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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蛇郎”型故事在齐齐哈尔地区的民族化

2019-08-16郑仪东

理论观察 2019年6期
关键词:民族特色

郑仪东

摘 要:“蛇郎”型故事在齐齐哈尔的达斡尔族、鄂温克族、柯尔克孜族中演化成了莫日根故事。经与汉族相比较,可发现此故事类型在这三少民族故事中发生了共性的变化。这些变化都与这三少民族的民族文化相关。这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男主角由蛇替换为狼,可见其图腾为狼;留存了禁忌情节,可见其故事更加原始;增加了睹物伤情的细节,可见其萨满教思想;增加了试探妻子忠实与否的情节,可见其对“妻子对丈夫忠实”的重视;删减了妻子化身为植物的情节,可见其对植物的轻视。这些共性的变化构成了这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的民族特色。

关键词:“蛇郎”型故事;三少民族;莫日根故事;民族特色

中图分类号:I27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19)06 — 0132 — 04

人与异类婚恋是民间故事经常出现的题材,《蛇郎》是其中最为著名的故事之一。它流布极广、异文众多,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多个民族都有分布。在黑龙江省的齐齐哈尔地区,达斡尔族、鄂温克族、柯尔克孜族都有“蛇郎”型故事,故事框架与汉族的《蛇郎》基本一致,但在一些情节处理上出现了与汉族“蛇郎”型故事的差异。这种差异应该是“蛇郎”型故事流传至齐齐哈尔地区后,受到这里的人民的改造而产生的。审视这种转变,可以发现齐齐哈尔地区民间故事的民族性。

一、主角的变化

齐齐哈尔三小民族的“蛇郎”型故事与汉族的“蛇郎”型故事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主角发生了变化。汉族的”蛇郎”型故事的男主角是蛇,或者是由蛇化人。如钟敬文主编的《民间文学作品选》中的《菜瓜蛇的故事》〔1〕。由于男主角是蛇,所以这个故事类型被命名为“蛇郎”,在丁乃通先生的《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中,它被标号为433D。而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故事其实应叫《狼郎》故事。其中,柯尔克孜族的故事中男主角是狼,鄂温克族的故事中男主角是狼精,达斡尔族的故事男主角是黑狗。狼、狼精、黑狗,三者近乎同类。汉族故事的男主角都是蛇,而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男主角都是狼(狗),这应该不是偶然的。这种主角的转换,体现了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民族性。

原始人类往往会崇拜图腾,视图腾为本部落的保护神,乃至将图腾视为自己的祖先,认为本部落的人都是图腾的后代。蛇是早期的汉民族各部落常见的图腾。被汉族视为祖先的女娲、伏羲,都是人面蛇身,即为蛇图腾的化身。龙作为汉族的图腾,也是蛇的变形。汉族的《蛇郎》故事以蛇为男主角,应该是蛇图腾在民间故事的遗留。在故事里,蛇有法力,逼得老汉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它,表明蛇仍是神的化身。而老汉最终将最小的同时也是最优秀的女儿嫁给蛇的情节,则是原始社会时将蛇图腾视为部落祖先这一观念在民間故事的遗留。“蛇郎”型故事里的蛇形象是健康的、正面的,符合原始人类对蛇的崇拜心理。

达斡尔族、鄂温克族、柯尔克孜族属满-通古斯语族民族,他们的图腾久已失传。从齐齐哈尔地区这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来看,他们的图腾应该是狼。汉族的”蛇郎”型故事在这三少民族被置换成了《狼精》故事,而故事情节框架基本不变,可见这三少民族就像汉族视蛇为图腾一样,将狼视为本民族的图腾。历史上,齐齐哈尔地区多狼,这三少民族经常受到狼的威胁。他们对狼由畏惧转向崇拜,这与汉族生活地区多蛇、人们对蛇由畏惧转而崇拜的情况是一致的。这三少民族将“蛇郎”型故事的男主角设为狼,反映了他们崇尚勇武的民族性格。

二、留存了禁忌情节

如今汉族的《蛇郎》故事大多没有禁忌情节。以钟敬文主编《民间文学作品选》中的《菜瓜蛇的故事》为例,不见蛇郎为妻子设立禁忌、妻子违犯禁忌的情节。在丁乃通著《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中,对“蛇郎”型故事做了梗概描述,也未见禁忌情节。丁乃通的这段描述代表了中国“蛇郎”故事的基本面貌。而据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万建中的研究,其实如今的“蛇郎”型故事失去了原始的情节结构——“设禁——违禁——惩罚”〔2〕。现代的“蛇郎”型故事已将“设禁——违禁——惩罚”转换为“谋害——争斗——惩罚”模式。原来的禁忌情节适应了人兽通婚主题,是图腾崇拜心理的遗留。而如今的“蛇郎”型故事丧失了禁忌情节,主题由人兽通婚变为姐妹争斗,这是由图腾崇拜心理在现代社会已经消失这一现实决定的。

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留存了禁忌情节。鄂温克族的《狼精和三姑娘》有如下情节:三姑娘发现了狼精的密室,放走了关在里面的许多姑娘,狼精得知后感叹三姑娘毁了他的道行,独自远行不归。这是禁室型蛇郎故事,与台湾的“蛇郎”型故事非常相似。〔3〕柯尔克孜族的《三姑娘与漂亮小伙》,则是三姑娘烧了狼皮,小伙儿只好不再变化,以漂亮小伙儿的身份与三姑娘生活在一起。鄂温克族和达斡尔族的这两篇故事都留存了禁忌情节,而且禁忌情节都是“狼不许三姑娘发现自己的秘密”——“三姑娘发现了狼的秘密”——“狼无法继续狼的身份,只能以小伙的身份生活”的结构框架。这就是设禁——违禁——惩罚的结构,只不过这一禁忌情节已经不再是故事的主体框架,而是作为了辅助情节,而且受惩罚的主体也不再是违禁者而是设禁者,这种惩罚也没有严重后果,反而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可见,这两篇故事的禁忌情节已经淡化,但相对于汉族的“蛇郎”型故事而言,毕竟仍然留存了禁忌情节,在一定程度上再现了“蛇郎”型故事的原始面貌。

鄂温克族和柯尔克孜族的“蛇郎”型故事与台湾的“蛇郎”型故事都留存了禁忌情节,证明它们都是较为原始的“蛇郎”型故事。可以做出如下推论:433D“蛇郎”型故事产生于汉族聚居区,后流传至东北、台湾地区;汉族的433D“蛇郎”型故事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丧失了禁忌情节,故事的主题也发生了现代性转换,而东北、台湾的少数民族的社会发展相对滞后,同类型故事仍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原始面貌;东北、台湾的少数民族的其它民间故事很可能也比其它地区汉族同类民间故事更接近其原始面貌。

达斡尔族的“蛇郎”型故事《莫日根和他的老婆》倒是没有出现禁忌情节。在相关的情节上,这篇故事做了如下讲述:三妹试探,黑狗道出实情,原来他是莫日根(猎人),被妖精变成了狗,等有了媳妇才能变回来,然后黑狗就变成了漂亮小伙子。在这篇故事中,禁忌情节近乎消失,置换成了三妹解救了被施法术的莫日根。实际上,这一情节仍然能寻觅到禁忌的影子——妖精设了禁忌,不许莫日根娶媳妇;三妹嫁给黑狗,突破了禁忌;妖精的法术失效,黑狗变回了莫日根。设禁的主体不再是男主角,而是迫害者;违禁的后果对男女主角而言不是惩罚而是奖赏。达斡尔族的这篇“蛇郎”型故事可以说是由原始故事向现代故事转换的过渡状态。

无论禁忌情节是否消失,“蛇郎”型故事都是原始人类的图腾崇拜现象在现代社会的遗留。只不过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相较汉族的“蛇郎”型故事更为原始,而这也构成了齐齐哈尔三少民族文学的民族特色。

三、增加了睹物伤情的细节

在汉族“蛇郎”型故事中,蛇郎在受蒙弊期间没有对妻子的思念之情,这完全合乎情理。但是在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中,却出现了小伙思念妻子的细节。如柯尔克孜族的《三姑娘与漂亮小伙》:二姑娘将三姑娘灵魂转化的鸟摔死,小伙发现心爱的鸟儿不在了,很悲伤。又如达斡尔族的《莫日根和他的老婆》:二姐把三妹灵魂转化的苏雀扔到灶坑里烧死,莫日根得知,赶紧拿烧火棍到灶坑去扒,扒出来一支银簪子;莫日根认出这正是妻子戴的那支,哭了,找块红布把簪子包好,一天看三回、哭三回。这两篇故事都出现了小伙睹物思人、伤心落泪的细节。鄂温克族的《狼精和三姑娘》倒是没出现小伙伤心的细节,这是因为三姑娘落井后未死,且小伙儿很快就在小鸟的指引下在井里找到了妻子并搭救出来。在鄂温克族的这篇故事里,小伙儿虽未伤心,但也疑惑、纳闷。而且故事里还有另一细节:三姑娘被姐姐骗走前把银针拔下来别在孩子的小被上,三姑娘被推落井下后,孩子醒来,看见被子上别的银针,就大哭起来。这一细节是孩子睹物而哭。

无论是小伙伤心,还是孩子啼哭,都是由三妹被害引起。这样的改动,于情节上似有不通之处。姐姐已经成功地冒充了妹妹与小伙同居,小伙并未识破,也就不应该再去思念妻子了。像汉族的《菜瓜蛇的故事》正是这样安排的。可是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不约而同都增添了睹物伤情的细节,这体现了这三少民族近似的民族文化。这应该与萨满教有关。

萨满教曾在满-通古斯语族各民族中广泛流行,我国东北的满族、蒙古族、达斡尔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都曾信仰萨满教。萨满教是一种原始宗教,认为万物有灵、灵魂不灭,人死后灵魂可以转化为其它事物。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出现的睹物伤情的细节应是萨满教观念的体现。三姑娘被害后,她的灵魂转化为鸟;鸟被害后,又转化為金银物品。小伙见到三姑娘转化为的鸟或金银物品,虽然他没有认出这就是三姑娘的化身,但仍然不由自主的伤心落泪。三姑娘的幼儿虽然不懂事,但见到母亲留下的银针就啼哭不止。这于日常生活的逻辑不通,但却合乎萨满教的逻辑。按照萨满教的观念,人的灵魂会转化或附着于某个物件,通常是死者生前的物品,对活着的人产生某种影响。可见,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中睹物伤情的细节恰是萨满教观念在民间故事里的体现。三姑娘虽然被害,可是她的灵魂却不灭,转化为鸟乃至金银物件,对小伙儿施加了影响。小伙儿见到鸟儿或金银物件,虽然不能从理性上辨认出这是妻子的化身,但却从感情上感受到了思念之痛。这种不合日常逻辑的细节体现了萨满教的神秘。

萨满教没有在汉族群众中流行,汉族的民间故事也就缺乏这种“死者化身为某件物件对生者的情感产生影响”的情节。受到宗教观念的影响,汉族的民间故事也存在“死者转世”的故事,但这样的死者转世往往是在为害生者,因为在汉族群众的心目中,死者灵魂即为鬼,鬼是为害生灵的。这样的故事在汉族中大多为鬼故事,往往阴森可怕,而不似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这个故事这样,鬼魂充满温情,引得生者思念落泪。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在这一点上与汉族故事迥异,体现出鲜明的民族特色。

四、增加了试探的情节

汉族的“蛇郎”型故事中,三妹嫁给蛇后,无论蛇有无变身为人,这都与三妹无关。可是在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中,却出现了小伙子有意试探三姑娘是否忠诚的情节。在柯尔克孜族的故事中,狼变为漂亮小伙勾引三姑娘,三姑娘不为所动,还用锥子扎伤了漂亮小伙的腿。在达斡尔族的故事中,黑狗变为棒小伙来勾引三妹,三妹气得砍伤了他的脚后跟。鄂温克族的故事倒是没有出现试探的情节,而是以“违禁”的情节引出了狼精变成小伙的后续故事。可见鄂温克族的故事相对柯尔克孜族、达斡尔族故事更为原始,更接近故事的本来面目。而柯尔克孜族、达斡尔族故事则渗入了后世观念,出现了变化。

三女儿出于对父亲的孝敬,为解救父亲的危难而与异类成亲。这是“蛇郎”型故事共有的情节,体现了“孝”的观念。三女儿由此而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上,暗示了“最小的女儿最优秀”的观念。而柯尔克孜族、达斡尔族故事为“最小的女儿最优秀”这一观念加上了一个注脚:她不但对父亲孝,而且对丈夫忠。三女儿的优秀更加鲜明、突出。可以认为,柯尔克孜族、达斡尔族“蛇郎”型故事故事源自于汉族,并按本民族的观念做了改动,使之具备了民族特色。柯尔克孜族、达斡尔族故事增加了“妻子对丈夫忠实”的情节,体现了这两个民族对夫妻忠实的重视。

以“夫妻忠实”为主题的民间故事在东北少数民族故事中是常见的。仅在《中国民间故事集成.黑龙江卷》中,就有《库吐伦库和他的未婚妻》、《乌日达和鄂都古奥娜吉》、《忠贞的妻子》等达斡尔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故事,它们的主题都是妻子对丈夫的忠实。这几篇故事都是在丁乃通的《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里不见踪迹的故事,这意味着这几篇故事都是少数民族故事而非从汉族地区流传过来的故事。辅之以“蛇郎”型故事经达斡尔族、柯尔克孜族之手就增添了“妻子对丈夫忠实”的情节,可见这几个民族对“妻子忠于丈夫”的重视程度要胜于汉族。

这一现象应该与达斡尔族、鄂温克族、鄂伦春等民族的狩猎生活有关。这几个民族的传统生产方式都是狩猎,男子需进山打猎,数日不归,留下妻子在家。丈夫离家期间,妻子独自在家能否对丈夫忠实就成为丈夫关心的问题。因此,“妻子对丈夫忠实”就成为莫日根故事的一大主题,乃至出现在“蛇郎”型故事中。达斡尔族、柯尔克孜族“蛇郎”型故事添加了“妻子对丈夫忠实”的情节就是明证。在汉族“蛇郎”型故事中,女子仅凭“孝”就已经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上;而在达斡尔族、柯尔克孜族“蛇郎”型故事中,女子不仅要“孝”,而且要“忠”,这才能符合这两民族对优秀女子的要求。凭此可以推断:达斡尔族、柯尔克孜族是极其看重夫妻忠实的民族。

五、妻子化身为植物的情节消失

中国民间故事素有“三段式”传统,即相似的情节要上演三次。“蛇郎”型故事也不例外。汉族的“蛇郎”型故事讲到三姑娘被姐姐害死后的转世时,也采用了“三段式”模式,即三姑娘先后化身为鸟、植物、金银,然后才会真相大白〔4〕。而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则不然,三姑娘的化身只有两次,甚至只有一次。

柯尔克孜族的《三姑娘与漂亮小伙》中,三姑娘化身为鸟,又化身为金子,然后还原为三姑娘。达斡尔族的《莫日根和他的老婆》中,三妹化身为苏雀,又化身为银簪子,然后还原为三妹。鄂温克族的《狼精和三姑娘》,三姑娘连两次化身都没有,她落井后未死,丈夫在小鸟的指引下来到井边找到了她。可见齐齐哈尔地区的“蛇郎”型故事已经删减了“三段式”故事模式。这证明这几篇故事虽然在“禁忌”情节方面保留了此故事类型的本来面目,但还是发生了演化,讲故事者根据本地听众的喜好而改动了故事的情节。

问题在于这种删减了妻子化身为植物的做法说明了什么。汉族“蛇郎”型故事中,妻子先后变成鸟、植物、金银,涵盖了动物、植物、非生物三个种类,基本概括了人民群众日常接触的领域。妻子被害而三次转化,就把人民群众所能想到的三大领域全部转化过了,讲故事者应该是想突显妻子灵魂不灭、天地之间无处不存她的亡灵。而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中,妻子只是化身为动物、金银就结束了其转化的过程,不妨推论:这三少民族最看重的领域是动物和物品,植物没有得到这三少民族的重视。

这应该与这三少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有关。不似汉族为农耕民族,达斡尔族、鄂温克族皆为畜牧兼渔猎民族,蓄牧、渔猎是他们传统的生产方式,所以莫日根才是他们民间故事里最常见的英雄人物。生活于齐齐哈尔富裕县的柯尔克孜族迁于新疆,游牧原本是他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但齐齐哈尔富裕县并不适于游牧,他们也只好入乡随俗,以蓄牧、狩猎为其经济活动。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经济活动趋同,动物成为其主要的劳动成果。在他们的“蛇郎”型故事中,男主角的财富全靠打猎,男女主角吃的全是兽肉,俨然就是个莫日根家庭。可以说,汉族的“蛇郎”型故事到了齐齐哈尔三少民族手里就变成了莫日根故事。而故事结尾处妻子灵魂的转化也自然要按照这三少民族的观念来转化了。渔猎民族最重视猎物,也就是各种野生动物,而对植物就要轻视得多,更是没有汉族那样将农作物的丰收视为财富之源的观念。因此,这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才会删掉了“妻子化身为植物”的情节,而只保留了化身为鸟、化身为金银的情节。齐齐哈尔三少民族对这一情节的改动,告诉人们在他们心目中,野生动物远比植物重要得多。

433D“蛇郎”型故事作为一个在全国广泛流传的著名故事,它在各地的变化与其当地的文化息息相关。通过分析其变化,可以反过来透视当地的文化。齐齐哈尔三少民族的“蛇郎”型故事出现了上述变化,正是由其民族文化决定的。这三个民族的“蛇郎”型故事相较汉族的“蛇郎”型故事更为原始,更为接近故事的本来面目,但也经过了本民族依据民族文化所做的改动,从而具有与汉族“蛇郎”型故事不同的民族特色。

〔参 考 文 献〕

〔1〕钟敬文.民间文学作品选〔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88-89.

〔2〕万建中.蛇郎蛇女故事中禁忌母题的文化解读〔J〕.云南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报,2000,(05):106-110.

〔3〕娄子匡.林瑞芳搜集.台湾民间故事选(《民俗丛书》第十一辑)〔M〕.台北:台湾东方文化供应社,1960:39.

〔4〕丁乃通.郑建成.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M〕.北京:中国文艺出版社,1986:122-124.

〔责任编辑:杨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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