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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化·教育

2019-09-10李旭

学理论·下 2019年2期
关键词:文化传承

李旭

摘要:历史上关于教育起源的观点很多,大多数观点有一个共同的缺陷就是将教育产生的可能条件和必要条件割裂开了。文章认为,教育起源是一个发生在人类起源之后的故事。要探明教育起源问题,就要回到人类历史发展背景中,找到教育产生的可能性和必要性结合的历史节点。基于此,文章紧紧依托于远古人类历史发展的背景,借助于人类考古学、文化人类学、解剖学、心理学等领域的研究成果,从文化的产生、文化传承的需要、文化传承的需要对教育的选择等方面进行了分析,得出“教育源于文化传承的需要”这一结论。

关键词:教育起源;文化产生;文化传承;需要

中图分类号:G4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9)02-0143-04

关于教育起源主要有三种经典理论:一是生物起源说,认为人类的教育起源于动物界中各类动物的生存本能活动;二是心理起源说,认为教育起源于儿童对成人的无意识的模仿;三是劳动起源说,认为教育起源于劳动,起源于劳动过程中社会生产需要和人的发展需要的辩证统一。围绕经典理论,学者们陆续提出了教育的社会需要起源说、前身起源说、晚期智人说、超生物经验传承与交流说、交往起源说等观点,试图阐明对教育最本质的认识。

无疑,以上关于教育起源的观点为教育研究及其教育学科的发展做出了颇有意义的尝试,提供了一定的基础和动力。然而,笔者认为,这些观点在一定程度上都将教育产生的可能条件和必要条件割裂开了,缺乏教育产生的充分条件。事实上,教育起源问题是人类起源问题的延续。要探讨教育起源问题,必须回到人类发展历程的广阔视野中,寻找教育产生的可能性和必要性的历史结合点。

一、从人类生存环境的改变到文化的产生

(一)人类生存环境的改变及其挑战应对

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人类祖先迈出的最为重要的一步就是从树上来到地面。来到地面的原因,大多数学者认为主要是由于气候条件的变化。人类学家理查德,利基认为:大约1500万年前的非洲,从西向东覆盖着一片森林,居住着形形色色的灵长类,包括很多种类的猴和猿。由于地壳运动,非洲东部逐渐隆起,改变了非洲的气候和地貌。以前从西向东的一致的气流被破坏了,隆起的高地使得东部的地面成为少雨的地区,丧失了森林生存的条件,原本连续的森林覆盖开始断裂成一片片树林,形成一种片林、疏林和灌木地镶嵌的环境。于是,“森林古猿原来栖息的森林大面积地消失,从而导致古猿的生存环境从原来的林栖过渡到林地栖,再过渡到地栖,最后则一直过渡到完全过热带草原生活。”同时,地球植被结构的重大变化也“使得当时主要的食物来源—植物果实变得越来越少。迫使人类祖先来到地上觅食,其中一部分逐渐适应了地面的生活而永远的留在了地上”。

从树上来到地面,人类祖先面临两类挑战:一是需要在新的环境中获取食物,以维持其生存;二是在失去了树上的优势位置后,要在新的环境中抵御猛兽的攻击。为了应对挑战,一方面人类祖先在新环境中需要将上肢解放出来,从事狩猎、捕鱼和采集等劳动,以获取足够的食物。另一方面,为了抵御猛兽攻击,除需要手握石块或木棒以抵御猛兽外,还需要强劲的下肢获得较快的奔跑速度,从而摆脱或猎杀猛兽。因此,在新的环境中,为了生存,人类祖先要解决的就是效益问题——用最小的消耗取得最大的收获,实现对身体和环境的最有效利用。人类学家彼得·罗德曼(Peter Rodman)和亨利·麦克亨利(Henry Mc Henry)将人类与黑猩猩进行比较,证明了人类的两足行走比黑猩猩的四足行走的效率要高得多,从而推论出“能量效益作为有利于两足行走的自然选择的力量是有道理的”。正是基于能量效益的最大化,人类祖先上肢与下肢逐渐分化,完成了从四足行走到直立行走的进化。

(二)人类脑功能的完善与意识、语言的出现

直立行走导致了人类的生理性早产。“两足行走的工程学原理和由于直立行走所带来的更大的地球引力导致了有限的骨盆尺寸和产道出口不允许大脑在母体子宫内继续增大,把2/3的大脑发育空间留到产后的历程中去发展。”另一个重要的证据来自霍普金斯大学的解剖学家艾伦·沃克,他计算出了直立人新生儿的脑量大约为275毫升,相当于当时直立成人脑量的三分之一。利基做出了进一步的推测,“如果能人的婴儿生下来时脑子有直立人新生儿那样大,那么他们也会需要‘过早地’出生,但不及直立人之甚。”

于是,人类祖先的新生儿带着一颗极不成熟的大脑来到世界。相对于母体的子宫,外界环境为人类祖先的新生儿提供更为丰富的资源以刺激其各种感官。这些丰富的刺激对人类大脑有着非凡的意义。一方面,各种刺激使早期人类祖先的新生儿在脑的量的方面获得持续的增长,使人类在漫长的进化历程中,脑量相应得到了逐步扩大。早在约350万年前,阿法南方古猿就采取了直立行走的方式。在最初的150万年间,人类祖先的大脑容量维持在425-550毫升之间;当人类祖先进入200万年前内的能人时代,其平均脑容量已达到700毫升;其后,直立人的平均脑量达到950毫升;直至距今3万年左右的现代人(解剖意义上的)时代,脑量达到1330毫升。

另一方面,外界环境刺激定位、强化、稳固了大脑皮层和神经连接,激发了新的大脑功能区,为大脑高级机能的出现奠定了生物性基础。对比人类与类人猿的大脑,与认知记忆有关的脑区中,人的裂脑、海马回、间脑以及新皮层指数分别是4.43、4.87、14.76和196.41,而包含三个亚种的类人猿平均值仅为2.38、2.99、8.57和61.88。南方古猿的下前額叶(布罗卡区)已经有所发展……能人的脑尺寸增长了40%,更重要的是前语言脑区的显现。“就投射到初级和中级听觉皮层脑区的神经通路而言,迄今没有发现在从猴到猿再到人的进化演变中有什么变化。但高级皮层区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类人猿不具备对应于人类布罗卡前语言区的脑区。更重要的是,位于人类硕大下顶叶的角回(39区)和上缘区(40区),在猩猩和长臂猿中至多只是勉强可见,而在黑猩猩脑中也可能只是一个很小的区域。”与此同时,“原始人前额皮层的极大进化扩展(是以现代猩猩为模型的古代类人猿的五倍)并不均匀。与39区和40区相似,新的前额皮层脑区演化具有特殊功能的脑区,对人类的思维和记忆起主导作用”。

至此,我们得以窥见人类的大脑与其近亲的大脑的差异。正是从树上来到了地面,迫使人类祖先从四足行走进化为直立行走,才引起了这种差异的出现—一人类祖先独特的行走方式导致生理性早产,提升了人类大脑的质量水平。这是人类意识和语言乃至其他高级心理机能得以出现的基础。人类在从猿向人进化的过程中,并没有浪费这一宝贵财富。在人类祖先适应环境的实践中,大脑的意识和语言以及其他各种高级机能得以出现并逐渐完善,为文化的产生提供重要的基础条件。

(三)人类文化的产生

意识和语言为文化的产生提供必要条件,二者从出现之初就紧密结合在一起。“意识是人对客观事物的认识活动,包括外在事物或情境的认识活动,也包括对自己的内在活动的认识活动,并包括对自己的认识活动的认识活动,即对意识的意识……意识包括感觉、知觉、思维这三种认识活动,因此也就是这三种认识活动所构成,但以思维为主。”与此同时,“语言是用声音表达思想的符号系统,符号是用以表示者和被表示者的结合”。“人类意识不仅作为语言的表达内容,而且作为一种内在的驱动力,驱使人类对意识外化的形式进行选择,并使其按人类意识要求的方向演化。”同时,“外化手段的选择与不断外化的意识有一个互相推进的过程,在二者相互作用的历史长河中,人类意识有一种不断增长和发展的趋势,于是要求表达形式和表达手段与此相适应,从而实现相互推进”。语言作为人类意识的外化手段,推动了人类意识进一步发展,使得人类抽象思维得以产生,进而扩展了人类的认识视野。“有了语言,人们就能够使自己的认识不仅驰骋于无限的现实世界,而且奔腾于神奇的幻想境地;不仅可以追忆久远的过去,而且能够展望引人入胜的未来。”

自然中大多数生命体只能感知到环境的存在,并根据环境的改变不断调整自身。即使在灵长类动物中,也仅仅只有高级意识的萌芽。与此有着重大区别的是,人类能将感觉、知觉、思维三种认识活动综合在一起,形成特属于人类的自我意识。“自我意识就是一个人对自己以及自己和他人关系的意识。”“这意味着一个个体知道他自己知道,当然最初这是一个主观的或自省性的判断标准。”人类祖先在生产生活实践中,凭借自我意识与语言,逐步意识到自我与非我、主体与客体的区别与联系,并将环境(自然和他人)与自我作为审视对象,从而产生了与环境的关系、与他人的关系和与自我的关系。这构成了人类文化最基本的三个层面。在生产生活实践中,与自然的关系从最初对自然的适应走向对自然的改造,使自然体现出一种合目的性的趋势。借助这种目的性的改造,人类创造了物质文化。与他人的关系体现为人类共同生产生活所必需的群体规则,表现为人类的制度文化。与自我的关系体现为对人类核心价值和基本理念的认识评价和价值判断,构成了人类文化体系最深层的内核。

人类祖先创造了文化,同时文化又反哺其自身。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人类逐步从自然的人走向文化的人。“文化的本质是‘人化’和‘化人’……‘人化’是按人的方式改变、改造世界,使任何事物都带上人文的性质;‘化人’是反过来,再用这些改造世界的成果来培养人、装备人、提高人,使人的发展更全面、更自由。”至此,人类开启了一条文化独舞之路,人科动物与猿科动物分道扬镳,步入文化进化的旅程。

二、人类生存发展的需要驱动了文化的传承

(一)人类生存发展的需要与文化进化

人类创造出文化之后,就以两种相互联系的方式继续向前进化:一种是生物进化,另一种是文化进化。生物进化主要表现在脑的进化方面,为人类文化的进化提供必要的物质基础;同时,文化进化又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和形塑着人脑。事实上,现代人类(解剖意义上,下同)的文化使得人的生物本能逐渐趋弱,人类生物进化的空间已越来越小。根据间断平衡理论,只有当一个局部小群体栖息于其祖辈生活区的边缘地带而且与其祖辈隔绝的情况下,新的物种才能产生。这样的局部小群体被称为边缘隔离种群(peripheral isolates)。如果各种隔离机制(isolating mecha-nisms)能够阻止新基因型在未来遭遇其祖辈时其基因流回归到起始状态的话,一个边缘隔离种群才会演变成一个新物种。然而,从人类出现第一个工具文化起,人口就获得了持续的增长。人口的增长使得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任何基因中的变异都受到了极大的稀释,以致这些变异无法保存下去;同时,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不大可能为生物进化提供必要的边缘隔离机制。而且,到了人类社会较晚期,出于伦理考虑,决定某个人能否获得生存的权力已不取决于自然选择,而是取决于当时社会的理念和所拥有的医疗条件。因此,在一定程度上现代人类的生物进化已经接近巅峰。

文化进化则不一样,它突破了人类的生物局限性,其走向取决于人类的创造力。于是,在今天的人类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现象:人类身体的外部特征在进化的过程中,好像越来越不符合自然选择的法则,呈现出整体趋弱的情形(如我们今天的感官能力、四肢的运动能力等与人类祖先相比,整体趋弱)。我们不禁惊诧于人类以如此孱弱的身体特征如何得以跻身于万物之灵的顶端——秘密就在于人类大脑物质基础所带来的文化进化。人类的生物进化似乎是把所有的优势能量都集中在了大脑机能的完善上,在其身体外部特征总体趋弱的同时,不断巩固和完善大脑的机能,为人类文化的进化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创造出非凡的文化成就。

在此,我们要再次感谢原始人类在进化过程中所创造的人脑,它所蕴含的潜力是人类取之不竭的宝贵财富。在人类大脑的基因型的生物进化过程中,经历了从具有语言潜能的人脑、经具有利他行为倾向的人脑、向具有所有文化特性功能倾向的人脑进化的过程;借助于脑的基础,在自我意识的参与下,与此相应出现了人类独有的文化进化:从学习特定人类语言、经学习利他语言、到学习文化的过程。这颗无与伦比的大脑,奠定了人类文化进化的基础,伴随人类勇敢地适应各种环境。

(二)文化进化与文化传承

生物进化信息通过遗传机制传递,人类的文化进化则主要是借助文化传承得以实现。文化习得和文化分享是文化傳承互为联系的两个方面,同时也是文化的重要特征。一种观念只有在既是习得的又是分享的条件下才能成为文化。没有习得和分享,就不可能有人类整体观念的出现,也就不可能有文化的产生。在人类早期,当人群中某些人首先掌握了较为粗陋的经验(文化的雏形)时,由于共同生产、生活的原因,使另一些人有了通过模仿而习得他人经验的机会。这种模仿最初是无意识发生的。随着经验的习得所带来的巨大好处,并且人们越来越意识到了这种好处,经验的分享逐渐就演变为一种有意识的行为。当经验的习得和分享的范围逐渐扩大,越来越为早期人类社会所认同时,这种经验就转化为了文化。于是,在经验分享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文化共享。稍后,伴随着人类自我意识和语言的持续发展,使得文化分享在代际间得以进行,就构成了文化传承。

文化传承实现了文化的累积性和持续性的过程,对维持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具有非凡的意义。一方面,通过文化传承,将上一辈的文化经验有所选择地传承给年轻一辈,维系了一个同质的社会,进一步巩固了人类共同体;另一方面,年轻一辈既对上一辈的文化观念有所选择,又积极参与到具体的文化创造过程中,保持一种异质的张力,为文化创新注入活力。正是在文化的同与异之间,人类文化不断向前发展,为人类社会的持续进步提供创造力之源,促进人类社会的革新。

至此,我们初步触摸到了人类进化为万物之灵的些许秘密。与生物进化相比,文化进化的速度要快得多:生物特征的适应性变化可能需要成百年的时间,而文化特质的普及可能仅需要几年。正是由于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需要,驱动了文化传承。通过文化传承,人类持续实现着文化进化,在与其他物种的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在同质和创造之间平衡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

三、文化传承的需要选择了教育

早期人类社会生活是浑然一体的,缺少功能的分化。生产寓于生活,生活包含于生产。最初的文化传承就是在生产生活实践中进行的。一种活动既发挥政治、经济的功能,也发挥着文化传承及其他功能。隐匿于生产生活实践中的言传身教就成了最初文化传承的形式。这种隐匿的言传身教的文化传承并不为人们所意识到,具有极大的偶发性和随意性。

然而,随着人类文化经验的积累,文化传承在维持人类生存和发展中的作用日益凸显,并且人类也越来越认识到其重要性。于是,文化传承不仅成为早期人类的客观需要,也成为人类的主观需求。这就要求有意识的言传身教代替隐匿的言传身教。借此我们可以设想出这样一幅画面:人类在狩猎、捕鱼、采集、工具制作、群体集会与交流等活动中,经常带上自己的后代,有意识地向他们展示(也有比较粗浅的讲解)从事这些活动所应具备的技术,达到了传承文化经验的目的。这是教育真正的发源地,人类教育正是起源于这一历史的节点。为了保证文化传承的效益,教育借助有意识的言传身教使文化传承从社会生活中彰显出来。这注定教育从产生之初就与文化传承、培养人紧密联系在一起,并将此二者内化于自身的本质功能中。《说文》有曰:“教,上所施下所效也……育,养子使作善。”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教”最初是发生在代际之间的,文化经验从上一代向下一代传承;“育”是培养下一代的活动,善作为活动的价值取向,体现了活动的目的性。因此,教育在产生之初,就是在人的主体意识的参与下,将上一代的文化经验有所选择地传承给下一代,实现了文化经验的再生产,维系整个人类社会的生存和发展。

教育注定是为文化传承而生的,文化传承的需要将人类置入了一种特殊的社会活动——教育——之中。自有了这种特殊活动,人类更好地完成了文化选择的过程,并形成了专职文化传承的重要机制,推动了人类进化,帮助人类更好地适应和改造环境。

回顾前文,关于教育起源的各种学说与观点——生物起源说、心理起源说、劳动起源说、社会生活需要起源说等,都没有揭示出文化在整个人类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意义。人类文化中既凝聚了大脑的各种机能,同时在其产生过程中又必然包含了人类的生产生活实践。教育的起源既不在人类生物本能和心理意识的端点,也不在早期人类浑然一体的社会生活。这些因素仅仅是为教育的出现提供了可能条件或必要条件。教育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活动,毫无疑问,其最初得以产生是由于它所具有能满足人类需要的某种本质功能——这是早期人类首先要考虑的。作为与本文观点最为接近的社会生活需要起源说,我们认为这一提法稍嫌宽泛。因为人类社会生活的需要有很多方面,将它们放人社会生活的整体中作为教育的起源,没能凸显出教育最为本质(原初)的含义。文化传承需要是社会生活需要的一种,正如政治的需要催生了国家等政治实体、经济的需要催生了各种经济实体一样,文化传承的需要催生了教育及其实体。在人类历史上,文化传承的需要是距离教育产生的最近的临界点,而社会生活的需要还处于这个临界点之前——作为一种必要的前提条件存在。

文化传承凝聚了人类的生理、心理等物质条件,同时也包含在劳动、社会生活之中。正是文化传承凝聚了教育产生的可能性和必要性条件、从客观需要走向主观需求,使教育成为现实。如果说教育自产生之日起就是握在人类手中的一柄火炬的话,那凝聚各种条件的文化传承的需要则是点燃火炬的按钮——需要一经产生,按钮随即按下。教育之火炬一旦点燃,将照亮人类在历史与现实的旅程中坚定前行。

四、结语

在漫长的人类发展历史中,人类祖先从树上来到地上,选择了直立行走,导致了生理性早产。生理性早产使得人类2/3的大脑需在母体外发育完善,大大提升了人類大脑的品质水平,为新的大脑功能区的出现提供了重要的物质基础。借助这一基础,人类形成了特有的语言、意识、文化,踏上一条文化独舞之路——通过文化不断适应着整个世界。从自在的经验分享、到自为的文化共享、再到文化传承,人类教育将文化传承从社会生活中凸显出来,更好地维持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不论时代如何改变,文化传承都将是教育最为本质的规定和功能,也将是一定社会人才培养的出发点。文化传承凝聚了整个人类的希望和未来;教育作为这种希望和未来的最大承担者、最为忠实的践行者,任重而道远。

(责任编辑:李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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