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扶贫格局下高校教育扶贫的优化路径——以福建省高校为例

刘淑兰,张雪真,李 梅

(1.福建农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2.福建省长泰县第一中学,福建 长泰 363900)

我国扶贫开发工作已进入啃硬骨头的决胜阶段，“坚持大扶贫格局，注重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是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新时代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新策略。“坚持大扶贫格局”需要动员全党全国全社会各方面的力量，多元主体共同参与。“注重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则必须发挥教育扶贫的重要作用。高校具有服务社会的职能，作为汇聚了大量人才与科技资源的智力高地，是大扶贫格局中的重要力量，在推动扶贫同扶志、扶智结合方面具有明显优势。近年来，学界对于高校教育扶贫的研究颇丰，不仅相关的期刊文献增多，且频见于中央和地方媒体的报道中。研究多关注于高校教育扶贫的方法和路径，如科技扶贫、互联网+扶贫、项目对接等，并对高校教育扶贫的主体和平台方面也有所涉猎。但这些研究大多致力于实证研究，理论研究还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特别是关于高校应如何在大扶贫格局下与政府、市场以及其他社会力量协同发力的研究仍较为缺乏。福建省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全国率先实行扶贫开发的省份之一，在高校教育扶贫方面取得了许多成效，但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在大扶贫背景下优化高校教育扶贫的路径问题亟待解决。

一、高校教育扶贫是促进扶贫与扶志、扶智相结合的重要途径

高校教育扶贫是大扶贫格局下促进扶贫与扶志、扶智相结合的重要力量和途径。自2013年教育部、扶贫办等多部门联合发布《关于实施教育扶贫工程的意见》以来，高校的教育扶贫工作已经从少数高校发展到各级各类院校共同参与，扶贫工作已成为高校履行服务社会职能义不容辞的责任，在促进扶贫与扶志、扶智相结合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教育扶贫是阻隔贫困代际传递的根本手段

目前，贫困问题已不是一个简单的经济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人们对于贫困的认识，已经从单一的经济型贫困发展为多维贫困。调查显示，贫困群体中因健康原因丧失劳动能力而导致贫困的约占50%，因土地贫瘠、自然环境恶劣而导致资源型贫困的占10%左右，还有约40%的贫困人口虽拥有劳动能力但因多种因素(如缺乏脱贫的信心和勇气、长期处于封闭落后的环境、缺乏谋生技能、缺乏市场经验和有效信息等)未能摆脱贫困。贫困群体由于长期处于经济贫困的状态，其落后守旧的价值观念、心理定势、生活态度、行为方式等深刻影响其后代，使得贫困呈现出明显的代际传递特征。

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必须把教育放在优先发展的位置，努力让每个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1]。教育扶贫本质上是通过有效地优化整合贫困地区教育资源，提高贫困群体的思想意识、文化水平、劳动技能，提高贫困群体的自我调整、自我发展的能力。为阻断贫困代际传递，近年来我国政府致力于改善贫困地区的教育条件，但贫困地区整体教育水平仍然相对落后。有关部门的调查数据显示：全国初中升学率为91.22%，但部分贫困地区初中毕业生的升学率不到70%，连片贫困地区甚至不足50%[2]。在全国建档立卡的贫困人口中，超过50%的人只有小学以下文化程度；22.3%的家庭表示，因为缺少劳动技能而无法摆脱贫困[3]。由此可见，贫困家庭子女的受教育程度明显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贫困地区劳动力的文化程度和劳动技能也普遍贫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研究表明，不同层次受教育者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水平不同：本科300%、初高中108%、小学43%[4]。这些数据表明，劳动者的受教育程度与其劳动生产率水平成正比，其中，受过本科教育的劳动者其劳动生产率水平是小学文化程度劳动者相应指标的7倍。因此，教育扶贫是打破“扶贫—脱贫—返贫”恶性循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根本手段和有效途径。

(二)高校是大扶贫格局中的重要力量

扶贫工作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众多职能部门，需要各方协同发力。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坚持大扶贫格局”“动员全党全国全社会力量”，这要求以政府为主导，构建政府、市场、社会相向而行，专项扶贫、行业扶贫、社会扶贫相互支撑的大扶贫格局。高校是大扶贫格局中不可或缺的力量。高校作为事业部门，与政府联系紧密，能为政府提供决策咨询服务；高校作为社会的组成部分，其发展与市场和社会的需求密切相关。因此，高校应该在政府主导下，与民间个体、社会其他部门携手合作，积极发挥人才智力与科技优势，共同为扶贫攻坚贡献力量。

作为国家高层次人才聚集与知识创新的主体，高校教育扶贫既能满足教书育人的内在需要，也是高校履行服务社会职能、彰显自身优势、体现社会价值的重要途径。高校在教育扶贫方面拥有独特的优势：(1)庞大的人才队伍。高校拥有优质的师资队伍和规模庞大的研究生、本科生队伍。(2)先进的技术储备。高校学科门类齐全，许多专业设置面向基层，农林类的新技术、新品种、专利等研究成果颇丰。(3)健全的教育教学设施。高校拥有较为完备的实验器材、教学设备和实训场所等硬件设施。(4)丰富的图书和信息资源。高校是各类图书资源的储藏地，拥有覆盖面广的网络平台，线上信息资源比较完备。这些优势为高校教育扶贫提供了实践主体和技术保障，使之成为大扶贫格局中的重要力量。

(三)高校为教育扶志提供思想文化动力

实现教育扶贫首先要“扶志”。扶志，扶的是思想、观念、信心、志气，激发的是贫困群众脱离窘困的意志。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扶贫先要扶志，要从思想上淡化‘贫困意识’。不要言必称贫，处处说贫。”“弱鸟可望先飞，至贫可能先富，但能否实现‘先飞’‘先富’，首先要看我们头脑里有无这种意识。”[5]教育扶志，可以帮助贫困群众改变自卑自轻、自暴自弃的心理, 抛弃故步自封、不思进取的精神状态, 摒除陈规陋习，扭转落后观念，从而形成自尊、自信、自强的积极心态，营造崇德向善、勇于进取的良好氛围，树立战胜困难、摆脱困境的信心和斗志。一方面，高校选送到贫困村的驻村干部、专家学者，能够准确理解和把握扶贫开发的政策措施，通过深入调研进行数据分析，建立个性化动态管理档案，做到精准“识”贫；另一方面，高校发挥思想教育和文化传承优势，在扶贫村成立临时党支部，宣讲党的帮扶政策和扶贫攻坚任务，传播先进文化。高校师生通过在贫困地区狠抓政策宣传和思想文化教育，教育引导贫困群放下思想和观念包袱，增强脱贫致富的信心和决心。

(四)高校为教育扶智提供科技人才支撑

实现教育扶贫还必须“扶智”。扶智，扶的是知识、技术、信息，提升的是贫困群众脱贫致富的素质能力。贫困与贫困群众的受教育程度、文化水平和知识技能密切相关，摆脱贫困需要智慧和能力。教育是培养能力的殿堂、增长智慧的根本。通过教育扶智，培育贫困群众具有一定的科学文化素质、一两项的职业技能和较强的经营意识。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庞大的科技人才是高校的核心竞争力。高校积极发挥技术和人才优势，选送科技特派员、推广课题研究成果和技术、将大学生社会实践与教育扶贫相结合，因地制宜地在贫困地区实施农村实用技术、劳动力转移和扶贫创业致富带头人等培训；针对贫困地区资源特色，围绕种植养殖、农副产品加工、旅游业等产业，帮助引进、打造、推广脱贫致富重点项目；加强产学研合作，在贫困地区建立产业基地、示范基地或工作室，进行现场技术指导或开展咨询服务，加快先进实用技术成果在贫困地区的转化应用。高校为有力助推脱贫攻坚战略的实施，帮助和指导贫困群众提升脱贫致富的综合素质，提供科技人才支撑。

二、福建省高校教育扶贫的现状分析

位于东南沿海、老区山区众多的福建省至今仍有23个省级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十二五”以来，福建省农村扶贫开发对象从2012年底的110万人减少到2017年底的4 286人[6]，贫困人口的绝对数量虽然不大，但其分布呈现出小集中、大分散的特点，且致贫、返贫现象突出。本课题组成员先后到福建闽东、闽西、闽北等地的一些贫困村调查走访发现，近年来福建省高校虽在推动扶贫与扶志、扶智相结合方面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但仍然存在一些矛盾亟待解决。

(一)力度加大但内生动力不足

治贫必先治愚，扶贫重在“扶人”。近年来，福建省高校与教育厅以及相关部门密切配合，出台了许多帮扶贫困学生和贫困劳动力的政策措施，扶贫力度逐渐加大。主要包括：选派高校教师到贫困村担任驻村干部或到贫困县挂职；实施省属本科高校招收农村学生专项计划，2016年计划招收农村学生1 300人，比2015年增加了200人，2017年计划再增200人；对于建档立卡、低保、残疾、优抚等四类家庭的贫困大学生，给予国家助学金最高标准补助；鼓励贫困大学生毕业后返乡创业，并且发放求职创业补贴；鼓励符合条件的贫困劳动力到涉农大中专院校免费接受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培育新型职业农民等。

虽然近年来高校教育扶贫力度逐渐加大，但从整体上看内生动力仍显不足。(1)服务基层的人才流失严重。调查显示，福建省农林职业院校毕业生中，一半以上的学生就业与所学专业无关。从福建中医药大学近三年毕业生就业情况来看，服务基层的人数不足 1/3。(2)高校教师服务贫困地区的主动性不够。据调查，高校教师帮扶贫困地区多为学校委派，或是课题研究的需求，主动意识、志愿服务精神还有待加强。因此，如何激发高校教育扶贫的内生动力，是坚持大扶贫格局首先必须解决的问题。

(二)形式多样但合力不够

目前，福建省高校教育扶贫形式多样化，主要有鼓励干部下乡挂职、选送大学生村官、培训乡村教师、开展暑期大学生社会实践、组织“三下乡”活动、推广课题研究成果等，有短期的对接也有长期的服务。如福州大学帮扶老区贫困村方家山实现脱贫，其经验就是高校教育扶贫推进扶贫与扶志、扶智相结合的典型。通过思想教育、政策引导实现扶志，帮助村民找回发展家乡的信心和决心；通过技术指导、人才支持实现扶智，鼓励乡村企业与高校合作发展本地优势产业。如今，曾经的抛荒地已修成梯田，曾经的“荒家山”变成了“金银山”，这喜人的成绩，离不开高校教育扶贫的责任担当。

高校扶贫形式的多样化虽给贫困地区带来了多方面的效益，但目前高校与其他社会多元主体的合力尚需加强。(1)高校帮扶资源“碎片化”与“同质化”现象突出。一方面，高校扶贫队伍、资金、项目、技术、信息等要素较为分散，亟须自我规划以及与其他社会力量的有效整合。另一方面，高校扶贫对象分布不均，出现同质化扶贫、从众型扶贫倾向。许多高校都乐于对接帮扶距离城镇较近、特色明显或底蕴深厚的贫困村，而那些地处偏远、交通信息不便、资源又相对贫乏的贫困村则鲜见高校光顾，甚至出现“真空地带”。(2)高校主管部门、政府相关部门对于高校扶贫主体的支持力度不够。有关部门对于高校师生参与扶贫的激励机制、保障机制、评估机制等还不够健全。因此，如何加强高校与其他社会力量、政府主管部门协作，提高扶贫主体、扶贫资源的效率，这是坚持大扶贫格局必须解决的难题。

(三)内容丰富但针对性不强

当前，福建省高校教育扶贫的内容主要包括理论宣讲、科技支农、专业服务、爱心义诊、心理健康宣教、科学文化知识普及、艺术扶贫、生态扶贫、党建扶贫等，内容覆盖贫困群众的生产、生活、心理以及贫困地区生态环境等多个方面，扶贫的对象不光覆盖本省，也包括一些对口帮扶的其他省份。据报道，2017年，福建省86所高校、31所中职学校以“喜迎十九大，青春建新功”为主题，利用暑期组织大中专学生志愿者开展“三下乡”社会实践活动，共组建校级以上实践团队4 355支(其中省级以上重点团队437支)，参与社会实践活动学生总数达19.08万名[7]。实践内容丰富多样，如福州大学的乡村资学筑梦实践队深入省级扶贫开发县——三明市清流县开展政策宣传、进行精准家访，通过实践学习践行“两学一做”。再如，福建农林大学作为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菌草新技术发源地，其菌草技术已在我国31个省(市、自治区)401 个县(市、区)推广，取得了显著的经济效益、生态效益、社会效益[8]，尤其在推动闽宁合作方面成效显著，目前菌草技术已经在宁夏的9个县(区)推广应用，带动数万名贫困农户创业增收[9]。

高校教育扶贫的内容虽覆盖面广，但帮扶的针对性还需要加强。(1)高校帮扶的内容与贫困群体的需求契合度不够。调查显示，一些高校在扶贫中比较侧重于本校的特色或优势，对扶贫对象的需求情况、接受程度等未作充分调查，导致在活动开展、技术指导、项目对接等方面效果不佳。(2)高校培养的人才面向贫困地区吻合度不高。高校现有的人才培养模式主要面向市场，人才的知识技能与贫困地区需求存在结构性不匹配的问题。因此，高校如何加强与贫困地区的联系，这是提高教育扶贫精准性必须解决的问题。

(四)平台多层次化但信息化服务程度不高

福建高校教育扶贫平台已呈现出多层次化，如项目技术对接平台、大数据信息管理平台、基层推广站点、科教基地、大学生实践基地等。这些平台有的是高校自身的专门机构，有的则与基层政府、中介组织、企业进行合作管理。如福建农林大学成立新农村发展研究院、海峡创业育成中心和乡村振兴研究院3个专门机构，汇集地方、高校、科技和龙头企业以及社会各方面资源，不仅有利于解决贫困群体的智力、技术等方面的难题，而且服务于区域发展和乡村振兴，是以大学为依托、农科教相结合、教科推一体的大学科技服务新模式。

高校图书馆是教育扶贫的重要平台，不仅图书储藏丰富，数字化、信息化水平也较高。截至2016年10月，福建省高校数字图书馆已整合了30所联盟馆的4 440多万册图书，以及900多个中外文数据库[10]。虽然福建省高校图书资源和数字资源的社会化服务水平正在不断提高，但面向贫困地区的服务水平仍较为落后。主要表现在：(1)高校图书馆平台的扶贫方式较为单一。福建省高校图书馆主要是通过图书捐赠的形式服务贫困地区。课题组在闽西北某农家图书室的调查结果显示：其书籍的70%来自高校捐赠，但其中少儿类书籍约占30%，生活类图书约占30%,文化和科技类图书的占比不到40%，难以满足贫困群众对于知识技能的需求。另外，贫困农村的图书馆或农家书屋与高校图书馆未形成长效的对接机制，致使图书更新频率很低，加之后续的管理运行、人才队伍、服务效能等方面未能跟上，借阅人数越来越少。(2)高校现代远程教育扶贫体系尚未形成。福建省贫困村均属于老区或山区，地理位置偏僻、交通条件较差，现代教学设备不足，高校现代远程教育体系还未覆盖这些区域。因而，如何使高校图书馆以及远程教育体系全面惠及贫困地区，使贫困群体更好地接受知识化、信息化服务，这也是帮助贫困群体摆脱贫困必须解决的问题。

三、大扶贫格局下高校教育扶贫路径的四维优化

大扶贫格局下，高校教育扶贫必须内挖潜力、外借助力，在充分挖掘好内部资源优势、调动高校师生积极主动性的基础上，与社会其他部门相互合作，与政府、市场协同发力。为此，高校教育扶贫必须通过整合资金、聚合人才、协调不同部门，通过人才的评价和考核体系、高校教育扶贫平台、高校与其他社会力量联动机制和高校教育扶贫保障体系等路径进行优化，实施思想扶贫、文化扶贫、健康扶贫、科技扶贫、产业扶贫等多样化扶贫工作，做好“大”字文章。

(一)优化高校人才培养和干部考核体系，增强帮扶动力

高校扶贫的主体主要是师生，优化高校干部考核和人才培养体系是激发师生们帮扶的主观能动性、增强帮扶动力的前提。在优化高校干部考核方面应做到：(1)完善考评考核体系。对于参与扶贫的教师和干部，制定相应的考评考核标准。将扶贫工作的“数量”及“质量”，扶贫教师的“才能”和“德行”都作为考核指标，在评优评先、工资待遇、提拔晋升、职称评定等方面给予适当倾斜。(2)在教学时间和工作量上给予一定照顾。授课时间上给予适当调整，教学工作量上适当减免，在扶贫工作中提供一定的资金或教学场地等支持。在培养人才方面应做到：(1)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就业观。加强对大学生人生观、价值观的引导，强化大学生扎根基层、服务农村、热爱农民的意识。(2)不断完善贫困大学生资助政策体系。主要包括贫困大学生各类奖助学金、助学贷款、勤工助学、困难补助、学费减免等体系，确保建档立卡的贫困大学生全部覆盖。(3)建立大学生实践基地或研究生服务站等。选派大学生到贫困农村挂职锻炼，让大学生对村干部有直观的感受，提升大学生服务基层的针对性。

(二)优化高校与其他社会力量联动机制，形成帮扶合力

扶贫脱贫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各级政府、高校、社会团体、企业、贫困群众等各方面力量形成联动机制，形成资源整合、优势互补的合力，以避免扶贫资源投入的分散、重叠、遗漏等问题，推进资源供给与扶贫需求的无缝对接。(1)加强高校与校友会、企业及社会团体等的联动。如成立教育扶贫基金，鼓励校友、社会团体、企业、非政府组织给予捐助，以弥补高校帮扶资金的不足。(2)成立高校教育扶贫联盟。可建立高校联盟智库、政策智囊库、帮扶项目库、技术成果库等，通过相互学习总结扶贫经验，并根据农民的需求，为贫困地区提供政策解读、产业规划、成果转化、技术指导、信息共享等方面的支持。(3)增进高校与贫困地区党组织和乡贤组织的联系。贫困地区党组织和乡贤组织与当地农民关系密切，对当地情况较为了解，在农民心里有一定的威望和声誉，在农民思想教化、乡村治理方面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高校可以通过这两股力量，了解农村的现状和农民的需求，采取更有针性的扶贫方式。

(三)优化高校教育扶贫平台，实现校村之间知识和信息对接

21世纪是知识爆炸的信息化时代，图书下乡和现代远程教育扶贫模式以其跨时空、成本低、灵活性强的特点，弥补了传统教育扶贫的不足。(1)将高校图书馆与农家书屋进行对接。依托高校图书馆的资源优势，定期为贫困地区提供针对性强的图书资源，满足农民的文化知识需求，并把农家书屋作为高校图书馆的延伸服务点进行管理，保证农村图书馆长期有效运转。(2)充分发挥高校职业教育和公共文化服务的作用。可依托乡村小学或乡镇中学，在其周边建设文化站点、网络中心、医疗站点，形成学校、文化中心、医疗点“三位一体”的乡村社区中心，通过职业教育和公共文化服务，活跃农民文化生活，增强农民摆脱贫困的信心和技能。(3)完善高校面向贫困地区的远程教学信息传输系统。建立以互联网为主体，多种信息传输方式互补的教育扶贫模式，为贫困地区的乡镇干部、乡村教师、农村医护人员、农民的培训提供优质的网络课程和资源共享平台，从而提升贫困农村工作者和农民的整体素质。

(四)优化高校教育扶贫的保障体系，确保资金政策稳健落地

基层政府尤其是乡(镇)政府是扶贫政策的执行者、扶贫项目的落实者、扶贫力量和关系的协调者，也是扶贫物资款项的监管者，因此，必须充分发挥政府在扶贫工作中的主导作用和保障职能。(1)落实高校帮扶的资金保障。政府要加大对贫困地区教育基础设施、教师培训经费和公共文化建设等方面的投入，改善贫困地区教育培训条件和信息化环境，并建立有效的扶贫物资使用监管机制，实现阳光操作。(2)完善高校帮扶的政策保障。对于返乡创业的大学生在创业资金、市场准入、营业申请等方面给予政策倾斜，激发大学生的创业热情。落实定点帮扶政策，以结对帮扶的形式确立每所高校的扶贫对象，避免扶贫资源的浪费和不均，实现扶贫精准到位。(3)完善扶贫工作信息交流平台。乡(镇)政府应依托互联网技术，建立统一的数字化扶贫工作信息交流平台，既加强对建档立卡的贫困户的管理，又盘活各类社会资源，引导高校及其他社会力量参与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