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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乡村导入艺术,把艺术还给人民

2019-03-12徐可吴雪莲

艺术当代 2019年5期
关键词:武隆大地艺术家

徐可 吴雪莲

2019武隆·懒坝国际大地艺术季

2019.8.3—2019.11.3

中国重庆武隆·懒坝国际禅境艺术度假区

2019年8月3日,由懒坝美术馆和四川美术学院联合主办的首届“武隆·懒坝国际大地艺术季”于重庆武隆·懒坝正式开幕。本届懒坝国际大地艺术季主题为:把艺术还给人民,并设立学术委员会机制,由孙振华担任轮值主席,冯博一、韩晶、焦兴涛、蓝庆伟、吕澎、卢征远、隋建国、汪大伟、杨小彦担任学术委员会委员,以保证本届大地艺术季作品的遴选、实施、呈现到收藏的专业性和学术性。经过四年的精心准备,首届艺术季最终有三十九位/组艺术家、四十一件作品在懒坝得以落地呈现,它们分为三个板块:《我从山中来》《大地的声音》《村落共生计划》,前两个板块为邀请国内外知名艺术家作品参展,后一板块向社会广泛征集作品。

大地艺术(LandArt)源自20世纪60年代末的欧美美术思潮,大地艺术家普遍厌倦了现代都市文明和高度标准化的工业社会,他们主张返回自然。早期的大地艺术多以大地山川为创作对象,以现场施工、现场完成为主,其作品也无意给观者欣赏,直到60年代末纽约德万画廊将大地艺术的图片和部分实物展示出来,观众才对它得以了解。虽然同样以大自然的山川、田野、植物作为媒介或背景,让艺术回归自然并与之融为一体,但从早期克里斯托(J.Christo)的《山谷帷幕》单体作品到今天我们看到的武隆·懒坝国际大地艺术季,在内涵和模式上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早期大地艺术家更强调以作品的巨大体量、难以复制、几乎不可能收藏的特点来警醒人们重视审视自然、重视审视自然与人的关系;而目前在亚洲推广的一些艺术季模式则更突出通过艺术介入社会,对所在地区衰落的农业经济的整体提升和对该地区文化旅游产业从无到有的打造。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模式转型,尤其是“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这一口号的推广,自然风光优美、工业基础薄弱、经,济发展缓慢的城镇、乡村都在努力寻找新的发展模式进行转型,使得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家、艺术家甚至政府规划部门将注意力转向了乡村,希望通过艺术介入乡村,进行在地体验、创作、展览和活动,提升当地第三产业的文化附加值。武隆·懒坝正是以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并基于,上述的社会背景,为大地艺术的创作提供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平台。

汇聚国际巨匠,扎根在地创作

在《我从山中来》的板块中,艺术季执行委员会特别邀请了六位国际藝术家进行在地创作。

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ChristianBoltanski,法国)钟情于选择形式简洁却内含丰富的日常物件作为创作材料,并赋予其史诗般的普世价值。他的作品一直充满着令人扼腕的逝去和不经意的、稍纵即逝又温情的记忆。艺术曾治愈了艺术家敏感受伤的童年,他也尝试用艺术去拯救每一个畏惧着生命的你我,希望以此给当下带来反思与改变。此次艺术季他带来了中国第一所、全世界第二所的心跳博物馆。2005年,波尔坦斯基在日本丰岛设立了第一间“心跳博物馆”,十四年来那里已经收集了包括乔布斯、奥巴马在内的超过十二万人的心跳声。“我觉得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我想用各种办法来记住每个活着的人,给他们的生命做记录。”在这间心跳博物馆建成后,波尔坦斯基提出一定要将建设这座博物馆的工人们的心跳声永远保存下来。工人们的心跳声被放置在进入博物馆的甬道两侧,指引着观众走进心跳博物馆,“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这些心跳,构筑起了博物馆里的每一砖、每一瓦。它不仅是人们聆听自己、缅怀友人的地方,在这里,在生命面前,它更像一块块无形的纪念碑,每一个个体都是平等的,都是应该被尊重的!

浅井裕介(YusukeAsai,日本)是一个以泥土为颜料、自学成才的艺术家。此次他与助手、志愿者在懒坝当地收集了多种泥土,分类、手工研磨,最后调制成十九种颜色,并与四十余位志愿者共同工作了近一个月,在苔蘚博物馆的穹顶上,用“会呼吸”的泥土创作了大型壁画《大地从天而降》。他邀请当地村民、孩子和志愿者,从一个点、一个局部开始画起,连续不断地向四周蔓延,慢慢地填满整个画面,其中会包含很多单元和章节,内容复杂、交织互联,整幅作品完成后像一个肆意生长的山神,又像一整篇结构谨严的寓言。

松本秋则(AkinoriMatsumoto,日本)擅长“声音物件的制作,材料从最初的金属制品,逐渐发展到音色出色的竹子。截至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发明了三百余件有声乐器。此次在懒坝,他多次拜访了当地竹编艺人,讲解他的竹乐的原理,让从事竹编六十余年的匠人开始反思自己对“竹艺”的理解。原来“竹”这种在当地常见的材料不仅仅能幻化为千种姿态,更能在风的作用下发出“自然之声”。艺术家与竹编艺人合作,选择了一个有五十多年历史的土屋作为作品展示场所,保留其原貌并将所有的“声音物件”连接起来,还将光影元素融入创作,使观者沉浸在竹音剧场的气氛中。“沉下来,给生命加些厚重”,这是松本给当下焦虑的社会如何获得幸福感的忠告。光与影作用在“声音物件”上,将沉默的夯土老房变幻为恬淡的疗愈空间。观者走入作品内部,倾听“竹音”,仿佛听到土房默默讲述着长达半个世纪的沉浮。

装置、雕塑艺术家、设计师托马斯·丹博(ThomasDambo,丹麦)是一位擅长变“垃圾”为“艺术品”的艺术家。在本次武隆·懒坝《爱的小径》驻地创作中,托马斯选择武隆工地上木材处理场的废旧木料作为主要材料来完成作品。托马斯带来三个巨人作品,围绕着“爱的小径”这一主题,营造出标准的“丹麦式童话氛围”:在武隆·懒坝的一处森林中曾经住着一对幸福的巨人,后来因为吞噬森林的巨石怪出现,两人被迫分离,隐藏在山林中,一人躲在森林的石缝角落中,一人躲在山脚的巨石之后。托马斯希望观众行走在山林中发现自然的美丽,在帮助两位巨人传递爱意时,也能意识到人们可以成为自然的守护者。

卢克·杰拉姆(LukeJerram,英国)带来了直径达七米的小月球——《月球博物馆》。《月球博物馆》是由美国宇航局所拍摄的月球图像组成,在大约1:500000的比例下,这个球体表面的每一厘米代表真实月球表面的五公里。有别于真实月球的光来自太阳光反射,《月球博物馆》本体即是光源。在这件月球作品的有生之年,它将会被以多种方式在不同地点的室内外展出,以此来改变人们对它的感受与解读,收获新的乐章,以及不断地收集人们的情绪、故事和当地的神话传说。此外,它的存在还是现代月球科学的强调。结合现场由丹·琼斯(DanJones)所设计的音效,人们将会体验到如诗如画的声光效果与月亮感官意象。在这里,人们离举手摘月的幻想只有一点点距离。

吉尔斯·斯图萨特(GillesStassart,法国)打造了两个与众不同的餐厅,《漂浮的岛屿》如同一个飘在云端的玻璃盒子。在群山环绕之中,有一艘船带着十六位专属客人,在八米的长桌上开启美食探索,享受中国食材与法国烹饪技法融合出的独一无二的料理。《老虎机餐厅》中用废旧自行车轮胎制成了包含多种食谱的食物老虎机,当人们拉动这个神奇的机器杠杆时,机器转动,灯光闪烁,法式套餐随机生成,在这里点餐成为随机抽取的游戏。这是一场行为艺术,进入餐厅用餐就相当于成了艺术作品的参与者,基于环境的变化,如食客、建筑、风景、厨师、服务员等,艺术家的工作最终呈现出来的是一道道菜品,以及具有戏剧性的用餐经历。

《大地的声音》雕塑板块由卢征远担任艺术总监,该板块汇聚了国内一线艺术家,囊括了包括陈文令、戴丹丹、邓筱、傅中望、高孝午、黄玉龙、景育民、柳青、临时小组、刘洋、罗中立、庞茂琨、时子媛、田禾、唐勇、向京、于凡、张超、展望等十九位/组艺术家的经典作品。

面向全球征集,集结新兴力量

除了上面介绍的《我从山中来》《大地的声音》两个板块中的国内外艺术家,值得一提的还有《村落共生计划》板块。它由四川美术学院组织并主导,面向全球四十五岁以下的年轻艺术家进行征集,希望他们根据懒坝的资料和地方特色,创作与当地风土环境、生态系统相协调的地景艺术或公共艺术作品。在整个大地艺术季的筹备过程中,工作组以不计名投票方式从全球的海量来稿中,初选出具有在地性思考的七十四位/组艺术家、九十九个方案提交给学术委员。在耗时三个月,经过激烈角逐后,学术委员最终选出了十四位(组)艺术家的优秀方案完成“村落共生计划”。尹代波《落叶——重生》、许毅博团队《内核》、张晓影《拾II》、宋陈《母与子》等优秀的年轻艺术家的艺术项目通过崭新的思想与方式,给当地的生活空间带来了新的文化气息。这些年轻艺术家参与到大地艺术创作的现场,这时,他们不仅仅只是创作者,而是作为合作者和策划者介入到特定的社会现场和乡村情景中。年轻艺术季、年轻的艺术家和年轻的团队,共同传达出了一种渴望以艺术的方式追求平等、分享与互利的态度。

同时,主办方四川美术学院合作代表韩晶表示:“凡是征集入围的艺术家,艺术季从作品材料、运输、布展、落地等成本为每位艺术家都给予一定的经费支持。这也是懒坝美术馆和四川美术学院对年轻艺术家的一种扶持,这些年轻人的作品可能还没有进入市场销售过,市场认可度不高,而这次艺术季并没有按照市场来判断,我们认可每一件作品的價值。虽然很多参与者是刚毕业的青年艺术家,是一些艺术面孔比较新的人,但艺术季希望能给他们一个公开的平台,同时也希望年轻的艺术家能为懒坝提供一些活力。

探索乡村未来,优化展览模式

武隆·懒坝大地艺术季为当地打造了响亮的文化品牌,并希望在国际范围内扩大武隆·懒坝的知名度、影响力和传播力。这些都离不开商业与艺术的结合,商业的介入也是本届艺术季维持并在今后得以延续不可或缺的因素,对此执行委员会总负责人李娟表示,在艺术季运营期间便将商业逻辑融入了专业逻辑之中。“从专业逻辑上来讲,我们参考了如越后妻有大地艺术季、威尼斯双年展、乌镇国际艺术邀请展等国内外众多成功案例,从中探索出适合当地现状和自身需求的艺术模式。就商业逻辑而言,中国的乡村发展从宏观趋势来讲,需要企业的介入,企业也是要进行商业经营的。在这个过程中,艺术的专业逻辑和商业逻辑会产生冲突,这也是中国未来比如以乡村项目旅游来发展当地经济文化时,他们可能会面临的问题。因此组委会做了更多的结构建设,一是邀请国际艺术家来中国进行创作,这些在国内首次亮相的作品让艺术季呈现出了独特的风貌;二是建立懒坝美术馆,除了保证艺术的专业性,给予艺术家创作的空间,以及高水平的展陈,更把握了商业和艺术之间的平衡,呈现给大众更多的理解路径;三是强化作品的互动性,让更多的人参与,使得作品可以有一定的成长性,这样才能在更长远的时间内平衡系统循环。”此次艺术季中《村落共生计划》的全部作品,以及《大地的声音》和《我从山中来》板块部分作品已被收藏。

目前中国的大地艺术的乡村实践并没有一套现成、完整的理论和范式,武隆·懒坝大地艺术季,是否会为国际大地艺术贡献一种独特的中国经验和中国方式,这种中国经验的特别之处在哪?懒坝大地艺术季与日本的越后妻有大地艺术季、濑户内国际艺术季等案例的本质区别或是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对此,艺术季学术委员会轮值主席孙振华表示:“这是懒坝的大地艺术季的第一年,从它的模式来讲现在还处于一个探索阶段。这次艺术季展示出了不同的方向和一些未来的可能性,从目前看懒坝是以一个景区或是一个艺术园区的建设为载体的,而亚洲一些其他成功案例是以农村、以稻田、农舍、森林这些为载体的。在这过程中,由企业来出资还是广泛地征集社会资金,在不同经济模式之间会产生差异。在作品是否永久性、是否和所在地有更密切的关系这一点上,懒坝国际大地艺术季还有较大的探索空间。”

目前中国的大地艺术季和我们通常意义所说的当代艺术参与式艺术的乡村实践,有很多不同的形式,常见的有纯学术式的,如中国的美术学院将艺术和传统的“下乡”结合起来,在乡村考察来做作品,与村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体验风土民情。他们让艺术家融入到乡村生活里,过程中并没有过多的经济诉求。孙振华表示:“懒坝大地艺术季则不同,它更多是与企业、园区的建设结合在一起,有经济诉求。但每一种模式都体现了不同的可能性,因为中国的国情,大地艺术季的资金来源渠道会比较单一,无非是政府拨款和企业投入,但中国有明显的体制优势,包括社会动员的‘集中力量办大事,这是中国特殊的国情所导致的。中国的大地艺术季只能在实践过程中逐步探索,使之形成良好的经验,形成中国做大型艺术活动的几种模式,几种模式的并举,最终是未来让乡村发生改变,这是我们共同期待的未来。

反思与期许

在展览筹备期间,懒坝的居民们从起初的不了解到好奇、再到参与其中,武隆·懒坝国际大地艺术季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艺术的视角,让他们成为艺术季的真正的参与者,他们在这里体验着、感受着周围的变化。最后艺术季变成一场全民参与的艺术盛典。由于中国乡村情况的特殊性,当利用大地艺术的方式进行“文化乡建”的时候,对于如何保证懒坝大地艺术季的独特性,并使这个具有在地性的艺术展览模式能够长期持续,学术委员、艺术媒体代表和艺术季参与者们展开了一系列对大地艺术在中国实践的反思。孙振华说道:“从目前的懒坝来看,企业有很大的投入,园区的质量颇高,但如果要形成独特性和唯一性,长期可持续发展,懒坝的下一步要注意怎样形成制度,或者说艺术机制。就策展而言,策展团队、学术委员会、组委会的分工、职责要更明晰,整体的规划和部署要更有序,这对目前的懒坝来说可能是最重要的。”

他也注意到,中国的西南地区的人们有很强烈的艺术热情,这与他们长期以来的地理特点有关。相对过去所说的中心城市,西南地区的人们想通过艺术改变生态的诉求强烈,而这些地方的乡土风俗、地理特点相对也很有特色。从最近的一系列活动,如广安雕塑展、酉阳乡村艺术季等,他认为西南地区的崛起并不奇怪,20世纪30年代梁漱溟做乡村建设时并不是从中心城市来推动的。我们要珍惜我们在西南地区的艺术实践,它们未来会发展得更好。

著名策展人冯博一先生认为现在在中国一旦涉及乡村、大地的艺术都会提及越后妻有。北川富朗是想通过艺术的方式来激活日本一些落后乡村的活力,但要知道全球化是有“时差”的,在中国的乡土上是否一定要参照“越后妻有”方式,这个问题值得思考。中国的本土模式究竟应该有什么变化,是否更应该提高对于作品占多数的国内年轻艺术家的重视。艺术的在地性应该怎么和中国的乡村结合起来,“把艺术还给人民”,大地艺术季互动性在于其公众性,即艺术作品与观众發生互动,这种互动或参与不是简单的观众来看作品。艺术家如何把创作和当地人真正发生联系,这恰是公共艺术最重要、最缺乏的东西。

青年批评家、策展人蓝庆伟认为,在资本驱动艺术的今天,作品的空间性越发重要。当代艺术在美术馆的空间越来越压缩,不考虑作品本身的情况下,在其走向乡村或是大地艺术季的过程中,应该更多地考虑艺术作品与自然的关联,让作品焕发出更多生机。对于艺术的大众化过程中艺术与人民的关系问题,在于当代艺术在当地的发展是否起到推动作用,这是艺术本身的问题。

《艺术当代》杂志主编徐可认为,本届懒坝大地艺术季体现出了对环境规划的耐心和对艺术商业的野心,通过用八年的时间八亿的投资来规划整个的园区,同时又以两年一届的大地艺术季持续引进国内外的艺术家在地进行创作,并把优秀的作品永久收藏,这种做法值得肯定。大地艺术季进入中国乡村的前提是经济的发展,城市的快节奏,以及人们对乡村生活的向往和回归。懒坝大地艺术季顺应了这些大势,但需要不断修正、总结经验、注重细节,逐步将拿来主义吸收消化,使之成为真正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经验。

雅昌艺术网主编谢慕表示,做好艺术介入乡村有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是情怀,北川富朗想将艺术介入乡村的情怀,实际_上是想解决日本农村的问题。那么在中国做的大地艺术季想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第二是坚持,中国的大地艺术季都处于起步阶段,懒坝如何坚持下去,成为一个长久持续的艺术季。第三是辐射,希望懒坝艺术季不仅仅是做好这一场艺术展览,更重要的是通过艺术的方式把当地特色推出来,用艺术帮助当地生活,带动发展;村民与作品之间融合的互动性不仅在当地居民介入创作,且要考虑在之后如何保护这些作品的发展。

《画刊》主编孟尧谈道,当进入武隆的自然风光带,我们会沉浸其中,在这个环境中艺术家的作品是大不过自然的,因此他更愿意从艺术进入乡村的商业模式、流量前景和持久价值来谈。今天社会的底层逻辑是商业逻辑,资本是所有建设发展的基础,没必要回避商业,关键是艺术用什么方式在商业中生效。他说道,流量前景指的是人们的关注,如果没有关注,那在商业上也不存在回报,艺术品质和文化输出的动力便会不足,其持续也会成为问题。

《公共艺术》副主编吴蔚认为,如果把艺术抛向公共环境中,它其实是最有效地解决公共领域问题的途径。相比较乡村自身的发展与所面临的复杂问题,艺术介入的路径和方法在今天都过于简单。艺术家在具体面对有别于城市人文环境的乡村时,艺术是很渺小的,当艺术介入乡村其实对于艺术家、策展人、主办方来说,要明确问题是什么?要解决什么?要思考当地乡村的背景,他们自身面对问题的意识和愿望究竟是什么。

在开幕式上,武隆·懒坝国际大地艺术季出品人、海南锦鸿集团董事长陈勇表示:“文化和艺术才是建筑的内核,而文化和艺术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今天仅仅是懒坝大地艺术季的开始,我要用下一个八年,甚至再下一个八年,把懒坝建设为一个真正具有亲民性、在地性、生长性、互动性、趣味性、唯一性的艺术季。艺术季将不断地邀请世界各地的艺术家来到武隆现场,依据武隆现场的文化、场域,以当地风貌为基底,用当地材料为素材,创作容易解读并具有专业高度的艺术作品,强调与当地的关联,更强调大众的参与和互动,连通国际,激活乡村。”

“懒坝”是这块土地的名字,懒坝的英文Lab,正是来自于Life、Art、Believe,代表了懒坝的三个关键词:生活、艺术、信仰。它从“懒”中生发出一种新的意义、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它充满了艺术精神,充满了未来感和前瞻性。大地艺术正在中国生根发芽,不仅开拓了中国当代艺术的新方向和领域,还将原本属于都市的“当代艺术”,转变为更具有原生色彩,富于中国本土经验的“当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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