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处，小说意趣深——高考小说文本的阅读鉴赏与答题策略

安徽

近年来小说已成为高考文学类文本阅读的常考文体，在高考小说阅读的复习中，教师常用的方法是围绕小说的情节、人物、环境“三要素”进行小说文体知识复习，然后进行小说阅读的强化训练。但这种“知识+训练”的复习模式，忽略了学生本身的认知能力与文学素养，并不能让学生很好地将知识转化为理解和鉴赏能力，学生在阅读小说时仍然普遍存在“读不懂”“读不透”或者“答不准”的现象。

在高三有限的教学时间里，如何指导学生迅速读懂、读透小说，进而准确答题，是高三后期小说阅读复习需要解决的问题。首先，把握小说的文体特征，引导学生从文本的内容与形式两个方面，厘清情节、人物、环境三个要素及主题之间的内在联系，指导学生整体研读文本，理解作品之“意”；在读懂作品意蕴的基础上，鉴赏和评价小说的艺术手法及其艺术效果，探求作品表现形式之“趣”。其次，从高考命题特点入手，引导学生结合具体试题解读考纲要求，研究试题的命题形式及考查内容，总结答题的思路或方法，指导如何分析和概括文本信息，做到答题准确精练。

一、把握文体特征，探求小说意趣

小说是以特定的社会环境为背景，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任务，通过人物之间的故事来反映一定社会生活的文学体裁。情节设计和环境描写为塑造人物形象和表达作品主题服务。人物、情节、环境是小说的外部要素，主题及作者的创作意图是小说的内在意蕴。引导学生阅读和鉴赏小说，既要从“外”到“内”，理解作品之“意”；又要从“内”到“外”，探求作品之“趣”。

1.从“外”到“内”，理解作品之“意”

在阅读小说时，首先从情节、人物和环境之间的内在联系去分析作品的主题，读懂作者的创作意图。可以带着以下问题去阅读：写了什么人（哪些人）？写了什么事（哪些事）？故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人物具有哪些特点？作者为什么要写这个人（这些人）的故事？在这些问题的导引下，让学生整体分析文本内容，通过对情节、人物形象和环境特点的整体感知，初步思考作品的主题。

如2018年全国卷Ⅰ的《赵一曼女士》，通过整体阅读文本，我们可以快速梳理出以下内容要点：

人物：赵一曼（革命烈士）

情节：被捕—住院—策反—逃走—被捕—就义—留下遗书

环境：社会背景——抗日战争

自然环境——小兴安岭的战士生活场景，赵一曼的墓地环境

在整体感知的基础上，需要进一步以人物形象为中心检索重要信息，分析归纳人物形象特点，探究作品的主题。具体分析如下表：

通过以上整体分析文本内容，理解作品的意蕴，以此达到迅速“读懂”的目的。

2.从“内”到“外”，探求作品之“趣”

阅读小说在理解内容的基础上，还要立足于作品的主题意蕴，由“内”到“外”地鉴赏小说的艺术手法及艺术效果，探求作品表达之“趣”。

首先要赏析情节安排的艺术手法，包括叙事视角、叙事方式、铺垫、过渡、伏笔、照应，等等。情节的安排与叙述充分体现作者的匠心，在赏析情节安排的艺术手法时，可以自我设疑，从情节为塑造人物和表现主题服务的角度引导自己深入分析。在《赵一曼女士》的情节赏析中，可以思考以下问题：①小说为什么从翻阅赵一曼女士的资料写起，而不直接写赵一曼？②游离于中心情节之外的病房里摆放丁香花、“我”在墓地遇到老人及对话有什么作用？③以遗书结尾有什么作用？

其次要赏析人物形象的塑造艺术，包括正面描写（外貌、语言、动作、心理、细节）和侧面描写（对比、映衬），等等。在已理解人物形象特点的基础上，主要思考表现手法及其艺术效果。如：①与董警士的对话描写和细节描写有什么作用？②大野泰治等几个次要人物对表现赵一曼的形象有什么作用？

再次要赏析环境描写及其作用，包括对情节发展的作用、对人物塑造的作用和对主题表达的作用。如：①通过赵一曼的回忆，描写抗联战士在小兴安岭的生活场景，有何作用？②写赵一曼的墓地“有一座纪念碑。环境十分幽静，周围种植着一些松树”，有什么作用？

除了以上围绕情节、人物、环境鉴赏评价外，还要关注小说的语言风格、氛围营造、感情基调，等等。理解作品之“意”，探求作品之“趣”，即依据小说的文体特征，深入研读和分析“写了什么”“怎么写的”“为什么这样写”三个问题，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既读懂，又读透。

二、分析命题特点，总结答题方法

要做到准确答题，仅仅读懂、读透文本还不够，还需要研究小说阅读的考纲要求及命题特点，分析试题的考查指向，把握命题意图，从而做到检索和概括信息准确，分析角度恰当，答题要点全面。

1.熟悉考纲要求，分析考题指向

高考大纲对文学类文本阅读主要从理解、分析综合、鉴赏评价和探究四个能力层级来进行考查，考查内容包含了词语与句子的理解、作品结构、主题和表现手法的分析，语言艺术、文学形象、价值判断等的鉴赏评价，作品意蕴及创作意图的探究，等等，小说阅读的试题紧扣考纲要求进行命制。我们要熟悉考纲的考查要求，并研究高考试题，分析高考真题以怎样的形式与考查内容来落实考纲的要求，从而把握小说的命题特点。我们依然以2018年全国卷Ⅰ小说阅读题为例，分析高考命题特点，如下表：

文本 题号 选项/题干 考查内容4（A）小说以“赵一曼女士”为题，不同于以往烈士、同志、英雄等惯常用法，称谓的陌生化既表达了对主人公的尊敬之意，又引起了读者的注意理解重要词语的含义，分析标题作用4（B）“通过对此人的严厉审讯，有可能澄清中共与苏联的关系”，这既是大野泰治向上级提出的建议，也暗示他已从赵一曼那里得到有价值的回答理解语句含意4（C）《赵一曼女士》“他指着石碑说，赵一曼？我说，对，赵一曼。”两个陌生人之间有意无意的搭讪，看似闲笔，实则很有用心，说明赵一曼仍活在人们的记忆里体会重要语句的丰富含意，品味精彩的语言表达艺术4（D）医院是“我”与赵一曼的连接点，小说由此切入主人公监禁期间鲜为人知的特殊生活经历，在跨越时空的精神对话中再现了赵一曼的英雄本色鉴赏评价小说情节安排的技巧及其艺术效果5 小说中说赵一曼“身上弥漫着拔俗的文人气质和职业军人的冷峻”，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鉴赏人物形象，分析概括文中重要信息6 小说中历史与现实交织穿插，这种叙述方式有哪些好处？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分析作品的体裁特征和表现手法，发掘作品的意蕴、民族心理和人文精神

从以上试题分析可以看到，命题人严格按照考纲要求，从词语、句子、语言、表现手法、人物形象、主题等方面，综合考查了理解、分析综合、鉴赏评价与探究能力。要做到答题准确、要点全面，需要考生具备较强的阅读理解和小说鉴赏能力。

2.厘清答题要点，力求准确精练

分析试题的考查内容，把握命题意图，是为了明确答题的角度，从而准确检索信息，做到答题要点不遗漏。在答题时，要在把握小说的文体特征的前提下，围绕情节、人物、环境、主题四个方面及其相互之间的内在联系进行思考，明确作答的角度，同时要力求语言表述准确精练。如上文第6题，分析“小说中历史与现实交织穿插，这种叙述方式有哪些好处”，这是一道综合性的探究题，答题需要综合考虑对情节、人物形象、主题等方面的作用，因此，要从这三个方面进行分析。从情节的角度看，可以增强故事的真实性；从人物形象的角度看，可以使人物的英雄形象更加立体；从小说主题看，既表达了对赵一曼的崇敬之情，又启发读者思考“赵一曼精神”的当下意义。如此思考，答题的要点就比较全面，然后思考如何表述，力求语言准确精练。

小说阅读鉴赏既是近几年高考语文的重点，又是复习的难点。高考小说复习要依据小说的文体特征和高考的命题特点，一方面指导学生掌握小说阅读鉴赏的途径，提高学生鉴赏小说的能力；另一方面要研究考纲和考题，掌握答题的思路方法，提高答题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