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研究*

雷若欣，李秋秋，朱学同

(巢湖学院 旅游管理学院，安徽 巢湖 238000)

2018年，《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第三十二章《强化乡村振兴人才支撑》中进一步要求全面建立职业农民制度，培养新一代爱农业、懂技术、善经营的新型职业农民，优化农业从业者结构。实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工程，支持新型职业农民通过弹性学制参加中高等农业职业教育。创新培训组织形式，探索田间课堂、网络教室等培训方式，支持农民专业合作社、专业技术协会、龙头企业等主体承担培训[1]。到 2020 年，我国新型职业农民队伍数量将达到 2 000 万人，其中，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占比超过35%[2]，但这一目标的完成除资金支持外，还需要提供一个职业农民培养的平台，建立起完整的职业农民培养教育体系，实现职业农民培养的长效发展。其中，农民田间学校成了培育乡村振兴人才的重要平台之一。

农民田间学校是以农民为中心，以田间为课堂，通过启发式、参与式教学活动组织农民参与分析、研究和解决农业生产中的实际问题，从而提高其自信心和决策能力的新型农技推广方式[3-4]。农民田间学校培训模式源自20世纪80年代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在东南亚实施的水稻害虫综合治理项目(IPM)，其在亚洲、非洲、南美洲印度尼西亚、菲律宾、肯尼亚、贝宁、喀麦隆、尼日利亚、秘鲁、玻利维亚等国家被广泛实施和推广。20世纪90年代传入中国，在北京、天津、甘肃、云南等地区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有关农民田间学校的研究一直未断，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解读农民田间学校的发展。认为中国农民田间学校经历引进、吸收、发展和推广四个阶段[5]，是一种采取 “培训——职业匹配”[6]、农民主导活动系统[7]、“三权、三式、三重、三动、三多”[8]教学模式，参与式培训方法[9]和理论与实践交替课程设置[10]的成人教育培训机构和新型农业技术推广模式[11]。二是探究田间学校的效益。利用计量经济学方法，对北京、江西、云南、甘肃等地的节水农业和番茄种植田间学校个案进行研究，探究农民田间学校的教育[12-15]、经济[16]和社会功能[17-19]，对农民田间学校在农民知识和技能、生产产出和经济效益、农药使用和投入、农民综合素质与辐射带动效果等方面做出客观评估；三是介绍国外田间学校的经验教训。很多学者意在介绍农民田间学校在亚洲、非洲、南美洲等世界农业技术推广中遇到的问题和取得的经验[20-24]，为中国各地更好地利用农民田间学校提供参考依据。但到目前为止，有关农民田间学校教育资源空间配置的研究却一直未见，缺少运用空间分析方法探究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分布规律和空间结构，导致农民田间学校空间秩序优化和空间效率提升缺乏必要的研究。对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布局进行研究，不仅可以进一步明确培训内容的着力点，而且可以为农业职业教育资源更好地协调配置提供依据。

基于此，本研究以安徽省为研究范围，结合研究区域的自然资源、产业结构和地域特征，利用ArcGIS10.2软件，采用平均最邻近指数、核密度指数、地理集中指数、地理联系率等方法，分析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分布特征，并对其进行分类，剖析其影响因素，希望能够为优化安徽农民田间学校空间发展格局，整合区域教育资源和发展要素，建设更富有竞争力的乡村振兴人才培养基地提供理论支持和决策参考。

一、本研究区域与方法

自1994年开始，安徽省引入IPM(水稻病虫害综合防治项目)，并在和县、巢湖和怀远等地试行。到如今，农民田间学校已广泛分布于安徽各地。2018年6月22日，安徽省农民科技教育培训网公布第一批和第二批农民田间学校名录，为各地农民选择培训基地提供了参考清单。两批共216个农民田间学校广泛分布于皖北、皖中和皖南地区，为培养新型职业农民提供了条件。作为农业大省，安徽一直不遗余力地推动农民教育培训事业的发展，并在农民田间学校的运行上做了探索，希望可以为他地乡村振兴人才的培养提供参考依据。

本研究以安徽省农民科技教育培训网公布的第一批和第二批安徽省农广校田间学校为研究对象。采用截止到2018年6月22日公布的数据，共216个。而有关安徽省各市州耕地面积、人口密度、GDP等数据来自各市州2017年统计年鉴。借助Google earth对216个样本点进行精准定位。利用ArcGIS10.2空间分布工具对安徽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分布特征进行分析，运用平均最邻近指数、地理集中指数、地理联系率、核密度指数等对农民田间学校的集聚程度、地理联系率、核密度情况进行综合考量。

(一)平均最邻近指数

平均最近邻指数可测量每个要素的质心与其最近邻要素的质心位置之间的距离。然后计算所有这些最近邻距离的平均值。如果该平均距离小于假设随机分布中的平均距离，则会将所分析的要素分布视为聚类要素。如果该平均距离大于假设随机分布中的平均距离，则会将要素视为分散要素。其公式为：

(1)

其中，Do为安徽农民田间学校实际观测距离，De为理论预期距离，n为农民田间学校总数，A为最小区域值。当z=1，说明点状分布为随机型；当z>1时，点状分区域均匀；当z<1时，点状趋于凝聚。

(二)地理集中指数

地理集中指数是表明某项经济活动在地域上集中程度的指标。其公式[25]为：

(2)

其中，G为农民田间学校的地理集中指数，xi为第i个市州农民田间学校的分布数量，T为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总数，t为安徽省市州总数。G值介于0～100，G值越大，证明农民田间学校分布越集中；G值越小，则分布越分散。

(三)地理联系率

地理联系率指的是某区域活动与该区域的经济、人口等要素在空间上的匹配指标，其公式为：

(3)

其中，V为地理联系率，xi、yi分别为第i个市州活动与本地经济、人口要素的比重，t为市州总数。V值介于0～100，V值越大表示田间学校的分布与当地经济发展水平、人口规模在空间上的匹配度越高，反之越低。

(四)核密度分析

核密度分析用于计算每个输出栅格像元周围的点要素的密度，重点反映点核对周边的影响。公式为：

(4)

其中，f(x)为核密度估计值，k(x-Xi)/h为核函数，T为农民田间学校的个数，h>0为带宽，(x-Xi)表示估值点x到事件Xi处的距离。核密度估计值越大，表示点越密集，区域事件发生的概率越高。

二、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的类型和空间分布特征

(一)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的类型

根据国际地理学联合会柯斯·特洛维茨基(J.Kostrowiski)的《世界农业类型的初步研究》，农业可分为原始农业、小农农业、大地产农业、面向市场的农业、社会化农业五大类。[26-27]国内有关农业类型学的研究虽然不多，但也多少受到了影响。结合国内外农业类型学划分方法，根据安徽农民田间学校培训内容，将其分为农业(种植业)、林业、畜牧业、副业、渔业、休闲农业、农技服务、电子商务8类培训学校。其中，种植业田间学校又细分为普通种植业、设施农业等培训学校。

在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各类型的分布中，以种植业为主要培训内容的田间学校比重最大，占总数的68.89%；林业占0.09%；畜牧业占11.11%，副业占2.78%，渔业占4.63%。而休闲农业、农技服务和电子商务等商业服务类占总数的12.5%(图1)。将种植业田间学校进一步细分可知，以水稻、小麦、甘薯、荷兰豆、瓜蒌等粮食和经济作物普通种植为主的学校占种植业的51.42%，蔬菜种植占27.86%，茶叶为主的占9.29%，葡萄、桃子、猕猴桃等果树种植的占8.57%，蚕桑占2.86%(图2)。总的来说，以种植业为主要培训内容的田间学校比重最大，且以粮食种植为主的田间学校最多。

图1 安徽各类型农民田间学校类型百分比

图2 安徽种植业各类型农民田间学校百分比

(二)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整体分布特征

借助ArcGIS10.2工具，根据公式(1)计算出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最邻近点指数为Z≈0.48，可知空间分布类型为凝聚型。通过地理集中指数计算，结果为G1=30.57。若均匀分布在各市州，则地理集中指数为24.49，实际所得大于均匀分布，表明省际尺度上田间学校分布比较集中；借助地理集中指数对安徽省种植业为主要培训内容的农民田间学校进行计算，结果为G2=25.76。如果种植业均匀分布的话，则地理集中指数为24，实际所得地理集中指数大于平均指数，表明在种植业培训上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分布也较为集中，这对于省域范围内整合所有农业产业资源，拓展农业产业培训内容，提升田间学校的教育潜力有重要意义。

地理联系率的计算结果显示，经济和人口的地理联系率Ve和Vp分别为99.965和99.565，可以说明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的分布和人口密度和经济规模匹配程度较高，田间学校的开办与当地经济和人口等因素具有高度关联性。

利用ArcGIS10.2中的核密度指数工具生成核密度图可以进一步表明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集聚性。从图3可以看出，安徽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分布层次较为明显，皖北阜阳地区为核心密集区，皖江马鞍山—安庆一带其次，且类型较为齐全。相对来说，其他地区较为分散。从图3可以看出，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在江淮丘陵农业区和沿江平原农业区布点较多，这与安徽农业发展的地域性有着密切关联。

图3 安徽农民田间学校核密度

(三)安徽省各类农民田间学校空间分布特征

由图3可知，各类型的集聚程度有明显差异。种植类的集聚程度最高，其次为渔业、畜牧业、农技服务业，而休闲农业、电子商务、林业、副业集聚性较差。但从地理联系率来看，各类型田间学校对当地的经济和人口密度都有一定的依赖性(表1)。其中，粮食种植、蔬菜种植、畜牧业和渔业对人口和经济的依赖排在前四位，而生态农业和电子商务排在最后。

表1 安徽农民田间学校的地理联系率 %

注：V为地理联系率，Ve和Vp分别表示第i个市州田间学校的人口—地理联系率和经济—地理联系率。

由图4可知，农民田间学校空间分布密度差异比较明显。以种植业为主要培训内容的田间学校数量多，其中以粮食种植和蔬菜种植为主。当然，这就要求安徽农民田间学校要坚持质量兴农、绿色兴农的发展方向，教会农民如何减少肥料和农药的使用率，提高农产品的质量，以迎合农产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需求；渔业培训田间学校主要分布于合肥、马鞍山交界处；休闲农业主要分布于皖江平原农业区一带；农技服务田间学校主要分布于阜阳—合肥—马鞍山一带；电子商务田间学校主要分布于皖西山区。

三、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

在弄清农民田间学校空间分布规律基础上，探讨主体功能区、经济、人口、教育对农民田间学校空间分布的影响。

(一)主体功能区

根据农业地域分异的客观规律，按照区别差异性归纳相似性方法，安徽省农业区包括淮北平原农业区、江淮丘陵农业区、皖西大别山地林茶区、沿江平原农业区和皖南山地林茶粮区。5个一级农业区需要田间学校等农民职业教育体系来获取人力支撑。

从表2数据可以明显看出，农业功能区划与农民田间学校基本匹配。淮北平原农业区土地面积最大，农业人口众多，农民田间学校布点76所；其次是沿江平原农业区，农民田间学校布点63所。江淮丘陵区耕地人均耕地面积较多，其农民田间学校布点排在第三位。另外，从图1、图2可以看出，淮北平原农业区的田间学校主要注重普通种植业的培训，而江海丘陵农业区和沿平原农业区因水土资源丰厚，气候条件较好，与农业相关的休闲农业、农技服务和电子商务等服务业比较发达，因此产生了以相关内容为主要培训要点的田间学校，较好地符合了乡村供给侧改革的需求。另外，沿江平原地区水资源丰富，渔业资源发达，相关产业，诸如渔具产业、渔业休闲产业、水文化产业较为集中。在此设置渔业田间学校，对进一步推动渔业资源的开发与利用有很大作用。

(二)经济基础

一般来说，经济增长是教育发展的物质基础和先决条件。教育的宏观布局在很大程度上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区各类教育资源也相应比较充裕，而经济落后的地区则会相对欠缺[28]。

图4 八种类型田间学校空间分布核密度

表2 安徽省五大农业区②基本数据与田间学校匹配

农业区对应的行政区土地面积(万平方公里)农业人口(万)耕地面积(万亩)人均耕地面积(亩)田间学校数量(个)淮北平原农业区阜阳、蚌埠、宿州、淮南、亳州、淮北3.741 526.33 206.52.176江淮丘陵农业区合肥、滁州3.3787.21 554.41.9744皖西大别山地林茶区六安1.27156.80.73林业6.19沿江平原农业区安庆、铜陵、芜湖、马鞍山2.951 117.21 321.61.163皖南山地林茶粮区黄山、池州、宣城2.64374.4耕地1茶园0.2424

结合图3、表3来看，合肥、芜湖、马鞍山、安庆、滁州、阜阳等地的经济体量最大，GDP总量排在全省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位。因其经济基础雄厚，农业市场经济比较发达，产业类型多样，对各类人才需求度比较大，故而形成了迎合市场需求发展的、类型较为齐全的农民田间学校教育体系。从图2可以看出，在经济发达的江淮丘陵区和皖江平原区，无论是普通种植业、设施农业、生态农业、副业、渔业，还是休闲农业、农技服务、电子商务都有所发展。值得注意的是，在该农民田间学校中，农业企业、农业合作社等参与主体在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中起到了先导作用，且其重要程度越来越高[29]。在皖北平原农业区，即便是分布数量较多的阜阳，明显也是以粮食种植和蔬菜种植培训为主，而对社会服务型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力度较小。相对而言，宣城、亳州、淮北、淮南、池州、黄山经济体量排在后六位，经济体量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农业产业要素，诸如资本、人力、设施的集聚，从而影响了农民教育机构的布局和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目标的实现。

表3 2018年安徽省市州人均GDP和人口密度③

资料来源：数据来自安徽各市州统计年鉴和计算结果。

(三)人口密度

结合表3，通过经济—地理联系率和人口—地理联系率的计算可知，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分布规律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区域经济的发展和人口数量的分布。其中，粮食种植、蔬菜种植、葡萄种植等种植业和畜牧业、渔业对劳动力资源的依赖程度比较高。其中，粮食种植和蔬菜种植表现最为明显。而林业、电子商务则对人口的依赖程度较小。因为林业资源的保护与人口密度负相关，人口越多，林业资源越容易耗损，而且不利于农业生产的良性循环[30]。且林业培训田间学校并未就近设置在皖西林茶区和皖南林茶区，而是设置在了阜阳和合肥，似乎也有不妥。电子商务是一种借助互联网平台，以信息网络技术为手段，以商品交换为中心，促成商务活动的一种新型经济形式。在人口密度不大，消费市场不太发达的六安和安庆乡村地区，开设电子商务类培训，为乡村寻找商品销售的网络渠道，应该是比较合适的路径。

(四)文化教育资源与农民学习意愿

作为职业教育的一种，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同样会受到设施共享、知识溢出、旺盛的教育需求及其他外部经济的影响[31]，从而出现培育布点集聚的现象。教育场地集聚不仅可以实现资源共享，避免重复投入，而且容易获得政府资金和基础设施支持。从前文分析可知，合肥、芜湖、马鞍山、滁州、阜阳等地是农民田间学校布点较多的地区，这与这些地区经济比较发达，市场需求级别比较高，且涉农高校、科研院所、涉农企业较为集聚有很大关系。资本、人才、设施的充足为农民田间学校的发展提供了基本条件。

此外，农民自身接受教育的意识强弱也影响着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分布格局。徐辉等(2018)通过实证研究得出，农民的受教育水平对其参与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有着明显的正向影响[32]。农民的受教育水平这一变量正在日益受到重视。以皖北地区为例。2017年3月—5月，在对皖北六市542户农民样本进行调查后发现，农民受教育程度较低，初中学历者居多，占 55.63%，具有高中(含中专、职高、技校)文化程度占 19.11%，小学及以下学历者占 17.56%，大专、本科及以上占比极小。有相当一部分农民反映听不太懂培训内容，或者抱怨培训时间过长(一般为半个月)，不太愿意参加培训[33]。受教育水平不仅关系到农民更新知识技能的接受能力，而且还包括打破传统理念、创业创新的努力。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容易接受新型产业培训，而且易出成果。因此，考察农民的受教水平可以从侧面反映田间学校类型布局特征。

四、结论与建议

(一)主要结论

本研究采用平均最邻近指数、地理集中指数、地理联系率、核密度估计等方法，借助ArcGIS10.2空间分析工具，对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分布规律和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和分析，主要得出了以下几个结论。

第一，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的空间分布呈现凝聚状态。从整体情况来看，皖北地区农业平原区的阜阳是核心密集区，江淮丘陵区和沿江平原区经济发达地区是次级密集区。

第二，安徽省农民田间学校根据产业可以划分为种植业、林业、畜牧业、副业、渔业、休闲农业、电子商务、农技服务八种类型。各类型农民田间学校集聚程度差异显著。其中，种植业中的粮食种植和蔬菜种植集聚程度高；而林业、副业、电子商务等农民田间学校数量不多，布局也比较分散，集聚特征不明显。

第三，主体功能区、经济基础、人口密度、文化教育资源与农民学习意愿是安徽农民田间学校空间分布的影响因素。各地区农民田间学校类型差异显著，休闲农业、农技服务、渔业田间学校主要分布于沿江平原区和江淮丘陵区等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而林业、电子商务等田间学校则分布于偏远山区。田间学校在空间分布上对经济和人口有一定的依赖性。其中，粮食种植和蔬菜种植田间学校的依赖程度较高，而以电子商务、林业为培训内容的学校对两者的依赖程度较低。文化教育资源集中与否与农民学习意愿的强弱对田间学校的建设和发展有重要的影响，文化教育资源集中之地和学习意愿强烈的农民更容易接受培训，并取得成果，也必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推动农民田间学校的发展。

(二)政策建议

无论是从满足乡村振兴新型职业农民人才的需求，还是从实施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角度，农民田间学校这一教育平台都应得到重视。安徽农民田间学校起步较早，但却未发挥其应有的价值和作用。如今，在乡村振兴和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两大推动力下，农民田间学校应该迎合社会和市场需求，加大培训力度，拓宽培训的范围，进一步优化田间学校的空间布局，以契合安徽三农工作发展部署。

第一，安徽省的农业教育布局应该与安徽省的农业区规划战略发展相适应、相匹配。各地区应该根据安徽省农业教育整体规划和自身区域发展的需求优化教育资源。按《安徽省农业区划分规划》方案来看，淮北平原农业区正向农业深耕期转变，江淮丘陵区着重农副产品加工，沿江平原区则大力发展都市农业和观光农业。作为安徽的生态功能区，皖南山地林茶粮区则着重发展特色农业产业。在产业结构演化的趋势下，按照原有层次培养出的初级劳动者已经不能适应社会发展需求，亟需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培养出生产经营型、专业技能型和社会服务型等多方面人才。第二，应该坚持质量兴农、绿色兴农的原则，在粮食和蔬菜等种植上加大培训管理，让农民树立“以质量求发展”的理念，在发展现代化农业的同时保护好自然环境。第三，应该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加大电子商务业务培训，增加电子商务农民田间学校的设置，为农民提供学习互联网销售、运营、管理技能的便利。第四，由政府牵头，推动农民田间学校的建设主体，诸如农业龙头企业、农业科研院所、涉农高校等机构之间的通力合作，解决农民田间学校的资本、师资和运营管理的困难。第五，应该根据城郊区、精品农业区、一村一品的优势产业，补足农民对新品种、新技术、新产品的信息匮乏，探索整合管理、信息、市场的联动机制，推动农民田间学校在农民创业、农事管理、农产品经营与销售、社区规划[34]等方面的平台作用。

注释：

①依据南开大学能源基金会《中国典型区域农业机械能源消耗和活动水平状况分析及政策建议》研究报告(2014)对农业区对应行政区进行划分。

②“生产经营型”新型职业农民主要包括专业大户、家庭农场主、专业合作社带头人等；“专业技能型”新型职业农民主要包括农业工人、农业雇员等；“社会服务型”新型职业农民，主要包括跨区作业农机手、专业化防治植保员、村级动物防疫员、沼气工、农村经纪人、农村信息员及全科农技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