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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对经济绩效的影响研究
——基于企业家精神的中介效应

2019-02-27张甜溪

关键词:企业家维度变量

段 玲,张甜溪

(云南大学 工商管理与旅游管理学院,云南 昆明650091)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创新创业不断受到政府的关注和支持,相关政策不断深化,力度不断加强,然而很少在国家层面正式提出创新创业相关政策。2014年9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达沃斯论坛上发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这大大提升了对创新创业的重视程度。2015年,“创新创业”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并于当年6月4日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中提出较细化的支持措施:“鼓励设立创业基金,对众创空间等办公用房、网络等给予优惠;对小微企业、孵化机构等给予税收支持;创新投贷联动、股权众筹等融资方式;取消妨碍人才自由流动的户籍、学历等限制,为创新创业创造条件;大力发展营销、财务等第三方服务,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打造信息、技术等共享平台。”[1]随后,创新创业相关政策数量也因关注度的升温而增加,根据万方数据库的不完全统计,相关政策(法令、部令、条例、意见、公告等)数量由2007年的13条增加至2016年的117条。总之,创新创业相关政策越来越受重视,政策对经济绩效产生一定影响也越来越得到认同。

已有诸多研究结果证明政策会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主要分为以下三个方面:一是研究政策本质,如政策稳定与否将对经济增长有不同作用[2];二是研究政策对公司经济绩效的影响,如靳庆鲁、李荣林等研究证明经济政策会显著影响企业绩效[3],赵卿则证明长期和短期的产业政策对不同性质企业的经济绩效将产生不同效应[4];三是研究不同领域政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如韦江、倪宣明等提出人口政策(鼓励生育、延迟退休等)在长期视角中对经济体有着不同方向的影响[5],李海央证明消费信贷政策对经济增长质量(如增长结果质量、增长方式质量)、增长过程(如增长过程协调性、增长过程持续性)产生不同程度的积极影响[6]。在现有的研究中关于创新创业实施情况对经济绩效的影响很少见到,关于它的实证研究更为少见。只查到方世建、桂玲用规范分析方法表明创业政策通过某种路径最终会带来经济的增长[7];文亮、刘炼春等实证研究证明创业政策(包括创业机会政策、创业技能政策)对企业的创业绩效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8]。结合以上分析,本文推测创新创业政策在质(关注度、实施度等)和量(政策出台数量)的“优化”和增加之后,将会对经济绩效产生一定影响。同时,也有较多规范分析和少数实证分析表明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正向影响[9-12],其中程俊杰的研究中,认为企业家精神作为制度变迁和民营经济中间的影响因子对经济规模扩大具有显著促进作用[10]。基于此,本文设想在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影响经济绩效过程中企业家精神起到一定的中介作用。

本文收集2007—2016年度相关数据与资料,采用实证分析法检验假设讨论创新创业政策制度实施情况、企业家精神如何影响经济绩效以及企业家精神是否起到中介效应。文章第二部分将对各变量进行理论分析并提出本文假设;第三部分将设定方程模型并对样本数据做简单说明;第四部分将报告数据回归分析结果,并对其作相应解读;第五部分总结回归结果,从理论和实践角度得出结论。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该部分将通过各变量的理论分析(包括变量测量指标构成及测量标准等相关情况)和提出的研究假设构建本文的研究理论模型。

(一)理论分析

1.创新创业相关政策指标

政策量化是指根据制度按照一定量化标准进行评分,该量化研究由学者Gary.D.Libecap于1978年首次提出[13],而后掀起政策量化研究风。本文借鉴仲为国、彭纪生等对政策维度的划分,把创新创业政策实施情况量化的维度分为三方面:政策力度(ZL)、政策目标(ZM)、政策措施(ZC)[14]。

首先,政策力度是指描述政策法律效力的指标。一般而言,越高级别的发布机关,其政策法律效力也越高,相应的政策力度得分较高,反之则较低。借鉴先前研究赋值标准[14],将分别赋予5、4、3、2、1的数值以描述政策力度的大小,具体测量标准如图1所示。其次,政策目标是指政策实施最终预期目的。本文借鉴孔莎莎对政策目标的量化标准模型[15]和邹欣在研究制度对创业以及经济发展影响中提出的制度测量维度[16]以及吴晓松对创新具体制度的划分维度[17],提出政策目标的三个测量指标:制度导向(ZM1)(国家层面,地方政府层面)、制度效率(ZM2)(执行效率,审批效率)、具体制度(ZM3)(产权制度、税收制度、商业制度、专利制度以及制度变迁)以及三个指标对经济绩效的作用机理,如图1所示。根据作用机理图以及已有研究的测量标准,在不区分各地区政策支持差异的前提下,对政策目标分别赋予分值5、4、3、2、1,具体测量标准如表1所示。最后,政策措施即政策文件中所提及的相关具体措施。本文基于已有研究政策措施量化的标准[14,18],提出四个方面的测量指标:财政补贴措施(ZC1)、金融措施(ZC2)、人事措施(ZC3)以及其他经济措施(ZC4)。对政策措施分别赋予分值 5、4、3、2、1。 具体测量标准如表1所示。

图1创新创业政策目标三指标对经济绩效的作用机理

2.企业家精神指标

采用Hebert和Link的划分方法构建企业家精神(E)量化指标,从创业精神和创新精神这两个维度来衡量企业家精神[19]。根据已有研究创业精神维度(CY)又细分为个体和私营企业就业数占总就业人口比重(CY1)、个体户占人口比重(CY2);创新精神维度(CX)细分为每万人专利授权数量(CX1)、大中型工业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比重(CX2)、R&D经费内部支出占主营业务收入比重(CX3)。

3.经济绩效指标

对于一个地区而言,人均国内生产总值(Real GDP Per Capita,简称PCGDP)是人们了解和把握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宏观经济运行状况的有效指标,常作为发展经济学中衡量经济发展状况的指标,是最重要的宏观经济指标之一。已有研究中多数采用人均GDP指标来衡量经济增长并解释其可行性[6,9,11-12,20],故本文采用人均 GDP 作为经济绩效的测量指标。

表1创新创业相关政策量化指标及标准

(二)研究假设

正如引言中所提及,已有诸多研究从不同角度采用规范分析或实证分析方法,证明政策会对经济绩效产生影响[2-8]。基于此,结合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的三个测量维度提出假设:

H1: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正向影响经济绩效;

H1-1:政策力度正向影响经济绩效;

H1-2:政策目标正向影响经济绩效;

H1-3:政策措施正向影响经济绩效。

也有学者提出,政策制度会对企业家精神产生影响。学者程俊杰[10]研究证明制度质量的提高对企业家创新精神、创业精神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波特[21]也指出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企业家的创新精神,即“制度是指引创新活动和思想往适当方向发展的神经中枢,是企业家在技术和方法上快速创新的动力来源。”基于此,结合企业家精神的两个测量维度,提出假设:

H2: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正向影响企业家精神;

H2-1: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力度正向影响企业家精神;

H2-2:创新创业相关政策目标正向影响企业家精神;

H2-3:创新创业相关政策措施正向影响企业家精神。

另外,企业家精神会影响经济的发展[9-12]。其中程俊杰指出企业家精神作为中间因子是推动民营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10];李占风、刘晓歌也证明,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11]。 基于此,提出假设:

H3:企业家精神正向影响经济绩效。

H4:企业家精神在创新创业政策实施情况影响经济绩效中起到中介作用。

综合以上假设,最终构建研究理论模型如图2所示。理论模型构建有助于理清前文的分析结果,也有助于回归方程模型的提出以及回归分析步骤的设定。

图2研究理论模型

三、模型和数据

根据前文构建的研究理论模型提出本文的回归方程模型,并对模型中各变量解释说明。然后对本文的数据获取情况和数据进行回归分析之前的处理情况进行说明。

(一)研究模型与变量定义

结合理论模型,依据温忠麟等[22]关于中介效应的检验程序,构建如下递归方程模型,以检验创新创业相关政策与经济绩效之间企业家精神的中介效应。方程模型中的各变量相关情况(变量定义、变量划分等)如表2所示。

表2变量说明

(二)样本和数据

1.创新创业相关政策数据

通过万方数据库的不完全统计,收集2007—2016年创新创业相关政策法规,收集结果为:总收集法规339条,其中包含地方法规规章269条,部门规章63条,行政法规7条。涉及的颁布部门包括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以及所属科学技术部、教育部、农业部、国家税务总局、工业和信息化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等部委,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等群团组织,各地方人民政府以及所属人事局、发改委、财政局、旅游局、工商行政管理局、物价局等部门。根据前文测量标准,得出每年ZL、ZM、ZC的测量评分,其总和评分即为当年政策总评分。其中ZL根据颁布部门及测量标准得出评分,ZM以及ZC的评分结果根据测量标准以及专家组科学评分所得。

2.企业家精神数据

对我国31个省(市、自治区)2007—2016年的企业家精神状况进行量化分析,原始数据来源于表2中各部门统计年鉴。因企业家精神变量由两个维度构成,为提高数据的合理性,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需要对企业家精神的量化数据进行初步处理。处理步骤为:

第一步:计算各分维度指标指数,具体数据如表3所示。

表3企业家精神分维度指标指数

第二步:运用主成分分析法[11]推出企业家精神综合得分模型。首先找出主成分因子相关数据,如表4所示,可知第一个和第二个主成分的特征值大于1,且第二个主成分的累计贡献率达到 98.498%,最终选取成分“1”和成分“2”为主成分。 然后得出各因子(CY1、CY2、CX1、CX2、CX3)得分系数矩阵(见表5),由得分矩阵可得两个主成分X1和X2的线性组合表达式:

最后推算得到企业家精神综合得分模型:E=0.7941X1+0.2059X2。

第三步:运用综合得分模型,求得2007—2016年度的31个省(市、自治区)企业家精神的综合得分。根据变量的实际意义,运用MAX-MIN标准化法将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得到介于0~1之间的企业家精神指数E,数值越大表明该年度企业家精神越强。

3.经济绩效数据

本文采用 2007—2016年的人均GDP作为经济绩效的观察变量,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因2016年数据有缺,采用2015年底数据为2016年的数据,依此往前类推,实际上相对而言此种数据处理方式具有一定科学性,对研究结果的影响可忽略。2007—2016年人均GDP值如图3所示。

表4 主成分因子特征值、贡献率和累积贡献率

表5 因子得分系数矩阵

图3 2007—2016年人均GDP值

综上所述,构建方程模型有利于对回归分析提供清晰的步骤,而对企业家量化数据进行基本处理与说明,旨在提高回归数据的合理性从而提高回归结果的质量,最终得到较为合理的实证结果。

四、实证结果及回归分析

结合研究理论模型以及回归方程模型,运用SPSS22.0软件对数据进行有效回归分析。首先对描述性数据进行分析说明,其次进行中介效应检验,然后对分组回归检验进行分析,最后检验变量的多重共线性是否在可接受范围。

(一)描述性统计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6所示。由数据分析可以看出,相关创新创业政策(Z)评分均值为21.40,ZL均值为2.40,ZM均值为7.80,ZC均值为11.20。虽然随着双创政策的提出,ZL也随之提高,然而均值偏低,这说明目前高级别发布机关颁发的政策还较少,颁发的意见、公告、通知相对较多。ZM与ZC相对于ZL较高,说明虽然高级别发布机关颁发的相关政策较少,但其政策目标导向相对清晰,提出的政策措施相对明确。E均值为0.443,说明2007—2016年平均标准化处理后的企业家精神偏向于中间值 (0.5),而2007—2016年的平均个人GDP为3.359万元。

表6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二)中介效应检验

基于整体角度,总体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模型(1)的回归结果显示: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Z)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β=0.655,P<0.01)。这表明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对经济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成立,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中介效应检验[16]。

模型(2)的回归结果显示: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Z)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γ=0.767,P<0.01)。这说明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对企业家精神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2成立,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中介效应检验。

表7总体回归结果

为了验证在创新创业实施情况对经济绩效产生影响的过程中企业家精神是否起到中介作用,在模型(1)的自变量中加入企业家精神变量形成模型(3),其回归结果显示:在加入企业家精神变量后R2值由模型(1)的0.357提高至0.903,模型的解释力得到很大提升;企业家精神(E)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φ=1.098,P<0.05),这说明企业家精神显著正向地影响经济绩效,假设H3成立,也说明了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中介效应检验;然而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Z)的回归系数为正但不显著(β′=-0.187,P>0.01),且系数绝对值相比模型(1)中的 0.655 明显下降,这意味着企业家精神在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与经济绩效之间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即在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对经济绩效的影响过程中,通过企业家精神的部分中介效应来实现,H4成立。此时出现掩蔽效应或抑制效应的情况,所以此处略去对间接效应占总效应比例的描述[22]。

(三)分组回归检验

以上验证了H1、H2、H3和H4,而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和企业家精神又分为不同的维度对经济绩效产生不同的影响路径,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对企业家精神的两个维度也产生不同的影响路径。基于此,有必要对各个影响路径进行分析检验,以考察企业家精神不同维度的中介效应。

基于分维度角度,分组回归结果如表8所示。模型(1)回归结果显示: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力度(ZL)的回归结果为正但不显著(β1=0.367,P>0.1)。这有可能是因为相关政策文件所显示的实施力度与实际情况有一定偏差以及与当下相关政策只处于通告、意见、暂行规定等政策力度较小的现状有关,所以假设H1-1不成立;而相关政策目标(ZM)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β2=0.806,P<0.01),说明创新创业相关政策目标对经济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1-2成立;相关政策措施(ZC)的回归结果为正向非显著(β3=0.343,P>0.1)。这可能与当前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尚未规范和未受重视以及相关措施尚未出台与实施有关,所以假设H1-3不成立。

表8分组回归结果

模型(2)的回归结果显示: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Z)的回归系数为正但不显著(γ1=0.135,P>0.01),说明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力度对企业家精神无显著影响。这可能是当下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力度还较小,不足以影响企业家精神,以及实施力度高低不能代表实施效度的高低等原因,所以假设H2-1不成立;创新创业相关政策目标(ZM)的回归系数为正且显著(γ2=0.859,P<0.01),说明创新创业相关政策目标给创新创业的企业家精神带来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2-2成立;创新创业相关政策措施(ZC)回归系数为正但并非显著(γ3=0.135,P>0.01),即政策措施对企业家精神无显著影响。这可能是因为政策措施对创新创业维度的企业家精神影响较微小而造成的,所以假设H2-3不成立。

分组回归中,模型(1)为相关政策分维度实施情况对经济绩效的直接影响,模型(2)为相关政策分维度实施情况对企业家精神的影响。可以看出,在加入企业家精神变量后的R2值由模型(1)的 0.724提高至 0.796。

(四)多重共线性检验

此外,本文对上述回归模型做了VIF检验,发现无论是在总体模型还是分组模型中,各变量以及分维度变量的VIF值均未超过10,且其平均值未超过4,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在对先前研究进行理论分析的基础上,通过构建变量测量指标、形成理论模型、提出论文假设、构建方程模型、对原始数据做适当处理等工作,最后分析检验了企业家精神在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提高经济增长过程中的中介作用情况。研究结果表明,一是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正向显著影响经济绩效的增长。其中,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力度(ZL)正向但不显著地影响经济绩效,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目标(ZM)正向显著影响经济绩效,而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措施(ZC)正向但并非显著影响经济绩效。二是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正向影响企业家精神。其中,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力度(ZL)正向但不显著影响企业家精神,与企业家精神的增强无显著相关关系。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目标(ZM)正向显著影响企业家精神,与企业家精神的增强有显著相关关系。而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措施(ZC)正向但并非显著地影响企业家精神,与企业家精神的增强无显著相关关系。三是企业家精神正向显著影响经济绩效的增长,通过数据分析结果显示企业家精神在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实施情况提高经济增长过程中起到部分中介效应。

研究结果可以带来现实与理论两方面的启示。从现实方面来看,企业家精神在创新创业相关政策影响经济绩效的过程中起到部分中介效应,因此微观角度的企业或者宏观角度的某一地域要想提高经济绩效促进经济发展,应着眼于本企业或某地域企业家精神的提高。创新创业相关政策中实施目标与经济绩效以及企业家精神有显著正向关系,因此相关微观政策应多注意政策目标的制定,当然也要着眼政策措施和政策力度方面的政策文件,以提高政策目标对企业家精神和经济绩效的影响。从理论方面来看,经数据检验,发现政策目标、政策力度、政策措施三者间具有一定影响关系,这里推测存在三者影响第四者的相关路径(比如,在一定政策力度的前提下,政策措施高质量实施可能会在某种程度上助长政策力度的增强从而实现较高的政策效度,最终影响因变量),从该角度研究或许对政策相关方面的制定具有一定参考价值。企业家精神或创新创业政策是否得到科学量化将直接影响实证结果普适性的高低,以后可从此角度研究并形成相关量表,从而提高实证结果的准确性。

责任编辑:吴 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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