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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形成背景、理论渊源及构成框架

2019-04-20

中国科技论坛 2019年4期
关键词:层级变革转型

李 慧

(西北工业大学人文与经法学院,陕西 西安 710072)

0 引言

当前,不可持续的消费和生产模式所引发的持续性的环境问题,如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丧失、资源枯竭等,成为全球面临的巨大挑战。要根本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将环境负担减少4或5倍(如多个国家承诺,相比于1990年,2050年前温室气体排放量减少50%甚至80%以上)。 这种环境负担的大幅度减少很难在短期内通过技术改进、结构调整、市场机制改革等单一性的、渐进性的方式实现,必须面向环境与社会可持续发展,以新的方式推动社会-技术系统整体的变革与创新,也即社会-技术转型。

自1998年第一篇转型研究论文发表以来,可持续转型问题迅速引起了学术界和实践领域的广泛关注[1]。目前已形成转型管理[2,3]、战略利基管理[1,4]、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5,6]等多个分析框架。转型管理是一种基于复杂性思考的、过程导向的治理理论,主要关注社会-技术系统的结构变革和动态行为,以及这一变革的内在机制和复杂影响[7]。作为一种面向复杂系统的治理模式,转型管理是一个既具有空间跨度 (多层次)又具有时间跨度 (多阶段)的渐进性、周期性的循环过程,强调适应性、渐进性、前瞻性、反思性、参与式的治理方式或途径[2,8,9]。战略利基管理是一种政策导向的治理方法,核心是通过社会试验对利基进行实践性的有策略的治理,从而催生并加速系统转型,其优势在于基于不断的观察、评估、学习、经验积累和再学习的循环,形成动态学习过程[1,10]。该种治理方法由于过多依赖试验,且主要关注利基内部的运行,强调自下而上的战略,忽略了利基外部行为人及体制环境的作用和影响,不利于有效的广泛学习和网络构建,技术的社会嵌入性难以实现[11]。近年来,战略利基管理概念已逐步被纳入转型管理方法中。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综合了演化经济学、创新社会学和制度理论等多学科的理论成果,以整个社会—技术系统为分析对象,将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等多种因素纳入分析框架,强调通过社会技术系统中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的多个层级之间的动态协同演化,实现社会-技术系统整体的变革和创新[12,13]。该种分析框架下,创新过程是动态非均衡的多主体交互过程,是多元主体之间密切互动的社会化过程,也是面向环境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聚焦于社会功能实现的目标导向性过程。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由于更加符合环境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内在需求,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和推动可持续发展,成为当前研究的主流框架。

本文首先对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的形成背景和理论渊源进行系统梳理和深入挖掘,然后对Frank创立的多层级视角的理论框架从纵向三个层级的构成及其内涵以及横向四个阶段的动态过程和特点进行系统分析和探讨,以期丰富多层级视角下的理论研究,并推动其在实践领域的推广和应用。

1 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的形成背景

20世纪70年代以来,学术界关于环境和可持续发展问题的讨论一直持续,并且形成了两种相伴而生的研究框架,一是基于问题和解决方案的问题框架,二是基于理论方法的解析框架。随着对环境和可持续发展问题的日益关注和重视,这两种研究框架也得以进一步拓展[6]。问题框架始于20世纪70—80年代对区域性资源环境问题的考虑,相应形成了以古典经济学和新古典经济学理论为指导的末端技术解决方案,即基于清洁技术的环境治理。古典经济学和新古典经济学等主流经济学理论一般认为环境治理与经济发展是分立的,主张运用价格信号、经济刺激等静态方法进行环境治理,并发展形成了新古典主义环境经济学。上述主流经济学理论一般假设企业和个人是理性决策的,对非经济的因素关注较少,因而将价格作为关键变量,政策制定主要考虑化解经济方面的障碍,如信息不对称、交易成本等问题。不仅如此,主流经济学对于创新过程、政策支持的有效方式等问题亦较少涉及。因此,主流经济学理论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激进式创新的形成、扩散和突破及对系统转型的理解。

随着全球性资源环境问题日益爆发且愈演愈烈,可持续发展、生态系统、系统创新等成为学术和实践领域关注的热点问题。从而,以动态、非均衡为特征,主张经济体内部不同个体和要素之间竞争、依存和成长,关注变革、学习和创造的演化经济学和制度理论成为指导上述问题的主导性理论,并形成了环境创新的演化视角,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即是在这一背景下形成的。可以说,根植于演化经济学的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为新古典主义环境经济学观点提供了有益的修正。20世纪70年代以来,环境与可持续发展问题及其研究框架的变迁如表1所示。

表1 20世纪70年代以来环境与可持续发展问题及其研究框架的变迁

2 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的理论渊源

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综合了演化经济学,创新社会学和制度理论的观点[14,15],提供了一种解决稳定与变革并存问题的综合方法。一方面,现有社会-技术系统的特点是稳定性、锁定性和路径依赖性,这会导致社会-技术系统沿着可预测的轨迹发生增量变化。另一方面,激进式创新不断地提出、发展和尝试,又会促使社会-技术系统突破原轨迹,实现跃迁式发展。

2.1 演化经济学

演化经济学强调惯例、创新和模仿在经济演化中的作用,以及时间、历史等因素在经济演化中的地位,认为经济演化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演化经济学还强调经济变迁的路径依赖,及变迁过程中不确定性因素的影响。熊彼特借助西蒙 “有限理性”概念对创新过程的研究,使得演化经济学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理论分支。

基于演化经济学理论,在特定的社会-技术系统中,现有的技术和主体通常是锁定的,并且对重大变革是抵制的[16,17]。因此,部门层面的经济演进具有间断性均衡的动态特征,即长期稳定和渐进性变革被相对短暂的创造性破坏打断,激进式创新则往往是这种间断性的重要推动因素[18,19]。

2.2 创新社会学

创新社会学认为,创新是一个有着不同观点和兴趣的多元主体(如研究者、设计师、工程师、企业、消费者、决策者、非政府组织、中介等)之间密切互动的社会过程。对于激进式创新而言,其形成及其向市场和社会的扩散和传播其实是一个争议和谈判的过程[20],涉及商业、用户、政策、文化环境等多方面的调整和适应。技术的社会建构方法对技术变革的 “线性模型”进行批评,认为新的技术产生于相关社会群体的竞争性解释[21]。从这个意义上说,社会-技术转型必然涉及技术、市场、文化、政治等多方面的变革和调整。

2.3 制度理论

对于大型社会-技术系统而言,各参与主体并非是完全 “自由”的,他们的偏好、观念、兴趣和身份等是由不同类型的制度塑造出来的[22],而且这些制度经常对参与主体施加同构压力,以稳定现有的制度和做法。另外,制度变革过程通常涉及强大的在任者与新进入者之间的权力斗争[23,24]。在任者由于拥有更多的资源、更强大的盟友,加之他们对政策准入和关键位置拥有强力控制,使得他们往往具有否决权,从而通常能够很好地捍卫现状[25]。因此,制度变革往往需要长时间的社会政治动员才能成功挑战在任者[26]。社会-技术转型必然涉及制度方面的巨大挑战和变革,其中,文化认知方面的制度往往是最难改变的[27],因为人们可能没有注意到它们或不愿改变它们,尤其是涉及常态化的身份和见解时。

3 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的构成框架

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认为,社会-技术转型是社会、技术、文化、政治、经济等多重发展在三个层级上相互作用的动态非线性过程[5]。这里所指的三个层级分别是宏观层面的社会-技术环境,也称社会-技术景观;中观层面集合了相关规制和实践的制度体系;微观层面有利于激进式创新的保护性空间,也称创新利基[13,28,29]。多层级视角下的社会-技术转型即是上述三个层级之间通过激进式创新涌现、创新形成和稳定、创新扩散和突破,及新的社会-技术系统形成、逐步稳定且制度化四个阶段的非线性相互作用,从而推动系统实现根本性转变的动态过程[13]。多层级视角下社会-技术系统及其转型的动态过程如图1所示。

图1 多层级视角下社会-技术系统及其转型的动态过程

3.1 多层级构成

(1)微观层面的创新利基(Niche)。创新利基是一种鼓励创新的保护性空间,如研发实验室、享受补贴的示范项目,亦或用户有特殊需求并愿意支持这种创新的小型市场领域[1,11,],激进式创新即是诞生于这种保护性空间中。 Mokyr[30]将激进式创新描述为 “有希望的怪物”,原因在于早期的发明一般具有相对较差的性能和较高的成本,但它们又是 “充满希望的”,因为能够提供某种有价值的功能。演化经济学家将渐进式创新与激进式创新进行区分,认为渐进式创新比较常见,并且由现有的社会-技术制度体系[31]所稳定,而激进式创新则是相对比较少见的,一般在受保护的空间中出现[32]。处在保护性空间中的利基创新主体当然都希望他们的创新成果能够应用到现有的社会-技术制度体系中,甚至是取而代之。然而,由于现有体系的锁定性和路径依赖特征,使得激进式创新应用并取代现有的社会-技术制度体系并不容易,而且很可能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实现突破。

(2)中观层面的社会-技术制度体系(Regime)。社会-技术制度体系通过现有的技术、规制、用户模式、基础设施和文化之间的互动协调而稳定下来,并共享技术知识范式、使用习惯、文化话语、专业惯例等相关规范和制度[12]。由于社会-技术制度体系的锁定性和路径依赖性,在现有体系下,创新主要是增量式的。这种情况下,创新与变革仍会发生,但其方向和路径相对可预测,从而形成较为稳定的发展轨迹[33]。这里所指的锁定机制主要包括经济锁定机制、社会锁定机制和政治锁定机制。经济方面的锁定机制如创造既得利益以应对变革而形成的沉没投资,以及现有技术所具有的价格和功能方面的优势等。社会方面的锁定机制如认知惯例和共同的思维方式[31]、由于社会团体之间的协调而产生的 “社会资本”,以及稳定特定技术的用户实践和生活方式等;政治方面的锁定机制如既得利益者对变革的主动强力反对[34]、有利于现任者的现有的法规和政策网络环境[17]等。

(3)宏观层面的社会-技术景观(Landscape)。社会-技术景观是塑造社会-技术系统转型的更广泛的外部环境[35]。Rip 等[28]首创性地以景观做隐喻来反映社会-技术转型的外部环境和背景因素,并重点强调了物质层面的社会-技术背景因素,如地理因素、气候条件、城市布局、道路、管道,电缆等。 Van Driel等[36]则对社会-技术景观进行分类,区分并阐述了缓慢变化(如人口统计学方面、政治意识形态、宏观经济趋势等)与外部冲击(如战争、油价波动、衰退、福岛事故或恐怖袭击事件等)两种类型的景观因素。社会-技术系统中的行为主体在短期内一般不会对整体产生显著影响,但这并不意味着社会-技术景观的发展不需要人工干预,如城市化、全球化、环境问题和文化等的变革均需要通过众多行动的集合而产生。

3.2 多层级视角下社会-技术转型的动态演进过程

多层级视角认为,社会-技术转型源于三个不同层级之间动态的相互作用:①微观层面的激进式创新构建内部动力;②宏观层面社会-技术景观的变革对现有制度体系形成压力,从而打破现有体系的稳定性;③社会-技术制度体系的不稳定进一步为创新提供机会窗口。基于此,社会—技术转型可以划分为四个阶段,即涌现、形成和稳定、广泛扩散和突破、稳定并制度化。

(1)阶段一:激进式创新涌现。激进式创新通常出现于现有的社会-技术制度体系的外围或边缘状态[32]。在这一阶段,创新主体的社会网络非常脆弱、不稳定,并且没有稳定的规则和制度做依托。技术特征、用户偏好、政策、基础设施需求和文化等方面也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1]。 因此,这一阶段的主要特点是试验和试错性学习[37]。图1中左下角的不规则小箭头即表示了这一阶段激进式创新的状态和发展趋势。在这一阶段,关于消费者是谁、用户偏好是什么以及新技术的最终功能是什么等,都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这一阶段的发展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只有当少数先驱者在没有多少关注的情况下提倡变革与创新,才会出现临界点,从而引发一系列相互竞争的替代方案,然后又会历经长时间的甄别和筛选[38]。在这一阶段,新涌现的激进式创新并不能对那些在制度、组织、经济、文化等方面已经根深蒂固的现有制度体系形成威胁,技术、政策、市场和文化等将沿着相对可预测的轨迹进行渐进性变革(如图1中阶段二自左向右的稳定箭头所示)。

(2)阶段二:创新形成和稳定。经过前一阶段试错性的非稳定发展,激进式创新逐步突破了受保护的技术领域,并在一个或多个市场空间立足下来,这就为社会-技术转型提供了更加可靠的资源流动。基于此,创新逐渐稳定下来,并对新进入者和潜在进入者形成了较强的吸引力,规则和社交网络也逐步稳定(如图1中阶段二的收敛箭头所示)。在此基础上,创新逐步形成特定的发展轨迹,伴随着这一发展轨迹,主导设计开始形成,预期和相关规则也更加稳定。这一阶段的学习过程倾向于关注功能和性能方面,而不是成本问题[37]。因为未来的技术性能、消费者需求和价格等的普遍不确定性,使得成本效益的衡量难以应用于这一阶段。如果过度依赖财务评估工具则可能会成为 “创新杀手”[39]。

在创新形成和稳定阶段,将会涌现出一批新的职业,并形成新的知识体系,它们将进一步改进创新,并争取更多的政策支持。技术稳定和新兴的经济机会又会进一步增加参与者投资的意愿。也可能因为消费者对激进式创新的接纳,并将他们从完全陌生的事物转化为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事物,从而使创新发生在用户侧[40]。然而,这一阶段的创新很可能会受到部分社会群体或民众的反对,这些反对意见可能会导致创新过程出现争议和僵局,从而阻碍创新的进一步发展,如核能、转基因食品等创新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如果激进式创新与现有的社会-技术制度体系不相匹配,并且现有的体系保持稳定,那么激进式创新也许在相当长时间内难以实现广泛扩散和突破。总之,这一阶段的创新必然会遭遇既得利益者的强烈抵制,从而导致各种各样的斗争[34]。

(3)阶段三:广泛扩散和突破。经过前期的积累,创新逐步进入主流市场,并开始与现有技术和更广泛的社会-技术制度体系展开正面竞争。创新的成功扩散和突破取决于内部驱动和外部景观等多方面的动态协同。内部驱动因素如系统内部的良性循环、性价比的提升、规模经济、互补性技术的开发以及创新主体的支持等;外部社会-技术景观的发展如图1中阶段三自左向右的分散箭头所示。 这一阶段主要表现为激进式创新与现有制度体系在经济、政治、文化、话语等多个维度上的正面斗争和冲突。经济方面,主要表现为新兴技术与现有技术之间、新进入者与在位者之间的斗争。政治方面,社会-技术转型同时也是一个复杂的政治过程,必然会涉及政治冲突和权力斗争,如关于规制、标准、补贴、税收等方面调整的政治冲突,部门之间关于责任承担和优先事项等方面的冲突和斗争。在这个过程中,现任者一般倾向于抵制变革,而激进式创新者则努力推动变革。社会-技术转型同时也是一个文化和话语性的斗争过程,它们以某种方式构建问题和解决方案。例如,核电厂是被视为低碳能源生产者还是一种威胁,不同的社会群体可能有不同的观点和解释,这主要取决于具体的解决方案是如何构建和赋予其内涵的[41]。

需要说明的是,这一阶段并不能保证激进式创新必然能够赢得这场斗争,他们也许无法建立起足够的内部动力,亦或遭受各种各样的挫折。因此, “机会之窗”也许并不能够如期出现,也可能由于现任者的成功反击,彻底挫败或者阻碍了激进式创新的发展。

(4)阶段四:稳定并制度化。这一阶段,社会-技术系统发生替代,实现了系统转型。伴随着基础设施、政策、产业、市场基础、生活方式等方面的深远调整,创新被广泛采用,新的系统形成并逐渐稳定且制度化。这一阶段以技术替代和用户实践、基础设施、规制、文化等方面更加广泛的调整为特征,这些调整和变革又成为使用习惯、专业标准、技术能力、监管规划等新的规制的基础。当然,转型之后所形成的新的社会-技术系统也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需要进行密切监测并在必要时做出调整。社会-技术系统转型必然会有部分利益相关者成为 “输家”或潜在的 “输家”,他们往往期望得到帮助或补偿,因此应充分考虑这部分群体的利益,以防止新的系统运行中的阻力和抵制[13]。

4 结语

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吸纳了演化经济学关于 “变革是变异和选择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的观点,提供了一种解决稳定与变革并存问题的综合方法。多层级视角将系统整体作为研究和分析单位,比以个体为对象的微观分析更加全面,又比着眼于绿色经济的宏观分析更加具体。多层级视角下,创新不仅仅是科学和技术的创新,还必然包括制度、组织、社会和政治等众多领域的创新。为此,多层级视角将社会、政治、文化等因素纳入分析框架,强调通过宏观的社会-技术景观、中观的现有制度体系和微观的创新利基三者之间的动态协同作用,推动创新从激进式创新涌现到创新形成和稳定,再到创新扩散和突破,最终实现整体转型。

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同样存在多个以实现特定社会功能为目标的大型社会-技术系统,如能源系统、交通系统、农业生产系统、食品系统、建筑系统、供水系统等,这些系统无一不面临着可持续发展的严峻挑战。尤其是近年来,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不可持续的消费和生产模式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如重雾霾天气频发、交通拥堵、农药残留、水源污染、过度包装、自然资源枯竭等,成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重大挑战。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我国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化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必须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坚持可持续发展。然而,在资源环境双重约束下,上述问题的真正解决必然涉及政治冲突、产业抵制、社会认同等一系列非技术性问题。为此,需要相关社会领域的变革及不同利益主体之间关系的重构,需要基础设施配套、私人部门支持、用户知识调整等的协同跟进,需要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双重治理携手并进,从而突破路径依赖和制度锁定,实现系统整体的变革与创新。社会-技术转型多层级视角作为当前理解和推动可持续发展的主流研究框架和分析视角,为可持续转型研究在系统演化及转型机理、转型模式及路径、转型治理等方面提供了研究的理论基础和独特的分析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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