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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小说创作论

2019-09-01黄勇生

文教资料 2019年17期
关键词:人文主义

黄勇生

摘    要: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川籍作家周文小说的贡献在于:一是逼近存在主义哲学的生存状态的展示;二是近乎冷酷的独特写实风格。其小说创作从总体上不着意于挖掘乡土性,而是更偏向“五四”以来批判现实的人文主义传统,对于其创作实践的得失,宜实事求是,做出客观评价。

关键词: 周文乡土小说    人文主义    写实风格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川籍左翼作家周文几乎被人遗忘,个中原因不一而足。20世纪80年代以来,周文研究虽不断地取得进展,但诚如有学者所言:“每一次研讨会的召开和论文集的结集出版,周文研究就相对活跃,随后又会形成研究的低谷。”[1](156)周文研究从总体而言是稍显寂寞的。不过,作为刚出道不久的文坛新人,周文被鲁迅称为中国“最优秀的左翼作家”[2]之一,这份盛誉与文坛对周文长时期的冷落大不相称。如此反差强烈的周文值得深入挖掘和研究。

“绘声绘色地将川康边境‘边荒一隅的地方色彩、风土人情展示给文坛,我认为这是周文对现代文学的贡献。”[3](1)这是学者张大明对周文小说的评价。可以说,努力挖掘周文小说的地域性、乡土性,是目前周文研究的重要一隅。也有学者将周文归为四川乡土作家群的一员[4](415)。在阅读周文小说的过程中,笔者在努力思索:周文创作的是否是乡土小说?

乡土文学作为一个内涵和外延稍显飘忽不定甚至人言人殊的概念,不时给我们的研究带来些许困惑。按照学者们的研究,中国乡土文学理论的发展存在两个向度:“其一是周作人阐发的、以地方色彩、風土人情为特色的、趋于趣味主义的乡土文学;其二是茅盾坚持的、以文学为人生为宗旨的、提倡反映农村经济破产和农民艰苦生活的农民文学。这两个向度被鲁迅在《小说二集导言》中整合成相对完整的乡土文学理论。”[5]即形成一种既注重地方色彩与风土人情,又寓乡土思念、民生关怀和乡土批判于一体的乡土文学观。

我们还惯常使用学者丁帆对乡土文学的界定:“乡土文学,首先描写对象是乡土原野,即地域题材上……更主要是‘风土人情的描摹……地域文化色彩是构成风格的最重要因素。”[6](17-20)又认为:“并非描写乡村生活的文学作品就是乡土文学”[7](1)“一是乡村题材,一是风土人情。这两者是乡土小说之命脉”[8](28)。

以这样的标准比照周文的小说创作,客观而言,两者还是稍有距离的。虽然可以说周文的小说对川康社会百态做了生动的描绘,但是幅员辽阔的川康地区并非处处都是“乡村”,川康人民也并非个个都是“乡民”。所以,周文以川康社会作为描写对象的小说,就不能篇篇都定义为“乡土小说”。惯常被用来证明其乡土性的篇章《雪地》《俘虏们》《热天》《茶包》等,只能说明其中有较为集中的川康地区的自然景观的描写,但作者更重视的却是“环境描写对典型形象的帮助,而是否更好地体现川康的独特风貌倒是次要的问题了。”[9](21)其他作品中大量出现的环境描写“并不是特别具有四川特色”[9](19)。在这种情况下,仅以少量的篇章,就想构筑起川康的“乡土世界”,是勉为其难的。更何况,常常作为样板而被举证的《茶包》是一篇散文,而不是小说。

乡土小说强调的“风土人情”和“地域文化色彩”,在周文的小说中并不浓烈。如果说市井文学一脉的老舍能用“官样”概括北京市民特殊的文化心理积淀的话,那么,在周文的小说创作中就很难见到这种独具个性的展示或概括。他对“地方色彩”不甚了然。在谈及上述《雪地》时,周文说:“那东西之所以引人注目,大概是题材和地方色彩的特殊关系罢?”[10](97)一个问号不经意间暴露了他懵然的心态。从现存的资料看,确实很难找到他对自身创作的地方色彩进行论述的只言片语。

如此,那种认为“周文是一位充满激情的康巴代言人,有着强烈、自觉而持久的地域文化意识”[11](179)的看法,是有些过誉了。近些年,虽然有学者呼吁从思想史和文化史的视野,对周文研究进行突破,但是这方面的进展始终不大,原因恐怕同周文的小说文本缺乏深厚的地域文化底蕴,周文自身又没有这种自觉而强烈的文学追求脱不了干系。对于周文而言,我们所期盼的“康巴世界”其实并未真正形成。

周文的小说创作经历过一个较为长期的酝酿过程。按他的自述,1927年,20岁的周文萌发了写作的欲望,之后写过上万字的作品,有些曾“在一个偏僻地方的副刊上发表,后来也烧了”[12](37)。这些因被嫌弃不成熟而烧掉的作品的原貌,我们不得而知,直至1933年,才发表了公认的第一篇小说《雪地》。

写作的初衷,周文这样表述:“我的弄文学,并没有想‘登龙或者做‘文学家之类。从开始我就觉得要发泄,这一股怨气呀,好像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似的。同时我还有着一种幻想:……在几个也许比较清醒的朋友们那儿吸取些微同情的满足。”[12](37)这段自述阐述了周文文学创作的两个初衷:一是发泄,二是博取同情。他欲发泄对社会和人生的愤懑与不满,“把我过去所经过的痛苦生活写它出来”[13](341),如此,周文的小说创作从总体上可归属为“不平而鸣”型。暴露、讽刺、同情和批判成为其小说最常见的四大路数。自然,他后来也意识到,想靠卖惨博取同情是不可取的。

1932年,周文参加左联。左翼文学观念对他的影响显而易见。比如“一篇文艺作品好不好,不能以美不美去决定,而应该以社会价值高低去度量”[14](2)等,便可见相对功利的左翼文学观念的痕迹。不过,加入左联后,周文却迎来了创作上的苦闷期。《雪地》后创作的几篇作品都被几个杂志退了回来,又“终于找不出为什么不行……从此我想不再写东西”[12](37)。此时的周文,大体碰到了“写什么、怎样写”这样困扰着当时大多数作者的难题。

1933年,周文在一个创作座谈会上第一次见到了鲁迅。按照他的描述:“那时大家都正烦闷于偏重工厂一类题材上,而且烦闷于正趋向公式主义的牛角尖的危机上;但是他的几句话,却把大家从那样的烦闷空气中振拔出来了。他说:农村工厂的题材自然重要,但当中国每个角落都陷于破产的现在,别的题材也还是需要的。一方面,我们的作者们大半都是旧社会出来的,情形熟悉,反戈一击,易制敌人的死命。另一方面,现在能看小说的大多数,究竟还是稍微能出得起钱买书的人,我们应该怎样使那些觉得这世界一切都很完满的人们看看他们所处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在这一点上,暴露的作品还是很重要的……主要的是在写实。”这次谈话对大家的影响很大,因为那以后,“作者们视野开始扩大了……诱导的力量是值得铭记的”[15](117-118)。周文感恩那“诱导的力量”,不单单是因为鲁迅解开了他“写什么、怎样写”的心结,更因为鲁迅的主张与他“不平而鸣”的写作初衷不谋而合。其后,从1935年6月至1936年6月,周文迎来了创作的一个高峰期,“这一年间,我完全在专门写小说,这年写得特别多,一共写了十好几篇”[16](332)。

“完全在专门写小说”之语,意味着周文从前的创作是业余的。作为一个被认为拥有“文学家”与“革命家”的双重身份,“不是一个纯粹的‘文学家”[9](14)的周文,能拥有足足一年的时间从事专门创作,要归因于疾病。他向组织告假获准,在上海、杭州等地养病,暂时远离了革命性事务。现今看来,周文恐怕应该感谢自身的恶疾。因为身体有恙使他有充足的时间成为一个纯粹的“文学家”,而暂时远离革命性事务的隐居状态,又使他少了些许外界功利性文学观念与氛围的干扰,从而创作出了写作生涯中最具“文学性”的作品。这之后,周文重新投入革命工作,40年代伊始不复有小说创作。1935年至1936年,对“文学家”周文实在是难得且幸运的。

从上述自身的写作初衷、鲁迅的指点迷津,以及作品中呈现出来的“不平而鸣”的状态考量,周文的小说创作从总体上更偏向“五四”以来的、批判现实的人文主义传统,把他归属为乡土作家,是有些勉强的。

周文的小说大体分为两类:一是川康军政题材,二是底层劳动人民与知识分子题材。两类小说在艺术上的缺陷也很明显,那就是动作描写显得过于冗长,并由此带来阅读效果上的沉闷与乏味。这一缺陷为不同的评论家所指出。

比如曾与周文爆发“盘肠大战”的傅东华认为周文的小说“写人物的动作过分烦琐”[17](82)。李影心认为周文“对艺术的择选及剪裁都缺少精密的体会……作者在刻描上的不吝篇章、不加节制,多少近于字數上的浪费”[18](549-550)。余应歧认为:“在情节缺少的地方,作者未曾爱惜他的笔墨,反将它们浪费在微末的甚而不必须的小事上,致使文章的气势和结构沉甸的松懈了下来,显得摇晃疲散。”[19](558)等等。不同的评论家共同指出一个问题,这就不是偏见或偶然了。

周文对此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要做到完全是写实的,必然地应该是素描的,因而才是形象化的。描写人物的心理怎么办?当然不能是拖沓的叙述、抽象的说明,最好是从人物间的关系动作上反映。”[17](83)也就是说,他并不赞成静止地描写人物的心理,而试图通过动作的描写反映人物心理的变化,而要将人物的心理变化描写得曲折有致,动作的描写自然就会巨细冗长,这样会更“形象化”。

周文的追求自有可取之处,但是将描写的琐碎作为通往“形象化”的具体途径而疏于艺术的剪裁,又显得矫枉过正,难免遭人非议。事实上,条条大路通罗马,鲁迅似的画眼睛的白描手法,着墨不多,文笔俭省,不也同样达到了“形象化”的目的吗?周文其实对此有体会:“总之,无论人物或环境,都写它要害的地方,找他的特点……想来也就差不多了。我得到的教训不过如是而已。”[12](39)1934年总结出的这个“教训”在两年后的创作实践中并未真正实施,足可见周文的实际创作过程是复杂的。

在创作的黄金年代,周文的小说创作较多地表现出人性探索的主题。比如《山坡上》,小说取材于作者十七岁时的战争亲历。在一次战后,周文随部队上山,横七竖八的尸体霎时冲淡了胜利的喜悦,“当时我曾激动而痛苦地想道他们也是人呵”[17](83)!多年以后,这种激动的思想写进小说,便表现为两个原本处于敌对阵营的士兵王大胜与李占魁,在惨烈的相互搏杀,并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人狗大战后,终于从“相互关系中从敌人认出互相都是人这一个主题”[17](84)。小说中的这种激动既感动了作者,又深深震撼了每一个读者。周文小说这种以人性为出发点,发展左翼文学的人文关怀的探索深得评论界的赞赏。其实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即便是以川康军政生活为描写对象的小说,周文的创作并不着意于它的乡土性,而是更偏向“五四”以来的人文主义传统。应该看到,作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选择,其实是文学发展的自然要求。如前所述,左翼文学有“正趋向公式主义的牛角尖的危机”,使包括周文在内的众多作者感到“烦闷”。在这种情况下,突破左翼文学公式化、概念化的樊篱,转向抒写更有人生体验的题材领域,努力追求文学的“文学性”,不正是文学发展的一种自然反拨吗?不过遗憾的是,周文在这一条路上并没能行进多远,20世纪30年代以后,他的小说创作难以为继。周文终究未能摆脱时代与革命事业对他的制约。

身为左联组织部长的周文,其创作并非没有任何“左”的色彩。描写士兵哗变的成名作《雪地》,他自认为是一篇习作,“写得并不好,中间没有写出一个人物,只算是不成熟的作品”,但无论是茅盾还是傅东华,都希望他“仍向那个方向求发展”[20]91),他感到有些不可理解。这其实并不奇怪。30年代的左翼文学本就提倡描写“群像”,《雪地》虽“没有写出一个人物”,但描绘了一群士兵,这与左翼文学的提倡其实是吻合的。至于小说中那个众所周知的被茅盾删掉的概念的、“公式化”的尾巴,他自述是“一个曾经在创作方面第二个鼓励了我而值得怀念的一个朋友劝我加上的”[10](97),但半推半就的默认,岂不是对当时盛行的左翼文学观念的一种不由自主的迎合?又如有强烈自传色彩的小说《恨》,主人公杨明没钱、没势、没人缘,在社会的底层苦苦挣扎,受同学鲁健的影响,开始认识到社会不是我们的,不妥协、因循没有任何出路。小说的结尾写道:“杨明于是流汗。一步一步艰苦地向着鲁健的地方走去。”小说的故事情节,与30年代盛行的知识分子的成长小说颇有近似处,套路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如果论及周文的小说对现代文学的贡献,笔者认为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是逼近存在主义哲学的生存状态的展示;二是近乎冷酷的独特写实风格。

周文五岁丧父,母亲独撑家庭,孤儿寡母备受欺凌、生存艰辛。17岁时,因家境贫寒,供不起学费,周文被迫中途辍学,到二表姐夫贺中强的军中做事。然而在军队中,他看到的却是“各种各样卑污龌龊、淫乱无耻的事实。他们互相倾轧、互相排挤、互相陷害”“那时全个部队里,几乎没有一个不抽鸦片烟,我也开始受了传染,变成了混混,糊里糊涂过日子,身体又很坏,常在病中,虚无思想也就更深了”[16](317-318)。离开军队以后,周文在南京等地四处漂泊,过着居无定所的痛苦生活。可以说,自身凄凉的身世和人生境遇加剧了周文的人生悲剧性体验,对他日后“不平而鸣”的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在周文的小说中,可以看到一种常见现象,那就是不管人物自身怎么努力,最终都难逃黑暗现实的压榨。在小说《一家药店》中,药店学徒福田被师傅王先生怀疑偷了钱,不管他怎么处事,始终都不能洗脱嫌疑,“耳朵都要给人家拉烂了!”他想回家不干,父亲却亲自把他送回药店。最终福田绝望出走,却是“像疯狂了似的,在回家的相反路上孤零零地走去了”。作为弱势群体的主人公就像被整个社会抛弃了的多余人,最终只能自生自灭。在原题为《赖老太婆》的小说《山坡下》中,赖老太婆在战乱中被炸断了小腿,当她把小腿紧紧抱在胸前大声号哭时,一群黑色的大蚂蚁袭来,贪婪地吮食小腿的血水和碎肉,紧接着斜里又冲出黄白黑三条大狗,疯狂地与她抢夺怀里的小腿。不管赖老太婆如何拼死挣扎,三条恶狗还是把她的小腿给硬生生夺了去。在周文的小说创作中,类似的无奈直至无助,还可以在《投水》《恨》等作品中看到。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周文曾受到过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但他从自身的悲苦遭遇中分明体悟到了一种近似存在主义哲学所揭示的生存状态,并在作品中做了生动的描绘。存在主义哲学张扬人的“自由选择”,认为人无论面对何种环境、采取何种行动,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人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选择,就意味着失去了自我,不能成为真正的存在。在这个意义上,上述小说《山坡上》的主人公选择“化敌为友”,在某种程度上可说遵循了内心的意志,选择成为真正的自我的結果。当然,在周文的小说中,这种为“自我”而进行的选择是罕见的,整个30年代左翼的时代氛围无益于鼓励这种选择的存在,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生硬地在他的作品中寻找这种证据,只能说他的描写“自发”地逼近了存在主义哲学的观念。

周文小说的另一个引人注目之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写实风格。

以《山坡下》为例,小说对赖老太婆的惨况做了几乎自然主义的逼真描写:

可是就在这同时她面前正出现一群成千的黑色大蚂蚁,在向着她手上的血红小腿奔来,在小腿的脚管骨边,正有两个大黑蚂蚁在那儿凸出的一块碎肉边转圈子。那碎肉周围的血水还是湿腻腻的,两个蚂蚁的细脚便洗澡似地在里面乱动,染成亮亮的红色。前面的一个就用它头上两条粘血触须夹着碎肉的下面,碎肉一动却把头压住了,于是所有细丝似的脚都在浅浅的血水里乱动起来。

小说行文极其冷静甚至冷酷。这种近乎零度叙述的冷漠叙事,在现代文学史上难得一见,似乎只有到了当代作家余华的笔下才得以再现。周文的小说对血腥场面的痴迷,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对恶的自然展示,这是他惨痛人生的亲历。通过审视恶,一方面批判了黑暗的社会现实,另一方面是作家内心深处对善的真诚期盼。在前述的周文的写作初衷中,有一个就是“博取同情”。看了上面这段文字,还有谁能对劳苦大众的悲惨遭遇无动于衷呢?

周文也意识到这不一定可取。因为:“在这样自私自利的社会里面,你想要在人家那儿吸取一点同情,人家倒要在你的身上吸取一点血液。我应该为那些人制造饮料吗?不,决不。”[12](37)这恐怕是上述描写在周文的小说中并未泛滥成灾的原因。除却《山坡上》《山坡下》等少数作品外,我们未再见有太集中的描写。然而,在当时中国文坛,这已足够惊世骇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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