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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文学作品中的“自然”观对当代大学生人文情怀的影响研究

2019-05-09袁漫琳李前

牡丹 2019年14期
关键词:华兹华斯卢梭自然

袁漫琳 李前

卢梭和华兹华斯均为生态作家的杰出代表,两人在人生的黄金之年逃离俗世的纷扰,居住于心中的桃花源,领略文学的真谛。他们的作品饱含了对自然、对于自我、对两者和谐的追求。新时代,大学生在人文情怀的滋养下,对于出世与入世、屈原与渔夫、孑然坚守与随波逐流这类选择的问题,似乎依然迷茫。大多还是选择了后者,做一个适应这个浮躁社会的渔夫。这两位作家对于如何打理心中的花园,怎样重归心灵的充实与宁静,站在人文关怀的角度给了大学生不一样的思考方式。

一、生态整体观

生态整体观是指关系到所有的生物,以最全面的角度来看待自然问题的方式。为了解决生态危机,人们应该考虑到所有方面,以最全面的角度提出有利于生态的策略,多赢角度解决问题。在《1815年九月》中,华兹华斯提到“海低声耳语,唤起素静无华的鸟雀,你们的大敌逼近了要筑好雀巢,加强防护”。这里阐述了鸟与寒冬之间的抗争,然而这种争斗和人与自然的斗争不一样,前者不会对生态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后者却能摧毁生态建构。《瓦尔登湖》里有“铺了石子,沿湖种了松树,他告诉我旧时的和新近的故事”,石子、湖、树、人,四个单独的个体场景融合成了一幅画。如若将四个场景比喻成元素,那么生物圈则是集合,无数的元素构成了这个集合。如果集合出现了问题,其整个子集都会受到影响。在这一理念下,面对生态问题,要从各个元素、小处看起,才能构建正确的集合,解决问题。整体的和谐是生态的最终要义,也是人类和谐的本源。只从对人类有益的视角看待生态问题是极其不成熟的,要结合自然整体观,纵览全局。除此之外,人类作为生物圈的特殊一环,大学生应该有这样的使命感,人们有义务承担构建一个更好、更稳定的生态系统的责任,而不是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却做着催生自我毁灭这样愚蠢的事情。

二、重归自然的怀抱

人类长久以来认为自己是万物的主人,坚守着自然是敌的思想,受贪婪的欲望所支配,让自然资源变得紧缺,生态修复能力重创,同时自身也难以得到片刻平静的心灵。这一思想在华兹华斯的诗歌中主要体现在和动物生灵的交谈之间,在卢梭作品里体现在对简单生活的推崇。

《致公鸡》里,华兹华斯说到,鸡叫声的韵律让他重返自然。“O blithe New-comer!I have heard, I have thee and rejoice.”这种愉悦让远离自然的人无法触及。在诗尾,作者细述了这一欢愉,感谢这自然之声,让他躺在草地上冥想,与过去的美好时光邂逅,探索真我。《致云雀》里,他感谢云雀给他了思想的空间和灵感创作,挂念带他逃离纷繁大世界的小雏菊,哪怕是在路边巧遇的一片水仙花,也是自然的信使,威斯敏斯特桥下奔流的河水亦为自然的灵媒,它们都在传达着自然的信息。《约翰》里的那个智力缺陷的男孩,被森林里的大瀑布的美所吸引,不被别人理解。但是,约翰屏蔽了一切外在的纷扰,遵从了自然的感召。

《瓦尔登湖》中,卢梭贬低了人的物欲无意义论,文明人用生命追逐奔波的结果也只是回归黄土作茧自缚,那么野蛮人终其一生追逐食物以及安身之地也是徒劳,两者并没有区别。他比较了文明人和野蛮人的生活,呼吁人们回归自然的怀抱,崇尚至简生活。在建造房子的问题上,他对比了人富丽堂皇的居所和乌龟、杜鹃等动物的巢穴,总结到“只有居住者才是独一无二的建筑师——它来自不知不觉的真实与高贵”,再次体现了对简单生活的推崇。

大多数人都被外在的无形之手所局限,听不见心灵的声音。然而,在如今这样一个心理世界匮乏的社会下,大学生是否应该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繁荣呢?有人卖肾为了去买苹果牌的手机,有为了淘宝的高端购物而借裸贷无法归还,有为了追星追名牌逼得家破人亡的,在不良的风气之下,是否应该想想幸福生活的本质为何?两位作家给出了答案,重返自然。

三、自然即我,我即自然

人们从安逸中醒过来,意识到应该回归自然,回归只是第一步,然而人与自然的关系还可以更进一步,即与自然融为一体,自然即我,我即自然。在《她住在人迹罕到的路边》这部作品里,读者为描述的美丽、寂静的场景所深深吸引,印象最深的是却是那个已经回归自然,长眠于泥土,再无纷扰的苏格兰小女孩。作者是这样描述的,“活着时谁知道她在人间,更有谁知道她夭亡”。露西活着的时候,摒弃了外在纷扰,外在的嘈杂都不曾影响到她半分,因为她的心和一朵半隐半现的紫罗蓝,和长青苔的石,和野鸽泉,和自然在一起,离开时就像树损草枯、叶落花谢一样自然,无悲无伤。她融入了泥土,和自然融为一体。

《康科德与梅里马克河》中,卢梭记录了他的历程以及感悟,里面有成群的游鱼,亦有苍翠的藤本植物,有屠杀河鲱以求富有的商人,亦有不紧不慢播豆子怡然自得的人。其中写道:“什么是生命?骄傲的夏日草地。华丽的盛装,今朝,穿着她绿色的长毛绒,明天成为干草。”这是草地的归宿,又何尝不是人的归宿,什么如昙花一现,最终归落于黄土之中。生命,随着斗转星移、花谢花开,即使海枯石烂,也永不磨灭。生命达到了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最高境界。当自然即我、我即自然的境界达成,躯体的存在便不再重要了,整个世界都会拥抱你,一花一草一树一木,而你即是世界。人都有经历快乐苦痛共存的生活,最终的归宿必然是魂归黄土,与自然融合,这亦是人最终的存在形式。大学生应该认识到“人就是自然,自然即是人”的思想,善待自然,即是善待自己,在纷扰的生活中坚守静地。

四、结语

本文从自然和人类的两个方面着手整体分析,自然是一个整体,人类作为特殊的食物链的一环,應该首先建立意识保护生态,在维护生态平衡上做出积极的贡献。先有了这个基础意识,再以递进的形式,从初阶的重归自然意识到最高形式,与自然融合。但是,只拥有这样的回归意识,无法解决人们已经造成的严重生态问题,因此华兹华斯和卢梭的作品里中透露出与自然相融的思想,这也是解决生态问题的终极方法,只有拥有自然即我、我即自然的思想,人们才会真正警觉,行动起来。两位文学界的引导者不仅仅是文学家,更是在作品中运用生态观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保护生态的斗士,他们像一盏明灯,从人文角度给出大学生答案,使其明白应该追求何种生活,如何调整内在与外在的和谐,如何看待人与自然,培养了大学生的时代使命感。

(湖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基金项目:本文系湖北师范大学“英国研究中心”资助项目“英国卓越教师计划对我国卓越教师培训计划实施的启发与影响”的中期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袁漫琳(1998-),女,湖北宜昌人,本科在读,研究方向:英语教育、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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