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印记下,恒久难忘的名人年夜饭
2019-07-26
作家林语堂说过,“如果说中国人非常重视某种东西……是食物。”据专家考证,年夜饭在汉朝就开始吃了,一直延续至今,其中的精神和文化内涵一直伴随在我们左右。“年夜饭”这个词,最早出现在清代嘉庆道光年间。年夜饭又叫“年庚饭”“年更饭”“团年饭”等。年夜饭是团圆的滋味,也是人生的滋味。
634年的春节
唐太宗李世民在位期间做了一件世人十分难以理解的事情,贞观八年(公元634年),唐太宗释放了390名囚犯,允许回家看望家人去吃年夜饭,这些囚犯和唐太宗约定,一定会回来受刑。后来就开始有人产生质疑,因为他们觉得这些囚犯不会回来受刑,毕竟这些都是死刑犯,回来接受死刑,有谁会愿意呢?其中这些囚犯中,有一些还是作恶多端,若是放出来会不会造成什么大乱子?然而李世民却顶着这些质疑,将这些囚犯释放了。结果没有让李世民失望,囚犯们纷纷定期回来受刑,当这一幕出现,众大臣们都吃惊不已。李世民也很满意这一结果,最终李世民并没有处死这些囚犯,而是将其都释放了。李世民给出的解释是,诚信之人还有善心,并非恶人,有悔改之心,就应该得到一个改过的机会。之后不仅这些囚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李世民还赢得了世人的称赞。李世民也因为此举,得到仁慈之君的历史称号。此事最终是一个双赢的结局。
1910年春节
末代皇帝溥仪那年四岁。按照惯例,皇室会在太和殿举行国宴,招待王公贵族和外国使节,宴会菜品极尽奢靡。据记载,“太和殿大宴原设宴桌210席,用羊百只、酒百瓶。”事实上,4岁的溥仪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因为他还太小。
半个世纪后……
1962年的春节,毛泽东私人宴请溥仪,还请了章士钊等作陪,桌上只有几碟湘味辣椒、苦瓜、豆豉等小菜和大米饭加馒头,唯一能撑点场面的是有瓶葡萄酒。
1913年的春节
公元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他宣布,废除旧历,改用阳历,每年的今天,公元1月1日,就是中华民国的元旦,可民间不接受,依旧过农历春节。1913年1月21日,民国的内政部一名官员向袁世凯建议设立四节,即:农历初一为春节,端午为夏节,中秋为秋节,冬至为冬节,袁世凯批准执行。这是第一次春节的名称出现。“春节”的诞生,意味着北洋军阀对被革命冲击的古制进行恢复的努力。但在1914年春节,并未举行传统的祭天礼。媒体称,这是因为政治会议讨论该案未决的缘故。这意味着统治阶层内部对此尚有分歧。不过总统府在这一天举行了“新年之常礼”。正月十五的元宵改名为汤圆。
1935年的春节
时间总能改变一个人,比如鲁迅。1917年的除夕夜,住在北京城南绍兴会馆的青年鲁迅当天的活动是:“夜独坐录碑,殊无换岁之感。”这时的他,绝对不会想到,18年后,1935年除夕夜,鲁迅在给黄源的信里说:“今年爆竹声好像比去年多,可见复古之盛。十多年前,我看见人家过旧历年,是反对的,现在却心平气和,觉得倒还热闹,还买了一批花炮,明夜要放了。”
能让鲁迅转变的,是爱情。和许广平谈上恋爱之后,鲁迅便开始享受世俗的过年气息。1927年,他们正在广州热烈进行地下恋爱,原本不爱过旧历年的鲁迅,兴致勃勃地带着许广平逛广州的新年花市。在越秀公园,你很难想象鲁迅先生,居然会因为过于兴奋,从越秀公园的高处跳下,跌伤了脚,也许这都是恋爱的功劳。许广平也安排着鲁迅的衣食住行,年前送他六条鲮鱼,初一又送茶食四种,也许食物不过是借口,恋人们总需要一些理由,才能常常见面。等搬到上海,魯迅便彻底和过年和解了。他在上海的九个春节,有时和许广平去看电影,有时约周建人全家吃饭,萧军、柔石等青年在上海无家可归,鲁迅也热情地招待他们。柔石记得鲁迅家的年夜饭菜很好,“鸡、肉都有”,鲁迅还拿出自己藏的洋酒,这是柔石第一次喝“外国酒”。和坚持在家吃饭的京朝派唐鲁孙、梁实秋不同,鲁迅甚至不排斥出外吃年饭,1936年大年初六,他邀请黄源“往陶陶居夜饭,并邀胡风、周文二君,广平亦携海婴去”,这是他与亲友们一起最后的春节聚餐。
1949年的春节
过年时最怕吵架,1941年,蒋介石因为和宋美龄吵架,只能一个人过年,因为“第一夫人”赌气跑去香港,没有回来。蒋介石在日记中说:“孤单过年,世界如此孤居之大元帅,恐只此一人耳。”
1949年1月28日,又是一个农历除夕。这一天,蒋介石在奉化溪口老家“饮屠苏酒,吃辞年饭”,饭后还有小型京剧堂会。次日大年初一,一早,蒋氏父子便去宁波城内蒋家宋朝祖基金紫庙祭祖,晚上“溪口五十里内乡人,纷纷组织灯会,锣鼓彻天,龙灯漫舞”。这个春节,让蒋经国记了一辈子,“自民国二年以来,三十六年间,父亲在家度岁,此为第一次”,这是蒋氏父子在大陆的最后一个春节,也许在那时,蒋介石便预感到,这一去,怕就是与祖宗的永别。
1979年的春节
《解放军日报》一篇《回忆1979年临战前的春节:在南疆橡胶林枕戈待旦,除夕会餐突然开荤》中写道,“38年前的1979年,春节也是1月28日,可那一年,直到除夕,我都还浑然不觉。1979年1月初,入滇参加边境作战的我们高炮营开进至云南河口。一日凌晨,车辆火炮停在红河边上一座长满橡胶树的山下……队伍解散后,以班为单位在橡胶树旁的空地上围成一圈,或蹲或坐。菜肴盛在各自洗净的脸盆里,主食既没有北方人爱吃的水饺,也没有南方人青睐的米线,仍是一成不变的米饭,唯一的亮点是荤菜充足。炊事班长高声承诺:“今天肥肉瘦肉管够,保证供应。”有人小声接着应答:“都吃好喝好啊,说不定这是最后的会餐了。”人们以水当酒庆祝新年,林子里洋溢着愉悦欢快的气氛,我的心却难以平静。大战在即,这顿年夜饭对谁都有可能是“最后的会餐”!我们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当年入伍的新兵。毕竟这些人大部分来自农村,接受的教育相对较少,刚到部队就遇上了战事。此时,他们的情绪还稳定吗?天色渐暗,冬季的橡胶林入夜后寒意袭人。我随着散去的人流来到主营区,马灯闪烁,其乐融融,战士们有的下棋、打扑克;有的聊天、听广播……我把来自云南、贵州的两个新战士叫到一起,详细了解了他俩的家庭情况、家乡过年的习俗、当兵的经过。“要打仗了,怕不怕?”我开诚布公地问。“不怕!”满脸稚气的两人摇摇头,回答得很响亮。我感到欣慰,身为军人,畏战怯战是最可耻的。
1981年春节
1981年,农历新年之前的一天,在台北市外双溪张大干的住所里,张大干准备宴请贵宾张学良,并亲笔书写了菜单:干贝鸭掌、红油猪蹄、菜薹腊肉、蚝油肚条。后来又增加了:六一丝、葱烧乌参、绍酒焖笋、干烧明虾。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张学良约定的吃饭那天,临时有事没能赴宴,张大千只好把这张经过深思熟虑的菜单留了下来。直到正月十六,张学良才来到了张大千的居所,两人共同品尝了这菜单上的一道道美食。在张学良登门赴宴的时候,这张张大千不经意书写出来的菜单,张学良却十分喜欢。根据张大千亲友的回忆,张学良看见这张菜单以后,非常喜欢,把每一道菜都念了一遍,还戏谑地对张大千说道:“大千,你今天准备的菜可真不少。”张大干大笑着回答:“过年嘛,总不能让你吃牛肉面。”最后,这个菜单也被张学良带走,珍藏起来。两年后张大千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