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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新发展背景下的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方式

2019-06-17王文长李育儒

财经理论研究 2019年2期
关键词:民族区域结构

王文长, 李育儒

(中央民族大学 经济学院,北京 100081)

国家新发展背景,是指当前国内与国际发展格局调整变化面临的新形势所营造的发展新环境。就国内而言,中国大陆经过改革开放时期以来的快速发展,经济社会结构关系的演化正处在一个由量到质嬗变的历史性节点上。国家中长期发展规划提出新目标,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进入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转化为新形态。就国际而言,世界经济在新的全球化浪潮中正迎来国际秩序调整,关系重组的新局势,中国的崛起并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正通过一带一路倡议与世界形成积极互动。同时,更开放的发展态势也伴随着更复杂、更激烈的发展竞争关系。以中美竞争为轴心的制约与合作互动关系,连带性引发单边与多边关系交错,冲突与相互依赖交错的复杂局面。

新发展背景对正在崛起的中国经济是严峻的考验与挑战。而这一考验与挑战落到中国经济发展区域格局上,则存在区域差异,区域载体存在不同状态。相比较于发展较充分的东部地区,西部民族地区是发展不充分的板块。以民族八省区为例,迄今除内蒙古居民人均年收入于2014年进入三千美元的中等收入门槛,宁夏居民2017年刚踏入门槛外,其他省区居民人均年收入仍未达到三千美元的中等收入门槛。因此,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必须清醒研判时势,认识其在国内多层多样市场空间中的潜能,准确定位,借势而上,积极探寻发挥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潜能的发展方式。

一、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内涵

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比较不充分的状态,在国家新发展背景下被赋予了特别的发展涵义。

其一,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是中国经济区域格局发展不平衡的症结所在,促进区域格局的发现平衡,关键是有效地促进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中国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区域发展的着力点必然是西部民族地区。没有西部民族地区的整体小康,就没有国家的全面小康。而且西部民族地区的小康建设存在时效刚性,即要求在国家规划的目标节点上实现,确保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上达到区域总体格局的相对均衡(如图1,图2)。

图1 民族八省区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差距之生产总值差距 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8》;计算方法:地区加权平均

图2 民族八省区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差距之人均可支配收入差距①

其二,西部民族地区是丝绸之路的根基地带,要拓展丝绸之路,必先扎牢西部民族地区这一根基。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国际响应与落实深化,为西部民族地区的区位环境注入新的发展活力。历史地看,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与丝绸之路的繁荣几乎是一种共兴衰的关联状态。在丝绸之路的繁荣时期,西部民族地区的主要城镇和交通干线成为了经贸往来,文化交流的枢纽;丝绸之路衰落,这些城镇和交通干线也随之暗淡失落。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复兴丝绸之路,客观上赋予了西部民族地区新的历史地位和发展使命。

其三,西部民族地区幅员辽阔,在中国区域发展的梯度格局中是最具发展潜能的梯度空间。这一梯度空间与中东部梯度空间的差异,形成国内市场多层次多样的结构。正是这种多层多样的结构内在着充满张力的市场弹性,由之彰显大国市场空间自成系统的功能和自我调适的能力。大国空间的基本优势之一,就是拥有结构互补,体系完备,自我发展的内在潜能。西部民族地区的后发状态是国内产业布局调整,技术升级,扩大内需,市场拓展的重要回旋空间。这是中国持续较快发展和应对国际竞争的国内市场空间潜能所在。这一潜能一方面构成中国持续发展的接力空间,西部民族地区成为快速发展的接续空间;一方面构成中国应对国际市场竞争的保障空间,是中国扩大内需,应对国际竞争的待开拓市场。

表1 民族八省区在丝绸之路经济带、“一带一路”建设中的战略定位

二、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要求

国家新发展背景所赋予的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内涵,要求与之相适应地重新认识西部民族地区的发展地位(如表1),西部民族地区的发展地位在区域发展的整体格局中既是自在的,又是在互动关系中彰显的。新发展背景下发展格局的新变化,赋予西部民族地区的发展新使命,提出发展新要求。

其一,新发展背景下西部民族地区的发展呈现比以往更紧迫的要求。毫无疑问,发展的动力和需要仍然内在于西部民族地区居民自身,发展是改善民生,满足当地居民实现美好生活愿望的需要。然而,当下的发展是带着全面实现小康的期待与责任。这一期待与责任的厚重是由居民愿望、政府诺言、国家规划目标叠加铸就的。西部民族地区居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要求从梦想兑现为具体的生活实践,已经进入小康社会的居民生活景观,正成为西部民族地区居民实践美好生活的目标模式。彰显改革开放成就的现代都市景观和东部发达地区乡村幸福生活景观,是引领西部民族地区发展并向之看齐的景观,实现西部民族地区居民向往美好生活的愿望,同时也是践行制度承诺和政策目标的需要。

其二,新发展背景下西部民族地区的发展是推动国家一带一路建设倡议的重要支撑。中国政府发起的一带一路建设倡议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有机组成部门和具体建设工程,而西部民族地区正是一带一路建设的基础地带,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客观上内含着一带一路建设的国家战略要求。这如同建高楼必先夯实地基的道理,把西部民族地区这一基础地带建设得更为繁荣富强,由此发出拓展的一带一路,尤其是陆上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才有稳定可靠的保障。从这一意义上讲,西部民族地区的发展已超越局部区域自身的发展意义而内含一带一路建设大局的需要。没有西部民族地区的繁荣昌盛,就难以顺畅地拓展一带一路建设。

其三,西部民族地区是中国扩大内需的战略性潜在市场。在新发展背景下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将有效释放其潜在市场的潜能,发挥大国市场空间广阔且多层多样的优势。充分发挥这一优势,是中国应对国际发展竞争新变化和不确定性的时代要求。中美贸易战及衍生的连带效应,已经提出重新评估国内外市场空间潜能和格局重塑的要求。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将有效拓展国内市场空间,完善国内市场结构,提升应对国际竞争的能力,彰显其稳定国内发展根基的战略意义。实际上,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不仅有助于协调区域间的发展不平衡关系,同时也协调了长期困惑市场拓展内需乏力的国内市场关系问题。国内区域间消除市场分割,增强一体化,其姿态也是开放的重要形式,一个基于西部民族地区经济更充分发展的国内市场,将有助于国家实施更积极、更从容的扩大开放行动。由此观之,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也是国家应对新历史时期国际发展竞争的时代要求。

国家新发展背景下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内涵和新要求,提出对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方式的新思考。以往,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主要着眼于自身的欠发展,把缩小发展差距作为主要目标,发展方式主要侧重于区内资源潜力的动员和变现,发展的总体取向呈现相对封闭的状态。当然,发展总是从解决当下急迫问题着手,发展必须根植于自身的基础,在中国大陆经济发展总体上相对封闭的时期,这是无可厚非的。而在开放竞争的新时期,每一局部区域的发展,都构成开放格局的一个环节,发展的资源是在开放互动的演进过程中发展和配置的,局部区域的发展应怀大局观,相应地发展的总体格局也须重视局部区域的联动状态。国家新发展背景下西部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应当在这一契合点上重新认识、重新定位,由之确定顺应国家新发展背景下的发展方式。

三、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定位

在国家新发展背景下重新定位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主要基于三个纬度:第一维度,自身发展;第二纬度,开放的国内市场;第三维度,拓展的“一带一路”枢纽。这三个纬度着眼点不同,但直接相关。发展的问题导向同时面对这三个纬度,差异仅是纬度层次的不同,而发展的基点是一致的。解决第一维度自身的发展问题,同时也能够支持第二、三纬度的需要。发展的着眼点同时基于这三个纬度,又由这三个纬度在不同层面上展开(如图3)。

图3 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定位图

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所呈现的三个纬度,虽然基于同一个发展基点,但与以往的发展思维明显不同。以往的发展思维,出发点与归宿都在于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自身,以其为问题和目标导向,带有明显的区域局限性。发展思维的局限性通过问题与目标导向体现并落实在发展的定位上。从长期发展看,发展定位终将影响着发展的格局与前景,表现为收敛的封闭状态。超越封闭的基于区域发展自身问题和目标导向的发展思维,区域自身的发展融入开放的发展过程之中,区域自身的发展是基点,但这一发展基点的建构是面向开放的大格局,在开放的大格局中彰显这一发展基点的基础性意义。应对国际竞争秩序变化,拓展国内市场和“一带一路”枢纽建设所依托的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赋予其繁荣稳定的新含义和面向开放竞争格局的新使命,发展思维是开放竞争的发展思维,发展定位在面向开放竞争的大格局区域环节上,是面向开放竞争的区域发展新格局秩序建构的关键环节。

作为区域发展新格局秩序建构的关键环节,其定位既是基于环节内在的建设,又是开放的、面向相衔接的环节,其发展是作为整体的有机组成部分与整体相互依赖相互约束。

作为区域发展新格局秩序建构关键环节,在整体中的相互依赖相互约束,所内含的局部区域繁荣稳定的目标导向是作为整体均衡的必要条件,也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哪一个民族、哪一个地区都不能落下。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繁荣稳定是国家繁荣稳定的必要条件。区域发展的主体建构是双层叠合的,即局部区域层面与国家整体层面的叠合,局部区域的发展意识与国家整体的发展意识形成共识。双层叠合赋予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繁荣稳定目标导向的开放性。开放性的表现之一,是与拓展国内市场的维度相衔接,支撑拓展国内市场的目标导向,局部区域发展培育的市场空间同时也表现为对国内市场空间的拓展。国内市场空间拓展的价值内涵是从更宏大的视角——应对开放竞争新秩序的视角来评估的。市场是超越局部区域的开放市场。开放性的表现之二,是与区位地缘关系的建构相衔接,支撑“一带一路”枢纽建设的目标导向。西部民族地区的繁荣稳定为“一带一路”地缘秩序的形成提供着枢纽保障和基础性支撑。这是“一带一路”地缘关系拓展的中国基点。稳固这一基点,中国对内对外双向拓展的地缘关系和良序才可能建构。

四、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结构功能

在国家新发展背景下,赋予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以区域发展新格局秩序建构关键环节的新定位。新定位内含着对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新结构功能的新期待。

开放互动是适应新定位的新结构功能取向。区域发展的结构状态是与其定位相关的。基于区域自我循环的发展定位,其结构必然是自足型的状态,以区域内的自我衔接为秩序标准。封闭时代的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对此深有体会。基于区域发展新格局秩序建构关键环节的新定位,其经济发展的结构功能必然超越区域发展的自足状态,由封闭取向的结构功能转变为开放取向的结构功能,由区域内的发展衔接转变为面向区域外的发展衔接。开放互动的结构功能取向并非是否定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主体角色,而是更加强化其主体角色,置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利益主体于更加攸关的地位。

开放互动的新结构功能内含这样的基质:稳定性;可持续性;联动性;比较优势;升级潜能。

稳定性是结构功能维持的根基。稳定性不是没有变化的死寂,而是指避免剧烈动荡与频繁的转变。稳定性呈现出秩序演化强烈正效应的可预期。秩序演化的可预期能够给区域内外市场关系带来信息评估的可确定和安全感。这是开放互动的必要条件。

可持续性是结构功能在更深广层面的稳定性,即加入自然和时间的维度而呈现的发展结构秩序演化增进正效应的可预期,结构功能演化的动态过程内在着调适、更新的长期连续性,内在着对长期行为的激励。经济关系重视长期行为,也有助于行为主体自保和责任心的培养,这对于建设有吸引力的发展环境至关重要。开放互动正是基于可持续性的发展结构背景。

联动性是结构功能的开放基础。外部关系的进入能够得到系统的接纳式响应,经济发展过程的开放互动局面才可能形成。经济发展结构功能的联动性,就是结构运行能够为新要素的进入提供匹配服务,为结构关系的发展提供动力,市场空间呈现双向开放状态,资源配置与商品流向在双向开放的市场关系中实现。联动形成互惠互利的发展共享,效应增进态势。

比较优势是结构功能基于区位资源环境条件的禀赋。经济发展的开放互动,摆脱了原先的封闭自孤状态,以开放包容推进区域经济发展,但开放互动的能力仍然是基于发展主体自身。而且正是由发展主体自身的能力来支撑开放互动,形成开放互动的基础能力。当然,比较优势也是在开放互动过程中发现与形成的,是基于发展主体自身区位、资源环境禀赋在参与开放互动过程中呈现的竞争能力据以实现的发展利益。比较优势彰显经济发展结构功能的特色,也为开放互动注入活力。

升级潜能是结构功能内在活力与自身调适的预期。经济发展是一个动态过程,结构功能必然随经济发展而演化。结构功能的演化是经济发展的呈现方式,具有升级潜能的结构功能必将造就良好的发展前景。结构功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相适应地调整、优化,有助于经济长期发展的良好预期,为开放互动长期关系的建设增强信息,从而形成开放与发展联动的良性循环。

以上对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新结构功能基质的刻划,只是一种抽象的概括。具体地域,具体经济发展过程的新结构功能必定具体化为各具特点的状态,由具体约束条件塑造具体的结构功能。尤其是一些人类能力难以克服的障碍对经济发展的制约,决定了其结构功能必须基于具体区情,立足于实际可能性。开放互动是生存发展的手段和途径,当地居民的生存需要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才是经济发展结构功能要追求的目标。因此,因地制宜仍将是最基本的经济发展原则。当然,这不等于以之为托辞,僵化、封闭地抱残守缺。相反,必须以积极的姿态重视开放条件下知识、信息、市场的力量,努力接纳开放社会知识、信息、市场等因素对经济发展的导向和对结构功能的改善,争取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对当地居民行为能力更充分的动员,发挥西部民族地区居民参与开放互动,因地制宜推进经济发展,改善经济发展结构功能的行为主体作用和开拓进取能动性。

五、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平衡

把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定位为区域发展新格局秩序建构关键环节,努力完善适应新定位的新结构功能,在具体的区域关系协调中,还需要走匹配的发展思维,即努力促进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平衡。

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平衡,就是在加快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提高其发展能力和水平的基础上,形成内联与外展双向联动平衡。

内联与外展双向联动涉及三个层面:

其一,是西部民族地区内部的发展平衡,目标导向是协调区内的城乡发展差距以及环境恶劣、发展困难地区的贫困问题。

其二,是国内层面东西部之间的发展平衡,目标导向是协调区域间发展差距,促进东西部协同发展,拓展国内市场空间。

其三,是与周边国家邻边地区的发展平衡,目标导向是协调双边开放合作关系,塑造开放合作基础,拓展开放合作新空间。

上述三个层面的平衡关系,国内层面是基础。东西部之间的协调发展将有力地支持西部民族地区城乡差距和贫困问题的缓解,也有助于建构支撑与邻边地区开放合作的基础。东西部之间的协调发展经过新世纪以来的努力已经有很大改善,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整体水平已接近中等发展水平,但相对于东部地区仍有较大差距,仍是区域协调发展需要协调的主要问题,是形成国民经济整体效应更优的短板。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在国内区域发展格局中的短板状态,导致一方面西部民族地区城乡关系、贫困问题改善的自我能力不足,一方面国内市场扩大内需的潜力未能获得更充分的动员,市场潜力未能转化为现实市场容量,大国市场空间的优势未能充分发挥。同时,西部民族地区作为中国大陆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向西拓展的西部前沿,其发展短板状态也影响着沿边稳定、开放互动、实施更灵活政策措施的自信,制约着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向西拓展。因此,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平衡事实上超越西部民族地区的局部意义,新平衡是内涵更深广且具有全局意义的发展秩序建构。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平衡以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为支点,形成衔接国内东部地区的国内市场联动和衔接国外邻边地区的国外市场联动。这样一种基于紧密地缘关系的开放联动区域发展新秩序,将有力地促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开放互动新格局的形成。

中国政府倡议的“一带一路”构想,在获得国际社会赞同并达成沿线国家共识的同时,最关键的环节就是夯实国内沿边地带开放互动的经济发展基础,把西部民族地区建设成为与东部繁荣相辉映的发展高地。“一带一路”的建设,特别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首先必须从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基础的建设做起,也只有在这一安全可靠的基础之上,才可能胜任与邻边国家市场的开放互动和进一步拓展市场关系。只有当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对邻边地区形成优势,展现出优越性和具备联动能力时,国家对边疆地区的稳定、安全才能有保障,与邻边地区的开放互动才可能得到地缘关系的支撑。

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新平衡的具体行动,需要从国家可控的环节开始。其关键是建设三个基础:

其一,是支撑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设施建设。良好的交通、能源、互联网等基础设施建设是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涅槃的基础条件。这一基础是发展要素更便利地配置,提高配置效率的保障。

其二,是生态、资源环境的基础建设。西部民族地区生态、资源环境尽管多维持着原生态的良好状况,但总体上仍较脆弱,承载高强度的现代经济建设的能力不足,在强调避免人为加剧生态、资源环境恶化的同时,一些必要的环境保护基础建设则需要加强。如对污染的防范、管控等。其实环境保护并不等同于维护原生态,更重要的是利用现代技术设施修复和促进生态、资源环境向更优的方向演化。

其三,人力资源的基础建设。西部民族地区的发展可以通过引进人才充实人才能力,但从长期发展着眼,人才队伍的基础仍需依托于区域自身的人力资源建设。必须通过加强基础教育,发展适应当地资源环境条件和经济社会建设需要的职业技术教育,以及面向开放互动的文化交流技能教育,提升中高等教育水平,形成多层次相衔接,针对性、适应性强的人力资源基础。

上述三个基础都具有长期性特征,其效应持久,属于国家支持长期发展的基础性投资领域。在国家为投资着力点的不确定而困惑时,这三个基础建设就是可确定的,为长远计的基础投资。这一基础建设也是进一步形成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产业支撑、市场支撑、金融支撑、信用支撑的基础,同时还是西部民族地区乡村振兴、建设美丽家园的基础。

[注 释]

① 原始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8》;计算方法:地区加权平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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