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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市对接“一带一路”倡议重点国别选择研究

2019-06-17李佳明

中国软科学 2019年5期
关键词:重点一带重庆

王 睿,李佳明,李 佳

(1.重庆大学可持续发展研究院,重庆 400044;2.重庆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重庆 400044)

一、引言

区域经济合作根据合作主体差异在合作的机制演化与实施策略上存在着不同的模式选择。我国各省市与其它国家开展经济合作的主要目的在于发挥参与国家或者地区在要素禀赋的比较优势,通过国际贸易、国际市场体系构建与国际分工合作深化,促进资源在更广阔的市场范围和地域空间优化配置,形成地域专业化效应与规模经济效应,增加参与地区的总体福利水平[1]。当前,各省市与其他国家经济合作受发展阶段、产业结构、地理区位等因素影响,体现出不平衡性、波动性特征,“一带一路”倡议作为我国当前和今后时期对外经济关系的核心要义,以发展导向型为主要特征的新型合作机制体现出我国与全球和区域间对外经济合作新的内涵与趋势。

省市是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实施的基础单元,也是提升我国新一轮高水平对外开放能力和水平,促进国际经济合作提质升级的重要载体。《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赋予了18个省市和城市明确定位,其建设目标、重点任务各有侧重。由于“一带一路”倡议涉及沿线众多国家,各国发展战略、经济模式千差万别,经济水平参差不齐,参与主体、对象及目标多元且复杂,各省市与沿线各国开展经济合作过程中普遍面临经济投入风险大、非传统安全威胁扩大等诸多现实挑战,不可能实现全面开花,只能立足于当前合作基础,发挥各自比较优势,针对性地对沿线重点国家进行深度拓展,分梯次推进各领域合作。如何对“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家进行筛选和判断,进而确定合作重点领域和任务,这无疑是当前各省市在推动“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现实而紧迫的任务。内陆地区是我国新一轮对外开放的最大潜力和动力所在,重庆作为西部大开发重要战略支点,处在“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的联结点上,在国家区域发展和对外开放格局中具有独特而重要的作用,在落实“一带一路”倡议中具有典型的代表性。本文以重庆为样本,通过建立省市对接“一带一路”倡议国别选择评价模型,筛选重庆与沿线国家开展经济合作的重点国别,为其它省市在进行重点国别选择时提供新的分析框架与研究范式,进一步丰富各省市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理论与实践指导。

二、文献综述

当前,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合作研究主要从对外贸易、开放型经济、产业发展、特色产业合作等视角进行理论与实证分析[2-3]。大多数学者基于邓宁(Dunning)的国际生产折衷理论,利用引力模型从贸易或跨国投资角度对重点合作国家进行了判断。发现制度条件、税率、资源禀赋、贸易便利化等因素对国别选择具有显著影响[4-7]。邸玉娜等(2018)通过对我国与“一带一路”国家投资区位选择的经济动因与多维距离研究发现,地理距离、市场规模、政治距离是影响是否进行投资合作的重要因素[8]。杨柏等(2015)以渝新欧沿线为研究对象,结合投资贸易等经贸合作方式构建了衡量相关国家产能合作价值的指标体系,并对产能合作区位选择与重点经贸合作领域进行讨论[9]。部分学者还从微观视角出发,发现与企业相关的生产率、规模、研发投入以及企业海外集群因素对合作区位选择同样具有较大影响[10-11]。基于省域视角的区域经济合作区位选择主要从单一领域进行研究,伍琳等(2017)基于贸易竞争性与互补性,提出了“一带一路”战略下福建针对东盟不同国家差异化的对外投资产业选择导向[12]。总体而言,国内外学者从不同层面和角度对国家间经贸合作以及重点国别选择进行了较为广泛探讨,但结合“一带一路”倡议,基于省市层面研究沿线重点国别区位选择问题鲜有文献涉及,即使部分研究从投资、贸易等单个领域进行区位选择分析,但对于区域间全方位经贸合作的理论与实践指导意义仍具有局限性,从整体性角度出发研究合作国别选择并未形成成熟的区位选择理论模型。

三、重庆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合作现状

“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重庆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合作快速发展。2017年重庆与沿线国家进出口总额达到182.8亿美元,占全年进出口总额比重27.45%,2011至2017年复合增长率为12%。重庆与沿线各国经贸合作具有区域高度集聚特征,2017年在对外贸易合作前20位国家中9个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东南亚、西亚、南亚是重庆与沿线国家主要合作区域,三个地区占沿线国家进出口占比为87%,其中,东南亚占比高达64.19%。马来西亚、越南、泰国三国在沿线国家中的贸易合作最为紧密。随着中欧班列常态化运行与向南通道的延伸,重庆与中东欧和东南亚对外贸易合作优势进一步巩固。当前,重庆与沿线国家贸易方式以一般贸易为主,加工贸易呈现逐年增加趋势,重庆在汽车、电子信息产品等资本与技术密集型产业领域具有较强的比较优势,出口与进口分别集中在汽车及其零部件、笔电、电子信息产品、设备零部件及消费品等领域。2017年,重庆承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服务外包占比达41.3%,软件研发开发及技术服务、医药和生物技术研发和供应链管理成为新的增长点,呈现出双边贸易结构不断优化,贸易互补性进一步显现的特点。

2017年重庆对“一带一路”沿线投资覆盖国已达30个,占“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近50%。“一带一路”非金融类投资项目达到67个,对外投资共设立企业122家,总投资额18.1亿美元,包括汽车制造业、电信、广播电视和卫星传输服务业、房地产业等优势产业。对外工程承包方面,重庆市累计与沿线国家签订对外承包合同261个,合同总金额47.7亿美元。其中,2017年新签对外承包工程合同额9.04亿美元,占同期对外承包总额的42%,工业建设、交通运输建设、房屋建设等作为重点合作领域占比突出。借助良好的营商环境与对外开放平台支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在重庆累计设立外商投资企业506家,累计合同外资65.8亿美元,实际利用外资98.8亿美元[13]。

图1 重庆市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合作情况数据来源:《重庆统计年鉴2018》。沿线国别界定为2017年底“中国一带一路网”归纳范围。

四、“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别筛选实证分析

(一)模型选择与指标体系设计

为全面、客观筛选重庆与“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合作国家,综合考虑经贸合作影响因素的复杂性,本文选取熵值法与层次分析法(AHP)相结合的指标体系赋权综合评价方法,并在借鉴相关学者[14,15]以及中国社科院世经所、商务部投资促进事务局等机构对“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家筛选方法基础上,结合重庆与沿线各国经贸合作现实出发,从合作空间、合作效率、合作风险、合作基础四大维度构建“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家筛选指标体系。合作空间主要从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等视角衡量沿线国家与重庆合作的空间与发展前景;合作效率重点反映沿线国家经贸活动的响应速度;合作风险从政治稳定性与债务水平两方面衡量沿线各国的风险水平;合作基础从双方经贸合作成果与政策交流环境反映沿线各国与重庆的经贸往来。根据四大维度,选取经济发展水平、自然资源禀赋、基础设施现状、投资便利化程度、贸易便利化程度、政治风险、债务风险、经贸基础、宏观交流背景等9个二级指标,共计38个三级指标。需要强调的是,由于研究国别数量较多,且相当部分国家在不同年份的关键指标上缺失严重,无法满足面板数据要求。因此,本文主要以截面数据入手,横向对比分析样本国家。

(二)样本国家选取

按照中国一带一路网对沿线国家的划分(截止2017年11月),结合2016年重庆与沿线国家经贸合作规模,考虑数据可获得性(缅甸与伊拉克),分别选取俄罗斯、波兰、捷克、匈牙利、乌克兰、罗马尼亚等24个国家为分析对象。24位分析对象占重庆市当期对沿线国家贸易总额的93.58%,能较好地反映重庆与上述国家经贸合作的基础与规模。从表2可得24个样本国家经济发展基础、空间分布、工业化发展阶段以及在全球价值链的分工呈现出较强的异质性特征,涵盖了工业化进程的各个阶段,其中有3个国家工业化水平(阶段)高于重庆,有6个国家与重庆处于工业化同一阶段,有15个国家工业化水平低于重庆。重庆市与样本国家的经贸合作主要集中在中东欧、东南亚、西亚、南亚地区,重庆与样本国家的经贸合作领域也根据其发展阶段的差异各有所不同。

表1 重庆市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合作价值评价指标体系

表2 样本国家工业化进程概况

数据来源:“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工业化进程报告2015(希腊与新西兰为补充计算)。

(三)指标处理与权重设置

根据指标的不同属性,首先对数据进行正向化处理。为避免单纯利用倒数逆变换法导致原指标分布规律变化的弊端,本文对创办企业所需天数、总税率、进出口成本、政府稳定性、腐败、外部冲突、内部冲突、公共债务/GDP、外债/外汇储备、银行不良资产比重等指标采用倒扣逆变换法(yij=max{xij}-xij);对通胀指数该类适宜指标采用,适度指标的倒扣逆变换法(yij=max|xij-k|-|xij-k|);对其中进出口周转时间的周转速度类指标采用取倒数法进行处理(yij=1/xij)。在指标正向化处理后以及确定相应权重前,对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消除各指标无量纲化带来的影响。

另外,为保证评价指标的科学合理,尽可能避免主观因素影响,研究以熵值法为基础,综合层次分析法对权重进行设计,一级指标采用层次分析法进行整体赋权,二级三级指标采用熵值法进行权重计算,最后利用聚类分析对评价结果进行分析。

其中,在利用AHP赋权法对一级指标赋权过程中,本文采用1-9标度法,通过两两对比得到一级指标各指标(合作空间、合作效率、合作基础、合作风险)判断矩阵为:

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比率CR值计算,RI=CI/RI。其中CI为一致性指标,本文CI=0.0243;RI 为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查表四阶RI值为0.9,最终得RI值为0.0227,RI<0.1,满足一致性要求。

表3 指标体系一、二级指标权重

(四)实证结果分析

根据上述合作价值评价模型,计算出“一带一路”沿线24个国家各项指标和综合得分情况如下表所示。为将相关国家进行分类比较,本文以24个样本国家综合得分为基础,采用离差平方和法(Ward’method)对样本国家进行聚类分析。

表4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价值评价得分

根据聚类分析结果,将样本国家划分为最优对象、较优对象、中等对象、观察对象四类。新加坡综合得分为0.01266,在24个样本国家中得分最高,从专项指标维度来看,无论从合作空间、合作效率、合作风险或合作基础,各项得分均位于最优行列,全面领先其它样本国家,为最优合作对象。较优对象国包括新西兰、阿联酋、以色列、马来西亚、波兰、泰国、越南7国,此类国家各指标得分较为理想,但受制于部分指标得分较低导致整体得分相对落后,例如新西兰与以色列两国,重庆与它们合作空间较大,合作风险与合作效率也处于相对较优水平,但由于前期合作基础较为薄弱,导致两国在综合得分排名上相对落后,此类国家虽整体得分落后于最优对象国,但总体合作潜力较大且风险可控,个别单项指标上具有较强的比较优势。中等对象国包括沙特、印度尼西亚、捷克、匈牙利、土耳其、罗马尼亚、菲律宾、印度、俄罗斯与斯里兰卡共10国,占样本国家中的比重最大,此类国家在资源禀赋、发展阶段、合作基础等方面反映在各类指标上呈现出较大的差异化特征,特别是在投资和贸易自由化水平方面与最优和较优对象国存在较大差距。如捷克在合作空间(经济发展水平)与合作风险排名较高,而在宏观交流程度指标排名靠后;俄罗斯各类要素资源优势明显,但受投资和贸易便利化水平、政治环境等因素影响,其综合得分排名靠后。观察国家包括巴基斯坦、伊朗、埃及、乌克兰、孟加拉与希腊6国,其多项指标均低于其他类别国家,受金融危机、国内政局、安全因素等多重因素影响,此类国家具有较强的不稳定性和风险,需做好风险评估和防范工作。

五、重庆与“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别经贸合作分析

(一)重庆与“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别合作策略

国家或地区基于自身要素禀赋和比较优势,参与全球和区域分工和合作是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各国或地区选择与之互补性较强的国别开展经济合作也是提升全球分工和全球价值链地位的重要路径,各国间通过区域经济合作提高双边或多边经济发展程度,则能为“一带一路”倡议提供良好的产业和制度基础。随着自身比较优势的改变以及在全球分工地位和全球价值链地位的变化,其与他国和地区的合作会不断调整与优化。

对于重庆而言,最优对象国和较优对象国均处于工业化后期阶段,与重庆处于工业化后期阶段高度契合,新加坡作为重庆在“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最优合作对象,得益于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在重庆的落地和实施,双方在“金融服务、航空产业、交通物流、信息通信技术”等方面的合作取得了长足发展和进步。重庆应充分依托中新项目,立足于“一带一路”倡议赋予的重点任务,进一步强化和巩固与新加坡的全方位、宽领域、多层次的合作基础,通过引进、融通等方式吸引先进技术和新兴产业,加快形成示范效应,带动和辐射整个西部地区发展。

较优对象国除越南外其他国家均处于工业化后期阶段,各国资源禀赋差异较大,空间分布较为零散。较优对象国无论从经济发展阶段,工业化程度、基础设施等方面均具有较高的潜力与基础,重庆与较优对象国所在的马来西亚、泰国、越南的经贸合作最为紧密,进出口总额位于沿线国家经贸合作前三,应充分利用前期良好的合作基础,扩大进出口规模,继续巩固东盟与重庆贸易伙伴关系,拓展合作的深度与广度,挖掘新的合作领域和重点。以色列、波兰等国与重庆的经贸合作基础相对薄弱,但具有广阔的空间和潜力,这是重庆提高与沿线国家经贸合作新的增长点,应基于各领域互补性,进一步加强其在优势产业,科学技术、服务贸易等方面的合作,加大招商引资和吸收外商投资力度,积极“走出去”,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和资源优化配置,提升合作基础。

中等对象国除捷克外均为发展中国家,各国在工业化阶段以及农业、制造业和服务业产业结构比重具有较大差异,各有优势和特点。从空间分布看,主要以中东欧和东南亚国家为主,当前,各国与重庆合作无论是特征、方式等方面具各有不同,各有特点,重庆可针对各国的经贸发展现状与合作基础,加快与中东欧和东南亚地区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根据在全球价值链位置和比较优势,选择合适的领域开展经贸合作。对于中东欧各国,可依托中欧(重庆)班列,加大双边贸易往来,实现供需互补。针对俄罗斯、捷克、印度等国,应重点着眼于提升各国贸易和投资便利化水平。印尼、俄罗斯、沙特等国资源要素丰富,罗马尼亚、菲律宾、斯里兰卡基础设施质量有待较大提升,可通过产能合作或产能输出,加大在能源、矿产、通讯、基础设施等领域投资与国际产能合作。

观察对象国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产业结构不完善,制造业竞争力较弱,进出口大多以初级产品和能源类产品,大多处于中低收入或低收入行列,合作风险较大,应在充分评估风险基础上,适时展开相关合作。当前,重庆与巴基斯坦、乌克兰等国合作基础较好,但应注意宏观及项目风险防范,做好相关防控措施,可选择能源、机电、钢铁、日用百货等领域和产业类别,从商品贸易入手开展合作。

(二)重庆与“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别经贸合作重点任务

1.加快开放通道拓展。重庆对接沿线重点国别从空间分布主要位于中东欧和东南亚地区,应着眼于“一带一路”设施联通,加快建设内陆国际物流枢纽,进一步完善综合国际物流网络体系以及链接周边开放通道交通网络布局,促进相关省市基础设施共建共享,实现开放通道的互联互通。突出国际运输通道建设,提升重庆-贵州-广西-新加坡铁海联运通道运行能力,构建重庆-云南-老挝,重庆-广西-越南等跨境公路运输通道,逐步形成向北、向南、向东以及周边省市实现良好衔接的国际运输通道格局,完善中欧班列(重庆)功能,提升沿线贸易和物流企业对中欧(重庆)班列的使用频率和运行效率,实现南向通道与中欧(重庆)班列有效衔接。针对“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家,加密和增开国际客货运航线。加快完善通信信息通道,不断提升国家级互联网骨干直联点功能。

2.优化开放型经济产业体系。结合与重点国别国家产业互补性以及全球价值链分工,根据重庆主导产业和开放型产业培育,积极提升要素配置效率,重点打造面向沿线重点国家和地区的外向型优势产业。以贸易发展带动对沿线重点国家的投资与产能合作,扩大“重庆造”产品出口比重,进一步巩固汽车、电子等产品出口,强化汽车通机、轨道交通、通信设备、工程机械、环保装备等装备制造业和大型成套设备出口的综合竞争新优势,扩大投资类商品出口。鼓励先进技术、关键设备、与零部件引进,扩大日用生活品、资源类产品进口。以中欧(重庆)班列和航空货运为依托,开展货物快速拆拼和集运业务[16],培育外贸竞争新优势,增加对沿线重点国家外贸出口的规模以及强化贸易的互补性,优化进出口商品结构,提升出口产品技术含量,大力发展经重庆开展的转口贸易,推进加工贸易承接转移示范地建设以及服务贸易向价值链中高端攀升,加强线上贸易拓展,推动跨境电子商务、数字贸易、跨境结算等创新发展。

3.提升开放平台载体功能。基于沿线重点国别选择,重庆既要加快吸收和承接以色列、新加坡、新西兰等国的优势产业、先进技术、产业转移,也要积极“走出去”,进一步拓宽经济发展空间,在马来西亚、泰国等国建立境外经贸合作园区,开展国际产能合作,优化双方产业结构,提升产业水平,形成境内外产业良性互动。应进一步拓展和创新各类开放平台类型和形式,优化开放平台体系,提升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重庆自贸试验区、两江新区、高新区、经开区等各类开放平台与沿线重点国家的开放层次、承载能力和配套功能,推动特殊开放功能区创新发展,优化自贸区、保税区、口岸、海关特殊监管区等开放平台功能,实现功能优化和监管模式创新。建立和完善对接机制,推进各类开放平台共建和跨区域合作项目建设,加快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与沿线重点国家合作建设境外产业集聚区、经贸合作区、工业园区、经济特区,鼓励企业在中欧班列以及沿线重要城市参与物流园区建设。搭建境外经贸合作平台机制,创新区域联动、对外区域合作利益分享机制,探索建设国别产业合作园区,构建具备国际领先水平的双向开放产业合作平台。

4.扩大对外投资力度。针对产业互补性强,合作基础较好,风险较低的重点国家,应进一步加强与沿线重点国家发展战略对接,发掘沿线重点国家在国际产能合作、产业升级改造等项目机遇,推动重庆有条件的开放主体与沿线重点国家开展基础设施建设、先进制造、电子信息等领域的深度合作,提高资源就地加工转化比重,加强与新加坡和较优国家的双向投资,扩大在先进制造、现代服务业、科技研发等方面的合作,引导企业在海外建立研发机构、销售中心等。开拓捷克、乌克兰等具有良好合作基础国家,做好投资风险的预警和管理,降低投资决策的盲目性。积极培育和壮大外向型市场主体,激发外向拓展的内在动力,吸引民营企业参与国际产能合作和产业协作,鼓励企业积极参与沿线重点国家交通运输、港口航空、物流、通讯等基础设施建设工程,以“建设运营一体化”模式实施项目。

5.完善与沿线重点国家地方层面的合作交流机制。重庆与部分重点国家因当前合作基础薄弱影响了双边经贸合作效果,应加强多重合作机制下的沟通与协调,将与沿线重点国家互动合作纳入制度化轨道,探索建立健全促进区域合作的市场机制。进一步扩大沿线重点国家友好城市数量,强化对以色列、波兰等沿线重点国家和友好城市在文化、教育、环保、卫生等领域的交流合作,实现友好城市数量和质量“双提升”,积极利用协会和华人华侨组织,商会等民间机构,扩大民间交流渠道。

六、小结

省市与“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别的经贸合作是我国与沿线国家开放合作,特别是经济合作的主要内容和基础。“一带一路”倡议作为一种新型合作机制,应充分发挥省市在与沿线国家经贸合作中的重要作用。本研究构建了省市对接“一带一路”倡议国别选择评价模型和策略选择,为我国其它省市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经贸合作提供了借鉴基础。“一带一路”沿线重点国家发展程度不一,合作基础和合作风险参差不齐,须充分利用自身要素禀赋和比较优势在沿线重点国别上寻求突破。各省市应将现有经贸合作提升至制度型与功能型合作模式,针对不同国别的比较优势和特点,结合自身发展目标和沿线重点国家实际需求采取差异化的合作策略与方案设计,选择经贸合作关系稳定、产业互补性强、经贸合作体系健全、安全风险低的国家作为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优先合作伙伴。新加坡、新西兰、阿联酋、以色列、马来西亚、波兰、泰国、越南等国是当前和未来一段时期内重庆开展经贸合作的重点对象。重庆应立足于西部开发开放重要支撑的战略定位,加快开放通道拓展、优化开放型经济产业体系、提升开放平台载体功能、扩大对外投资力度、完善与沿线重点国家合作交流机制等方面推动与沿线重点国家的经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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