友并,香动一帘虚。绝世宜独立,禁寒肯暂舒。莫辞同索笑,风雪称穷居。”21337,再现若绮临梅赋诗,仲远和之的生活情境。这些咏物诗不仅再现张氏四姐妹平日咏物赋诗的“诗趣”生活,更展现张氏四英与亲友之间进行诗歌唱和的趣味文化生活场景。
二、咏物诗与张氏四英的君子品质
君子,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是为士子处事之道,亦为成人之美的品质体现。张氏四英身上便凝结着这种可贵的君子品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张氏四英具有不与世俗同流的高洁品质,这主要表现在咏物诗中“赞美高尚品质”和“向往隐士生活”两个层面;其二,张氏四英具有难能可贵的“弱德之美”。在咏物诗中表现为:赞美物体在所处环境中承受并坚持固有品质,这正是君子“独善其身”的具体表现。
(一)张氏四英的高洁品质
张氏家族世代业儒,四英自小便受到敦厚清正的家族文化影响,形成独立不迁,不与世俗同流的君子品质。四英不与世俗同流的高尚品质,常通过所咏之物表现出来,达到“以物喻人,物我同一”的境界。如若绮的《莲花》:“碧海仙舟香,灵华玉井幽。托根尘外好,顾影镜中愁。骨秀淤泥洁,香生水国秋。涉江怀远道,诗思满芳洲。”21327诗人歌咏的是以高洁闻名的莲花,写其不但托根尘外、出淤泥而不染,而且香气迷人。其中,“涉江怀远道”语出自屈子之《离骚》,无闺阁之局促,表现家国、士子之品洁与胸怀。诗人歌咏的正是莲花“顾影自愁”,不与世俗同流。纬青的《海棠》:“曲阑干外春光媚,雨馀睡起娇如醉。罗袖低垂浅淡红,舞裙轻曳玲珑醉。羞随桃李斗春光,不向春风洒清泪。莺啼燕语总无情,匆匆狼藉东君意。”[2]1296诗人咏海棠花,并未细致描绘海棠之美丽“花姿”,而是通过“低垂”之态和“淡红”之色,突出海棠不与桃李争艳,不向春风洒泪的高贵品质。春光明媚之时,百花争奇斗艳,海棠的不争不斗,孤芳自赏,纵然零落红尘,也自然化容,无软弱之气,这也正是诗人自己与世无争,不慕名利的人生态度。再如婉紃的《署斋卉物诗》(其九)在描写水仙时写道:“水仙最高洁,泉石匹相称。亭亭绝尘滓,迥迥见情性。”51127诗人直言水仙具有高洁品质,突出其不染尘滓的特点,意在表达水仙不与世俗沾染的孤高性情,进而借水仙表明自己不愿沾染世俗的人生态度。张氏四英在咏物诗中,常常突出所咏之物质朴、孤傲、高洁等特点,突出其与世无争、不染世俗等高洁品质,抒发诗人内心真实情感,这正是诗人高洁品质的最直接的体现。
此外,张氏四英不与世俗同流的君子品质还表现在她们对隐士生活的向往。四英的咏物诗多表达对隐士生活的向往之情。婉紃在《咏秋梅》中直抒“吏隐”之情,诗歌后六句:“主人本吏隐,怡神抱清淑。披图写殊姿,歌咏盛篇幅。英英棣华馆,佳景清可录。挥麈挹幽兰,褰裾倚修竹。良辰共珍惜,乡梦断还续。折枝寄江南,幽人处茅屋。”51125此诗赞咏秋梅,却很少写梅花,而重点描绘诗人愿与书画为友、挹兰倚竹、清闲舒适、与世无争的理想生活图景与“吏隐”之心,表达张氏姐妹对世俗生活的排斥。通过对理想生活的描绘,表达崇尚君子“内修”品质,而展现的才学品质为高的孤立精神。婉紃的《寒帘》:“伯通庑下惯幽居,竹屋青灯乐有馀。冷月尽容窥帐幔,温香留得袭衣裙。霜花重压疏窗静,烛影红摇小阁虚。何日山斋聊卒岁,芦帘深押卧吾庐。”[5]1116以“寒帘”为题,不单写天气之寒冷,更突出生活中物质条件之“贫寒”。诗人所向往的正是这种不染世俗的“高洁”生活。诗中“竹屋”“青灯”“山斋”“芦帘”“庐”等意象共同塑造出清幽的生活环境,象征着朴素、简单、清贫而闲适的隐者生活环境。借用汉代梁鸿居“伯通庑”的典故,表达诗人无心于功名利禄,向往隐者的闲适生活的心愿。生活虽清贫而无所怨,体现出张氏四英不染世俗的高洁品质。
四英咏物诗多体现张氏四姐妹不与世俗同流的高洁品质与人生态度。四英诗多赞美具有高洁品质的卉物,咏其不染世俗、不求名利、与世无争的高尚情操,在表达赞美之情的同时体现张氏姐妹的高尚情怀,这亦是张氏姐妹高洁品质的直接反应。
(二)张氏四英的“弱德之美”
张氏四英不仅具有不与世俗同流的高洁品质,她们亦有于困境中承受与坚持的“弱德之美”。何为“弱德”?叶嘉莹先生说:“弱德之美不是弱者之美,弱者并不值得赞美。‘弱德是贤人君子处在强大压力下仍能有所持守、有所完成的一種品德,这种品德自有它的独特的美。”6243“弱德之美”大致包含三个层面的意义:一是指面临强大压力;二是采取收敛约束的姿态,以委婉曲折的方式表现;三是虽然表现得幽隐深微,但却有所持守、有所完成的。715这一特点在四英咏物诗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四英咏物诗所咏之物或表现为于世俗中承受环境之压力,或表现为面对困境坚守固穷之君子品质。四英通过对物的赞咏,一方面塑造具有“弱德之美”的物,一方面将自己的情感与胸怀寄托其中。如婉紃的《斋中小梅》:“微生托尘壤,遇合各不常。感此空山姿,宁为迁地伤。翠干凝霞色,琼葩延月光。孤怀寄岩谷,胡作入世妆?春秋惊代谢,荣落空炎凉。幸承君子德,托荫依华堂。锦幄隔云雾,湘帘蔽星霜。宝瑟扬悠芬,清吟映绮觞。滋培岂不厚,膏沐非所望。素心守幽寂,艳色何足臧。谁为后凋质,相顾徒彷徨。”[5]1089写梅花自山中移至斋中,从不染世俗之处移至世俗之中,对于品性高洁的梅花来说其生存环境发生巨大的变化,但其仍能保持固有姿态、品质与胸怀。入斋之后,梅花因“锦幄湘帘”与“云雾星霜”相隔,倍感世俗之荣落炎凉,但梅花并未依托于“膏沐”,仍旧坚守固有君子品质。“素心守幽寂,艳色何足臧。”写出梅花孤芳自守,不因外界环境的变迁而放弃自己的美德,依然保持冰清玉洁,在寂寥之中完成自我。婉紃的《署斋卉物诗》(其四):“寒沼拓庭宇,开轩缅清旷。桃梅三两株,花开俨相向。移根自山中,迁地气能畅。倘有故土怀,临风或惆长。疏篱缀杂花,错彩如绣幛。闲阶生细草,摇碧若新涨。昼长静相对,衿袍偶一放。回首忆江南,风光正骀荡。”51127婉紃通过写自山中移至署斋的“桃梅”,赞咏其虽经历“迁地”之变,尽管临风惆怅,仍能气畅如昔,保持花姿。这便是“桃梅”于世俗环境中承受与坚守的体现。诗人以桃梅自拟,这首诗写于战乱之后,迁至新修署斋之时,抒发诗人身居署斋而能持守本心,亦表现张氏四英于世俗环境中坚守固有品质的“弱德之美”。再如孟缇的《红梅》(其一):“一树红霞色最佳,罗浮梦醒又天涯。入时小试胭脂频,比艳宜簪玳瑁钗。明月无言窥画槛,暗香和影护书斋。朱颜谩惜遭尘劫,桃李如云未许偕。”[1]681写红梅虽经历“尘劫”,仍能于劫难中坚守,不与桃李同流,这亦是诗人于困境中坚守的“弱德之美”的体现。
江南女性诗人,面对身世的飘零,命运的多变,时世的变迁,处变而不惊,以一颗坚贞、持守之心,保持内心的安宁,展示出一种“弱德之美”,实现自我的心灵安顿。
三、张氏四英的“细密”诗风
张氏四英的咏物诗体现了女性诗人特有的细密诗风。其“细”在于四英细腻的生活美感体验,其“密”在于四英诗绵密的创作笔法。四英细腻的生活美感体验主要表现在其对环境的多感官体验、对色彩的精致组合、对环境动态变化的细致把握以及诗人对动词的选用,四英所选用的动词往往赋予物以情感,在突出所咏之物与相关环境特点的同时,将诗人内心的细腻情感进一步表达出来。其绵密的创作笔法在于细腻生活体验的多方位表现,从而展现出句句细腻,情韵深致的特质。
首先,张氏四英的细腻美在于从视觉、听觉、触觉、嗅觉等不同感官多方位表现。如若绮的《寒雁》:“古塞冲寒度,高空向月鸣。音沉湘水阔,影断朔云横。风雪三更梦,关山万里情。尺书怜戍客,霜警尚长征。”2 1320诗人从视觉角度写寒雁对月而鸣的姿态与月、水、云、雪等自然景物融为一体,从听觉上写寒雁鸣叫的声音,从触觉上写古塞的寒冷。寒雁凄哀的叫声、寒冷凄清的环境氛围无一不衬托寒雁的孤凄处境,与古塞的雄浑苍健融为一体,即细腻多感,又刚健有力,内含家国之感。而这种极其凄凉的感受与诗人细腻的生活体验是分不开的。再如孟缇的《归雁》:“迢递楼头雁,哀鸣定索群。回翔冲暮霭,嘹唳入层云。归去寒犹浅,重来秋正分。天涯有羁客,肠断不堪闻。”1 669这亦是一首咏“雁”的诗,诗人从视觉角度写楼头之雁、暮霭等,从听觉角度写雁之哀鸣,从触觉角度写气候之浅寒,将内心愁绪寄托于楼头之雁,表达羁客的悲凉感受。通过归雁哀鸣之音写出羁客内心的哀苦,将羁客不同层面的孤寂感受层层烘托而出。
其次,细密诗风还体现在对色彩的把握,四英以女性作家特有的细腻将多种不同色彩进行区别,对色彩的捕捉表现女性作家对时序变迁,物候变化的细微体验,表现出对生活美的发现,充满诗意的情怀。如若绮的《寒山》:“西风初酿雪,寒色上遥山。膏沐销螺髻,霜华点翠鬟。波沉千仞碧,云卧一峰闲。黄叶青松外,幽人独往还。”21320这首诗写的是冬日的山,将枯叶的暗黄、松树的墨青、雪的白、山的黑等不同色彩融于一体。对自然界中细微且难以形容的颜色诗人也没有忽略,如“寒色”“白霜”的细微之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颜色又都属于“冷色调”,与诗人隐含在诗歌背后的孤寂之情相契合,表现女性情感的细腻。再如纬青的《枫》:“遥色锁苍翠,秋色如霜枫。已夺霞裳艳,还翻锦帐红。背风飞蛱蝶,倚日笑梧桐。莫到临江晚,曾移汉殿中。”21296纬青对红枫的色彩的把握堪称一绝,漫山如霞如帐的红色中,纬青并没有忽视“苍翠”之色,将艳红与深绿组合在一起,两种颜色的搭配更烘托出一种别致的意境。张氏四英的咏物诗中常有类似于此的色彩描绘,表现出江南女性受到山水、刺绣、诗书的熏陶,具有很高的审美鉴赏能力。
再次,四英咏物诗所选用的动词往往赋予所咏之物以独特情感,不仅凸显了物与相关环境的特点,还将诗人内心的细腻情感进一步表达出来,这种对物与情感的细致描摹更体现四英诗的特色。如纬青的《芦》:“一夜西风冷,江芦瑟瑟秋。雪翻溪鹭失,月动浪花浮。烟景迷前渡,疏枝拂钓舟。只因怜岁晚,诗思满芳洲。”21296“翻”“失”“动”“浮”“拂”等动词的使用,将夜晚江边的动态图景生动地呈现出来。一个“失”字,将夜色中诗人唯一“伴侣”带走,既写出“溪鹭”消失于夜色的变化过程,在体现“溪鹭”孤寂的同时,也表现出诗人内心深处的不舍与孤独。而一个“拂”字,刻画了稀疏的树枝轻轻擦过小舟的动态画面,诗人的描写绝非对客观现实的简单描摹,而是通过“疏枝”缓慢的“拂”,表达内心不舍与孤寂情感。这些动词也是具有女性的动作的特点,使诗具有秀雅生动的特点。再如若绮的《芭蕉》:“翠袖迎风展,萧疏一院阴。孤花留净果,甘露养诗心。簟怯新凉重,词吟绿意深。听残帘外雨,叶叶最难禁。”21328一个“迎”字赋予芭蕉以人的情感,突出其生机、昂扬、活泼的姿态,也暗含诗人对芭蕉的喜爱之情。而“难禁”二字则芭蕉凄凉的特点凸显出来,刻画雨中芭蕉再难承受环境“摧残”的的凄苦姿態,进而寄托诗人内心的凄苦之情。四英诗中此类动词比比皆是,张氏四英通过所选用的动词不仅精致地刻画出所咏之物的特点,所表达的情感也比“简单堆砌意象”的创作更加曲婉柔密。
张氏四英咏物诗中,往往将这些细腻的生活体验与创作手法融于一体,一首诗中往往包含多个方面,更加突出女性诗人独特的细腻创作风格,通过多种感官、色彩呈现生动姿态的描写,呈现江南女性的生活美学。
张氏四英的咏物诗具有较高文学成就,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清代江南才女的文学涵养。其不但再现张氏四英丰富多姿的“诗趣”生活场景,而且展现张氏四姐妹的君子品质,彰显她们不与世俗同流的高尚品质以及于“逆境”中保持固有品质的“弱德之美”。四英咏物诗的细密诗风更展现女性文学创作艺术上的细腻性。再现江南才女独特的美学风尚与女性的生活史。
参考文献:
1胡晓明.江南女性别集.四编[M].黄山书社.2014.
胡晓明.江南女性别集.三编[M].黄山书社.2012.
包世臣.艺舟双楫[M].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7.
4曼素恩.张门才女[M].罗晓翔,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
5胡晓明.江南女性别集.初编[M].黄山书社.2008.
6叶嘉莹.迦陵说词讲稿[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7熊芹艺.叶嘉莹“弱德之美”研究D.云南大学,2012.
作者简介:
葛永辉,男,汉,江苏泗洪,学生,本科,苏州科技大学天平学院,古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