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时代信息传播中的消极修辞——以微博用词为中心

戴丽姗

(重庆师范大学, 重庆400000)

关于“消极修辞”的论述，可以追溯到宋金元代，当时出现了相对较多的论及这两大修辞手法分野问题的著作，如洪迈的《容斋随笔》、韩子苍的《陵阳室中语》、陶宗仪《辍耕录》、胡仔的《苕溪渔隐丛话》等。其中《陵阳室中语》举例探究了消极修辞在结构以及用词方面的要求。清末龙伯纯在《文字发凡·修辞》(上海广智书局, 1905)中明确提及修辞现象的“消极”与“积极”。但以上学者都未明确区分积极修辞和消极修辞。

“消极修辞”这一概念是由陈望道先生在《修辞学发凡》中明确提出的，与“积极修辞”相对应。“消极修辞是抽象的概念；积极修辞是具体的体验。对于语言一则利用语言的概念因素，一则利用语言的体验因素。对于情境也一常利用概念的关系，一常利用经验所及的体验关系。一只怕对方不明白，一还想对方会感动、会感染自己所怀抱的感念。”[1]P41消极修辞就是以明白精确为主，利用语言的概念因素，尽力做到应合题旨和明确意义的修辞手段。消极修辞与积极修辞相比，虽然因其用语平常而显著度不高，但修辞作用是存在的。而且，消极修辞作为与积极修辞相对应的存在，包含积极修辞所涉及的字、词、语法等各个方面。本论文以此为理论基础，以微博用词为研究主体，探索微时代信息传播中的消极修辞。

一、微博中词汇的特点

(一)凸显语义焦点，突出关键词

词汇自身优势使得其在微博信息传播中受到高度重视。与句子相比，词汇具有简洁有力、内容丰富、组合多样等特点，人们在使用词语时，不用考虑“主谓宾定状补”等句子成分的搭配，也不用担心会出现语病而遭人嘲讽。比如邓超在2018年6月16日发的微博——“有些吃醋”(邓超，2018年6月16日)，四个字构成的状中词组配合一段孙俪听演唱会的视频，既表现了他和妻子之间深厚的感情，又为周杰伦的演唱会做了宣传，一举两得。

由于受到140字的限制，网友们为了让微博语言能凝练蕴藉、言简意赅，往往也乐意用词语来展现文本内容。而且，微博作为信息传播多样化的平台，除了文字，图片、表情包、视频等都可以作为信息传播的要素，这些要素通常情况下会比文字更加生动形象、意蕴丰富，而文字在其中主要起到点明中心的作用。比如在电影宣传时，会使用“日期+不见不散”的文字，再加上剧照或者电影预告片来告诉受众什么时间有什么电影放映以及电影的主角有谁，以此达到电影宣传效果。

对于受众而言，在追求快餐式阅读的时代，面对海量信息，他们通常也会选择浏览简短的文本，当他们遇到成段的文本时，则会根据图片等辅助信息在文本中寻找关键词。如果遇到的信息是长篇幅的文本，大多数人会选择跳过不看，除非是偶像的微博。为了使信息传播得更广更远，博主会迎合受众的阅读习惯，选择简洁明确的文本，词汇凭借其优势，自然成为首选。

(二)适应新时代，创造新词语

社会生活日新月异，新事物不断出现，已有的词汇已经不能满足微博网友传播信息的需求，于是，越来越多的新造词出现。2016年出现了“撩妹”“狗带”“套路”“比心”“吃土”“葛优瘫”“猴赛雷”“一脸懵逼”“因吹斯汀”等，2017年出现“尬聊”“吃鸡”“求锤得锤”、“原谅色”“打call”“B数”“扎心”等。这些新造词能在实际生活中指称一定的事物，有的指称具体事物，并且有将具体事物抽象化的能力，比如“原谅色”，它是指“绿色”，网友从“一个人被爱人背叛而选择原谅”的角度重新给它命名，化具体为抽象，让绿色又多了一层含义；有的指称抽象事物，并且具有将抽象事物形象化的力量，比如“吃土”，是指 “人很穷”，但却从“人吃土”这具体事件上将其抽象意义表达出来。

这些新造词因意义比较明确，且具有一定的不可替代性，在使用过程中被越来越多的人接纳。比如“佛系青年”“兽系青年”，这两个词语用来指称两种生活态度截然不同的年轻人，前者倾向随遇而安，后者强调遵从本心，这两个词属于新造词。再比如“中年少女”，是根据“中年妇女”修改而得的，是指那些因脱发、发福等症状而感受到中年危机的年轻女性。这些词汇不仅在网络中扩散，还延伸到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3.面向大众，语言通俗化

微博具有“零门槛”的媒体特性，只要懂得操作电脑或手机，任何人都可以玩转微博。面对来自社会各个层面的创作主体和受众，微博文本向大众化进一步发展，连带地，词汇运用也表现出鲜明的大众化特点。一方面，人们在编辑文本时，首先会使用那些通俗易懂的词语，如“相信真实的，相信美好的，相信善良的，相信‘相信’本身”(TFBOYS-易烊千玺，2018年7月23日)。这是演员易烊千玺为电影《少年的你》编辑的宣传词，其中动词仅用了一个——“相信”，三个“形容词+的”组成的名词短语，“真实”“美好”“善良”这三个词都是常见的词，人们一看到这句话便了解了电影所传达的内容。另一方面有些书面用词或专业术语，在微博中也会被广泛使用，比如“佛”一词，通常情况下只会出现在与宗教有关的语境中，但是在微博中，人们将它与词缀“系”组合成“佛系”这一派生词，形容一种随意、不走心、仿佛看淡一切的生活态度。广大网友用“佛系”来形容符合该特征的人、事、物，如“佛系乘客”“佛系追星”，而且还有主播为此创作歌曲，进一步提高了它的普及度。

此外，对于新造词而言，虽然有一些带有比喻义，但其比喻义是造词伊始就固定下来而且就只有那一个意义，在大众传播过程中，被普遍接受，人们一看到那个词就会想到它的意思，而不会做其他猜测。这样的新造词就其本身而言具有一定的积极修辞成分，但依旧简洁明确，一目了然，是实现消极修辞的重要材料。

二、微博用词的消极修辞策略

(一)着眼词语本身

1.严防白字

比起手写文本，运用电脑编辑的微博文本不会出现错字，但是很容易出现白字，白字就是把甲子写成乙字。一旦出现白字，就会影响文本信息的准确性，如果是明星的微博中出现白字，不仅会影响自己的形象，还会引来键盘侠的嘲讽。

(1)北京天气那么差，在我们拍摄点尽然还有学校组织秋游！(turbosun，2014年10月11日)

(2)买家秀来了，麻烦亲返100代金卷给我(杨幂，2015年2月7日)

在例1中评注副词“竟然”的“竟”编辑成了“尽”，搞错了前后鼻音，输错了字；例2中名词“代金券”的“券”写成了“卷”，搞错了声母，从而出现了白字。如果是在日常口语中出现这两个词，结合语境，在理解方面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在微博文本中，为了保证所传送的信息的准确性，应极力避免白字的出现。

当然，关于白字，在微博中不是绝对的，有一些白字在传播过程中被大家普遍接受并广泛使用，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拿这一类的白字来调侃别人。比如“怎么了”写成“肿么了”、“什么”写成“神马”、“有没有”写成“有木有”等，这些运用白字的词语意思不仅没变，反而增加了一些表现关切、惊讶或可爱的因素。微博中，为了营造某种氛围有意为之的含有白字的词汇会受到网友的追捧，甚至延伸到日常对话中，但一些固定的且一旦出现白字就会有本质区别的词语很难甚至不可能被网友接受。

2.表意准确

在编辑微博文本时，还要考虑所用的词语本身的意义是否明确。比如，一些人喜欢用“emmmm”这一语音符号，表示思考以及敷衍，然后再配上图片或视频，这种模棱两可的词语无法提供有效信息，具体内容都是依靠图片和视频来展现的。另外，网友们喜欢根据一些电视剧来变化现有词语或生造新词，比如根据网络剧《镇魂》,将“小男孩”变成了“小澜孩”，生造“北居反应”等与电视剧相关的词语，在与网剧相关的情境下，这些词语表意是明确的，一旦脱离了特定的情境，这些词语意思就模糊不清了。因此，想要利用微博文本有效传递信息，必须选用意义明确的词语。

3.词法规范

构词的词法规则，是人们根据已有词汇分析得出来的，深深地印在了人们的脑海。人们在构词时会主动调动这些规则，符合规则就使用，不符合规则就淘汰。如果在微博中使用现有的词语，词语结构是不会出现问题的，但是对于新造词及生造词而言，就会出现结构是否合法的问题。大多数新造词是符合构词规则的，如“尬聊”是状中结构、“吃鸡”是动宾结构、“求锤得锤”是动宾词语的联合式。而大多数生造词是不符合构词规则的，会在使用过程中逐渐被淘汰，比如“十动然拒”，是根据“十分感动，然后拒绝”这句话压缩而成的，随意选择了句子中的四个字然后拼凑起来，表意也不明确，在后来的词汇发展中慢慢消失了。

(二)关注词与词的组合

1.冗余务去

冗余是指啰嗦重复的内容，词与词组合时，意思相似或字面相同的词重复出现会造成冗余。如果能用一个词表达意思，就不用两个词，如果一个词用一遍就能表明意义，就不要重复第二遍甚至第三遍。[2]P41-42

(3)全新尝试，探索不止。今晚八点我在《幻乐之城》等你。(TFBOYS-易烊千玺，2018年7月20日)

(4)感恩这五年. 感恩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我很快乐. 谢谢……(TFBOYS-易烊千玺，2018年7月15日)

例3用词恰到好处，没有多余的内容，表意也很明确，交代了时间、节目以及表明自己是第一次尝试这件事，如果在“全新尝试，探索不止”后，再加上一句很直白的“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就会显得冗余啰嗦。例4“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中，“所有”跟“一切”是一个意思，相当于一个意思重复了三次，在表意明确完整的情况下，这样表达能强化情感，而这种为了加强情感表达而使用的重复手段，已经深入到积极修辞层面，但是从消极修辞层面来看，“所有”一词已经足够表达清楚内容了。

微博文本受到140字的限制，多余的成分不仅会挤占字数，可能还会影响内容的完整性。在一个追求快速阅读的时代，这些多余的词会影响阅读速度，结果是浏览者通常会直接跳过这些微博，翻看其他内容。撇开积极修辞不谈，一条较好的微博至少要做到去除重复啰嗦的部分。

2.界限务清

微博向来是一个是非之地，无论多小的错误一旦传到微博上就会被放大，许多名人大牌们不得不谨言慎行，发微博时思考用词是否得当以免不小心成为众矢之的。界限不混是指某些词语的使用有严格界限，在词语搭配时要明确范围，考虑该词适用于人还是物品、能和哪些词语组合、能做哪些句子成分等。

(5)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温文而雅，只有微笑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不吵不闹不骄不燥了，那说明你，离我越来越远了……(赵丽颖，2013年8月31日)

(6)#解禁TOMFORD世界# 在璀璨流光中釋放香味，展現閃耀魅力光芒，就在@TOMFORDBEAUTY #天猫超级品牌日# 4.25正式开启。(張鈞甯，2019年4月24日)

明星赵丽颖曾因示例5这条微博被网友指责，其中除了错别字“而”“燥”之外，还搞错了“温文尔雅”“不骄不躁”的界限，这两个词都是形容人的态度，而不能用于形容对别人的态度。例6是演员张钧甯为天猫超级品牌日写的宣传词，其中“展現閃耀魅力光芒”一段存在词语搭配混乱的嫌疑，两个动词加两个名词，虽然可以将前两个动词看成并列结构，但再看这条微薄的前面一句，是“釋放香味”，人的惯性思维更倾向于将后者视为动宾而不是动词并列，而且，这四个词如果编辑成“展现魅力，闪耀光芒”，就不会令人产生误解。这两个例子都犯了界限混乱的错误。

3.并列得当

去除冗余是针对相同或相近的词，界限不混是针对担任不同角色的词，而词与词的并列则关涉同中有异的词语，“它不单纯是逻辑问题,也是语言问题”[2]P27。词与词并列，一般需要注意这么几点：标准相同、范围相同、词类相同或相近、排列有序。

(7)雪莱曾说，古希腊史是哲学家、诗人、立法者的历史，后来的历史则变成了国王、教士、政治家、金融家的历史……(周国平，2018年1月23日)

(8)如果你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一件事上……调转你的视线吧，去看人间的百态，历史的变迁，宇宙的广袤……(周国平，2018年3月14日)

例7中“哲学家、诗人、立法者、国王、教士、政治家、金融家”都属于职业，并且都是名词，彼此之间没有含义上的重叠，前三者与后四者分属两个时间段，符合时间顺序。例8中“人间的百态，历史的变迁，宇宙的广袤”都是偏正结构的名词短语，意义上逐层递进。词汇在组合关系上合理的线性排列能提高文本的逻辑严密性和易读性，使得文本明晰有力。

(三)重视词与情境的关系

1.去生就熟

去生就熟，顾名思义，就是舍弃生僻的，运用熟悉的。对微博语言来说，判断“生熟”最主要的标准就是通行与否。微博是一个不断出现新词的阵地——方言词、外来词、行业语都有可能变为通行词。比如“嘚瑟”一词，原来是山东方言，由于微博上使用的人越来越多，网友们慢慢接受了这一词汇，非方言区的人也常常使用它。

值得注意的是，就词汇而言，生与熟并不是绝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语境的变化，“生熟”可以转换。比如网络流行词“吃鸡”，随着游戏《绝地求生：大逃杀》而火遍网络，指玩家在游戏中取得第一。起初这不过是游戏中的一个常用词，随着游戏参与者的增加以及宣传力度加大，在鸡年，网友们会用“大吉大利，新年吃鸡”来给他人送祝福，慢慢地这一词也就成了微博上的通行词。

2.求同去歧

关注情境，求同去歧。避免那些与普通话有根本分歧的方言，[2]P46这是去歧；使用网络上普遍接受的词汇，这是求同。这一要求并不是绝对禁止方言词、古语词、外来词和新造词，而是有条件地吸收那些通行的、有特殊需要的、意义明确的词语。微博这一“纳百川”的“海”，会出现很多方言词、外来词、新造词等，有些词在日常生活中并不使用，但是在微博这一平台上，使用得却很频繁。比如“狗带”一词，是由英文“go die”直接音译过来的，在英文中“go die”并不符合语法规范，属于中国人所说的“中式英语”，意思是“去死”，两个外来词结合变成新造词，进而又变为音译词。这一单音节词既与普通话无分歧，又被广大网友所接受，所以在微博中使用时并不会造成误解，有时还能将“去死”一词所带来的不文明氛围变得幽默风趣。

3.角色明晰

明确身份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创作主体所选用的词语要符合自身特点。创作主体使用与其年龄、性别、身份、社会地位等不相符合的词语，会造成意思表达和传递的障碍。微博上屡次出现明星大咖被盗号的现象，盗号者从自己的性格特点出发借明星微博发表言论，选用一些与明星本人的特点完全不符的词汇，正是因为用词不符合人物身份而被网友一眼就看穿。明星颖儿就曾经被盗号，盗号人用她的微博编辑了“有气质”“无心机”“越来越火”等词语，整段文本像是第三者在夸赞她，而不是以第一人称的口吻编辑的。二是指明第三者身份或者代词所指身份。微博上常常会“@”某人，让对方知道自己发送了一条关于他的微博，这一举动也恰好指明了身份。

(9)#心理罪之城市之光#你们没看错，今夜，方木@邓超 、江亚@阮經天 、米楠@刘诗诗 联手“点亮”上海世博谷……(心理罪之城市之光，2017年12月21日)

(10)纠正一个错误，是@电影摆渡人官微。(张嘉佳，2016年11月30日)

例9微博文本的目的是进行电影宣传，在写出主人公名字的同时“@”了其扮演者，影片中，演员的身份一目了然，第一次看到这条微博的人很快就能提取到关键信息——主演是谁、人物有谁。例10是作家张嘉佳纠正自己之前所发的电影宣传微博中的错误，他的第一条微博“@” 了错误的人，网友无法根据错误信息搜索到相关对象，所以他不得不纠正错误，正确引导大众，达到宣传效果。

4.褒贬分明

褒贬分明则是指用词与情境相配，肯定与否定、赞许与贬斥旗帜鲜明。[2]P62

(11)【转发祝贺！平昌冬奥响起中国国歌】平昌冬奥短道速滑男子500米颁奖，武大靖手指胸前国徽，登上冠军领奖台！他让义勇军进行曲第一次在平昌颁奖典礼现场响起，五星红旗再次高高飘扬～谢谢武大靖，谢谢中国短道队，为你们骄傲……(人民网，2018年2月23日)

(12)【人民日报：有些电视剧披着现实题材外衣 本质却是偶像剧】有的剧集悬浮于生活。披着“现实题材”的外衣，本质依然是换汤不换药的偶像剧……(人民日报，2018年3月29日)

例11是人民网对武大靖夺冠的祝贺，其中“高高飘扬”“谢谢”“骄傲”等词，都表现出了赞美之意。例12是人民日报官方微博的推文，旨在批评现在电视剧市场存在的不良现象，文本中的“悬浮”“披着”“换汤不还药”等词汇，都带有斥责之意，与文本所要表达的情感相贴切。

三、微博用词消极修辞的效果

词汇因其能凸显语义焦点，迅速察觉到新时代的变化，以及更能适应大众而在微博中占据重要地位。用微博传播一件事或一个观念时，不需要长篇大论，甚至连组织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有必要，但是它仍需要用文字来吸引受众，此时，词汇不可或缺。所以在微博用词方面采用消极修辞的策略对微博的信息传播具有重要意义。

消极修辞能使文本简洁通顺，明白晓畅。消极修辞所能实现的就是“把意思明通地表出来”“把意思平稳地传给别人”。[1]P43试想，一条微博，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个多余的词语，而且其用词从选取到搭配都没有出现不妥之处，与当时情境又十分贴切。文本内容的表达可以算得上是明通而平稳了。刷微博的人一看到这样的文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理解文本上了。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这种简洁晓畅的文本既有效地传递了信息，又节省了大众的时间。于微博大咖而言，就更不会造成什么误解了。

文本既已实现简洁通顺，明白晓畅，自然能让传播者和受众同时收益。于传播者而言，尤其是名人大咖，可以避免因用词不当而产生的误会以及对声誉的不良影响；于受众而言，能避免阅读困难和理解障碍。微博相较于其他媒介，存在许多个性化特征，比如文本发送成功后会显示发送的时间、用图片展示情境、用视频记录事件等，这些特点可以或直接或含蓄地表明情境。在选词用词时，充分把握这些情境，然后再实施以上所论的消极修辞策略，通过语言文字将意思分明地显示出来，人们在浏览时就不会因为语言与情境不相符而感到困惑。同时，网络“喷子”也不会有抓住别人语病而肆意调侃的机会了。

在以短小精炼作为文化传播特征的微时代，传播者、传播的内容、受众、传播速度以及传播量，环环相扣。传播者在编辑文本时采用消极修辞策略，从而使文本简洁通顺，明白晓畅，进而使受众避免阅读困难和理解障碍。由此，又推动了信息传播的速度，增加了传播信息的量。消极修辞为微博带来的最大的好处就是，能使信息传达快速高效，事半功倍。微博存在的意义也由此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