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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治疗抗生素相关性腹泻疗效及对血TNF-α 和IL-6 水平影响

2019-08-24王忠敏汤卫红王惠庭管敏昌

浙江中西医结合杂志 2019年8期
关键词:布拉补液酵母菌

王忠敏 汤卫红 王惠庭 管敏昌

抗生素相关性腹泻(Antibiotic-associated diarrhea,AAD)是指应用抗生素后发生的、与抗生素有关的腹泻[1]。近年来,儿科临床抗生素滥用现象非常严重[2]。抗生素在杀灭病原菌的同时,也对患者肠道微生态系统造成了破坏。有报道称AAD 的发生率达5%~39%[3]。临床研究显示,微生态制剂能够降低AAD 的发生率,但其作用机制尚不完全明确[4]。殷朝阳等[5]研究显示,AAD 患儿血清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s,TNF-α)、白介素-6(Interleukin-6,IL-6)显著升高。本研究通过检测AAD 患儿血清TNF-α、IL-6 浓度变化,探讨TNF-α、IL-6 在AAD 中的变化及布拉氏酵母菌散剂对其影响。

1 临床资料

1.1 一般资料 收集2015 年3 月—2016 年3 月杭州市儿童医院综合病区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70例,按随机数字法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各35 例。本研究经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核通过。所有患儿家长对治疗方案均知情并同意,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诊断标准 符合2001 年原卫生部颁布的AAD诊断标准[6]。

1.3 AAD 程度标准[7]AAD 严重程度[7]:轻度:无脱水,无中毒症状;中度:有脱水或有轻度中毒症状;重度:重度脱水,或有明显中毒症状(烦躁、精神萎靡、嗜睡、面色苍白等)。

1.4 纳入标准 (1)符合AAD 诊断标准:在抗生素治疗期间和(或)结束抗生素治疗2 周内发生,稀或水样便(BBS 5~7 型)≥3 次/天,并持续48h;(2)年龄在6~36 个月;(3)除外食源性腹泻、细菌性痢疾、克罗恩病、肠易激综合征、秋季腹泻、过敏性腹泻及功能性腹泻等。

1.5 排除标准[8](1)合并严重心、肝、肾等重要脏器疾病;(2)先天性胃肠畸形,免疫性疾病病史者;(3)近2 周内接受局部或全身糖皮质激素、免疫抑制剂或免疫调节剂治疗者;(4)对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有过敏者;(5)院内感染性腹泻。

2 方 法

2.1 治疗方法 两组患儿按照原发病方案及相应补液支持治疗,停用初始治疗的抗生素,根据大便培养及药敏结果选择抗菌素,如果大便培养阴性,经验性选择抗菌素,对照组予蒙脱石散剂(3g×10 包,博福-益普生(天津)制药有限公司,批号T04836)1 岁以下,每天1 袋;1~2 岁,每天1~2 袋;2 岁以上,每天2~3 袋,均分3 次服用,疗程为10 天。观察组予口服布拉氏酵母菌散剂(0.25×6 袋,BIOCODEX(法国,批号3117)3 岁以上儿童:每次1 袋,每天2 次;3 岁以下儿童,每次1 袋,每天1 次,疗程为10 天[9]。

2.2 观察指标 比较两组治疗前、治疗中(治疗第5天)和治疗结束时(治疗第10 天)腹泻次数,并比较两组AAD 发生时间和持续时间。于治疗前和治疗后第5、10 天清晨空腹 静 脉血3mL,3500r/min 离 心10min,分离血清于-20℃冻存备用;采用双抗体夹心ELISA 法测定血浆TNF-α、IL-6 的浓度,试剂盒由Merck 公司提供,严格按说明书操作。

2.3 统计学方法 应用SPSS17.0 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采用t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均数两两比较采用LSD 法,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以P<0.05 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为差异有显著统计学意义。

3 结 果

3.1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一般资料比较 对照组35 例中肺炎18 例,扁桃体炎9 例,支气管炎8例;观察组35 例中肺炎17 例,扁桃体炎8 例,支气管炎10 例,其中抗生素应用种类包括:红霉素、头孢曲松钠、头孢西丁钠、阿奇霉素,抗生素用药种类和剂量经统计学处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儿性别、年龄、严重程度、病程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一般资料比较(例)

3.2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治疗前后腹泻情况比较 治疗前两组腹泻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0.16,P>0.05);两组治疗后第5 天,观察组腹泻次数较对照组减少(t=2.45,P<0.05),两组治疗后第10 天,观察组腹泻次数较对照组显著减少(t=4.28,P<0.01),见表2。

表2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治疗前和治疗后第5、10 天腹泻次数比较(次/天

表2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治疗前和治疗后第5、10 天腹泻次数比较(次/天

注:对照组:按照原发病方案及相应补液支持治疗加蒙脱石散剂;观察组:在按照原发病方案及相应补液支持治疗加布拉氏酵母菌散剂

组别对照组观察组t 值P 值例数35 35治疗前8.12±3.14 8.24±3.31 0.16>0.05治疗第5 天7.45±3.25 5.75±2.52 2.45<0.05治疗第10 天6.33±3.37 3.37±2.36 4.28<0.01

3.3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AAD 发生时间和持续时间比较 两组AAD 发生时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0.59,P>0.05);两组AAD 持续时间比较,观察组较对照组显著减少(t=4.71,P<0.01),见表3。

表3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AAD 发生时间和持续时间比较(天,

表3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AAD 发生时间和持续时间比较(天,

注:对照组:按照原发病方案及相应补液支持治疗加蒙脱石散剂;观察组:在按照原发病方案及相应补液支持治疗加布拉氏酵母菌散剂

组别对照组观察组t 值P 值例数35 35发生时间4.43±1.23 4.25±1.32 0.59>0.05持续时间12.37±3.67 8.75±2.68 4.71<0.01

3.4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治疗前后血清TNF-α 水平比较 血清TNF-α 水平比较,两组治疗前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1.65,P>0.05);治疗后第5天,观察组低于对照组(t=2.15,P<0.05);治疗后第10天,观察组较对照组下降更明显(t=6.18,P<0.01)。两组治疗第5 天、治疗第10 天血清TNF-α 水平较治疗前均有显著下降(F=105.52~188.17,P<0.01)。见表4。

表4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治疗前后血清TNF-α水平比较(pg/mL

表4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治疗前后血清TNF-α水平比较(pg/mL

注:对照组:按照原发病方案及相应补液支持治疗加蒙脱石散剂;观察组:在按照原发病方案及相应补液支持治疗加布拉氏酵母菌散剂;TNF-α:肿瘤坏死因子-α

组别观察组对照组t 值P 值例数35 35治疗前25.26±3.26 26.60±3.54 1.65>0.05第5 天17.89±3.58 19.69±3.42 2.15<0.05第10 天7.54±2.98 11.69±2.61 6.18<0.01 F 值188.17 105.52 P 值<0.01<0.01

3.5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患儿治疗前后血清IL-6 水平比较 血清IL-6 水平比较,两组治疗前无显著差异(t=0.16,P>0.05);治疗后第5 天观察组显著低于对照组(t=3.27,P<0.05);治疗后第10 天,观察组较对照组下降更明显(t=3.45,P<0.01)。两组在治疗第5 天、治疗第10 天血清IL-6 水平较治疗前均有显著下降(F=180.03~257.24,P<0.01)。见表5。

表5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治疗前后血清IL-6 水平比较(pg/mL

表5 两组抗生素相关性腹泻治疗前后血清IL-6 水平比较(pg/mL

注:对照组:按照原发病方案及相应补液支持治疗加蒙脱石散剂;观察组:在按照原发病方案及相应补液支持治疗加布拉氏酵母菌散剂;IL-6:白介素-6

组别观察组对照组t 值P 值例数35 35治疗前22.71±4.20 22.54±4.59 0.16>0.05第5 天15.40±2.45 17.34±2.52 3.27<0.01第10 天8.89±2.05 10.83±2.62 3.45<0.01 F 值257.24 180.03 P 值<0.01<0.01

3.6 观察组AAD 患儿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治疗时间与血清TNF-α、IL-6 水平相关性 观察组血清TNF-α 和IL-6 水平均与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治疗时间呈显著正相关(r=0.92、0.88,P<0.01)。

4 讨 论

AAD 一般发生于使用抗菌药物的2 个月内或住院72h 后[10]。研究显示,肠道菌群失调则失去生物拮抗作用,潜在致病菌趁机大量繁殖,益生菌可诱导T细胞、巨噬细胞产生多种细胞因子,包括IL-6 和TNF-α 等,通过激活全身免疫系统,预防AAD 的发生[11]。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是一种儿童常用的口服的真菌类微生态制剂,可干扰致病菌在肠道定植[12];本研究显示,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治疗AAD,腹泻持续时间显著减少,治疗后第5 天腹泻次数显著减少(P<0.05),而治疗后第10 天,腹泻次数减少更明显(P<0.01)。提示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治疗AAD 有效,可有效重建肠黏膜屏障功能。

TNF-α 由激活的单核巨噬细胞产生,在炎症反应充当炎症介质引起组织损伤,同时有免疫调节作用[13]。有研究资料显示,轮状病毒性肠炎患儿急性期血清TNF-α 水平高正常,而细菌感染时TNF-α 明显升高,提示TNF-α 可作为细菌感染急性期炎性指标,具有一定特异性[14]。本研究中原发病经治疗后均显著改善,可以认为TNF-α 浓度与原发病无相关性,而与AAD 相关,治疗前两组TNF-α 浓度无显著差异(P>0.05),而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治疗后第5 天和第10 天,AAD 患儿血清TNF-α 显著降低,提示布拉氏酵母菌散剂可显著降低血清TNF-α 浓度;进一步直线回归分析显示,血清TNF-α 浓度与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治疗时间呈显著正相关(r=0.92,P<0.01)。推测布拉氏酵母菌散剂可能通过竞争性作用,干扰致病菌在肠道定植抑制其生长繁殖,从而降低血清TNF-α 水平而发挥作用。

IL-6 是一种免疫调节细胞因子,为活化成纤维细胞及T 细胞分泌的淋巴因子,有启动炎症信号作用,参与肠道炎症的发生与发展过程[15-16]。江先雨等[17]研究显示,急性病毒感染期,血清IL-6 含量显著提高。訾和平等[18]研究显示急性细菌感染时,血清IL-6 水平也有显著升高。提示血清IL-6 水平在细菌和病毒感染时均有显著提高,对细菌感染特异性不强。本研究显示,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治疗后第5 天、第10 天,血清IL-6 水平均较治疗前有显著下降。直线回归分析显示,血清IL-6 浓度下降与治疗时间呈显著正相关(r=0.88,P<0.01)。提示布拉氏酵母菌散剂显著降低血清IL-6 水平。

综上所述,布拉氏酵母菌散剂可有效减少AAD患儿腹泻次数和持续时间,其作用机制可能通过降低血清IL-6 和TNF-α 水平,从而减轻炎症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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