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影响因素研究

秦德生 陈楠

摘要：“独角兽”是新经济时代下的产物，中国是很多独角兽企业的孕育之地。中国的独角兽企业发展正处在迅猛发展的时期，“独角兽”是我国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新旧动能转换以及施行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集中体现，它对引领创新产业、创新行业、创新模式等新时代经济结构起到关键作用。我国关于独角兽企业的相关研究还处在初级阶段，本文拟从独角兽企业的形成、特征等研究的梳理入手，通过逆向分析其特点总结影响中国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因素，并提出适合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模式。

Abstract： "Unicorn" is the product of the new economic era， and China is the birthplace of many unicorn enterprises. China's unicorn enterprise is in a period of rapid development. The "unicorn" is a concentrated expression of China's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new and old kinetic energy transformation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strategy. It plays a key role in leading economic structure of the new era， such as the innovation industry and the innovation model. China's research on unicorn enterprises is still in its infancy. This paper intends to start with the research on the form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unicorn enterprises， summarizes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unicorn enterprises through reverse analysis， and proposes the suitable development model of Chinese unicorn enterprises.

关键词：独角兽企业;发展;影响因素

Key words： unicorn enterprise;development;influencing factors

中图分类号：F27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9）09-0184-04

0  引言

2013年，Aileen Lee提出“独角兽”企业的概念，以此来形容那些发展速度极快、发展能力具备爆发性但又比较稀少的受投资者热切追捧的创业企业。通过对比各类权威杂志公布的独角兽企业名单，总的来说独角兽企业须具备以下几个条件：创办时长在10年上下，企业估值超过10亿美元，若估值超过100亿美元，则被称为超级独角兽企业。

独角兽企业的概念一经提出便受到全球投资领域的广泛认可，也由此引发了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的关注。迄今为止，国外对于独角兽企业进行比较具备系统性研究的是Salim Ismail等人（2015）的專著《指数型组织：打造独角兽公司的11个最强属性》[1]，此专著系统的阐述了独角兽企业的五个外部因素、五个内部因素以及个九个驱动因素，兼以实例探讨了创建独角兽公司的关键所在，堪称指数级时代企业发展的指南书。国内学者楚天骄等（2017），基于独角兽企业分布的富集程度与衡量区域创新发育的关系视角，比较全面的分析了中国独角兽企业的空间分布及其影响因素，为中国独角兽企业区域化发展提出了建议。[2]胡峰等（2016）基于中国独角兽企业的成长及发展特色，总结了独角兽企业的特征，针对江苏省现状提出了培育独角兽企业的参考意见。[3]

不难看出我国关于独角兽企业的相关研究还处在初级阶段，仅仅就其空间分布、特征特点进行了相关研究。本文拟根据独角兽企业的形成、特征以及分布对中国独角兽企业的成长模式进行梳理，总结影响其发展的因素，并提出适合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模式。

1  独角兽企业的发展现状

1.1 国际视角下独角兽企业的发展现状

根据CBInsights发布的数据，截至2017年9月，全球共有214家创业公司入围“独角兽”。美国打车软件巨头Uber以680亿美元的估值排名榜首，中国的滴滴出行以及小米科技分列二、三名，分别有500亿美元和460亿美元的估值。在214家独角兽企业中，有49%的企业属于美国，中国紧随其后有25%。此外估值超过200亿美元的“超级独角兽”仅仅在中美两国出现。美国的独角兽企业分布于投资、软件服务、生命科学等各个领域，独角兽企业分布较为均匀，反观中国独角兽企业多诞生于B2C领域。

总的来说，科学技术以及创新能力是促进独角兽企业产生并快速成长的催化剂，独角兽企业的生存依赖于它们提供产品的创新性以及普适性，同时也依赖于本国政策的支持。从独角兽企业所在的国家和地区的分布不难看出，独角兽企业多诞生于发达国家和少数经济发展水平较好的发展中国家。这些国家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普遍看重科学技术以及创新创造能力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

1.2 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发展现状

在2017年中国独角兽企业榜单中，独角兽企业大致出现在18个领域，从数量上看主要分布于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文化娱乐、交通出行、大健康等五大领域。从估值程度看，主要集中在互联网金融、电子商务、交通出行、智能硬件以及大健康等五大行业2017年的独角兽企业中，由平台型企业业务拆分而来的独角兽企业估值超过1/3，其中由百度、阿里巴巴、腾讯、京东等互联网平台型企业直接投资或孵化的独角兽企业均超过2家。[4]

国家大力支持的高新技术开发区已经成为孕育独角兽企业的摇篮，中国独角兽企业有超过70%是在国家高新技术开发区产生并发展起来的。北京中关村拥有77家“独角兽”，是世界上除了美国硅谷以外，聚集独角兽企业最多的区域。从地理层面上看，京、沪、深、杭四地是我国独角兽企业的主要聚集地，有占比近87%的中国独角兽企业汇聚于京沪深杭，总估值近5509亿美元，占中国独角兽企业总估值的近93%，其中北京独角兽企业估值占比近42%，其行业分布具备新行业、新技术、新模式的特点;上海独角兽企业估值占比约18%，分布于上海的“独角兽”有超过60%的是“互联网+”企业;深圳独角兽企业估值占比约7%，这些企业以技术密集型为主，集中分布在大健康、人工智能、云服务和智能硬件等领域;杭州独角兽企业估值占比仅次于北京地区，约占全国总估值的26%，独角兽企业分布的最主要领域是电子商务以及互联网金融，阿里巴巴是杭州独角兽企业的一面鲜明旗帜，在杭州的“独角兽”中，有大约1/3的企业是依赖并围绕着阿里巴巴生态圈展开的，这其中包括蚂蚁金服、口碑、阿里云等重量级“独角兽”。

2  影响中国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因素

研究能够影响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因素，若仅从独角兽的概念层面着手分析，则只能够得出独角兽企业发展的表面影响因素，即资本以及创新能力。所以，如果要找出影响独角兽企业发展的深层因素应当从独角兽企业自身特点、所处的外部环境以及国家政策等方面着手。

2.1 独角兽企业的自身特征

根据袁晓辉等（2016）总结全球216家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规律并得出的五个关键特征[5]，对其中四大特征进行逆向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独角兽企业的自身特点也是影响其发展的关键因素。

2.1.1 产品服务的创新性

独角兽企业之所以能够在增长态势上呈现指数性，最主要的原因是它们能够突破消费者固有的消费观以及价值思维惯性，它们往往能够提供一项充满新意的产品或服务来占据或开创某一领域的市场，从而获得大量的用户、巨额的价值从而使得企业估值呈现指数增长。逆向分析来看，当一个创新型企业能够提供区别于传统消费思维的产品或服务，使得消费者迅速的进入并形成使用习惯，进而获取大量的用户流量，就有可能促使企业实现指数性质的价值增长，进而使得发育成独角兽企业的概率大大增加。

2.1.2 行业领域的超前性

在新经济环境下，某种产品或者服务的市场发生剧变或者新生，往往都可以折射到某一行业领域的正处在飞速发展的时期。由前文可知，当今中国的独角兽企业大致分布在18个领域，最主要集中于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文化娱乐、交通出行、大健康等五大领域，这反映了资本市场对这五个行业领域的高度关注以及消费者市场的高度需求。

由此可以看出，高度的市场需求，新兴的技术、产品或服务，以及突破传统的商业模式，是一个行业领域能否诞生“独角兽”的关键所在。

2.1.3 地理位置的重心性

由前文可知，企业所处的经济环境、创新环境以及产业科技环境等外部环境共同组成了企业的成长环境，环境的优劣在很大程度上也发挥着关键作用。就像美国的硅谷以及中国的中关村，创新创业环境愈发完善的地方，高新技术及人才才能更加的汇集，从而吸引更雄厚的资金力量，进而促使更多的“独角兽”孕育和诞生。由此可见，影响独角兽企业产生并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就是企业是否位于全球创新创业中心。反之，如果国家对高新技术开发区能够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吸引人才与资本，就能在很大程度上提高独角兽企业诞生的概率。

2.1.4 创办者的高教育性

根据袁晓辉等对独角兽企业创办人或团队的综合教育水平分析，发现现有的大部分成功创建独角兽企业的个人或团队均是30岁左右，且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擁有科技或经济管理的专业背景，拥有团队合作历史或是创业经历。[5]由此可以看出，企业创办者或团队的综合教育水平是促成“独角兽”的关键因素之一，从而国家应当重视基础教育为孕育高级人才奠定坚实的基础，应当对高等教育持续加大投入，使得高等教育院校能够为社会输送更优秀和更具专业能力的高新技术人才。此外国家应对高新技术产业区持续保持高度关注，营造良好的创新创业氛围。从而国家的基础教育提升为高校提供更多优质生源，高校能够大力培养进而为社会输送优质人才，人才被环境良好的创新产业区吸引，进而聚集并产生强大凝聚力，从而使得独角兽企业诞生的几率大大增加。

2.2 独角兽企业所处的外部环境

2.2.1 经济环境

当下企业发展所处的新经济时代，使得其自身发展不再拘泥于传统工业经济时代的线性增长，而是呈现出指数型的增长，虽然大多数的企业最终会衰退，但仍会有少数企业能够适应新经济时代的发展态势，越过生死线，抓住机遇成长为优秀的创业企业，更有甚者能够发展为独特且稀有的独角兽企业。所以良好的经济环境能够为独角兽企业的产生与发展提供保障。

衡量一个国家经济环境的发展，可以折射为衡量这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2017年，中国全年国内生产总值达827122亿元，比上年增长6.9%，在当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的大环境下，经济转型升级取得了显著成效。GDP的稳步增长，证明我国经济大环境良好，能够为孕育独角兽企业提供良好的经济基础和发展机遇。2017年中国居民恩格尔系数为29.3%，进入了联合国划分的20-30%的富足区间，通过40年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以及消费结构变迁的形势看，当今中国消费正从物质向服务延伸，从线下向线上线下融合转变，互联网经济深入人心。由此恩格尔系数同样可以看到中国的需求侧与供给侧正紧密互动，同时反映了中国当下正在发生的消费升级与需求升级过程。中国逐渐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具有较高教育和收入水平的中等收入群体，对于更加优质的产品或服务的需求也愈来愈大，这为推进供给侧机构性改革提供了重大的机遇。由此可以看出，国民生活更加富足，对于更加优秀与便捷产品或服务的需求正在加大，这为独角兽企业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机会。

2.2.2 创新环境

创新性是独角兽企业的核心。一个国家的创新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影响独角兽企业的产生与发展。衡量一个国家的创新能力，可以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水平层面进行解读。2016年中国从事高新技术产业的企业数有30798个，总的利润额达10302亿元，有R&D活动的企业个数达86891个，参与R&D活动的人员每年有270.2万人。这说明当下中国的创新创业环境处在一个良好的时期，国家以及机构对于高新技术产业或其他创新行业的资金、人才投入保证了创新型企业在中国的顺利产生以及健康发展，并最终发育为独角兽企业。

2.2.3 产业科技环境

2017年制造业GDP是242707亿元，占中国经济比例约为29%。制造业是中国经济的第一大产业，是维系着中国发展的命脉产业，国家给予了高度关注，这与独角兽企业多集中在制造业发达、消费市场巨大的国家或地区的特点不谋而合。中国对于制造业的持续关注，营造良好的制造业发展环境，为独角兽企业成长与发展奠定了基础。

中国现有的独角兽企业中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等行业均是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截至2017年，中国网民规模达7.72亿，普及率达到55.8%，超过全球平均水平4.1个百分点，超过亚洲水平9.1个百分点，其中手机网民占比97.5%。我国个人互联网应用保持快速发展，各类应用用户规模均呈上升趋势。这说明中国的互联网产业发展水平处在一个飞速发展的阶段，用户基数庞大，为独角兽企业在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等领域的产生与发展提供了温床。

2.3 国家政策助力独角兽企业发展

目前国家对于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提供了很多利好政策，这是国家落实十九大建设创新型国家战略的体现，也是国家为实现“十三五”规划，确保如期进入创新型国家行列，成为世界科技强国奠定基础的决心体现，也体现了中国正在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道路的实践。

银行信贷、债券融资、股票市场再融资等政策为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提供了资金便利;对创新创业公司企业以及高研发高投入企业的大力扶持，保证了众多创新创业企业的生存率进而提高了独角兽企业的产生概率;此外人才政策、产业基金以及税收优化营商环境等综合配套辅助政策的加持。上述等等政策，都体现了中国资本市场补短板、进行新旧动能转换的具体实践，传达了国家希望通过政策影响资本市场并发展新经济的目标。使得国内创新创业者处在一个良好的创业-创投-资本市场融资的产业链发展环境中，进而吸引了国内外众多创业者的目光，在根本上提升了“独角兽”的孕育几率。

3  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模式与启示

3.1 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模式

根据前文分析，独角兽企业的发展主要受自身特征、外部环境及政策等因素的影响。此外根据王建军（2010）对传统企业成长模式的研究可知，实力与机遇为影响企业成长的两大因素。企业的成长以及发展有两种模式，一是依靠自身积累形成核心能力而实现渐进式发展，二是依靠对机遇实施有效的管理而实现的突变式的成长。[6]普通企业的成长与发展无论是渐进式还是突变式其过程都是呈线性的，在发展模式上基本都呈渐进式与突变式的交互进行。

基于上述观点对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模式进行分析，首先根据“实力”和“机遇”对影响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因素进行因素分类（详见表1）。

由表1的因素分类以及前文对各个因素的分析，产品服务的创新能力、所处行业领域正飞速发展、处在全球的创新创业中心以及创办者的受教育程度是构成独角兽企业自身实力的关键所在，它们在极大程度上决定了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基点，同时也能为企业发展能力的突变提供潜在动能;而经济环境、创新环境、产业科技环境以及国家政策是影响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外在机遇，是能够为独角兽企业发展提供突变力量的重要影响因素，它们是促进独角兽企业高速稳定发展的重要保障，也是独角兽企业跨越式发展的重要外在力量。

在传统企业的发展中，实力是企业发展的渐进力量，机遇是企业发展的突变因素，而獨角兽与之存在着相当程度的差别，自身实力既作为影响企业发展的基础力量又提供着能使价值呈指数增长的突变性。所以在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过程中，无论是自身影响因素还是外在影响因素都不能如传统企业一般有着清晰的界限，在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成长过程中，实力因素与机遇因素的作用并非交互式的而是共同式的，在实力与机遇共同发力的情形下，“独角兽”的发展模式应是渐进式与突变式的共同作用，独角兽企业是自身核心能力、各种资源以及机遇的结合体，它一方面依靠强大的核心实力推动自身的成长与发展，促进自身的价值积累;一方面依靠外部环境、投资或者新兴的机遇来引起成长的突变，使得企业价值在既有核心实力的基础上能够实现爆发式的指数型增长。企业估值猛增则会促进自身原始积累以及吸引更多的人才、资金投入以及国家政策的扶持等。由此形成了“实力+机遇=更强实力+更大机遇”的良性循环，从而使得一个创新创业企业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为“独角兽”。

3.2 对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启示

综合中国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影响因素研究可以得出，当今中国已经拥有仅次于美国的独角兽企业数量，但结合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分布领域可以看出中国的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所处的行业领域并不平均，很多行业领域还没有出现“独角兽”，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结合影响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因素我们可以发现：

①独角兽企业的出现有赖于对消费者传统思维的突破，开拓一个新兴市场或者迅速变革一个现有市场是独角兽企业获得巨大估值的关键所在。企业提供的产品或者服务应当在其所在的行业领域具备创新性，能够区别于其他企业，适应国家供给侧改革的趋势，进而获得更大的市场份额，促使企业自身的渐进式积累。同时企业应当开办在创新创业公司汇聚的地方，这有利于自身对比变革、吸纳高级人才，从而为自身成为独角兽并获取高速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②外部环境是影响中国独角兽企业发展的关键所在，国家经济的持续良性向好发展、对高新技术开发、高新技术人才的持续大力支持以及对制造业、科学技术的长期鼓励，能够从宏观层面上为独角兽企业提供更多的产生契机、良好的发展环境、提供良好的发展机遇，同时也能使得创新发展、新旧动能转换等思想深入人心，引导国民改变思维，使得全民创新、万众创业，独角兽企业的产生基数大幅度增加，进而提高独角兽企业的孕育几率，也能保证现有独角兽企业的发展质量。

③国家政策对独角兽企业的扶持也是独角兽企业良性发展的重要因素。长期来看，国家持续对独角兽企业保持高度的政策扶持，这有利于国家培育独角兽企业成长的创新系统。当创新创业具备系统性，各个行业领域出现独角兽并能持续发展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发展就会呈现真正的多元化、全面化，进而可能实现“独角兽”的量产，使得国家创新型国家战略能够真正落实，成为世界科技强国的目标能够早日实现。

总而言之，中国独角兽企业的发展应当理清“渐进式”与“突变式”的关系，应当建立“实力+机遇=更强实力+更大机遇”的发展模式，从而使得中国的各行各业能够诞生更多的“独角兽”并实现良好的发展。

参考文献：

[1]萨利姆·伊斯梅尔，迈克尔·马隆.指数型组织： 打造独角兽公司的 11 个最强属性[M].苏健，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5.

[2]楚天骄，宋韬.中国独角兽企业的空间分布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世界地理研究，2017，26（6）：101-109.

[3]胡峰，李晶，黄斌.中国独角兽企业分析及其对江苏的启示[J].科技与经济，2016，29（05）：101-105.

[4]石晓鹏，魏向杰，陶菊颍，俞晓峰.独角兽企业的发展态势及成长路径[J].群众，2018（04）：34-36.

[5]袁晓辉，高建.寻找独角兽企业[J].清华管理评论，2016（Z2）：28-38.

[6]王建军.企业成长模式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0（06）：86-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