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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廉洁感知的研究
——基于人口学特征

2019-03-16

关键词:婚姻状况腐败人群

(1.西藏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西藏 拉萨 850000;2.西南财经大学 信息管理学院, 四川 成都 611130)

一、问题的提出

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群众的事情要严肃对待、认真处理,坚决抵制一切损害群众利益的行为”,这充分表明党对腐败问题的衡量重点是群众路线。不仅如此,习近平总书记还特别指出要把“群众的满意度、高兴度”作为判断和检验工作成败得失的依据,强调以人民为中心。这充分表明党将公众的感知视为评判反腐倡廉工作效果的重要衡量标准。

面对党所关切的腐败衡量问题,学界积极回应,将民意调查作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腐败的重要指标。然而在公众测评中哪些人觉得目前政府的廉政情况好?哪些人觉得政府的腐败情况严重?公众是政府的服务对象,不同公众对政府的廉洁感知状态如何是政府所关心的问题,只有弄清楚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情况,政府才可能针对性地开展工作,才可能更加科学有效地做好廉政工作。基于此,本研究采用定量模型,通过实证调研探讨公众廉洁感知的人口学特征,旨在回答谁会觉得政府更廉政?其廉洁感知程度如何?对于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地区(东西南北中地区),公众廉洁感知会呈现什么样的差别?其深层次原因是什么?很显然,这些问题的回答对取得反腐倡廉的全面胜利和破解“腐败感知陷阱”①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文献回顾

随着反腐败工作的不断推进,作为衡量反腐败工作有效性标准的公众廉洁感知研究尤为重要。因此学术界对此展开了大量研究,主要围绕其概念、内容、维度及影响因素等方面进行阐述。

(1)公众廉洁感知概念的界定。公众廉洁感知衍生自廉洁感知指数,学术界通常用客观和主观评价法来测评腐败程度。其中,主观测评法全面反映出公众对社会廉洁程度的感知、公众对社会廉洁的态度以及公众对社会廉洁程度的相应评价等,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弥补廉洁客观评价法的不足。廉洁感知就是主观测评法中最核心的变量。国际上最认可的腐败主观测评方法是透明国际组织的廉洁感知指数(Corruption Perception Index,CPI),还有BPI(Bribe Payers Index)、全球腐败晴雨表(Global Corruption Barometer,GCB)等,针对不同的研究对象和群体,应该根据其特点,选择合适的测量方式。综上,本研究认为公众廉洁感知是公众对一个国家或地区廉洁情况的真实主观感受。

(2)公众廉洁感知的结构维度研究。目前,学术界对其结构和维度研究暂无统一定论,从研究对象出发,学者们对公众廉洁感知的内容和维度进行不同的划分。张增田等将“公众对廉洁的满意度”和“公众的廉洁信心度”作为测量公众廉洁感知的维度〔1〕。世界竞争力年鉴(WCY)指标中指出应从非法支付、司法腐败、贿赂和回扣三个维度来测量公众的廉洁感知程度。李春梅提出廉洁感知由三个维度构成:公众对政府机构的廉洁感知、公众对立法机构的廉洁感知和公众对监督机构的廉洁感知〔2〕。李成言提出感知测评体系、自我认定指标体系等五个维度是公众廉洁感知的内容和维度〔3〕。此外,还有透明国际使用的八维度测量等多维度测量指标。综上研究,学者们都是基于不同的研究对象和角度,对廉洁感知的结构维度进行界定。笔者基于已有研究的划分,根据研究需要,拟从公众对执行机构、立法机构、监督机构三个维度来展开调研。

(3)学界对公众廉洁感知影响因素的研究颇多,现有的研究成果包括四个方面:第一,个人基本属性对公众廉洁感知的影响。Cecilia的研究验证了性别对廉洁感知程度的影响,他发现男性能够感知到严重的腐败〔4〕。倪星、孙宗锋的研究指出,年龄、受教育程度、收入水平对公众的清廉感知程度有显著的影响〔5〕。兰斯·李发现,公众的腐败认知和腐败容忍度会因为个人受教育水平和年龄而受到很大影响〔6〕。第二,公民有关腐败行为的自身经历。李辉等的研究指出,有过腐败经历的个体会更加倾向于认为政府是腐败的;由于政府层级不同,腐败的经历对其感知的影响也不同〔7〕。第三,反腐败力度对腐败感知的影响。倪星提出在县级政府的反腐败力度中,公众的廉洁感知水平没办法被真正测量到。第四,公众获得腐败信息的来源与渠道。网络媒介对于腐败信息的报道会削弱公众的廉洁感知〔8〕。在诸多影响公众廉洁感知的因素之中,学者们已经对性别、年龄、职业、受教育程度、个人收入水平等进行了验证,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总之,综合已有文献梳理发现:公众廉洁感知日益成为学界研究的焦点,其中公众的人口学特征变量是影响其廉洁感知的重要因素之一,但目前研究基本将其作为控制变量,专门针对它的研究还非常缺乏。因此,针对公众的人口学特征展开全面、深入的研究对于精准地提升公众廉洁感知水平,进一步推进反腐倡廉工作纵深发展具有重要理论意义。

(二)研究假设

个人基本属性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婚姻状况、收入、政治面貌、居住位置和城市类别等。个人属性不同,其廉洁感知会有差异,但表现出何种差异仍无定论。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婚姻状况、收入情况、政治面貌、居住位置和城市类别不同,其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1)性别。关于个体性别是否会影响其对政府廉洁的感知研究,由于研究方法以及研究对象所处国家、城市、文化背景等因素不同,导致研究结论并不完全一致。部分研究者发现,性别对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相关关系,例如Robert Gatti、李辉、陈朋亲等人〔9~11〕。但也有研究认为性别与腐败感知差异之间没有显著的相关关系,如袁柏顺、邓雪琳等〔12~13〕。因此,本文假设:

H1a:性别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2)年龄。学者们指出公众对廉洁的感知会受到年龄的影响。李辉、Torgler&Valev、倪星等的调查发现公众廉洁感知与年龄有显著相关性。邓雪琳认为年龄与腐败感知之间呈现显著的倒U型关系,袁柏顺却认为二者之间并不相关。据此,本文提出假设如下:

H1b:年龄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3)受教育程度。学者们对受教育程度与公众廉洁感知的研究未达到统一定论。李辉、呼和那日松、吴进进、Melgar、Olken等认为公众受到的教育越多,其廉洁感知程度越高〔14~17〕。对此,邓雪琳提出相反的意见,认为两者之间处于一种负相关关系〔18〕,肖汉宇等也发现香港市民受教育水平与其腐败容忍度存在负相关关系〔19〕。郭夏娟、张珊珊则认为二者并不相关〔20〕。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如下:

H1c:受教育程度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4)职业。现有研究发现公众的廉洁感知很可能也受到其职业影响,但目前关于此变量的研究较少,仅有Melgar、Smith等人发现个人的职业等级与其廉洁感知、政治态度呈正相关关系。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d:职业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5)婚姻状况。关于婚姻状况对公众廉洁感知的影响目前尚待填补,根据多年的工作经验,结合我国目前的基本国情,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e:婚姻状况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6)收入。个人经济状况与其廉洁感知之间的关系也是学界研究的热点之一。许多学者的研究表明,收入水平与公众对政府廉洁等公共事务的态度呈正相关关系。例如吴进进、Jon-Sung、林嘉城等人〔21~23〕。袁柏顺、刘少博认为二者之间并不相关〔24〕。本文据此提出如下假设:

H1f:月收入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7)政治面貌。学术界对于政治面貌对公众廉洁感知的影响研究还不够深入。倪星、张军等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在政治面貌方面,和党员相比,大多数普通人民群众的反腐败举报可能性不大〔25〕。因此,本文假设:

H1g:政治面貌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8)居住位置。因为我国东、西、南、北、中不同的地理位置,其资源拥有率和经济状况都有显著的不同,这不仅给腐败制造的机会不同,而且给百姓感知腐败的体会也是有很大的不同。根据以往的研究,贺芒、Torgler&Valev、倪星等人均认为不同的居住位置对于公众的廉洁感知是有显著差异的〔26~28〕。Peiffer却认为并不相关〔29〕。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h:居住位置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图1 个人基本属性与公众廉洁感知关系模型

(9)城市类别。公众居住的城市类别,如住在一线大城市,还是二线省会城市,还是三线城市,还是乡镇及其以下,对其感知政府的廉洁程度是否具有影响尚待验证。邓雪琳指出,城市的类别在一定程度会影响公众的廉洁感知,因此本研究假设如下:

H1i:城市类别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根据上述研究假设和文献综述,给出个人基本属性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模型,如图1所示。

三、研究设计

本研究所采用的研究方法是问卷调查法,以学术界经典的文献著作等作为理论基础,从公众参与出发制定问卷,同时问卷中的所有题目均采用李克特七等尺度量表。

(一)预测试

在预测试时,笔者采用了立意抽样的方法,并于2017年3月在成都市展开实地调研,并对问卷进行了问卷信度检测。在第一次测试调查当中,发放问卷100份,收回89份,其中73份有效。另外,本次调查问卷都是在现场进行统一发放和回收,继而对这些问卷进行集体编号。两周以后,进行第二次测试,选择同样的人群和相同的问卷进行,这次共发放73份,返回了68份,其中8份为无效问卷,形成60对有效配对问卷。本研究预测试的效度检定采用Cronbach’s α信度检测,并从内容和维度两方面检定了其效度。最后根据检测的结果删除了其中不符合研究标准的一些题项,并且根据研究内容相应地调整了剩余题项的表达方式以及排列顺序,最终形成正式问卷。

(二)正式测试

正式的调研开始于2017年5月,长达6个月时间,于2017年10月结束。为实现研究结果的科学性和推广性,同时尽可能反映全国的普遍情况,本次研究尽量选择不同地区的城市,最终选择了北京、武汉、福州、太原、银川、成都6个城市进行抽样调查。问卷的抽样方式将分群分层抽样和立意抽样(判断抽样)相结合。调查问卷基于6个城市人口比例和人民对腐败的关注程度进行投放,共计发放了2400份问卷,收回2200份,其中有1809份可用问卷,有效率为75.38%。经过检测正式问卷的Cronbach’s值大于0.9,并且所有题项的CITC值均大于0.5,KMO值为0.988,这表明正式问卷的可靠性良好,我们测试了所有选项的内容和结构的有效性,使问卷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科学性。

四、研究分析与发现

(一)性别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

本研究采用T检定的方法,对性别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进行验证,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性别与公众廉洁感知的T检定

由表1可知,Levene’s方差齐次检验的F值为0.156,且P=0.693大于0.5,所以应该采用假定方差相等的值来进行均值检验。从表1中的数据发现T=-1.673,且P=0.095,这就说明不具备显著性,换言之,不同性别公众的廉洁感知不存在显著差异,这说明性别这一变量对廉洁感知不存在什么影响,男性女性对廉洁的感知都差不多。

(二)年龄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

本研究采用ANOVA分析方法验证年龄与廉洁感知的关系,得到结果如表2所示:

由表2所知,年龄与公众廉洁感知的ANOVA分析的P值为0.112,大于0.05。这说明廉洁感知与年龄无关,因此假设H1b不成立。

表2 年龄与公众廉洁感知的ANOVA分析

(三)教育程度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

本研究采用ANOVA分析方法验证教育程度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教育程度与公众廉洁感知的ANOVA分析

由表3可知,教育程度不同,公众廉洁感知有明显差异,且这一差异,在廉洁感知的三个分量表中均有体现。进一步分析可知,专科或本科的人群觉得政府最廉洁,其廉洁感知的平均得分为3.970分;其次是高中(职)的人群认为政府比较廉洁,其廉洁感知的平均得分为3.699分;然后是研究生(含)以上的认为政府是廉洁的,其廉洁感知的平均得分为3.602分;认为政府最不廉政的是初中(含)以下的,其廉洁感知的平均得分为3.371分。总体说来,学历越高的公众,其廉洁感知越明显。但研究生学历的公众并没有体现出这一特点,通过访谈得知其质疑精神作为干扰变量影响了该人群对政府的廉洁感知。

(四)职业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

本文采用ANOVA分析方法验证职业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由表4可知,职业不仅与公众廉洁感知的总量表的P值为0.000,而且各分量表也是呈现出显著的相关性。这表明,不管是总量表还是分量表,都表现出职业不同,公众廉洁感知有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其均值可知:军人认为政府最腐败,他的廉洁感知最低,被试共135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2.357;其次是服务业,共291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3.090分;再次是公务员,共231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3.203分;排名第四的是其他职业,共154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3.513分;排名第五的是商业,共270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3.803分;排名第六的是制造业,共95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3.917分;排名第七的是退休人员,共65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3.982分;排名第八的是失业人员,共80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4.404分;排名第九的是农牧渔业,共27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4.620分;排名第十的是学生,共97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4.694分;廉洁感知较强的是教师,共188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4.663分;觉得政府最廉政的是自由业,共176人,廉洁感知得分的平均分为4.876分。这可能和各职业与政府交流的频率,与政府打交道的次数,以及对政府实际感受的来源等因素有关,因此职业不同,其廉洁感知存在显著差异。

表4 职业与公众廉洁感知的ANOVA分析

(五)婚姻状况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

本研究采用方差分析的方法,对婚姻状况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进行验证,其结论如表5所示:

表5 婚姻状况与公众廉洁感知的ANOVA分析

表5中的总量表和各分量表都一致体现出显著相关性,这表明,婚姻状况不同,其廉洁感知有显著差异这一假设得到验证。进一步分析可知,未婚人士的廉洁感知最不强烈,该类被试共528人,其廉洁感知得分最低为3.610;其次是已婚无小孩的人士,共351人,得分为3.674,再次是离异人士,共89人,其得分为3.754;感知政府最廉洁的人群是已婚有小孩的人士,共841人,其得分为3.904。这有可能因为已婚有小孩人群和政府接触的频率最多,因此对政府更加认同和了解,所以感知廉洁程度更高。

综上所述,婚姻状况不同,公众廉洁感知有显著差异。

(六)收入水平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

本研究采用方差分析验证收入水平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月收入与公众廉洁感知的ANOVA分析

由表6可知,月收入不同,公众廉洁感知有显著差异这一假设得到了验证,而且不仅体现在公众廉洁感知的总体量表中,也体现在各分量表中。

进一步分析可知,月收入在10000元以上的人群,其廉洁感知最不强烈,这部分被试共81名,其得分为3.155分;其次是2000元以下的,共379人,得分为3.446分;再次是8001~10000元的,共84人,其得分为3.458分;5001~8000元的共359人,得分为3.888,位居第四名,认为政府最廉洁的是2001~5000元月收入人群,共906人,得分为3.935分。由此可见,收入最高的和最低的人群其廉洁感知最不强烈,政府要提升公众的廉洁感知,需要从减弱两级分化开始。

(七)政治面貌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

本研究采用ANOVA分析进行验证政治面貌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结论如表7所示:

由表7可知,政治面貌的总量表和各分量表均与公众廉洁感知显示出显著的相关性。由此表明,政治面貌不同,公众廉洁感知有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可知:团员对廉洁感知最不强烈,一共被试225人,其得分为3.620分;其次是群众,共1066名被试,得分为3.620分;再次是民主党派,共50人,得分为3.737分。中共党员感知到的政府最为廉洁,一共有468人参加调研,其得分为4.112分。这与我国始终坚持党的领导有关,党员对政府的了解和信任度以及认知度都更高,因此其廉洁感知就最高。

(八)居住位置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

本研究采用方差分析,对居住位置是否与公众廉洁感知有关系进行验证,验证结果如图8所示:

表7 政治面貌与公众廉洁感知的ANOVA分析

表8 居住位置与公众廉洁感知的ANOVA分析

由表8可知,居住位置不同,不仅公众廉洁感知的总体量表的显著值非常高,而且各分量表的显著值也很高。这充分表明,居住位置不同,公众廉洁感知有显著差异。

进一步分析可知,东部城市的公众廉洁感知最不强烈,被试一共109人,其廉洁感知的平均分为3.352分;其次是南部,共148人,平均分为3.434分;再次是北部,共756人,平均分为3.569分;随后是中部,共410人,得分为3.841分;最后是西部,共386人,平均分为4.319分。总体看来,经济不发达的地区其公众廉洁感知的程度要强一些,经济发达的地区,其公众廉洁感知的程度要弱一些。

(九)城市类别与公众廉洁感知的关系

在证明了居住的区域位置对廉洁感知有显著影响之后,我们进一步想验证在不同的区域位置、不同的城市类别,比如一线大城市、二线省会城市、三线城市和乡镇及其以下的城市也会对公众廉洁感知造成影响,本研究依旧采用方差分析进行验证。验证结果如表9所示:

表9 城市类别与公众廉洁感知的方差分析

由表9可知,城市类别不同,其公众廉洁感知的总量表和分量表均表现为无显著差异,这说明,假设H1i不成立。城市类别不同,公众廉洁感知无显著差异。

五、结论与建议

通过实证分析,我们发现,性别、年龄、所处城市类别的不同,公众廉洁感知并没有显著差异;而受教育程度、职业、婚姻状况、收入水平、政治面貌和居住位置的不同,公众的廉洁感知有显著差异,因此我们在对不同群体进行科学引导的时候要注意引导这些对廉洁感知有影响的变量,而不必关注没有影响的变量。通过统计分析,我们寻找到了感知政府最廉洁的人群是学历高的人群、职业为自由职业或教师的人群、已婚有小孩的人群、收入中产的人群、中共党员人群、经济不发达地区人群,这些人群在相同人口变量考核下表现出对政府更强的廉洁感知程度。

以上研究结论对于政府分群分类引导公众、精准提升公众廉洁感知、破解腐败感知陷阱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受教育程度、职业、婚姻状况、月收入、政治面貌和居住位置不同的公众,其廉洁感知都不尽相同,我们根据不同的人群精准制定策略,提升其廉洁感知。首先,对于已经感觉政府非常廉洁的人群,我们可以充分信任和利用,让其更多地参与公共事务,更好地巩固其政府信任。其次,对于中间分子我们要引导,让其能够更好地感知政府的廉洁情况。最后,对于廉洁感知不强的人群,这是我们寻找反腐倡廉工作问题的重要人群,通过分析这些人群为什么感知不到政府的廉洁,来反思我们的工作还存在哪些问题,进一步打好反腐攻坚战。政府应通过多种渠道,采取多种方法,为不同公众提供更加个性化和人性化的管理与服务,实施更加精准的反腐工作,为取得反腐倡廉的全面胜利而不懈努力。

注释:

①腐败感知陷阱,即政府在治理腐败行为时虽然有步骤地提高了政府行为的透明度,改进行政程序和采取一些控制腐败的措施,但对腐败的感知并没有在有关腐败现象统计和测量的指标上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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