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自贸区与能源经贸合作的问题探讨

河北师范大学商学院 朱坤萍 周瑾璇

中国的快速发展使得国内对油气能源的依赖程度越来越大，而俄罗斯作为能源大国，要想实现资源经济的转化，必然离不开与外界的合作。中俄能源层面的研究一直是学术界的关注点，在中俄能源贸易中，天然气领域的合作越来越紧密。天然气与石油相比，其受国际市场价格因素的影响较小，而且还较于石油这种高排放性的能源不同，天然气是一种更为洁净的能源，因此世界各国在能源合作中都越来越重视天然气领域的合作[1]。天然气在未来也将成为中俄能源合作的“主力能源”。

1 中俄自贸区与天然气经贸合作现状

1.1 中俄自贸区发展现状

根据中国海关总署的资料显示，2017年中俄贸易额达到840.71亿美元，同比增长20.8%，2018年1月至7月中国和俄罗斯的贸易额达到583.5亿美元，同比增长25.8%。而在大规模的经贸往来之中，随着中俄贸易互补性的加强，天然气经贸合作越来越受到关注，双方越来越需要一个更加便利化的平台来加强贸易往来，中俄自贸区便呼之欲出。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是邻国之间建立合作伙伴关系的重要形式。自由贸易区的涌现，日益改变着世界经济和贸易的发展格局，自由贸易区的建设不仅可以使各国资源得到有效配置，还可以取消贸易壁垒，降低贸易成本。随着美俄大战的爆发，中俄自贸区的建设进程也进一步推进，目前中俄自贸区在双方政府的推动下已经完成了前期建设工作[2]。

1.2 中俄自贸区背景下双方天然气经贸合作现状

表1 2011—2017中国进口俄罗斯天然气总量(单位：亿立方米)

与发展迅速的中俄石油贸易不同，中俄天然气合作经历了长期停滞，未能达到两国地理接近和能源互补所需要的合作水平[3]。根据国家海关总署数据显示，2017年1月至11月，中国自俄罗斯进口天然气总共38.4万吨，仅占我国天然气进口总量的0.63%。由表1数据可以看出，中国对天然气的需求在不断增大，进口总量不断增多，与此同时，中国自俄罗斯的进口占比虽比较小，但依然在呈上升趋势，中俄天然气合作还有很大的潜力。

2 中俄自贸区背景下中俄双方天然气经贸合作存在的问题

2.1 中俄两国之间的价格博弈制约双方天然气经贸合作发展

中俄两国的天然气谈判一直僵持不下，最重要的分歧就是在价格方面。主要的制约因素就是天然气价格和天然气定价机制。具体表现为：在天然气价格方面，俄罗斯想要按照向欧洲的供气价格为中国输气，即大约388美元每千立方米，原因就是俄罗斯方面认为在向中国出口天然气的过程中，远东地区气候条件恶劣，出口成本会大大提高；而中国以往的天然气进口大部分来自土库曼斯坦、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国家，进口价格大约在200美元每千立方米。因此，俄罗斯价格与中国价格相差甚远，造成了两国异常艰难的谈判。在天然气定价机制方面，因天然气贸易受地理上的限制，使得天然气市场有很强的区域性，这也就导致了在天然气定价机制方面的区域特性。比如，俄罗斯就采用的是双边垄断的定价模式，既垄断出口，又垄断进口，以政府间的谈判为主导，来确定向非欧盟用户的天然气供应价格；而中国在这方面起步晚，行动迟缓，首先在国内价格机制方面就不够完善，在天然气谈判进程中更会显得比较被动，中俄的价格谈判大大制约了双方天然气经贸合作的发展。

2.2 俄罗斯复杂的投资环境制约双方天然气经贸合作发展

中俄自贸区的设立为中俄天然气经贸合作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和平台，但在自贸区刚刚起步阶段的目前情况来看，自贸区的成立并没有缓解中俄两国投资环境复杂多变这一难题。具体表现为：首先，在基础设施方面，俄罗斯的基础设施比较落后，大大影响了中国在俄投资的积极性。比如，在中俄天然气的西线工程中就涉及到了冰冻地带，路径的地区又需要经过阿尔泰山、沙吾尔山等海拔较高地带，又有大大小小约56条河流途径，恶劣的施工环境，再加上当地施工的基础设施严重落后。其次，俄罗斯在天然气方面对中国的开放程度还不够高，并没有表现出很积极的态度，仍把欧洲国家作为天然气的主要出口市场，因此在对待中国的政策体制方面出现了一定的“拖延性”，制约了双方天然气贸易活动的开展。最后，俄罗斯国内官僚作风较严重，政府的工作效率较低，劳动者的工作态度更多的是注重个人权利，这些外部环境都使得中国的企业在俄罗斯投资大大增加了时间成本，制约了在俄罗斯国内的投资。

2.3 中俄自贸区建设的不完善制约双方天然气经贸合作发展

中俄自贸区的建设为两国天然气的经贸合作提供了一个便利的平台，但当前自贸区仍在建设初期，仍然有很多不足之处限制了双方的合作的开展。具体表现在：首先，中俄自贸区在管理体制方面还不够完善，未能发挥出一个良好的中介机构的作用。像北美自由贸易区就有很完善的争端解决机制，通过专门的自贸委员会来协调和解决争端，对相关的争议事件提供有效的解决机制，在细节上形成完整的规章制度，用来评审一些非常规的争议[4]。而中俄自贸区建设尚在初期阶段，在这方面相差甚远，还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无法为中俄双方提供良好的服务平台。此外，没有完备的金融体系也阻碍着中俄天然气的经贸合作。当前中俄双方贸易额越来越大，随着贸易额的增大，资金流通也越来越密集，然而中俄之间的结算方式大部分还是间接结算方式，而天然气交易属于大宗商品范畴，资金流量较大，这必然会影响中俄天然气贸易的交易效率和交易成本。

3 中俄自贸区背景下促进中俄双方天然气经贸合作发展的对策

3.1 提高政治互信，加强两国政策体制领域的合作

中俄两国政府应加大对双方开展能源贸易合作企业的政策支持力度，为中俄能源贸易合作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5]。例如，两国政府都可以出台一些鼓励政策，引导两国各个企业积极参与到天然气经贸合作中来，还可以给企业一些财政上的补贴，扩大天然气贸易规模，只有政府从政策体制方面开始重视鼓励，两国的天然气合作才能稳步前进。中俄两国已建交数年，但中俄两国的政治关系和经济关系呈现出一种“政冷经热”的不对称局面，尤其是在西方国家鼓吹“中国威胁论”的情况下，挑拨中俄两国政治关系，宣传中国“掠夺”俄罗斯资源，阻碍中俄两国合作与西方国家抗衡的步伐。中俄自贸区的建立，也是中俄两国互相帮助、统一对外的有效手段，中俄两国只是经济上的往来，双方绝不干涉对方内政，保持政治独立。中俄两国应打消疑虑、消除分歧，加强政治互信，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携手前进。

3.2 改善投资环境，加强两国天然气的投资领域和金融领域的合作

俄罗斯的法定货币为卢布，中国的法定货币为人民币，两国的在天然气能源方面的交易仍然是以美元结算为主，随着美元汇率越来越不稳定，双方的交易风险必然也会不断加大，若可以使人民币和卢布直接结算，就可以提高结算效率，人民币与卢布的直接结算，不仅可以降低结算成本，促进中俄经贸合作效益，同时也方便了中国企业在俄罗斯投资设厂的资金需求[6]。另外，两国要加强基础设施、技术设备等方面的建设来优化投资环境。除去一些其他政治、经济方面的因素，两国的基础设施薄弱、技术水平落后是制约双方开展天然气贸易的主要客观因素。在这方面，例如能源贸易，运输是重要环节，运输当中所涉及到的公路，铁路，尤其是天然气贸易中的管道运输，都决定着货物的周转速度，进而也就决定了交易成本。技术设备的不断更新，也决定着能源开采的难易程度。

3.3 完善自贸区建设，加强两国天然气技术领域的合作

推动中俄两国天然气经贸合作的开展还需要重点加强两国天然气技术领域的合作。首先，中俄两国可以就天然气开采技术领域进行交流。俄罗斯在能源开采方面、节能技术方面、油气储备方面具有较高的技术，而中国在新能源技术方面比较强，这样一来，中国可以加大开放力度，政府也可以出台一些优惠政策来吸引俄罗斯的一些专家、企业来中国进行天然气的探测和开采，从而提高了中国天然气的开采率，使中国的天然气可以更加有效的储备和利用；俄罗斯也可以借此机会学习新能源、清洁技术的开发，特别是近几年比较热门的页岩气开采，双方可以在此领域加强交流，共同推进中俄天然气的合作发展。但是当前还没有一个很完善的平台来提供技术的合作交流，因此需要大力建设、完善中俄自贸区这个交流平台，积极引导、鼓励中俄双方以自贸区为依托，提高双方在天然气技术领域合作的宽度与深度，充分发挥出自贸区该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