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转型升级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王倍倍

摘 要：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是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十三五”经济发展规划中的重要任务，本文从全要素生产率入手，探讨工业转型升级对其增长的促进作用，从而提出助力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建议。

关键词：工业转型升级；全要素生产率；“中等收入陷阱”

一、问题提出

2012年中国与世界银行合作发布的《2030年的中国：建设现代、和谐、有创造力的高收入社会》中指出，像很多亚洲国家一样，中国经济也可能突然面临减速、放缓的危险。改革开放以来，以高投资、高能耗及高排放为特征的中国工业 GDP 年均增速高达 11.5%，工业的高速增长使我国经历了近35年增速10%的“高投入、高增长”发展模式。然而这种粗放型的经济增长模式引致大量的资源消耗和严重的环境污染，尤其随着我国“刘易斯转折点”的到来和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蔡昉，2013；薛继亮，2016等）以及我国资本市场运行效率低下（Zheng Song， Kjetil Storesletten，Fabrizio Zilibotti， 2009）等加速了我国经济增长“新常态”模式的到来，也使得我们不得不考虑中国会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

《中国制造2025》中明确指出，要想顺利完成向“工业4.0”模式的转变，就要首先落实供给侧改革中的供给质量问题，矫正要素配置扭曲，扩大有效供给，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落实到制造业，就是利用现代信息技术、现代制造技术等手段，加快创新，以高品质的产品和服务来满足市场需求，加快我国工业转型升级的步伐。中国工业转型升级涉及到技术、体制、利益、观念各方面的深刻变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形成自主创新，即大力扶持工业企业向创新驱动型转型，带动全要素生产力水平提升（金培，2010）。

近年来，虽然对工业转型升级、全要素生产率与我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等方面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不断增加，但现阶段制约我国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因素有哪些？工业转型升级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促进作用又体现在哪里？如何从工业转型升级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两方面助力我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本文将从全要素生产率视角入手、基于工业转型升级对我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展开研究，以期为上述问题的解答提供思路。

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思路

我国经济发展已经进入中上等收入国家行列，若要维持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的因素将主要依靠不断的技术进步以维持工业持续的转型升级，基于此本文提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几个思路：

（1）助力供给侧“三去一降一补”，发挥工业发展优势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三去一降一补”反映在工业转型升级上就是要淘汰落后产能；减少钢铁、水泥以及会造成市场失衡的无效产能库存；增强工业企业的偿债能力，减少资本债务杠杆率；降低工业企业生产运营成本，尤其在兼顾环境效应的同时保障污染成本最小化，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企业税赋负担、企业行政性收费等收费项目，以及企业人工成本、企业融资和财务成本、电力成本及企业物流成本等几个方面，从而切实降低工业企业的负担；全力补投资短板，重点支持制造业核心竞争力提升；补产业短板，重点支持新能源汽车、电动车、生物医药等新兴产业和領域的发展，补产品短板，利用技术改造等专项资金，支持企业开发适应新需求、满足新消费的新产品，进一步提高优质产品供给比重。

（2） 振兴实体经济，打造“工业互联网”

在互联网浪潮的冲击下，实体经济的振兴愈发迫切，但是单纯依靠实体经济发展的自身优势难以为继，在振兴实体经济背景下的工业转型升级需要牢牢结合“互联网+”趋势，努力打造“工业互联网”体系，“工业互联网”是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与现代工业技术深度融合的产物，是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重要载体，也是全球新一轮产业竞争的制高点。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1。将自身工业知识积累进行封装，打造平台核心竞争力。在新一轮的制造业强国要求下，工业转型升级依赖于“工业互联网”平台的建设，在保障安全性、盈利性的情况下不断完善工业企业互联网平台的建立和运营，在防范互联网风险的同时优化重整实体经济尤其工业产业的发展结构，最终带动“互联网+实体经济”的长久有效发展。

（3） 促进工业价值链升级与优化

现有主流经济学家的经验表明，即使完成工业化的国家也只是进入了后工业化阶段，并不意味着工业化进程的结束，而对我国而言，仅仅是2010年进入了工业化后期，预计在2020年可以基本实现工业化，也仍然有很长的后工业化时期路要走2。随着我国发展进入经济新常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的提升进一步对我国工业发展提出效率提升和技术升级的要求。工业化需要朝着技术驱动发展，同时带动技术溢出效应的产生和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提供增长动力。表现在工业产品产业链上应该是我国在工业化后期产品价值链向高回报率转型（见图3）：

图3 产业发展“微笑曲线”

由图3可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路径之一就是要加快工业化进程，助力工业产业的转型升级，目前我国工业产业仍大部分集中在微笑曲线的中游，在今后的工业转型升级中应该，分行业分区域逐渐开始朝微笑曲线上下游发展，上游产业要求技术创新能力，下游产业则需要良好的市场环境。

在促进工业转型升级的过程中，首先要不断鼓励我国工业企业在区域内转移，根据小岛清的产业转移理论，各国产业转移应该先从本国失去比较优势的产业开始，同理运用区域内产业转移理论上，发达地区利用本地区比较优势优先发展起来的产业应该考虑转移带落后地区，同时发达地区开始进行工业转型升级，将成熟的产业链优化，把服务、工艺和售后工作做精，提升竞争力，在本企业产业链中保持自己的绝对专业优势，通过完善企业的专业产业链逐渐通过跨行业投资而实现企业的主营业务向产业链前端转移。其次，随着我国进入工业化发展后期，工业发展除了要朝着高附加值和尖端产业链发展外，更要结合时代发展背景将环境约束作为工业转型的基础，在工业转型升级时致力于发展新能源工业制造品，发展新能源汽车等节能工艺制造品。

参考文献：

[1] Gill I， Kharas H. An East Asian Renaissance[M]// An East Asian renaissance ：. International Bank for Re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World Bank， 2007.

[2] World Bank.China 2030：Building a Modern，Harmonious，and Creative High-Income Society[R].Washington，D.C.2012.

[3] 蔡昉. 避免“中等收入陷阱”[J]. 政协天地， 2013（8）：51-52.

[4] 张德荣. “中等收入陷阱”发生机理与中国经济增长的阶段性动力[J]. 经济研究， 2013（9）：17-29.

[5] 刘伟. 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在于转变发展方式[J].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2011， 12（1）：4-11.

[6] 蔡昉. “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论、经验与针对性[J]. 经济学动态， 2011（12）：4-9.

注：

1 引自《工业互联网平台白皮书》和国务院出台的《深化“互联网+先进制造业”发展工业互联网的意见》。

2 引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中国工业发展报告》（2014）总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