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强抑或削弱:社会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影响研究
2019-09-10姚望
姚望
摘要:作为社会资本重要组成部分的社会信任,无时不在影响着社会个体的行为选择和认同取向。基于《网民社会意识调查》的数据,利用多层线性回归模型检视社会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年龄、性别、社会地位、教育程度、自治组织信任以及非官方媒介信任等都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负向显著性影响。收入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没有显著性影响。政治信任、官方媒介信任以及人际信任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正向显著性影响。为了进一步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必须满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夯实社会信任基石。
关键词:社会信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美好生活;公平正义
中图分类号:C91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2921(2019)02-107-008
一、问题提出与研究假设
社会主义,从一般意义上来说,通常由社会主义思想、社会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制度三个面向构成。俄国十月革命前,社会主义思想丰富多彩,社会主义运动风起云涌,但社会主义制度只停留在文本中。列宁成功地进行了俄国十月革命,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建立了一个不同于以往的制度形态,实现了社会主义从理论到实践的飞跃。自此,社会主义制度便成为了客观存在,社会主义内涵也逐渐演绎为一国或数国的社会主义指导思想、制度框架、建设道路、发展模式、战略举措等。在中国,邓小平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华丽篇章,探索着社会主义道路、社会主义制度以及社会主义理论的中国形态,做出了较大的时代贡献,形成了较为丰富的经验。胡锦涛从价值判断上将这些经验和贡献凝练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与制度自信。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将文化自信加入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信系统中来。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概念一经提出,便引起了学界的高度关注,他们纷纷站在不同的学科,从不同的视角阐释着自己对这一概念的理解。从研究视角来说,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研究可以从以下几个维度进行:制度自信的重要基础和依据、存在的问题与解决路径;国际比较;“三自信”间关系。[1]从过程视角来说,回顾世界社会主义500年的发展历程,如果从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分析方法来阐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话,它是科学社会主义基本理论与中国实际发展相统一的结晶,是社会主义历史进程的伟大成果。[2]从结构视角来说,中国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可以从社会形态、具体体制与基本制度三个面向上得到解读,三个面向在结构上是分层次的。[3]还有学者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提升路径进行了探究。[4]从总体上看,学术界的成果大都是定性的研究,缺少定量的分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影响因素是什么?对此学术界并未给出答案。
在当代社会,社会信任是社会资本最重要的源泉和架构的观点得到了很多学者的一致性认同。社会信任是社会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影响社会资本的重要变量,[5]社会资本可以用人际信任和制度信任两个指标来测量。[6]社会信任又可以分为两种:人际信任和系统信任,前者以情感为基础,后者以社会制度或社会系统为纽带。[7]社会信任具有重要价值,它不仅能有效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而且为公民的创造性提供了动力。[8]根据前人研究的成果,结合本文研究的需要,我们将社会信任划分为不同类型,并对其作了基本的解释。
政治信任是指公民对政治系统的信任,尤其是指对权力行使机关的依赖与认可,是单一公民个体与政治系统联结起来的纽带 [9],是公民对政治系统治理绩效和认同度的重要分析维度 [10],体现着现代社会公民与政治体系之间的关系。从结构上来说,可以把政治信任划分为两种:对中央政府的信任与对地方政府的信任,两种政治信任对社会个体的行为产生重要影响。[11]政治信任对非传统政治参与产生影响,两者间存在着负向相关关系,[12]政治信任之间存在特定的差距性结构,这种差距性结构对农村居民的抗争性利益表达有着差异化的影响。[13]还有学者的研究成果表明,政治信任对网络公民的政治参与具有显著性影响。[14]循前人研究之成果,本文提出第一个研究假设:
假设1:政治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正向显著性影响。
组织信任表现为个人或群体成员对于特定共同体的认知,它是一个可以影响成员的隐藏的变量,虽然没有意见领袖会注意到它,但它真实存在于影响内部成员每天行为的制度结构、程序和政策中,[15]其作用主要体现在影响团队有效性、组织成效、组织成员合作等若干方面。[16]有學者通过实证分析,发现组织信任对工作满意度具有正向显著性影响,[17]也有学者运用社会学习理论以及社会交换理论,通过实证研究得出结论:对组织信任越高,员工的知识共享行为表现越强。[18]作为组织信任重要构面的基层自治组织信任与个体行为间存在特定关系:道德观念性品质的信任和工具性品质的信任对农民个体行为产生了相异的影响,是获取民心的重要资源。[19]基于前人的研究结论,本文的第二个研究假设是:
假设2:自治组织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正向显著性影响。
互联网的发展使传统媒介与现代媒介一起成为社会个体获取信息的重要源泉,同时也促进了原有单一的官方管控的媒介格局发生变化。媒介总体上划分为官方媒介与非官方媒介两种具体的类别,在官方媒介与非官方媒介争相表达境域下,官方媒介不存在守门人角色缺位现象,因而其内容具有较高的真实性。非官方媒介为了吸引读者眼球,往往会夸大或失实报道某些信息。有学者发现,官方控制的媒介要比以利益为导向的非官方媒介的可信度高,[20]对主流媒介的信任度越高,大学生对主流观点的认同度也越高,[21]非官方媒介特别是小道消息影响到了社会个体对社会特定现象(如腐败)的认知程度。[22]基于前人理论研究与日常经验感知,本文的第三个研究假设是:
假设3:媒介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显著性影响。官方媒介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正向显著性影响,非官方媒介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负向显著性影响。
与西方社会“团体格局”的人际信任关系不同,我国的人际信任以自己为中心向外拓展,形成了人际信任的“差序格局” [23],具体表现为家庭本位、嵌住关系、开放关系三个由内而外层级过渡的基本架构 [24],并因此演绎出熟人信任与陌生人信任——社会个体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两种信任分类。[25]与物质基础有较强关系的人际信任[26]是影响社会个体生活满意度的重要变量[27],也是一些城乡低保对象为什么不愿意退出低保的内在心理逻辑。[28]基于此,本文提出第四个理论假设:
假设4:人际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正向显著性影响。
二、数据来源与变量设定
(一)数据来源
本文使用的数据为中国综合社会调查网站(http://www.chinagss.org)开放的、由南开大学马德勇博士主持的《网民社会意识调查 2014》调查数据。此份调查数据是马德勇博士优化了2013年问卷和调查方法后所获得的结果。采用网上问卷调查的方式,在新浪微博、天涯论坛、爱调研网与凯迪社区等四个网络社区运用科学的调查方法,在线询问网民关于特定问题的看法。基于网络调查的特殊性,样本过滤了那些答题时间少于7分钟,或一些明显看上去答题不认真的问卷,共获得有效问卷4231份。马德勇博士认为此种调查虽然具有一定缺陷,但基于网络匿名性特点,所获得的数据还是能有效地反映网民对某些问题的真实认知与评价的。[29]
(二)变量的测量
1. 因子合成
笔者将《网民社会意识调查》量表中的“三权分立制度不适合中国国情,中国绝不照搬西方国家的政治制度”和“中国必须坚持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走社会主义道路”这两道题进行因子合成,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因子”。将量表中的“对法院信任”“对警察信任”“对党中央和中央政府信任”“对省级政府信任”“对县级政府信任”“对乡镇政府的信任”合成为“政治信任因子”。“对论坛、微博上的消息(如新浪微博)信任”“对海外新闻媒体信任”进行因子合成,形成“非官方媒介信任因子”。使用主成份分析法,配合最大变异法进行直交转轴,形成因子负荷矩阵,并对合成后的因子进行内部一致性检验,以验证各合成后因子内部一致性信度。各变量的主成份因子分析及内部一致性检验值见表2。
由表2可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政治信任、非官方媒介信任的因子负荷最小值为0.793,最大值为0.935,因子间具有共同性,因子负荷全部大于0.60。三个因子的内部一致性信度α值最小值为0.627,最大值为0.911,全部大于0.60,显示三个因子间内部结构较好,所包含题项的一致性信度较佳。
2. 因变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将此变量合成前的“三权分立制度不适合中国国情,中国绝不照搬西方国家的政治制度”和“中国必须坚持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走社会主义道路”两题,问卷答案选项为“强烈反对、反对、中立、同意、非常同意、不知道”这五种。笔者将此选项分别编码为1、2、3、4、5、6,其中6设为缺失值。
3. 自变量
(1)背景变量。年龄变量——在《网民社会意识调查》问卷中,这一变量设置为开放式题选。性别变量——女性编码为0,男性编码为1。收入变量——笔者采用三分割点法,将《网民社会意识调查》问卷的收入变量分层为“低收入(10万元以下)、中等收入(10万元~50万元)、高收入(50万元以上)”,分别编码为1、2、3。教育程度——笔者将问卷答案合并成大专及以上、高中、初中、小学及以下,并分别编码为4、3、2、1。问卷中“您觉得自己在社会上大概属于哪个阶层的人群”,笔者将其命名为社会地位变量,并将答案“社会最底层、中下层、中层、中上层、上层、不知道”分别编码为1、2、3、4、5、6,将6设为缺失值。
(2)社会信任。有学者将村民对村委会的信任归类于政治信任 [30],但笔者认为,虽然在农村居民视野中,村委会确实具有特定的“行政色彩”,但却不能改变其作为村民自治组织的法理基础。因此,笔者将《网民社会意识调查》问卷“对村委会信任”定义为自治组织信任。将“对国内官方新闻媒体(如人民日报)信任”命名为官方媒介信任,“对社会上的大多数人信任”命名为人际信任,加上因子合成后的变量——政治信任、非官方媒介信任,共六个自变量。这六个自变量的选项皆为“完全不信任、不太信任、比较信任、非常信任、不想说”,笔者将其分别编码为1、2、3、4、5,将5设为缺失值。因变量和各自变量值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详见表3。
三、數据分析与假设验证
多层线性回归的目的是通过寻求系列自变量的线性结合,以此探讨多自变量与特定因变量间的关系,从整体上解释各自变量对因变量的预测力。其数学表达式为: ,其中Y表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ɑ表示截距, 表示直线的斜率,e是误差项, 表示自变量社会信任、性别、收入、社会地位与教育程度等。
(一)模型结果解释
表4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影响因素的多层线性回归模型拟合结果,回归模型结果展示了社会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影响。笔者在社会信任变量的基础上,将背景变量加入回归模型分析中,形成了模型1和模型2,两个模型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
模型1呈现的是社会信任变量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影响。从表4中可以看出,社会信任变量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多元相关系数为0.750,多元相关系数的平方为0.562,表示社会信任变量能够解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56.2%的变异量。调整后R方值为0.562,F值为777.676,在0.001水平上(p=0.000<0.05)统计检验显著。社会信任各类变量诸如政治信任、自治组织信任、官方媒介信任、非官方媒介信任以及人际信任等都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显著性影响。
模型2是在模型1的基础上,加入背景变量。统计结果显示。全部纳入的变量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信任的多元相关系数为0.756,多元相关系数的平方为0.572,表示加上背景变量后,全部变量联合解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57.2%的变异量。调整后 R 方值为0.571,F值为394.438,在0.001水平上(p=0.000<0.05)统计检验显著。模型2在纳入了背景变量之后,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解释量提升了1%。在模型2中,除了收入这个背景变量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没有显著性影响之外,其它变量全部通过了显著性检验。
(二)变量分析与假设验证
1. 从背景变量看。背景变量中的年龄、性别、社会地位以及教育程度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显著性影响。收入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没有显著性影响。从模型2的回归系数来看,年龄、性别、社会地位以及教育程度都对中國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有负向显著性影响,意味着年龄越大、男性、社会地位越高、教育程度越高的社会个体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自信度越低。
2. 在政治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方面。从回归模型的结果看,模型1和模型2显示,政治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存在显著性影响,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政治信任在模型1和模型2的回归系数皆为正值,显示政治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间存在着正向相关性关系。假设1通过了检验。即对各级政府越信任,越能增强社会个体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自信。
3. 在自治组织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方面。模型1和模型2的回归结果显示,自治组织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存在着显著性影响,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但在模型1和模型2回归结果中,自治组织的模型系数为负值,说明自治组织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间存在着负向相关性,显示社会个体对自治组织的信任会削弱他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假设2未通过检验。可能性的解释是务实的农村居民关注更多的是个体利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基本框架了解不多。
4. 在媒介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方面。回归模型的结果显示,媒介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显著性影响在模型1和模型2中都得到了验证。官方媒介信任和非官方媒介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皆存在着显著性影响,全部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从模型1和模型2中,我们也发现,官方媒介信任的β值为正值,显示其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间存在着正向相关关系。非官方媒介信任的β值为负值,显示非官方媒介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间存在负向相关关系。假设3全部通过了验证。说明社会个体对官方媒介越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就越自信,对非官方媒介的信任会削弱他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自信。
5. 在人际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方面。从模型1和模型2的回归结果看,人际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间存在着显著性影响,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而且回归系数为正值,显示人际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间存在正向相关关系。假设4通过验证。说明社会个体间信任度越高,越能增强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
四、研究结论与讨论
本文通过《网民社会意识调查2014》的数据,利用多层线性回归分析方法,具体考察了年龄、性别、社会地位、收入、教育程度与社会信任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政治信任、官方媒介信任以及人际信任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具有正向显著性影响,而年龄、社会地位、自治组织信任以及非官方媒介信任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具有负向显著性影响。本文主要探究社会信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之间的关系,而非探讨这种关系间的有效性和他们的局限性等问题。由此,明晰社会信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影响,并寻找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具体举措,成为本文研究的逻辑出发点。
1. 满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逻辑始点
从背景变量的影响看,年龄的增长未必能增加社会个体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自信。换言之,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需要的对象发生变异,单纯的为了生存而进行的自我革新变得不那么重要,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就成为了社会个体的现实目标,这一现象在性别与教育程度等变量上也得到了较好体现。十九大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主要矛盾定位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主要矛盾的转换标志着我们已进入到了新时代,这一判断也在回归模型中得到验证。因此,为了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必须以解决这一主要矛盾为出发点,不断提升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需要的满足度。同时,从回归模型中也可以看到,收入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没有显著性影响,社会地位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间存在显著性负向相关关系,这给我们留下了较多可供探究的信息。中国的改革已40年,前20年的改革可以归类于普惠性改革,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使社会所有阶层都获得了收益,公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较高。但是,后20年的改革,在市场化不断深化过程中,存在着一种非均衡发展现象,不同社会阶层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存在差异。因此,单一的绩效建设未必能增加执政的合法性 [31],未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发展中必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同时,进一步强化社会建设,将关注点置于社会公平正义的维护上。
2. 夯实社会信任基石: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社会基础
作为社会资本重要组成部分的社会信任,无时不在影响着社会个体的行为选择和认同取向。从分析结果上来看,无论是政治信任、自治组织信任还是媒介信任或人际信任,这些与社会个体生活密切相关的信任网络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具有显著性影响。按照影响的正负方向,我们认为,进一步增强社会个体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必须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着力构建服务型政府,始终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贯穿于行政行为全过程,提高行政服务效率,克服权力闲置现象,提升社会个体的政治信任度;在乡村中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宣传教育,引导农村居民将注意力集中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上来,使农村居民能正确处理好个体利益与国家利益、短期利益与长远利益的关系,强化自治组织建设,建构自治、法治、德治融合发展的基层自治网络和架构;要深入把握媒介发展规律,创新官方媒介建设路径,增强官方媒介的可读性,在重建话语传播范式的基础上,增加与社会个体关联度较高的信息报道量;必须强化非官方媒介的把关人建设,引导非官方媒介正确处理好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关系,严审传播信息内容,积极传播正能量,净化非官方媒介环境,营造清朗的传播空间;进一步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使诚实、守信等核心价值观凝聚于心,内化于形,强化社会信任平台体系建设,为营造良好的人际信任提供坚实的基础。通过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地建构社会信任合理框架,增强社会个体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
当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是社会个体的心理感受与自我评价,受制多种因素的影响。本文只是从社会信任的角度探讨了其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的关系,其他因素,如生活满意度、政府评价、媒介使用等也可能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产生重要影响,这需要学者们深入、系统、全面地思考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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