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来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经验

于晓雷

提 要：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年来，我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取得巨大成就，中国共产党在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方面积累了丰富经验，主要包括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以制度建设为根本，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在改革中不断完善和发展，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加强国际合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历代领导人在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历程中，以战略眼光高度重视生态环境建设，对人与自然的关系、经济与生态如何协调发展等问题进行了不断探索，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之路，在理论和实践探索中形成了宝贵的基本经验，成为我们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的宝贵财富。梳理和总结新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经验，有助于为进一步建设美丽中国，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指引和借鉴。

一、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

中国共产党在将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和我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实际相结合的过程中，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都形成了自己的生态文明思想。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生态文明思想，集中体现着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70年来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实践证明，只有坚持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才能真正解决人类面临的生态危机，实现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统一。

资本主义道路无法解决当代生态问题，其原因在于资本主义制度本身的缺陷。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出现，在工业文明的推动下人类文明得到极大的发展，但是人类这种发展方式对环境的破坏程度越来越大。全球性生态危机、全球性的环境危机、资源短缺、人口剧增以及全球生态系统遭到严重破坏，已经危及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虽然资本主义国家已经认识到生态环境问题的危害，但是在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制度下，由于资本主义的利润逻辑和资本强势，导致其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上很难最终得到解决。因为资本、市场等生产要素全球化的表象背后是全球资源占有的无限欲求与资本对利润的无止境追求。资本的存在就是要增殖自身，获取剩余价值。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发展经济、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同时，消耗了极大的物质资源，生产了全球绝大部分的有害废料，成为全球环境污染的始作俑者。但是他们在发展起来后仅仅关注环境污染和资源短缺对本国可持续发展的负面影响，并利用不合理的政治秩序和不合理的国际分工，将资源环境的危机转嫁给广大发展中国家和欠发达地区。资本主义制度下解决生态环境问题更多的是一种社会责任，因为在经济利润上他们很难得到较大的回报。因此资本主义制度无法最终解决人类面临的生态环境问题。

社会主义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这就要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必然要把建设生态文明作为一个重要的战略任务。因为社会主义生活方式的形成的一个重要条件是建立起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关系，这也是建设生态文明的根本目的。不能设想，当自然界与人处于尖锐对立状态，能够建立社会主义生活方式，能够展现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和核心价值。因此，生态文明与科学社会主义的结合具有内在可能性和必要性。

建设生态文明必须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根本原因在于建设生态文明与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相一致。

首先，二者在处理人与自然关系上是一致的，都强调以人为本。以人为本是建设生态文明的首要原则，也是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生态文明反对极端人类中心主义和极端生态主义，认为人是价值的中心，但不是自然的主宰，要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必须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而科学社会主义所追求的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矛盾的解决，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在其中占有突出的地位。因此当中国共产党提出把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任务之时，实际上已经顺理成章、合乎逻辑地把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建立生态文明纳入到了自己的主要议事日程。

其次，二者在社会发展观上是一致的，都强调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生态文明反对资本主义为实现利润最大化，而对自然界的无限制的掠夺和破坏，强调科学的发展，在保证经济发展的同时必须强调符合生态原则。而随着社会主义发展的外部条件和内部条件的变化，都要求当代社会主义必须摆脱原先那种片面注重经济的发展模式，形成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的新的适应时代潮流的发展模式。即中国的发展是“绿色”的发展，是全面、协调和可持续的发展。

最后，二者在价值追求上是一致的，都要求实现社会的公平公正。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靠的是制度的优势。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制度的优劣，不仅要看谁的生产力发展水平高，还要看谁能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和共同富裕，看谁能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谁能促进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资本主义工业技术的进步是以破坏自然条件、特别是生态环境为代价的。而实行生产资料公有制和按劳分配的经济制度以及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制度的社会主义国家，不以追求利润的无限扩张为目的,而以实现人民大众的根本利益为立足点和出发点，以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作为根本目标。同样，要实现生态文明也要求建立稳定的社会体系，保障人的发展、社会平等和社会正义。在国际关系方面更要反对生态殖民主义，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二、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必须要“确保党在世界形势深刻变化的历史进程中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在应对国内外各种风险和考验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全国人民的主心骨，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7页。。党的十九大报告从多个方面阐述了党的领导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各个领域中的重要作用。党的领导地位不是自封的，是历史和人民选择的，是由我国国体性质决定的，是由我国宪法明文规定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同样生态文明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必须要坚持党的领导。这是我们党对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生态文明方面的经验总结。

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是由我们党的性质决定的。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我们党始终高举马克思主义伟大旗帜，把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作为奋斗目标，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的锤炼，已经锻造为成熟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正是有了这一先进成熟政党的领导，才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要从根本上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变色、不变质，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党的领导。

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执政过程中一直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中国共产党所面对的国内外环境不同，对保护环境的所采取的政策、措施有所不同，但中国共产党一直对生态文明建设高度重视，提出了很多有价值的思想。这些思想是一脉相承，并不断创新发展的关系。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生态环境的恶化已经严重影响到人们正常的生活和社会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的生态文明思想，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迈上新台阶。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生态文明的重要保证。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政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宗旨。自从中国共产党成立那一天起，就宣布自己的阶级立场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中国共产党把人民的利益作为自己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其执政的基本经验是重视民心、民主、民生。“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 的群众路线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忠实地体现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本质精神。因此，中国共产党提出建设生态文明不仅仅是为了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也是对人民群众负责，对子孙后代负责。正是对未来发展的估计和计算，中国共产党本着党的宗旨，提出了建设生态文明，这是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体现，是历史发展的需要，也是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需要。中国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中国共产党是一个负责任的政党。生态环境危机不仅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事情，而且是世界性的问题;不仅是某一个时期内的事情，也是长期面临的问题。各国政府都在重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使自然界充满生机，为人们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人口最多的发展中国家，中国共产党提出建设生态文明为世界生态环境保护做出了贡献。

三、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以制度建设为根本

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是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但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不仅涉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涉及社会生产和生活各方面的制度、体制问题。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占主导地位的是人，人的行为决定着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否和谐，人的行为受到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支配。所以，人与自然的关系能否处理好，关键在于人的行为，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能否协调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质上是一个社会问题，解决社会问题必须要依靠制度。因此生态文明建设既需要通过自然科学的研究，解决好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各种科学技术问题，更重要的是通过社会科学的研究，解决好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制度、体制问题。

生态文明制度是由社会制定或形成的一切有利于生态文明建设的各种引导性、规范性和约束性规定和准则的总和。其表现形式有正式制度(原则、法律、规章、条例等)和非正式制度(伦理、道德、习俗、惯例等)。很多人认为制度是指那些成文的硬性规定，但实际上，在调节人们行为的各种因素中，人的价值观念等软性规则，往往起到了更坚定、更持久的作用。可见，生态文明制度要通过硬、软两个途径对人们的行为进行调整，以达到提高生态文明水平的目的。

建设生态文明需要稳定的制度保障。邓小平指出：“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①《邓小平文选》（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33页。建设生态文明制度能够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规范和监督、约束力量，以良好的制度约束人的行为，实现社会制度对生态文明的保障。只有充分发挥制度安排对生态文明建设的引导作用，制定完备的、可操作性强的制度去落实生态文明的各种具体要求，才能通过制度去规范人、约束人、引导人的各种可能影响环境的行为。没有制度建设的制定、执行和完善，就没有生态文明建设实践的发展和完成。健全生态文明制度和法制是遏制生态环境总体恶化趋势的保障，是建立生态文明价值观和面向长远的社会规范的根本途径，是提高国家治理能力以改善生态环境的重要手段，是进行总体设计、对生态环境问题进行跨区域和跨部门综合治理的必然选择。

生态文明制度建设能够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行动的标准，保证生态文明建设有据可依。制度是整个社会有序发展的保障，人类文明的进步离不开制度的推进。建设生态文明社会，同样需要以制度和法制来规范和约束整个社会的生态行为。各种制度的完善以及各制度间的相互配合是使生态文明建设得以正常运转和发挥预期作用的根本依据。同时，生态文明制度的好坏，决定了生态文明建设的成败，好的生态文明制度将能使建设事半功倍，而坏的制度则能使建设半途而废。通过比较定型有效的制度，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持久的推动力，使这一进程不因领导人的更换而中断或反复。我国严峻的生态环境现状成因极其复杂，有自然禀赋性的、发展阶段性的，也有传统发展方式方面的原因，而更深层次的根本原因是制度和法制不健全不完善。在目前阶段，通过生态文明制度建设，在不花费大量资金投入的情况下，就能产生很大的生态文明建设成效，这就是生态文明制度建设的红利。

同时，生态文明建设需要通过制度的有效监督确保其更好更快地发展。生态文明建设中的一切活动都要做到以制度为准绳，做到规范优先，确保制度的执行力，从而维护制度的严肃性和权威性。通过检验制度的执行，可以纠正生态文明建设中存在的问题，避免建设中的偏差，解决和处理建设中违反制度的各种情况。如果缺少这样的制度约束，生态文明建设必将会呈现混乱无序的状态。

习近平同志指出：“只有实行最严格的制度、最严密的法治，才能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可靠保障。”①习近平：《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基本国策 努力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人民日报》2013年5月25日。只有把制度建设作为重中之重，着力破除制约生态文明建设的体制机制障碍，才能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

四、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坚持在改革中不断完善和发展

改革开放是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领导人民进行的新的伟大革命，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所以具有蓬勃生命力，就在于是实行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改革作为社会主义的自我完善和发展的一种手段，必须是在不改变社会基本制度的前提下进行的。同样，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制度保障，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的目的就是在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前提下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从而避免重走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老路。

当前,我国生态安全形势仍然严峻，尽管中央一直高度重视环境保护问题，但地方推进这项工作进展缓慢、成效并不明显，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强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领域的改革。在当前发展阶段，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再往前推进，最大的瓶颈和症结就在于制度制约，最好的突破口也在于完善制度、改革体制。要从根本上破除生态文明建设领域难题，就必须从体制改革上下功夫、做文章。但是我国生态文明处于建设的初始阶段，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制度建设，会遇到来自传统发展理念、发展方式，尤其是经济快速发展所形成的阻力，而且，生态文明建设自身面临的体制性障碍尚未得到根本改变，现行的生态管理体制权威性和有效性还不够，部门职能分散交叉较为突出，只有破除了这些领域与生态文明制度建设相矛盾的弊端，生态文明制度才能建设好。

生态文明制度建设，就是要解决其他四大建设中出现的资源环境问题，离不开其他四大建设体制机制的转变。根据“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要把生态文明理念融入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全过程，就要求其他四个方面体制机制改革应以生态文明建设为基础和前提，为生态文明体制机制建设服务。根据不同领域制度的性质和种类，立法机构和政府各职能部门要组织专门的队伍，对已有的制度加快进行完善，对还没有的制度要加快制定，有些制度可以边试点、边完善。当然制度建设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在实践中不断积累和完善，关键是要加快进行相关的制度改革探索，实现制度从不完善到完善。

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人和自然的关系，更加明确地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构建有利于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生态文明体制。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生态文明必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要从改变原来那些不适合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理念，约束与规范人自身行为做起；二要以生态公平作为各主体维护生态可持续的重要内容；三要发挥出政府在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文明体制改革过程中的作用；四要按照“源头严防、过程严管、后果严惩”的思路，根据不同制度的功能，建立起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包括源头严防的制度体系、过程严管的制度体系和后果严惩的制度体系。

判断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成败得失的关键在于是否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只要改革是在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政治制度的前提下，在党的领导下有序地进行，是以实现为人民服务为目的，符合历史和社会发展需要，我们就要大胆去试，大胆去闯。同时实践要求我们，必须要以是否符合社会主义发展的本质要求去检验和衡量生态文明制度建设和体制改革的实际效果，看其最终的目标与社会主义价值目标是否相一致。我们要把生态文明制度和改革的成果是否有利于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是否有利于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是否有利于人与自然关系和谐发展并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作为根本的衡量标准。

党的十八大报告将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并列而提出“五位一体”的发展战略。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五大建设的制度改革，特别是首次提出了深化生态文明体制的改革。这就要求在全面深化改革的过程中，根据“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要把生态文明理念融入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全过程，其他四个方面体制机制改革应以生态文明建设为基础和前提，为生态文明体制机制建设服务，都必须注重与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同时，生态文明体制改革与其他四个方面体制改革相比较，可能难度更大，因为我国的生态文明本身仍处于建设初期，制度仍不完善、机制仍不健全。

五、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加强国际合作

当前，生态环境问题早已跨越国界，成为一个全球性难题。工业革命特别是20世纪以来，人类利用科技改造自然的能力获得飞速发展，普遍享受着生产力发展带来的繁荣，但同时工业大生产、高消费致使自然环境遭到严重破坏，人们又不得不咽下自己种下的苦果。面对全球性生态安全问题，应对环境危机、建设绿色家园成为人类共同的梦想和责任，保护环境越来越成为世界各国人民的共识，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成为世界大多数国家的战略选择。

西方发达国家经过300年的工业革命，借助其军事、经济、金融、技术等方面的优势，在可持续发展领域的研究与实践上已经领先了一步，生态文明也已具雏形。但全球尚有 50 多亿人口的发展中国家和欠发展的国家和地区还处在工业化的初期或中期，生态文明建设刚刚起步。如果13亿人口的中国能从世情、国情的实际出发，通过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率先跨入生态文明社会，不但会使我国的经济、社会、生态、环境、人文、民生面貌为之一新，而且能为广大发展中国家和地区提供在工业化进程中转化为生态文明社会可资借鉴的经验，进而加快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进程。同时，我国也只有通过生态文明建设，适应世界新技术革命的趋势，抢占国际竞争的制高点，赢得发展的主动权，构筑稳定、经济、清洁、安全的能源资源供应体系，并致力于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走上文明发展的新道路，才能树立起负责任大国的形象，使“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等逐渐失去市场。

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发展，积极承担与自身实际相符的国际义务，同世界各国深入开展交流合作，共同维护全球生态安全，这是我们作为负责任大国的必然选择。我们必须不断加强同世界各国、国际组织的交流合作，做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参与者、贡献者、引领者，不断增强我国在全球环境治理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2013年习近平同志向生态文明贵阳国际论坛2013年年会致贺信时强调：中国将继续承担应尽的国际义务，同世界各国深入开展生态文明领域的交流合作，推动成果分享，携手共建生态良好的地球美好家园。①《习近平致生态文明贵阳国际论坛2013年年会的贺信》，《人民日报》2013年7月21日。当前，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要紧跟世界绿色潮流，加强生态问题的国际探讨与交流，推进区域合作，切实维护我国的生态利益。

建设生态文明，保护生态环境，是全人类共同的事业，其根本出路在于树立“命运共同体”意识，加强生态问题的全球合作。工业文明背后所呈现的严重的生态环境问题，说到底就是人与自然关系失调所导致的。当前全球性的生态危机不仅表现为人与自然关系的严重失调，而且扩展到人与人、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失调。发达国家对国际经济政治的主导和对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污染转嫁”，导致了不同的民族、国家、地区之间的矛盾激化乃至世界的局势动荡不安。而发展中国家则为了缩小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和解决基本的生存需求，又不惜以牺牲自然环境为代价促进经济社会的发展。环境问题的无国界、全球性的特点又导致了全球生态环境面临严峻的挑战。只有加强生态问题的区域合作、全球合作，才能更好地促进本国生态环境问题得到有效改善。

因此，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必须要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大局，全面、深入地推进生态环境问题的国际讨论与合作。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在基于我国的建设实际过程中，要积极参与生态问题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学习和借鉴发达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的有益经验。加大对我国生态理念、思路以及战略部署的宣传力度，树立良好的负责任大国形象；更加注重参与国际规则制定，增加我国在规则制定中的话语权，继续在国际舞台上发声，维护我国的生态安全利益；更加注重提升环境保护国际公约的履约能力，把我国在全球可持续发展领域的建设作用与解决好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问题有效地结合起来，更好地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走向新的更高的层次与水平。只有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视野中扎实推进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与实践，才能为人类生态文明作出更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