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主导产业选择研究

贺爱忠， 张 凡

(湖南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2)

一、引言

大健康产业是提供与健康有关的产品与服务的产业集合，涉及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包括营养保健品制造、体育用品制造、医药制造业、医疗卫生服务、健康管理与促进服务等，是全球最大的新兴产业，是“未来能超越信息产业的重点产业”，也是世界各国争夺最激烈、最重要的战略制高点之一。我国消费结构、人口结构、城乡结构的变化使健康需求日益扩大，大健康产业呈现出巨大的发展前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首的党中央把建设“健康中国”提升为国家战略，湖南省委、省政府大力推进“健康湖南”建设，在此背景下确定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主导产业和潜在主导产业对建设“健康湖南”、培育湖南经济新增长极具重要意义。

在区域主导产业选择理论中，以筱原三代平提出的“筱原两基准”、赫尔希曼提出的“关联效应”理论和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最具有代表性。“筱原两基准”即需求的收入弹性基准和生产率上升基准，用于分析主导产业的优势因素，作为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标准(杨治，1985)[1]，然而“筱原两基准”原理忽视了产业之间的关联。“关联效应”理论认为区域主导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有较大的投入产出关联，主导产业的发展对其他部门的增长有着重要、广泛和直接的或间接的诱发作用，从而会产生产业联动效应(赫希曼，1992)[2]，但“关联效应”理论缺乏对主导产业自身发展的优势因素分析。此外，区域主导产业如果想要具备竞争优势，则必须符合比较优势这一前提，才能产生区域贸易利得，提升区域经济发展(李嘉图，1962)[3]。以往对区域主导产业的选择研究，集中于定性研究、评价指标模型研究或者单一选择基准的研究(刘伟辉、王连球、陈国生，2010；李敦瑞，2011；郭勇，2011)[4-6]，而国内尚未有公开发表的文献涉及健康产业的主导产业选择问题。本文旨在将比较优势理论、“筱原两基准”理论和“关联效应”理论结合，通过对统计年鉴中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相关数据进行定量分析，在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子产业中筛选出具备比较优势、产业优势，同时又具备较强产业关联效应的产业，从而既丰富主导产业选择研究，又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发展提供决策参考依据。

二、文献综述

在某一区域，如何选择主导产业呢？学者们进行了不少研究。有学者指出，判断区域的主导产业首先要看该产业是否具有区域比较优势，是否具有生产技术的相对差别，从而发挥区域优势，优化经济结构，引导和带动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郭萍，2007)[7]。袁晓玲和杨万平(2008)[8]以比较优势理论为指导，对陕西省的主导产业进行了分析与选择。于婧、陈东景、王海宾(2013)[9]利用比较优势理论构建海洋新兴主导产业选择评价指标体系，以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区为研究对象来选择该区域的海洋新兴主导产业。徐谅慧等(2014)[10]利用比较优势原理构建海洋主导产业判别的指标体系，采用主成分分析法选择浙江省海洋经济的三大主导产业。吴德进、张旭华(2015)[11]利用比较优势等指标构建区域战略性新兴主导产业选择评价体系，对福建省28个工业部门进行实证评价分析，从而确定“十三五”福建战略性新兴主导产业。以上研究表明，比较优势理论在分析主导产业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因此，对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主导产业进行选择时，必须确定大健康产业子产业的比较优势，但是仅仅具有比较优势还是不够的，必须考虑市场需求、产业发展潜力等因素。

由于在“两基准”理论指导下战后日本产业结构优化取得明显的高绩效，该原理便成为学界有较广泛影响的产业结构理论。郭萍(2007)[7]利用“筱原两基准”原理对西安市高新区各大产业在收入弹性原则和生产力上升标准等方面进行分析，用以确定其主导产业。李平龙、胡求光(2013)[12]基于“筱原两基准”原理制定浙江省海洋产业主导产业选择指标，选取浙江省12个海洋产业作为分析对象，运用层次赋值分析法筛选出浙江省价值链驱动主导产业。魏修建、崔敏(2014)[13]基于“筱原两基准”原理，建立现代服务业主导产业的选择指标体系，采用因子分析法进行实证分析，最终确定西部地区现代服务业的主导产业。郑珍远、郑姗姗、陈晓玲(2016)[14]以“筱原两基准”原理为基础，构建选择主导产业的评价指标体系，利用投入产出技术计算各种相关的系数，从而筛选出福建省的主导产业。王崇锋等(2016)[15]利用筱原两基准原理构建产业发展潜力指标和产业发展实力指标，基于专利合著网络分析法，对中国海洋产业进行分析评估，分析海洋产业的主导产业。“筱原两基准”理论从供需两个互补层面对区域主导产业的选择加以界定，从而形成主导产业选择的有机统一体，但是未能反映出区域主导产业的全部特征，比如关注单个主导产业的优势因素却忽视了产业之间的关联。

赫希曼针对筱原两基准的缺陷提出了“产业关联效应”理论。这一理论提出后得到了广泛认同，从而基于投入产出技术以产业关联效应强度来识别关键性部门已经成为一种重要研究共识(Diebold W和Chenery H，1979)[16]。张辉(2012)[17]分析1998年至2009年间我国工业化加速进程中主导产业的驱动机制，研究发现各行业在产业关联效应上存在显著差别。高秋芳、曾国屏、杨君游(2012)[18]以产业关联效应为基准，利用投入产出分析法对我国文化产业的产业关联度进行测算，探究文化产业的前向关联和后向关联。曾淑婉、郭亮(2014)[19]基于产业关联等理论，构建主导产业选择框架，确定滨海新区12个主要工业部门中的主导产业。程广斌、张乐(2014)[20]基于“筱原两基准”原理和产业关联度原理，构建主导产业选择指标体系，从而选择出新疆工业主导产业。然而产业关联效应注重关键性主导产业与相关产业的关联效应联系，并未关注主导产业自身的特征，因此在分析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主导产业时应当将产业关联效应与其他理论相结合。

三、湖南大健康产业主导产业选择依据

基于比较优势理论、“筱原两基准”理论和“产业关联效应”，本文认为在进行区域主导产业的选择时，只具有较强关联度而不符合筱原两基准的产业, 不能发挥可持续的产业联动效应，无法领导区域产业群的发展；只符合筱原两基准而不具有较强关联度的产业，不具备可持续发展能力，不仅无法产生产业联动作用，而且最终可能逐步丧失自身的发展优势(郭萍，2007)[7]。因此，在选择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主导产业时要将这三个理论结合起来，充分考虑以下四个方面：第一，湖南省大健康产业是否拥有比较优势；第二，湖南省大健康产业是否具有较高的需求收入弹性；第三，湖南省大健康产业是否最能充分利用、消化并吸收科研投入转化为生产率；第四，湖南省大健康产业能否产生较强的产业关联效应。

1.区域比较优势标准

判断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主导产业首先要看该产业是否具有比较优势，是否在全国大健康产业中更具竞争力，然后结合湖南产业结构进步程度及其相关产业潜在能力，综合选出满足消费者需求偏好、具备比较利益并能够产生较强产业关联效应的大健康主导产业。

2.需求收入弹性原则

产业结构的变动从根本上说是由社会需求的变化引起的，产业结构的演进往往随着社会需求的变化而兴起并逐步发展成熟，然后随着边际效用递减而趋于衰落(杨沐，1989)[21]。在同一个地区的不同收入水平下, 消费者新增加的收入往往集中用于某些商品的消费，相应的产业则面临着大量的潜在的市场需求，从而在未来的发展中拥有更好的市场前景，因此可以选择这些具有较高收入需求弹性的产业作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主导产业。

3.生产率上升标准

生产率反映了投入与产出间的效率关系，提高产业的R&D投入可以长期提高生产率，从而提升发展潜力，提升产业竞争力。为了保证区域经济的发展潜力，提升区域生产率，确保竞争优势，就需要不断增加R&D投入，提高科学技术转化率，制定相应的科研政策，选出技术进步率高、科技进步快以及技术进步贡献大的产业作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主导产业。

4.产业关联度

国民经济各部门是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整体，产业间存在着横向的经济联系和纵向的生产技术联系(刘伟、杨云龙，1987)[22]。各个产业部门之间通过前向关联、后向关联和旁侧关联，并通过依次扩散影响和梯度转移效应形成波及效应而影响到其他产业和部门的发展(郭萍，2007)[7]。因而湖南省在选择和培育大健康主导产业时，一定要立足现实的大健康优势产业，结合湖南大健康产业的技术进步程度和发展潜力来综合选出既满足消费者需求偏好，又能产生较高产业联动效应的产业作为主导产业。

四、湖南大健康主导产业选择量化分析

根据国家统计局《健康服务业分类(试行)》和湖南省统计局社会和科技统计处2016年发布的《湖南健康产业发展情况浅析》，初步界定了湖南大健康产业统计分类，即由第一产业中的中药材种植、第二产业中的健康产品制造业和第三产业中的健康服务业三大部分组成，主要涵盖《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11)中79个小类行业。通过将这79个小类行业进行划分，得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9个二级行业分类：中药材种植、营养保健品制造、体育用品制造、医疗设备及机械制造、医药制造、医疗卫生服务、健康管理与促进服务、健康保险和保障服务、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即健康相关产品批发、零售和租赁服务)。由于中药材种植和健康服务业中的健康保险和保障服务的数据暂无统计数据，因此不列入此次计算范围。

为了对比较优势标准、收入弹性原则、产业发展潜力以及产业的关联度的数据处理结果进行统一，消除各指标因为单位不同而带来的影响，本文将数据结果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Zij=Yij/yjmax

(1)

式(1)中Yij表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中第i个产业中的第j个量化分析指标，yjmax表示在i个产业中第j个量化分析指标的最大值。Zij表示经过无量纲化处理后的第i个产业的第j个指标，即Zi1表示第1产业的区域产业比较优势经无量纲化处理后的值，同样，Zi2、Zi3、Zi4分别表示收入弹性、发展潜力和关联度经无量纲化处理后的值。最终将Zi1、Zi2、Zi3、Zi4这4个无量纲化处理结果加总记作Z值，表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综合分析值。

1.湖南大健康产业比较优势

根据比较优势理论，我们将2014年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产值与全国大健康产业产值进行比较，以湖南大健康产业产值相对于全国大健康产业产值的比例为比较优势数值并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湖南省统计局，2015；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2015)[23-26]，计算结果可得表1。可以看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中三大产业具有比较优势，分别是医药制造业(3.30%)、医疗卫生服务业(3.29%)和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业(2.95%)。

表1湖南省大健康产业比较优势分析

产业总产值/亿元2014年湖南2014年全国比较优势Zi1营养保健品制造18.011834.190.98%0.30体育用品制造21.141304.251.62%0.49医疗设备及机械制造50.892139.962.38%0.72医药制造业771.2123350.333.30%1.00医疗卫生服务51.601568.303.29%1.00健康管理与促进服务7.149600.74%0.23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631.2821388.882.95%0.89

2.湖南大健康产业需求收入弹性分析

根据市场规律，需求收入弹性高的产品在预测期内随着人均GDP 的增长而增长，因此，对于收入弹性大的产业可考虑优先发展，以便在供给过剩的情况下实现跨越式的发展(阳昌寿，2001)[27]。为了进行量化分析，先根据湖南省2014年和2015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计算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量及增长率，可得表2。然后根据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各项指标计算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产品的收入弹性(湖南省统计局，2015；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2015)[23-26]，计算结果可得表3，可以看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中弹性最大的产业是体育用品制造行业(3.84)，其次是营养保健品制造业(3.74)、医疗设备及机械制造业(3.42)和健康管理与促进服务业(3.21)。

表2 湖南省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 元

注：y表示2014年湖南省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Δy表示2015年湖南省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与2014年湖南省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差值

表3湖南省大健康产业需求收入弹性分析

产业2014年总产值/亿元2015年总产值/亿元比重ΔXiΔXi/XiΔy/y弹性系数Zi2营养保健品制造18.0124.080.016.0733.70%0.093.740.98体育用品制造21.1428.460.027.3234.60%0.093.841.00医疗设备及机械制造50.8966.560.0415.6730.80%0.093.420.89医药制造业771.21924.540.51153.3319.88%0.092.210.58医疗卫生服务51.6064.600.0413.0025.19%0.092.800.73健康管理与促进服务7.149.200.012.0628.85%0.093.210.83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631.28710.820.3979.5412.60%0.091.400.36

注：Xi表示2014年总产值，ΔXi表示2015年总产值与2014年总产值的差值，y表示2014年湖南省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Δy表示2015年湖南省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与2014年湖南省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差值

3.湖南大健康产业发展潜力分析

产业的发展潜力通常用技术进步对产业增长率影响的大小来衡量。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技术进步率越高产业部门的产量上升越快，成本下降速度越快，因而可以获得更大的竞争力。技术进步对产业增长率的影响是通过影响劳动生产率和资本产出率来实现的。通过对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进行变形，可以得出公式:

A=y-aL-(1 -a)K

(2)

式(2)中A表示技术进步率，y表示产业增长率，a表示劳动产出弹性，L表示劳动生产率的增长率，K表示资本产出增长率。为了消除总产值增长率与技术进步率的相关性影响，令B=A/y，B表示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产业增长率y用2015 年到2016 年各产业主营业务收入的增长率来计算，劳动弹性a用工资收入与产值之比来计算，劳动生产率的增长率L用湖南省2014年至2015年大健康产业平均工资增长率来计算(郭萍，2007；湖南省统计局，2015；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2015)[7,23-26]。通过一系列的计算可得到表4，可见营养保健产品制造产业的技术进步对产业增长的贡献最大(0.67)，其次是健康管理与促进服务业(0.48)、医疗卫生服务业(0.46)。

表4湖南省大健康产业技术进步分析

产业产值增长率劳动增长率资本增长率劳动投入弹性资本投入弹性技术进步率技术进步贡献率Zi3营养保健品33.70%9.84%11.44%0.160.8422.52%0.671.00体育用品制造34.60%7.66%30.10%0.250.7510.16%0.290.44医疗设备及机械制造30.80%2.56%39.06%0.460.548.61%0.280.42医药制造业19.88%17.68%17.14%0.020.982.73%0.140.20医疗卫生服务25.19%15.50%12.82%0.310.6911.55%0.460.68健康管理与促进服务28.85%13.43%16.07%0.350.6513.72%0.480.71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12.60%3.48%9.95%0.020.982.81%0.220.33

4.湖南大健康产业关联度分析

各产业之间的相互关联是整个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地运行的必要条件，各产业的相互关联程度可用关联度来描述。本文着重研究湖南省大健康各子产业的相对指标，考虑到产业的关联度与产业产品的销售收入、总资本等指标之间存在正向相关的关系(吴德进、张旭华，2015)[11]，因而，为了简化，将这些指标作为依据来评价湖南省大健康各子产业的产业关联度的相对大小(湖南省统计局，2015；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2015)[23-26]。计算结果见表5，可知医药制造业产业关联度最大(1.00)，其次为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业(即健康相关产品批发、零售和租赁服务业)(0.76)。由于营养保健品制造、体育用品制造、医疗设备及机械制造、医疗卫生服务业和健康管理与促进服务业关联度很低(均在0.10及以下)，因此不能作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主导产业。

湖南省大健康产业关联度分析 亿元

5.湖南大健康主导产业选择综合分析

通过对湖南省大健康产业各子产业在区域比较优势标准、收入弹性原则、产业发展潜力以及产业的关联度4个方面进行统计分析，并对相应的数据进行科学的处理，最终确定湖南省大健康产业各子产业的综合实力Z值，计算结果见表6。由Z值可知，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中综合实力排在前四位的产业依次为医药制造业(2.78)、医疗卫生服务业(2.51)、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业(即健康相关产品批发、零售和租赁服务业)(2.34)和营养保健品制造产业(2.31)。根据前文的分析，医疗卫生服务业和营养保健品制造产业由于产业关联度过低(分别为0.10和0.03)，产业联动效应低，因此不能作为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主导产业。但是医疗卫生服务业和营养保健品制造产业的需求收入弹性和技术进步率较高，在产业关联度低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排在前四位，从而展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如果达到一定规模的总资产和销售收入，有望成为新的主导产业。因此，最终确定目前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中的主导产业为医药制造业、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业(即健康相关产品批发、零售和租赁服务业)，潜在主导产业为医疗卫生服务业、营养保健品制造业。

表6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主导产业选择的综合分析

产业Zi1Zi2Zi3Zi4Z营养保健品制造0.300.981.000.032.31体育用品制造0.491.000.440.021.95医疗设备及机械制造0.720.890.420.072.10医药制造业1.000.580.201.002.78

续表

产业Zi1Zi2Zi3Zi4Z医疗卫生服务1.000.730.680.102.51健康管理与促进服务0.230.830.710.011.78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0.890.360.330.762.34

五、结论与讨论

1.研究结论

(1)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主导产业为医药制造业、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业(即健康相关产品批发、零售和租赁服务业)。

从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主导产业综合分析可以看出，医药制造业和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业的比较优势、收入弹性、产业发展潜力和产业关联度整体较好，具备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中的主导产业的资质。湖南省是医药大省，中药材储备量居全国第二，在基因研究、生物制药方面拥有业内知名的专家。“十二五”期间，规模以上医药工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3.40%，占全国工业增加值的比重从2.30%提高至3.00%，药品流通行业销售总额复合增长率为16.68%，呈现出良好的发展势态。2015年医药工业成为湖南省第十个千亿产业。从而可以确定医药制造业、其他与健康相关的服务业有实力作为湖南大健康产业中的主导产业。随着中国的人口深度老龄化，医药制造以及与健康产品相关的批发、零售与租赁服务的需求上升，这些产业将会继续保持快速的发展。

(2)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潜在主导产业为医疗卫生服务业、营养保健品制造业。

营养保健品制造业和医疗卫生服务业的比较优势、收入需求弹性和产业技术进步率都具备形成主导产业的潜力，但是目前尚未形成规模效应，产业关联度较低。随着环境问题日益突显以及人们对健康问题的日益关注，消费者对营养保健品制造和医疗卫生服务业的需求将会提升，这些产业有着较好的发展潜力与前景，如若进行适当的政策扶植与引导，有望发展成湖南省大健康产业中新兴的主导产业。

2.对策建议

(1)大健康主导产业发展的对策建议

对于主导产业，比较优势和产业关联度较强，而需求的收入弹性和产业发展潜力相对较弱，为了保持主导产业优势，谋求可持续发展，建议：①增加有效供给，提高医药制造和健康服务水平，整合产业资源，集中力量打造具有湖南特色的健康产业强势品牌，刺激消费者需求，释放巨大的内需潜力，形成经济稳定增长的有力支撑。②加强对医药制造和健康相关产品批发、零售和租赁服务的监管力度，完善医药产品的流通体系、追溯机制和问责机制，建立健全行业标准，保障公平稳健的市场秩序。③设立中长期的大健康产业专项科研项目，加强产学研结合，加强创新人才、高校、科研院所等创新资源的培育、引进和整合，打造产学研集成创新平台，引导科技成果转化和应用。

(2)健康潜在主导产业发展的对策建议

对于潜在主导产业，需求的收入弹性和产业发展潜力较强，但是产业规模相对薄弱，建议：①鼓励湖南省大集团、大企业进军潜在主导产业领域，充分发挥大集团、大企业在品牌建设中的带动作用，形成领先企业带动健康产业做强做优的格局。②整合大健康产业链系统，优化产业结构，围绕潜在主导产业整合产业链中的物流、资金流，加强产业链各环节的协调发展，强化潜在主导产业上下游产业关联，提升产业影响力。③设立潜在主导产业的专项引导基金，降低融资担保成本和贴现率，完善信用担保体系，并制定合理的税收返还、税费减免政策，从资金上进行扶植以促进潜在主导产业的发展，提升产业规模，充分利用需求收入弹性和技术进步率的优势，逐步培养成新的大健康主导产业。

3.局限

本文以2014年和2015年统计年鉴的数据为基础，对湖南省大健康产业的主导产业进行选择，但是由于中药材种植、健康保险和保障服务数据缺失，仅对大健康产业中的七个子产业进行研究，未来随着统计数据的完善可对湖南省大健康产业进行更全面的量化分析。考虑到国家层面《健康服务业分类(试行)》初步试行，大健康产业中的种植业、制造业尚无相关分类界定，全国性的大健康产业相关数据不全，目前仅从比较优势理论、“筱原两基准”和“关联效应”理论进行探讨，未来可以对主导产业特征、区域经济背景等更广泛的因素进行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