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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用三氧联合经导管肝动脉化疗栓塞对肝癌患者肝功能及细胞免疫功能的影响

2019-05-10杜合娟邱源旺周学士邓俊陈卫

实用医学杂志 2019年8期
关键词:医用肝功能肝癌

杜合娟 邱源旺 周学士 邓俊 陈卫

无锡市第五人民医院肝科(江苏无锡214005)

肝癌是我国医务工作者在临床工作中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1]。由于肝癌发生发展隐匿,早期常无明显症状,多数患者出现不适症状而至医院就诊时肿瘤已发展至中晚期,失去手术治疗机会。经导管肝动脉化疗栓塞术(transcatheter 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TACE)已成为肝癌非手术治疗中的主要方法[2-4]。然而,单纯的TACE 治疗存在术后肝功能损伤、治疗不彻底及抑制患者的免疫反应等局限性[5-6]。医用三氧是在体外条件下将三氧和静脉血充分混合而产生免疫活性,再经外周静脉回输患者体内诱导进一步的免疫反应。已有学者[7]发现医用三氧治疗可改善慢性肝炎患者的肝功能损伤,可通过增强细胞免疫功能发挥辅助抗肿瘤的作用,但目前尚无相关资料显示医用三氧治疗对肝癌患者TACE 术后的细胞免疫抑制状态是否有益。本研究旨在通过观察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对肝癌患者肝功能及细胞免疫功能的影响,以期为肝癌的临床治疗提供新方法。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14年1月至2017年9月无锡市第五人民医院收治的原发性肝癌患者62 例,随机分为对照组及观察组,每组各31 例,对照组行TACE 术治疗,观察组行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入组标准:(1)均为初次诊断肝癌,既往无肿瘤诊断及治疗史;(2)均通过病史、临床症状及影像学检查确诊的患者;(3)按照BCLC 分期肿瘤分为A、B、C 期;(4)Child-Pugh 分级为A~B 级,有介入术治疗指针。排除标准:(1)合并存在高黄疸、严重腹水、远处转移、门静脉主干完全栓塞以及预计生存期少于3 个月的终末期患者;(2)转移性肝细胞癌;(3)存在其他疾病,如严重心脏病、肾病及免疫系统疾病等;(4)合并其他部位肿瘤;(5)接受免疫调节药物、生物免疫治疗;(6)治疗前或治疗过程中合并其他器质性感染。两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观察组31 例患者中有1 例在TACE 术后第2 天合并腹腔内出血,予以排除出本研究;对照组31 例患者中有1 例于TACE 术后第2 天合并尿路感染,1 例术后第5 天出现肺炎,均予以排除。TACE 术后出现发热、消化道反应及肝区疼痛等栓塞综合征的概率在两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本研究经过本院伦理委员会的审批且所有研究对象均知情同意。

1.2 治疗与检测方法 两组患者TACE 术中均使用碘化油、羟喜树碱、吡柔比星、斑蝥酸钠进行化疗栓塞,术后均予还原性谷胱甘肽、甘草酸制剂、苦黄注射液保肝治疗。观察组自TACE 术前1 周开始联合医用三氧(德国哈斯乐OZONESAN alpha Plus 三氧发生器)治疗,具体方法为:抽取患者静脉血100 mL,与100 mL(35 μg/mL)的医用三氧充分混合后再回输到患者体内,隔天1 次,共10 次,于三氧治疗开始前1 d 及TACE 术后10 d 空腹抽取静脉血行单克隆抗体标记流式细胞仪(美国Beckman-Coulter 流式细胞仪EPICS-XL Ⅱ型及其配套试剂)检测CD3、CD4、CD8、自然杀伤细胞(NK)及肝功能[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T)、天门冬氨酸氨基转移酶(AST)、总胆红素(TBIL),日本日立7600全自动生化分析仪及其配套试剂]。对照组单纯进行TACE 术治疗,于TACE 术前1 d 及术后10 d空 腹 抽 取 静 脉 血 检 查CD3、CD4、CD8、NK、肝功能。

表1 两组患者的一般资料比较Tab.1 Comparison of general data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例

1.3 统计学方法 所有数据采用SPSS 17.0 软件分析,各数据符合正态分布,以均数±标准差表示,采用t检验进行对比分析,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对肝癌患者肝功能的影响 与治疗前相比,观察组治疗后ALT、AST 及TBIL 降低,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对照组治疗后ALT、AST 及TBIL 均显著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两组治疗前ALT、AST 及TBIL 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而观察组治疗后ALT、AST 及TBIL 水平较对照组治疗后水平均有下降,其中ALT、AST 水平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TBIL 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表2)。

2.2 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对肝癌患者细胞免疫功能的影响 与治疗前相比,观察组治疗后CD3、CD4、NK 均升高,CD8 下降,变化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对照组治疗后CD3、CD4、NK 下降,CD8 升高,与治疗前相比,其中CD4、CD8、NK 变化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两组治疗前CD3、CD4、CD8 及NK 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而观察组治疗后CD3、CD4、NK 水平较对照组治疗后水平均升高,CD8 下降,其中CD3、CD4、CD8 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NK 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表3)。

表2 观察组及对照组的肝功能比较Tab.2 Liver function was compared between the observation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s

表2 观察组及对照组的肝功能比较Tab.2 Liver function was compared between the observation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s

注:a,与对照组治疗后ALT 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 = -2.027,P = 0.047);b,与对照组治疗后AST 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437,P=0.018)

治疗前治疗后t 值P 值观察组(n=30)ALT(g/L)53.31±36.58 48.51±39.55a 0.976 0.337 AST(g/L)51.74±22.63 46.46±23.56b 1.926 0.064 TBIL(μmol/L)29.59±17.78 26.08±15.95 1.878 0.070对照组(n=29)ALT(g/L)55.47±33.03 68.01±34.02-2.677 0.012 AST(g/L)51.89±40.78 65.35±35.03-2.543 0.017 TBIL(μmol/L)29.16±18.19 33.58±13.61-2.671 0.012

表3 观察组及对照组的细胞免疫功能比较Tab.3 Ellular immune function was compared between the observation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s,%

表3 观察组及对照组的细胞免疫功能比较Tab.3 Ellular immune function was compared between the observation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s,%

注:a,与对照组治疗后CD3 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412,P=0.019);b,与对照组治疗后CD4 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035,P=0.047);c,与对照组治疗后CD8 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479,P=0.016)

治疗前治疗后t 值P 值观察组(n=30)CD3 66.36±7.89 68.55±5.63a-1.970 0.058 CD4 36.36±8.14 38.15±8.29b-1.608 0.119 CD8 17.11±6.99 15.55±6.34c 1.146 0.261 NK 9.02±4.74 9.96±4.74-1.991 0.056对照组(n=29)CD3 65.91±7.06 64.91±5.96 0.737 0.467 CD4 37.49±5.52 34.46±5.26 2.728 0.011 CD8 17.13±4.88 19.35±5.35-2.144 0.041 NK 9.23±3.65 7.98±2.55 2.725 0.011

3 讨论

肝癌起病不易察觉,且恶性度高,是人类健康的重要威胁。TACE 术作为中晚期肝癌无法手术治疗患者的首选治疗方案,在临床上已得到广泛的应用。然而,很多研究发现TACE 术治疗存在术后肝功能损伤加重的风险[8-9]。本研究中也发现,TACE 术治疗后ALT、AST 及TBIL 均明显升高,与治疗前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考虑可能与TACE术中进行了血管栓塞,以及化学药物、碘油栓塞剂等多种因素对肿瘤周围健康肝细胞的损害有关。有学者认为此种肝功能损伤是一过性的,约1 个月左右可逐渐恢复[10],但也有学者认为部分TACE治疗引起肝功能异常是难以恢复的,且我国大部分的肝癌患者常发生于慢性肝炎或肝硬化基础,在此背景基础上进行的介入治疗导致的肝功能损伤不容易恢复,甚至可能进一步导致肝性脑病及肝衰竭[11]。三氧是一种活性气体,由3 个氧原子构成,该气体具有强氧化功能,通过与血液混合输入人体后可增强体内抗氧化酶系统的活性,提高机体的抗氧化能力,近年来已应用于临床治疗的多个方面。国内专家在利用医用三氧联合聚乙二醇干扰素治疗病毒性肝炎时发现医用三氧在预防肝功能损伤方面有积极作用[7]。本研究中也发现,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后,与治疗前相比,未出现明显的肝功能异常;与单纯的TACE 术治疗组相比,ALT、AST 水平下降显著,提示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可减轻术后肝功能的损害,这与目前的研究结果相符合[12]。

人体的抗肿瘤免疫是以T 细胞介导的细胞免疫为主,其中免疫细胞主要是T 淋巴细胞、NK 细胞,这些细胞的变化可反映人体免疫功能的改变,对恶性肿瘤的发生和发展有重要影响。有研究[13]显示,肝癌患者T 淋巴细胞亚群免疫功能受损,TACE 术后机体的免疫功能进一步降低。笔者发现,TACE 治疗术后CD3、CD4、NK 比例下降,CD8升高,其中CD4、CD8、NK 的变化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这与目前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14-16]。目前的研究发现医用三氧具有调节、增强机体免疫功能的作用,可作为恶性肿瘤的辅助治疗手段。邓瑾等[17]发现医用三氧联合放疗治疗鼻咽癌与单纯放疗相比,可显著降低鼻咽癌患者血清乏氧诱导因子1α 及血管内皮生长因子,提高放疗的治疗效果。另有学者发现[18],医用三氧联合化疗治疗晚期胃癌与单纯的化疗相比,在减轻化学药物的毒副作用、增强患者免疫能力、改善患者主观不适感、提高生存质量方面均有获益。然而,医用三氧治疗是否能使经TACE 术治疗的肝癌患者受益,目前尚无相关资料。本研究发现,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后,与治疗前相比,外周血中NK、CD3、CD4 有升高,CD8 下降,与单纯的TACE 术治疗组相比,CD3、CD4 均显著升高,CD8 则明显下降,提示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可改善免疫抑制状态,增强术后患者的细胞免疫功能,从而发挥辅助抗肿瘤的作用。医用三氧增强患者免疫功能的机制可能是[19-21]:三氧随血液输入机体后通过和免疫细胞膜上不饱和脂肪酸产生反应,生成新的脂质过氧化氢链而跨越细胞膜、进入到免疫细胞内,进而活化核因子NF-κB,使细胞mRNA 的复制加快,增加蛋白质合成、细胞因子释放(如干扰素、白细胞介素等),这些细胞因子可进一步诱导下游免疫效应细胞的增殖与活化,从而提高机体的免疫能力。

综上所述,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在改善肝癌患者术后肝功能损伤及增强细胞免疫功能方面均有积极的影响,可作为肝癌联合治疗的一种方案。由于本研究观察时间较短,未能体现观察指标的动态变化,且样本数量较少,未来有待多中心、扩大样本、延长治疗及观察时间进一步评估医用三氧联合TACE 术治疗原发性肝癌的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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