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认同视域下的少数民族语言景观研究
2019-02-26杨兰沈是琳彭庆华
杨兰 沈是琳 彭庆华
【摘要】语言是民族认同的一种标志,语言景观中少数民族语言的出现,能够直接地帮助该民族成员构建积极的民族身份认同。本文以云南省楚雄市彝人古镇为研究对象,通过对该地语言景观的语言使用状况和当地居民对语言景观态度的调查,从民族认同视角剖析多语地区环境下彝语的语言活力和彝民的民族身份认同感。研究发现,古镇内私人标牌上的彝文微乎其微,由此反映出彝族居民的民族认同感也很低。政府部门应采取相应的措施对彝族语言文字进行保护,提高彝民的民族认同感。
【关键词】语言景观;少数民族;民族认同;语言保护
【Abstract】Language is a symbol of national identity. The emergence of minority languages in language landscape can directly help members of the ethnic group to construct positive national identity. This paper takes the Yi nationality ancient town in Chuxiong City, Yunnan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thnic identity, it analyses the language vitality of Yi language and the national identity of Yi people in the multilingual environment through the investigation of the language usage in language landscape and the attitudes of the local residents towards the language landscape. It finds that a little Yi language on private signs can be seen in the ancient town, which reflects that the ethnic identity of the Yi people is also very low. The government departments should take corresponding measures to protect the language and characters of the Yi nationality so as to enhance their national identity.
【Key words】language landscape; ethnic minority; ethnic identity; language protection
【作者简介】杨兰(1992.10-),女,云南师范大学在读硕士,硕士,研究方向:语用学;沈是琳,云南师范大学;彭庆华(1962.05-),男,云南师范大学外语学院副院长,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用学、语际语语用学和双语教育;
【基金项目】云南师范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项目,项目编号:yjb2018078。
一、语言景观概述
语言景观(linguistic landscape)是社会语言学新兴发展的研究领域。语言景观关注的范畴的是在公共领域里以书面形式出现的语言应用。Landry & Bourhis 指出语言景观的研究对象包括“公共路牌、广告牌、街名、地名、商业店铺名及政府建筑上的公共标牌”等典型的标牌。按创设主体的性质,语言景观一般可以分为官方标牌和私人标牌两类。官方标牌即政府部门设立的,包括政府机构名称、官方公告语、街道名称、交通指示牌、政府的公益广告等;私人标牌则是由企业及个体设立,主要指私营商店、服装店、酒店宾馆、珠宝店、广告牌等。尚国文、赵守辉认为语言景观主要有信息和象征这两种功能。信息功能指语言标识所含字面的信息内容,传递生产者的意图和思想,起着交流的作用。象征功能指的是语言景观能反映语言权势、语言群体的社会身份和地位等。语言景观的信息功能为显性功能,是其得以存在的前提;象征功能则为隐形功能,是信息功能的补充。
我国正式的关于语言景观的研究要晚于国际。国内语言学界很早就開始关注城市中的街道、商铺、公示牌的命名原则、修辞特征等,但真正意义上的语言景观研究近年来才开始。理论研究方面多以介绍、述评语言景观理论与方法为主(尚国文、赵守辉;李丽生;章柏成)。此外不少学者认为语言景观的研究视角可以是多元的(王萍;徐茗、卢松;尚国文)。在应用研究方面,张媛媛选取香港社区为调查地,证实了语言景观的分类还可以从言语社区内外之分来判定。尚国文调査了新马泰的语言景观,发现标牌上语言的选择受经济因素的影响,官方标牌的构建主要是受语言政策的影响,而私人标牌则更注重经济效益。苏杰则从文化权势视角对上海部分餐饮行业的语言景观进行研究。此外,在少数民族/族群地区的语言景方面,聂鹏、木乃热哈,单菲菲、刘承从语言政策方面对其进行了研究。刘慧研究了华族集聚区华语标牌与族群认同之间的关系。总之,国内相关研究中有关少数民族语言景观的研究大多是从语言政策,语言规划,文化权势等角度进行的,但从身份认同角度出发进行少数民族语言景观的研究仍比较少。
二、理论框架
Phinney指出民族认同(ethnic identity)是一个复杂结构,它不但包括个体对群体的归属感,而且还包括个体对自己所属群体的积极评价以及个体对群体活动的行为卷入情况等。王亚鹏、万明钢认为民族认同包含民族认识、民族态度、民族归属感以及民族行为四个基本要素。民族认识指个体为自己所贴的民族标签。研究者在调查中往往让被试填写其民族成分作为民族认识的依据。民族态度指个体对自己所属民族的情感,包括积极态度和消极态度。民族归属感指个体对所属民族群体的强烈从属和依恋情感,认为自己与本民族不可分割。民族行为指参与个体所属民族群体的社会生活和文化实践活动。民族行为包含许多变量,如语言的使用、人际交往的范围和偏好、宗教礼仪和文化习俗的操守等。
民族语言认同理论(ethnolinguistic identity theory)是由Giles和Byrne提出的。该理论认为,少数民族群体成员之间的民族认同很大一部分来自群体内的语言风格,也就是说在这些群体成员当中,更倾向于说自己群体当中的语言而不是其他语言,在某种意义上,所说的语言还是身份的象征,更加容易将不同族群区分开。而且在学习主流语言上积极性不高,学习的动力不足,他们希望通过使用具有本族特色的语言来明确他们的民族身份。因而,群体成员选择保持其我群(in-group)语言还是习得他群(out-group)语言,其民族认同的程度是影响很大的因素。
三、研究设计
1.案例介绍。楚雄彝族自治州属于云南省下辖的自治州之一,地处云南省中部,东靠昆明市,西接大理白族自治州,南连普洱市和玉溪市,北临四川省攀枝花市。楚雄市为楚雄彝族自治州的州府,是省会昆明通往滇西8州市和进入东南亚、南亚国际大通道的重要承接点和物流聚散地,素有“省垣门户,迤西咽喉”之称。楚雄州少数民族人口占户籍总人口的35.9%,其中彝族占总人口的 28.9%、占少数民族人口的 80.6%。万人以上的少数民族有彝族、僳僳族、苗族、傣族、回族和白族。彝人古镇坐落在龙川江以北、楚雄市的西北部,是国家 AAAA 级旅游景区,年人流量达 700 万人次。古镇传承了民族文化的精髓,是传统与现代、彝族文化与其他民族文化之间的交汇、交融与碰撞。
2.研究方法。本文选取古镇主街道(从古镇大牌坊沿威楚大道直走至德江城)上的私人标牌为研究对象。尚国文、赵守辉指出官方标牌主要体现政府意识形态及语言政策,而私人标牌体现的是制作者的个人喜好和需求,因此私人标牌更能反映人们的民族身份认同情况。本研究采用摄像、问卷、访谈等方法。按国际语言景观研究惯例的个体法,将每个标牌作为分析单元,共拍摄201张私人标牌,分离出227个分析单元。此外,本文还设计了问卷辅助调查。问卷包括民族认同和语言态度两部分,其中民族认同部分是参照Phinney编制的民族认同测量量表(Multigroup Ethnic Identity Measure,簡称 MEIM )修改编制而成;语言态度部分则主要参考邬美丽对语言态度进行调查的问卷编制的。问卷共发放85份给古镇彝族居民,收回81份。最后为了进一步了解问卷中涉及的情况以及调查的结果,随机对部分人进行了访谈。访谈类型为半结构式访谈,即预先准备几个问题,但在提问过程中还可以根据具体情况灵活提问。本次共访谈了26人,包括16位商铺老板(其中6位的店铺是标牌上写有彝文)和10位彝族居民。
3.研究问题。本研究主要关注的问题有:(1)古镇主街道私人标牌上的语言使用有何特点?(2)彝族居民民族身份认同的层级性及构成要素如何借助语言景观得以体现和建构?(3)当地彝民、商铺老板对语言景观中汉语及彝语的使用持什么态度?
四、研究结果与分析
1.标牌的语码选择与民族感知。语码选择一方面指一个多语码的社会对语码的选择和确定,另一方面指个人在社会交际中对语码的选择。本文主要考察私人标牌选用语码的数量和具体种类。
本研究对拍摄分离出的227个分析单元进行统计分析,就标牌语码的数量来看,有中、彝、英、韩四种语言,按出现次数统计如表1。结果显示,每个标牌上都含有中文语码;彝文和英文语码的频次差不多,但数量远远少于中文语码;韩文语码最少,只有一个标牌上出现了。
就语码种类看,共出现了中文单语码标牌,中彝、中英、中韩双语标牌以及中彝英三语标牌,具体可见表2。从表中可以看出,古镇语言景观中最多的是中文单语码标牌,占比高达87.7%;其次分别是中彝、中英双语标牌,两者数量相差不大,分别为5.3%和5.7%;中彝英三语标牌只有2个,而中韩双语标牌数量最少,仅有1个。
通过对写有彝文标牌的商铺老板的访谈,笔者得知他们大部分都不是彝族人,而且包括彝族老板在内都不认识标牌上的彝文。他们之所以在标牌上加上彝文,是为了体现出彝族特色,想借此吸引游客。而对于标牌上没有彝文的商铺,其中有几个老板是彝族,他们表示他们自己都不认识彝文了,更别说其他民族的人,所以他们认为在标牌上写彝文毫无意义。由此可以看出,古镇内的彝族居民对本民族的文字感知度不高,他们也很少会主动宣扬本族文化。
2.标牌的语码取向与民族态度。尚国文、赵守辉提出语码取向是语言标牌上不同语言文字的优先关系,以此反映其社会地位的高低,社会地位相对较高的称为优先语码。一般来说,位于标牌中心、顶部、左侧等醒目位置,且字体较大的属于优先语码。而非优先语码社会地位相对较低,字体较小,且在标牌上的位置不显著。参照Ben-Rafael提出的判断标准,对采集到的私人标牌的语码取向进行了分类统计。结果显示,所有的标牌都是汉语优先,汉语在标牌语码取向和语码类型方面都属于优先语码,该现象与彝族居民的民族态度密切相关。
汉语在多语景观中能见度最高,最为凸显,而彝语相比之下却非常低,反映了彝族居民并不重视本族语言文化的态度。彝人古镇作为一个以彝族文化为特色的景区,景区内应尽可能多的体现出本民族的文化特色,但通过观察发现,就语言景观而言,古镇内并没有很好的展现彝族的语言文化,当地彝民对本族语言文字呈现出的一种消极的态度。
3.标牌功能与民族认同。语言标牌的功能有信息功能和象征功能两种。从民族身份认同视域出发,本研究更关注的是标牌的象征功能。象征功能可以反映语言权势、语言群体的社会身份和地位等。Hicks指出标牌上某个民族语言的出现,会让该民族的人们认为本民族的语言是有地位、有价值的;然而若没有出现的话,人们会觉得该语言的社会地位很低,也没有多大的价值。正如尚国文、赵守辉所说,语言景观不是单纯的静态的语言现象,而是一个管理机构、标牌所有者、设计者、阅读者多方互动的过程。该过程完美地体现了语言的赋权功能,即官方希望通过官方标牌来传达官方的意识形态及国家的语言政策,并潜移默化地影响民众的语言行为;而民众则想利用私人标牌为自身赢得切实利益或身份认同等。
Landry & Bourhis的研究表明,少数民族语言出现在语言景观中能有效地帮助该民族成员建构积极的民族和身份认同,换言之,语言景观和民族认同有着相互促进的作用。而古镇的语言景观中,写有彝文的标牌微乎其微。该现象从侧面反映出当地彝族居民的民族认同感不高,他们没有通过语言景观来构建身份认同的意识。
五、当地居民对古镇语言景观的认识
为了进一步验证语言景观中反映的民族认同情况,笔者对古镇内81位彝族居民进行了问卷调查。其中民族认同部分,通过对调查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得知,被调查者民族认同总分的平均得分低于3分(量表记分分为五级,5分为最高分值)。这说明,从总体上看,被调查者对本民族的民族认同感总体不高。该结果也与标牌所反映的民族认同结论相吻合。
语言态度方面,问卷从三个维度来分析彝族居民对汉语和彝语的态度,这三个维度分别是:情感评价、功能评价和地位评价。结果显示,只有在情感评价方面,彝语的总体评分高于汉语,而汉语在功能和地位评价的总体评分远高于彝语。由此可见,彝族居民认为本族语言还是比较亲切好听的,但这并不影响汉语在当地彝民中具有较高的接受度和认可度。
随后,笔者就当地居民对古镇语言景观的态度进行了访谈,访谈结果如下。
1.彝民的态度。笔者在古镇内随机寻找了10位当地彝民进行访谈。其中6位受访者表示并未注意到标牌上的彝文,而另外4位虽然注意到了,但他们表示并不认识上面彝文。并且这10位彝民对标牌上的彝文均持消极的态度,他们虽然会与本民族人说彝语,但日常的生活和学习中,他们接触的书面语都是汉语,已经很少有人认识彝文了,会写彝文的也只有几位老一辈的彝民。他们均认为彝文在生活上的使用价值不高,没有学习彝文的必要了。因此,对于标牌上是否该写彝文,他们也一致持否定态度。
2.商铺老板的态度。访谈的16位商铺老板中,有6位的标牌上写有彝文,仅有1位认为在标牌上写有彝文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以体现出当地的民族文化特色。虽然他表示自己也不认识彝文,但这并不影响宣扬彝族文化。而剩下的5位老板则是想借标牌上的彝文来吸引外来游客。另外10位标牌上没有写彝文的老板均不认同彝文标牌。他们表示现在几乎没人能看懂彝文了,而且也没有人会关注标牌上是否有彝文,就算有彝文也只是摆设,没有实际意义,所以他们从未考虑过要在标牌上加上彝文。
综上我们可以看出,当地居民对标牌上的彝文认可度不高,而彝族居民对本民族的文字认同也较低。古镇内的语言景观之所以会呈现出彝文较少情况,与当地居民民族认同感不高有很大的关联。
六、讨论
Landry & Bourhis指出,语言景观与民族语言活力(ethnolinguistic vitality) 密切相关。尚国文、赵守辉也提出在多民族共存的社会,民族语言在现实环境中的呈现状况是该语言活力高低的象征。在语言景观中的活力低,则民族语言的命运堪忧。在彝人古镇的语言标牌上,彝文并没有得到凸显,可见度也很低。当某种语言的能见度过低时,该语言就很可能被弱化或是边缘化,甚至瀕临灭绝。语言是文化的核心,民族语言的消失会加速民族文化的消失,这无疑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巨大损失。一种语言的濒危、消亡,往往是多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我们要有危机意识,不能等语言快消失了才想起要去保护,到那时就为时已晚了。
由于彝文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用,缺乏支撑语言景观信息功能的群众基础,即使在语言景观中广泛使用彝文,也很难使彝文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复兴。语言景观仅仅起到了传播彝文符号的作用,若想真正的保护和复兴彝文还需政府提供相应的政策、措施来保障。
1.加强立法工作,为彝文的保护提供法律基础。经观察发现,景区内部分官方标牌上写有彝文,如交通指示牌,街道名称,景区导图等,而警示牌这类的标牌上均只有中文,且有彝文标牌上的文字仍是中文最为凸显。由此可以看出,政府部门对彝文的宣扬与保护意识比较薄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语言的生命力和濒危》明确指出,政府的法律保护是保护少数民族语言的重要举措。楚雄政府应出台《楚雄彝族自治州彝族语言文字工作条例》,从立法方面加强对彝文的传承与保护。如对彝文的使用做出规定:对彝族地区各级政府文件、法律法规文件等的彝文使用情况做出规定;对具有彝族特色的产品,在包装及说明书上增加彝文说明;对语言景观上彝文的使用提出硬性要求等。
2.大力推动彝汉双语教育的发展。通过对当地彝民的走访调查发现,他们在本族中的交流都是用彝语,也会教子女说彝语,但当地并没有设立双语教育的学校,以至于彝族小孩从小接触的都是汉语教学,这也是造成当地彝族居民只会说彝语,不认识也不会写彝文的状况。因此,当地教育部门应开办双语教育的学校,让彝族学生从小就开始彝语及彝文的系统学习。此外,还需引进和培养彝语师资力量,并定期派送教师到高校进修学习。相关部门还应对双语教学工作进行定期检查,确保双语教学这一制度得到有效贯彻落实,如:教学计划、教学进度、经费支出等。
3.鼓励现代传媒使用彝文。现代社会已进入网络飞速发展的时代,要充分利用网络、媒体等资源宣扬彝语及彝文。如开办彝语电视台,介绍彝族民俗民风、民间故事等,并配上彝文字幕;创建彝文网站,鼓励人们进行彝文阅读创作等。这些措施可以让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更多的接触彝文,感受彝文独特的魅力。
七、结语
少数民族语言已不单纯是用来交际工具,而且还是阐释民族传统和民族认同的重要工具。古镇内的语言景观不仅是各个民族语言特色的汇集,也是展现彝族文化、凸显民族意识的窗口。认同需要建构,少数民族地区语言景观的核心设计理念应该是通过语言来建构民族成员的认同。然而本研究中,彝人古镇里的语言景观并没有将此理念付诸实践,仅有为数不多的私人标牌上写有彝文。这一现象与当地政府的语言政策及语言教育有很大的关系。因此,在彝语还未濒临灭绝时,政府部门应采取相应措施及时保护和传承彝族语言文字,提高彝族居民的民族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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