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包与供应链耦合：众包供应链的类型与组织系统构建

黎继子，余 悦，库瑶瑶，刘春玲

(1.南昌大学管理学院，江西 南昌 330031；2.武汉纺织大学供应链系统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3)

0 引言

随着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传统供应链企业越来越重视研发和创新活动，以此来提高自身的竞争力，而 “众包”作为一种开放创新范式，近来受到人们普遍关注[1-2]。它将以前人们只从组织内部来进行创新，转向通过互联网，依托线上潜在海量的创新参与者参与创新活动，来为企业提供更为快捷，更新型的供应链——众包供应链(Crowdsourcing Supply Chain，CSC)，从而使得一般供应链具效率的创新渠道和途径。故此，将 “众包”创新环节有机嵌入到供应链系统中，形成一种由生产定制型转向为研发定制型模式。这种模式更好适应市场个性化、多样化需求，增强组织快速响应能力，并在很多企业应用中取得了很大成功。如国外的Amazon、GAP和国内Xiaomi、Haier等通过运用众包供应链(CSC)模式，来扩大创新幅度，降低产品研发成本，增加客户粘性和增强市场响应速度，以此来打造企业供应链的核心竞争力。

国内外文献对众包研究日趋增多，这些文献均从众包的三个主体：发包方、接包方和平台方进行分析[3-5]。其中对发包方的研究，主要聚焦在对发包方作用和行为上。Hienerth等[6]通过对比发现，无论在提交方案数量，还是交付时间的速度上，众包创新比内部创新都更具优势；Sun等[7]发现发包方企业在利用 “众包”模式时，可将前期的试产试销的成本大幅度降低，同时还可提前识别用户需求，增强新产品市场可接受度。而在发包方行为研究方面，Yang等[8]认为发包方对众包结果实时反馈，有利于激励参与者参与，以及提高创新质量；Blohm等[9]则发现发包企业与参与者之间的互动，能够帮助发包企业吸引具有不同知识结构和经验参与者的参与。

而接包方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参与者动机和属性方面。其中夏恩君等[10]和Organisciak[11]研究发现，金钱奖励比其他奖励，更使接包方主动参与众包创新活动；Poetz等[12]研究结论显示，在复杂度不高的创新活动中，众包参与者所提供的创意在创新性和获利性上，要好于公司内部研发专家。在平台方的研究上，Ipeirotis[13]研究发现，平台方定义任务是否得当，很大程度上决定众包的效果；进一步，Mason等[14]研究发现，如果平台方标价过高可以吸引更多参与者，但是并不会提高任务的完成质量，反而会增加成本，同时也可能更容易吸引欺诈者来参与任务，导致任务完成质量降低。

但这些现有文献很少将 “众包”创新环节，与下游 “生产” “销售”环节进行一体化分析，即从供应链视角来研究 “众包”创新研发问题。如果不从供应链视角研究 “众包”创新，即使再新颖的创意，没有下游环节企业的协作，也可能成为镜中花水中月，难以被市场所接受、难以实现众包作为互联网基因而强调的用户体验；反过来，下游企业没有上游 “众包”企业研发的支撑，也可能是无米之炊，难以为继。故本文运用扎根理论(Grounded Theory)和动态演绎的方法，对 “众包”和供应链进行耦合分析，给出众包供应链的概念及其类别，归纳出众包供应链组织的运作流程，并探讨众包供应链系统设计策略。为 “众包供应链”这一新型定制研发供应链的发展提供思路。

1 众包供应链的概念和特点

1.1 众包供应链的概念

众包供应链，是指供应链企业以 “众包”为创新研发平台，通过悬赏和互联网络方式，将产品或服务研发设计要求Online发布出来，让大众群体自主参与，并与供应链其他各个环节互联互通，形成对产品或服务的设计研发、采购、生产、销售和配送一体化运作，让消费者获得完美过程体验的管理模式。

1.2 众包供应链的特点

众包供应链与一般意义上供应链相比较，具有这几个方面的特点：

(1)注重互联网思维。众包供应链强调利用互联网开放性和大众参与性，从产品的设计研发开始，一直到产品的生产和销售，鼓励大众广泛积极参与其中，并不断优化产品及运作流程，强调信息在各个环节的共享，众包作为供应链的一个外部嵌入环节，需要信息交互，以保证下游最新信息向众包环节及时传递，以及 “众包”环节的设计研发信息，需要下游环节的评定和反馈实施，体现了开放性、交互和广泛的特点。

(2)注重扁平化运作。众包供应链的组织结构更为扁平化，以增强市场和消费者个性化需求，能快速实际完整反馈到众包设计环节，众包设计也能得到供应链各个环节实时响应，并完成对新产品的快速设计、生产和销售。这与众包供应链更突出供应链两端环节，即供应链最上游的设计研发环节和供应链最下游环节的终端消费者个性化的需求匹配相一致。

(3)注重过程体验性。众包供应链是将众包环节有机融入自身体系中，是将以前大规模生产转向为关注个性化、长尾小众产品的生产。强调个性化体验，特别是整个过程的体验，让消费者亲身感受和参与设计定制、生产快速、精准销售配送的效率，增加消费者的 “粘度”。

2 众包供应链的类型分析

众包供应链根据不同特点和分类标准有不同的类型，按照众包供应链发起起源，可以分为：内生型众包供应链和外生型众包供应链；按照众包供应链目的和周期，可以分为：项目型众包供应链和续存型众包供应链。

2.1 内生型众包供应链与外生型众包供应链

内生型众包供应链，是指企业在其原有研发和创新基础上，有的企业缺失研发和创新环节，通过供应链自身建立 “众包”平台，来吸引外部海量Online创新人员，参与供应链的设计和研发创新。这种类型众包供应链的众包环节，源于供应链自身创新需求驱动，同时通过内部自建 “众包”平台，自我运作来进行，是一种内部的内生型众包供应链。

外生型众包供应链，是指一般供应链和 “众包”平台企业，分别隶属于不同的组织，两组织之间各具优势，众包平台企业具有Online海量设计者资源，但缺乏将新产品进行生产和营销的经验；而一般供应链恰恰相反，或研发环节缺失，或难以跟上日益快速更新所需的研发资源。故两者之间为了相互借用对方的优势，来发展自己，依靠对方力量来弥补自身的短板，所以这种众包供应链是一种外生型众包供应链(见表1)。

2.2 项目型众包供应链和续存型众包供应链

(1)项目型众包供应链，是指众包供应链为完成某一项目而存在。项目完成后，众包供应链组织则随之解体和终结，这种众包供应链的形成和运行，具有很强的目的和时效性。一般来说，项目型众包供应链更多具有外生型众包供应链的特征，体现出一种基于任务的外部合作性，比如猪八戒网属于这一类。

(2)续存型众包供应链，是指众包供应链众包创新环节，长期嵌入和内化在供应链体系中，不因某项研发和创新产品的完成而终结。对于任何针对该供应链企业的产品改进设计或创意，都可无限制次数，无截止时间，只要对企业某种产品进行创新、改进、改善的方案，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均可，这种续存型众包供应链往往出现在内生型众包供应链，如果一般供应链企业与众包平台组织结成长期战略合作关系，这种外生型众包供应链在一定程度上，也属于续存型众包供应链(见表2)，如小米MIUI平台和海尔的HOPE平台是这一类。

表2 项目型和续存型众包供应链比较分析

3 众包供应链系统组织分析

一般来说，众包供应链由四个子系统构成：众包参与者测评系统、众包方案评估系统、众包服务反馈系统和生产销售系统组成。其中，众包参与者测评系统是前提，众包方案评估系统是关键，生产销售系统是重点，服务反馈系统是保障。

3.1 众包参与者测评系统

众包参与者测评系统，是在众包参与者在参与online众包设计前，所进行的一个准入门槛评估和必要的步骤。考虑到互联网分布广泛的特点，特别是产品设计和创新是一项开创性和创新性的活动，对人员的素质要求较高，如果没有任何障碍和要求，可能使得组织创新活动的标准可能大幅度降低，同时由于众包人员的良莠不分，可能浪费大量的企业资源，消耗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对众包设计进行后处理。从而达不到企业基于互联网 “众包”创新目的的初衷和构想。另外，这种事前门槛评估对众包参与者进行后续的统计分析，以及有效服务 “众包”参与者提供了基础数据。

众包参与者测评系统，就是对希望进入众包平台进行众包创新设计的人员，进行注册登记，同时也对参与人员进行一个初步的评估。这种评估主要是一个初步的、不会太高的门槛。因为太高意味着将放弃众包设计是一种开放性、包容性和广泛参与性的创新活动。初步测评主要包括：个人基本信息和专业基本信息两类。其中专业基本信息包括：设计经验、专业背景、学历学位、期望奖励方式；个人基本信息：年龄、爱好、性别、所在国别和省份。通过这种注册和初步评估的众包参与者将会正式成员，参与企业的创新和设计活动，而没有通过测评的人，则摒弃在创新活动门槛之外。

3.2 众包方案评估系统

众包方案评估系统，是众包参与者进入到众包平台后，根据企业和消费者发布在众包平台上的要求，进行创新和设计。根据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提出自己的设计创新和解决方案，由于提供的方案涉及各个层面和各种层次，既不能简单一切接受投入生产，又不能随意全盘否定。需要有层次性进行评估和分析，保证有创新和创意的方案不会遗漏，也不会让貌似新颖、但难以实施生产的设计贸然投产。

众包方案评估系统中，包含着三个层面上评估：众包参与者之间的Online评估、行业内专家offline评估和供应链内各个环节专家online/offline评估。其中，众包参与者之间Online评估，确切来说只是一个预评估，由于考虑到众包参与者参与的广泛性和专业性差异，海量的参与者对同行提交方案进行评估，最有可能评估出提交的设计方案是否存在着雷同，甚至是否是剽窃方案，从而很大程度避免了知识产权的纠纷；然后进行第二个层面的评估，即邀请行业内专家offline评估，让专家对剩下的方案进行分类，归类出可行的创新方案和不可行的创新方案，并说明原因；第三个层面的评估是供应链内各个环节专家online/Offline评估，对可行方案进行详细分析，由于供应链内中有自身的研发设计人员、生产人员和销售人员，他们对本供应链产品品类的研发、生产和定价销售有着较深刻的认识，很大程度上提高的众包设计方案的可执行性，以尽快实现产品量产和销售。在第三个层面的评估中，供应链内各个层面的专业人员，将结合供应链运作实际，对提交的方案提出修改和改进的意见和建议，使得方案变得可行和完善。

3.3 众包服务反馈系统

众包服务反馈系统，是指众包参与者所提交完设计方案后，为了维护好众包参与者的积极性和热情，需要对众包参与者进行长期有效维护和互动，保证众包供应链的创新得以持续。如果说消费者的需求是创新的原始思想起点，那么众包参与者的高效参与就是创新构思的源点。

众包服务反馈系统，就是对所有众包参与者进行很好沟通和服务的系统，该系统包含四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奖励众包最佳方案的提交者，奖励三种情况：一次性固定金额物质奖励，或可变金额的物质奖励，或精神奖励。二是对所有被认为是可行方案的众包参与者给出反馈，并进行相应的评价和累计积分，累计积分达到一定程度时给予相应的精神激励和物质激励；三是对有剽窃行为的众包参与者，需要进行善意警示，当到达一定程度时则可排除在众包平台外，纳入黑名单库；四是企业应该对所有众包参与者，发起一个类似 “开放日”的活动，让众包参与者有机会近距离感受企业的文化价值，了解企业的生产销售环节，增强参与者的归属感，特别是对于海外的优秀众包参与者可以提供一些免费的旅行机票和食宿，形成良好的众包文化和氛围。

3.4 生产销售系统

生产销售系统，就是通过上述两个子系统提供的最佳众包设计方案，进行生产以及后续的销售。由于所生产和销售的产品是源于众包创新设计的产品，故在生产工艺、生产设备和生产人员，甚至是生产时间安排上，与一般供应链就存在一些差异和不同，比如对于生产是外包出去，还是自行生产，采用众包设计的产品，产品寿命周期更短，产品周转的速度更快，要求生产设备更多是柔性设备，或数字化和智能化装备，生产人员的素质更高，生产时间安排要求更为灵活。在众包供应链生产系统中，众包设计产品更多是基于定制化和个性化产品，模块化设计也必然涉及到，而产品的模块化所包含的通用件和定制件的分类，以及供应商的选择问题，也必然影响到生产的速度和定制化程度，这也是众包设计生产时所需事前考虑到。

为了与消费者更多的互动和消费体验，众包供应链所生产产品的销售，将采取 “新零售”销售模式来吸引消费者，如采用网上下单网下提货，线上线下同款同价，或者采取全渠道销售的方式，以扩大消费者全程参与性。同时，引导消费者表达自己的诉求和偏好，增加社交媒体的营销互动，以便使得将消费者潜在的诉求和偏好，转化为引领企业满足消费者和企业创新的起点，不断增加消费者对企业产品的需求粘性，将消费者潜在需求转化为企业利润和可持续发展的源泉。

4 众包供应链系统构建的策略流程

企业在决定将众包环节纳入自身供应链系统时，应构建和组织众包供应链系统。其构建策略流程如图1所示。

图1 众包供应链 (CSC)组织策略流程

4.1 构建众包供应链前的决策

在构建众包供应链 (CSC)之前，企业首先了解将 “互联网+创新”的众包平台模式，与自身供应链进行整合的目的和原因。要摒弃赶时髦的心态和观念，分析 “众包”所带来的好处，以及弥补一般供应链自身设计在研发和创新中的缺陷，防止头脑发热和冲动。

一般来说，将众包设计环节纳入到自身供应链体系，主要存在这三种目的：一是互补型。一些企业自身存在着研发和创新环节，但考虑到众包对企业整个供应链创新存在较强的互补作用，即众包能快速、低成本进行创新设计，并且让众包设计者、消费者和供应链各个环节企业共同参与，更好突出所生产产品的特点：个性化、时尚化、价格低、更新快、参与度高、体验性好；二是空白型。一些中小企业由于资金和实力的限制，没有自身的研发力量或研发设计环节，但现实环境也迫使它们不得不进行研发和设计，故这些企业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供应链外部，来寻求研发力量，而这种基于 “互联网+创新”的众包模式，刚好能在很大程度满足这些中小企业的现实需求；三是主次型。有些企业供应链自身也存在着研发设计环节和研发力量，并且在很大程度上也满足自身对外部市场的需求，仅仅想通过众包环节的纳入，将辅助自身的研发力量更好与外部的沟通。所以，在这个步骤中，考虑的指标就包括设计产品定位、设计产品的种类、设计成本、设计效率、设计速度和个性化体验,即考虑的是why的因素。

4.2 甄别合适的众包供应链类别

分析了外部环境和明确了目的之后，企业需要根据自身的内部情况，选择适合自身众包供应链类型。选择何种众包供应链类型，很大程度上与企业所处的行业，以及所生产产品有很大关联。具体来说，与产品的结构复杂程度，产品是耐用品还是快消品有密切关系。当然也与所处的外部市场环境也存在着关联性。

一般来说，如果是产品结构不很复杂，或是快消品类产品，则选择竞争型众包嵌入供应链体系中，如快时尚、数码产品外形设计等；如果是较为复杂产品，或是模块化产品时，则选择整合型众包嵌入，比如IT产品设计、街区地图设计等；也有些企业针对复杂产品，采取混合众包，即同时包含竞争型众包和整合型众包，比如汽车整车设计等。

当涉及众包任务性质时，还需考虑选择续存型众包供应链，或项目型众包供应链。如果市场需求更新快，企业需不断去迎合消费者品味和时尚的需求，则更多选择续存型众包供应链，使得众包设计者持续对产品进行设计和改进，因此对众包设计没有截止时间限制，可以长期进行，优秀的设计创意和创新方案，随时随地均进行接受和奖励；而对于目的性、任务性、时效性很强的任务来说，则选择项目型众包供应链，这种情况下系统更突出竞争性和时间节点。

4.3 分析构建众包供应链最佳途径

在构建众包供应链体系时，一般来说有两种方法途径：一是通过自身打造众包平台，自行运作众包供应链系统(内生型)；二是借助外部力量，利用外部众包平台，对接供应链系统(外生型)。

由于内生型众包供应链中，存在着四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内部分化阶段、内部社区化阶段和外部开放化阶段。而外生型众包供应链只有外部平台化这一个阶段。故内生型众包供应链的构建和设计，相对来说所需的时间较长，但适应性和融合性较好；而外生型众包供应链设计的时间就很短，更多体现 “即插即用”的功能。故企业在选择众包供应链系统构建方法途径时，不管是内生型还是外生型众包供应链，需针对企业的实际，选择适合自己的构建方式方法。

4.4 界定众包供应链系统中的组织单元

众包供应链与一般供应链相比，具有链节长，涉及组织和企业较多的特点。因此需要对众包供应链组织和企业进行界定和梳理，以明确各自作用和功能，职责和责任。

一般来说，众包供应链系统组织存在两个层面：外部组织和内部组织。内部组织：自身的研发设计企业、供应商、制造商、批发零售商；外部组织：众包平台组织和消费者群体。当然，针对某些企业时，可能出现一些特殊的情况，外部组织和内部组织可能出现一些分化，如众包平台是企业自身构建的，则众包平台企业是内部组织；有些企业可能零售商是加盟商，在这种情况下，加盟商则不是内部组织，而属于外部组织。另外，虽然内部组织企业的人员，一般都是内部员工，但是外部组织企业的人员，可能是企业自身的人员，也可能不是企业的员工，比如众包平台中，参与者既可以是外部海量在线参与者，也可能是企业内部员工(自身设计研发人员、制造企业的工艺师或工程师、零售商中的销售人员等)。

对众包供应链系统的组织，以及人员的界定，也是对不同的组织和个人进行规范化管理，避免职责不清，管理混乱，防止给众包供应链顺利运作带来不利的影响。

4.5 优化出众包供应链各环节线上线下方案

众包供应链系统内主要涉及三个环节：研发设计环节、生产环节和销售环节。因此在构建众包供应链系统时，需规划好众包供应链各环节的线上/线下选择和设计，以便进行统一协调和管理。

具体来说，针对研发设计环节，众包供应链选择：线上众包设计，或线上线下混合设计。如果进一步，在线上线下设计时，是以线上众包设计为主，线下设计为辅的形式，还是以线上众包设计为辅，以线下设计为主的形式。

在针对生产环节时，选择外包生产，或选择自行生产，或者在何种情况下，既有外包生产，又有自行生产，自行生产和外包生产的比例如何确定等。在针对销售环节时，选择线下实体店销售渠道模式，或通过电子商务线上的渠道模式，或是线上线下的全渠道模式。在全渠道模式中，不同款式在不同的销售渠道销售，还是全渠道模式中同款同价的销售模式等。

4.6 匹配出众包供应链系统的驱动模式

在确定众包供应链组织结构后，接着需进一步考虑，众包供应链系统的运转驱动模式。由于驱动模式与众包供应链各个链节企业的功能定位有密切相关，所以在构建众包供应链时，明确归驱动模式，将对众包供应链系统构建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在四种驱动模式中，基于Post/Pull驱动模式强调需求的主导作用，强调消费者的参与，故在构建众包供应链系统时，将零售商和顾客放在第一位，所以在选择销售渠道时，更多的是线上线下全渠道的方式；而基于Post/Pull/Push驱动模式，是在设计众包供应链时，均衡对待供应链中每一个环节，讲究各个环节的协调；基于Post/Pull/2Push驱动模式，则强调各个环节协调的同时，也突出和强化众包供应链的两头的作用，即众包设计环节和消费者个性化诉求；基于Post/ Pilot/Pull/2Push驱动模式，则着重考虑众包的专业化和核心化问题，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将有限资源聚焦于自身核心竞争力的环节中去。

4.7 设计和明确众包供应链的激励和知识产品归属

众包供应链的激励设计是众包供应链构建中的一个重要内容。由于众包供应链涉及多个链节，而且这些链节企业组织归属于不同，有的归属外部组织，有的归属于内部组织。同时在外部组织中，既可能涉及到外部人员，又可能涉及到内部人员。因此对于不同链节企业，以及不同人员的激励设计显得十分必要，只有这样，才能使得众包供应链每个企业和个体，围绕共同的目标进行合作。

在众包供应链中，对制造商和批发零售商的激励设计比较成熟，如销售前的价格折扣契约，销售后期的回购契约，利润共享契约等；对于众包平台企业激励，可以采用灵活销量契约、利润共享契约来进行；如果是直接针对众包参与者个体，可以采用一次性的物质激励、精神激励，或是物资和精神的双重激励模式。另外，由于众包设计和研发的产品，涉及到一个知识产权归属问题，对于通过一次物质奖励的众包设计和研发产品，通过公开约定后，可以认定该设计研发产品的产权归属于供应链企业；如果没有通过公开约定，这可能存在潜在的争议。另外，如果没有针对众包设计人员进行物质奖励，所涉及的众包设计产品，也必须通过某种形式确定产权的归属问题，避免产生知识产权的纠纷。

总之，众包供应链设计的步骤，应该在分析外部市场环境和内部企业的目的和原因的基础上，一步一步进行设计和优化，从而达到既定目的和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