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论佛护释》翻译与研究综述
2019-02-21羊毛措
羊毛措
(西藏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 陕西咸阳712082)
一、引 言
龙树(约150-250),生于南印度,是中观学派的创始人,也尊为藏密的开创者。一生著作较多,在藏文大藏经《丹珠尔》中收录的显教方面的论著有48种,密教著作有51种,赞颂有19种,分为深观和广大行两类。[1](P3)其中,由论师龙树所作《中论》①,因该论用颂体写成,故又称作《中论颂》
(dbu-ma-rtsa-bvi-tshig-levur-byas-pa-shes-rabces-bya-ba),是中观学派立宗之作,也是大乘佛教的义理基石。该论又被称作《根本中观颂》《根本中观智论》等。梵本《中论颂》已佚,但其原颂从各注释本中还可见及。《中论颂》的偈颂体行文简略,不依靠注释几乎无法理解,其中心思想总结为“缘起性空②”和“八不中道③”,概括为“八不缘起”。《中论佛护释④》(dbu-ma-rtsa-bvi-vgrel-ba-buddhpa-li-ta-zhes-bya-ba-bzhugs-so)是中观应成派(dbu-ma-thal-vgyur-ba)的根本论著,是佛护论师对龙树的《中论颂》所作的注,目前尚无汉文译著及其具体的研究。
二、《中论》及《中论佛护释》研究现状概述
谈起中观学重要著作之一《中论佛护释》的研究现状,必定要谈到龙树的《中论颂》及相关研究,因为他是中观学派的集大成者,亦是大乘学派的开山祖师。
1、龙树的《中论颂》梵文本注释者最为著名的有八大注释家,其研究成果以及相关的汉、藏、英、日文研究,为后人对解读《中论颂》提供了参照。一是《无畏论》,作于约4世纪,仅存藏译本,作者不明,相传是由龙树所著,但也有青目所造者说法,尚待研究。9世纪初由智藏和译师焦若·鲁益坚赞译成藏文。1923年华利赛刊其藏译本。二是《中论·青目释》由青目造释,仅存汉译本,共四卷。该书由鸠摩罗什于公元409年译成汉文,它是《中论颂》最早的汉译本,对中国佛教的义理研习和宗派沿革产生了深远影响,至今仍是国人研习《中论颂》的底本,收在《大正藏》第三十册。1912年,德国学者华利赛译为德文。三是《顺中论》由无著造释,仅存汉译二卷,元魏·菩提流支译。此论仅是《中论颂》皈敬颂的注释与核心义理的开展。四是《大乘中观释论》由安慧造释,仅存汉译本,即宋·惟净及法护译,共十八卷。五是《中论佛护释》由佛护作于5世纪末或6世纪初。9世纪初由智藏和译师焦若·鲁益坚赞译成藏文。佛护之后清辨和月称二人对此分别作注,清辨对佛护的思想持批判态度,而月称运用佛护论师提出的“应成”方式,论证并发挥龙树的中观无自性学说,致使中观分为中观应成派和中观自续派。目前,国外有华利赛刊行本,国内无汉译本。六是《般若灯论》由清辨著于6世纪,现存汉译本及藏译本。9 世纪初由智藏和译师焦若·鲁益坚赞译成藏文。汉译是由唐·波罗颇蜜多罗所译《般若灯论释》,共十五卷,收在《大正藏》第三十册。七是《月称中论注》由月称造释,现存梵本及藏译本。11世纪末由译师巴曹·尼玛扎与大善慧合作译成藏文,12世纪初年由巴曹·尼玛扎与金凯合作修订。《月称中论注》,又称《显句论》《净明句论》等,是当今仅存的中论颂注释的梵文原典。月称是完全继承佛护论师的“应成”方法,解释龙树的《中论颂》。与其他注释家不同的是,月称认为《中论颂》的主体是“缘起”,目的是达到涅槃。今有谢尔巴斯基的英文节译、谢尔的德文节译、狄雍的法文节译等。另有荻原云来及山口益的日文节译。以上七位,再加上德慧的注释本(已佚),合称“八大注释家”之称。
除了以上印度注释家的研究成果,汉文对《中论颂》的注释,以吉藏的《中观论疏》(简称《中论疏》)十卷最为著名。该疏系为疏释《中论颂》之青目释本而作。吉藏另著有《中论游意》一卷、《中论略疏》一卷。藏族学者对其注释本较多,最为著名的有:杰·根顿珠巴《中论宝鬘》(dbu-ma-rtsa-bvishes-rab-kyi-ngag-don-bshad-pa-rin-bo-cheviphreng-ba-zhes-bya-ba-bzhugs-so)[2]、米旁南杰嘉措《中观根本注》(dbu-ma-rtsa-bvi-mchan-vgrelgnas-lugs-rab-gsal-klu-dbang-dgongs-rgyan)[3]、高然巴·索朗僧格《中观根本智论正见光明》(dbu-martsa-shes-kyi-rnam-par-bshad-pa-yang-dag-ltabvi-vod-zer)[4]、玛甲瓦·强秋尊追《中观本注》(dbuma-rtsa-bvi-shes-rab-kyi-vgrel-ba-vthad-pvirgyn)[5]、宗喀巴《中论广释:正理海论》(dbu-ma-rtsa-bvi-tshig-levur-byas-pa-shes-rab-ces-byabvi-rnam-bshad-rigs-pvi-rgya-mtsho-zhes-byaba-bzhugs-so)[6]、索达吉《中观宝鬘论广释》(汉文)[7]等。英文翻译研究成果有加菲尔德(Jay L.Garfield)《中观的基本智慧:龙树的<中论>》(The fundamental wisdom of the middle way: Nâgârjuna's Mûlamadhyamakakârikâ)(1995)[8]、加菲尔德和格西·阿旺桑登(Geshe Ngwang Samten)对宗喀巴大师《中论广释》进行了翻译,名为《理智之海:龙树<中论>的一份伟大注释》(Ocean of Reasoning: A Great Commentary on Nagarjuna's Mulamadhyamakakarika)(2006)[9]。日文研究成果有安澄《中论疏记》二十卷、快宪《中观论二十七论别释》一卷。还有,奧住毅《中論註釈書の研究——チャンドラキールティ[プラサンナパダー]和訳》[10]等,这些早期印度、西藏、日本注释家不同程度的注释本及其研究成果,为龙树《中论颂》内容方面的研究提供了基础资料和理论铺垫。
2、《中论佛护释》是6世纪时印度论师佛护(约470-540)为龙树的《中论颂》所作的注释,现仅有一部藏译《中论佛护释》传世,在中观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应成派的佛护继承龙树、提婆破而不立的传统,对宗喀巴的中观思想产生了深远影响,于是有了《中论广释:正理海论》,其中运用佛护、月称的应成方法,把一切建立在破的基础上,即以否定、破斥论敌的方式论证客观事物的不存在,并非从肯定的方面论证物质和精神、自然和社会等一切问题。不仅能了解宗喀巴“缘起自性空”“一切皆唯名安立”的哲学思想,也能了解后期中观学派内部的中观应成派(dbu-ma-thal-vgyur-ba)、中观自续派(dbu-ma-rang-rgyud-pa)、中观瑜伽行派(dbu-marnl-vbyor-spyod-pa)之间的观点异同。叶少勇的博士论文《新发现的梵文贝叶写本〈中论颂〉与〈佛护释〉》(2011)中指出《中论佛护释》以前仅存藏译,此次是其梵本的首次发现,留有11叶,约为全本的九分之一。根据字体学特征,两部写本很可能抄出于6 世纪后半叶至7 世纪前半叶的尼泊尔地区,是已知现存最古老的中观写本。[11](P22)
《中论佛护释》版本、内容、表现手法等方面的研究成果为本课题研究拓展了视野,提供了资料。版本和译介方面,日本学者研究较为深入,有三谷真澄《中論<仏護註>第二十二章和訳》(1988)[12]和《中論<仏護註>第十七章和訳--業と果報の考察》(1996)[13]。还有,岩城孝宪《中論ブッダパーリタ釋第十八章和譯》(1989)[14]、奥住毅《ブッダパーリタ中論註釋書』第十八章(我と法との考察)和譯》(2000)[15]等进行了不同程度地节选性翻译。《中论佛护注》的完整版翻译目前有两种语言本,一是除了上面讲到的9世纪初由智藏和译师焦若·鲁益坚赞译成藏文;一是德国学者华利赛(M Walleser)将《中论佛护释》译成德文,名为《中论释:藏文译本》(1907)[16]。这些学者对《中论佛护释》进行了不同程度地节选性或者整本翻译,为后续的中观哲学思想的研究扩大了范围研究。鉴于目前没有其完整的汉文本翻译,研究英文、日文、藏文等各各译本之间翻译方面的对勘和内容方面是否有差异是当下需要解决的一项重要工作。
内容方面和表现手法方面,光川豊芸《<般若燈論>における清弁の仏護説批判:第一章より第十章まで》(1969)[17]和《<般若燈論>における清弁の仏護説批判-承前-第十一章より第二十七章まで》(1971)[18],这两篇文章较为完整地将印度古代学者清辩《般若灯论》和佛护的《中论佛护释》二者之间的哲学思想进行了比较研究,梳理了中观学派一分为二的理论渊源。此后,小山一行《中論仏護註の立場》(1980)[19]、居迪·费赫尔(Judit Feher)《佛护的中论释:应成派中观文献在西藏的传播》(Buddhapalita's Mulamadhyamakavrtti-- Arrival and Spread of Prasangika-Madhyamika Literature in Tibet)(1984)[20]、威廉·安慕斯(Ames,William L)《佛护中观释》(Buddhapālita's exposition of the madhyamaka)(1986)[21]这三篇从佛护的立场较为系统地梳理了中观应成派发展的脉络,指出自佛护之后月称和寂天二人有所发展,由阿底峡入藏在噶当派中传承,后经宗喀巴发扬,成为格鲁派的中心宗义。日本学者斎藤明(Saito Akira)一直致力于对佛护及其思想研究,他用英文撰写博士论文《佛护中论释研究》(A Study of the Buddhapālita-mūlamadhyamaka-vr.tti)(1984)[22]及其《初期中観派とブッダパーリタ》(1988)[23]、《佛护的隐喻》(Buddhapalita's Metaphorical Expression)(2013)[24]比较全面地研究了佛护对于龙树《中论颂》的空性和八不中道等方面的理解。他还在《無畏論と仏護註の譬喩表現》(1989)[25]从文本表现手法上进行了对比分析和总结。印度学者彭迪耶(Pandeya)著有《龙树的中观以及<无畏论>、佛护释<根本中论注>、清辩释<般若登论>、月称释<净明句论>》(The Madhyamakas'āstram of Nāgārjuna, with the Commentaries Akutobhayāby Nāgārjuna, Madhyamakavr.tti by Buddhapālita, Prajñāpradīpavr.tti by Bhāvaviveka, Prasannapadāvr.tti by Candrakīrti, critically reconstructed)(1989)[26],他将中观史上每位给龙树《中论颂》作注的注释家及其龙树思想的传承进行了梳理,比较能清晰地窥知中观思想的流变及其发展脉络。
另外,三谷真澄在《ブッダパーリタの二諦説》(1990)[27]和林德纳(Christian Lindtner)《佛护的空性》(Buddhapālita on emptiness)(1981)[28]对佛护所解释的二谛进行了浅显的阐释和对空性的理解。威廉·安慕斯《清辨对其与佛护差异的看法》(Buddhapālita's exposition of the madhyamaka)(2003)[29]梳理了中观流派及对空性的认识和论证方法的各自不同。吉水千鶴子用英文发表《香汤萨巴对佛护应成表述的再评价》(2009)[30],客观阐述了佛护的应成方式及其在中观史上的影响。矢崎長潤《インド中観派における文分析:ブッダパーリタとチャンドラキールティの場合》(2016)[31]对中观派展现出深刻见解,意识到不同的论点、理论和方法,从中可见中观两派与藏传佛教各教派中的“他空见”⑤和“自空见”⑥之间的一种不可分离的近亲、源流关系。格鲁派是中观应成派的集大成者,索南才让(许得存)将宗喀巴《中论广释》译成汉文,名为《中论广释——正理海论》(2017)[32],为学者研究中观学及与佛护与其他中观学者在思想上的联系与区别提供了难得的一手资料。但是,目前学界对于藏译本《中论佛护释》的汉文翻译,佛护对龙树《中论颂》论证方法的发挥到“应成”论证方法的建立,及其与藏传佛教宗派之间的关系,则有着非常值得拓展和研究的空间。
三、《中论佛护释》及其研究价值
基于国内外研究的学术史梳理及研究成果,目前《中论佛护释》在国外学术界有不同的研究成果问世,对该书的内容和思想进行了一些比较研究。但是,由于该书梵文原版的缺损,研究尚不深入。而国内学界对《中论佛护释》的翻译及其思想内容等方面的研究也很欠缺,尚待补阙。因此,翻译和研究《中论佛护释》是一项重要、紧迫的基础工作,其价值体现在两方面:
1、学术价值:《中论佛护释》是中观应成派的根本论著,也是第一部采用应成方式注释龙树《中论颂》的著作,在所有的《中论颂》注释本中,它是十分重要的一部论著。中观应成派亦称“归谬论证派”“必过性空派”“随应破派”或“具缘派”,是一种逻辑论证方法,意为“会掉入过失里去”。这种方法是佛护注解《中论颂》时提出的,被称为“归谬论证”,在当时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因为龙树在颂文中以寓言的方式直接把结论呈现出来,省去了其论证的过程。佛护以理论去说明龙树的结论。他的意思是当论证一个命题为假时,可以试着去证明此命题为真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若其为真,则将导致矛盾,而矛盾的事物是不可能存在的。空是不可论证的,一切论证最后必归于谬误。因此,所谓的“应成”,即以指出敌宗的错谬,来显示自己的观点,或者说在没有破他人过错之前自作主张,用“就敌论随言出过”的应成方式,只破他人之过,不直接提出自己的主张,通过破除敌方论点以显出自派观点的论证方法。比佛护稍晚的清辨曾著《般若灯论》对这一方法提出批判。清辨对佛护的批判直接导致了“自续派”与“应成派”的分立。7世纪时,月称又在《明句论》中讨伐清辨而推崇佛护。在西藏,随着后弘期时月称著作《明句论》的译介,以及后来格鲁派的兴起,佛护、月称的“应成”一系中观学说遂被奉为了中观正统。可以说,中观派思想格局的形成正是以反对或拥护佛护为分水岭,是发端于佛护,成型于清辨,巩固于月称。后期中观应成派的论著基本上无汉译,如月称的《明句论》等著作,因此,研究《中论佛护释》对梳理中观学派的发展源流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2、应用价值:佛护被视为根本中论的八大注释家之一,世称“长老佛护”。《中论佛护释》通过偈颂补充推导过程而建立起归谬论证(或:随应破派、必过性空派、具缘派等)体系,即不正面立论,而是通过举出敌方论点的矛盾之处来表明自己的主张。这一思想体系对后世的影响巨大。其《中论佛护释》在《无畏疏》的基础上,为龙树的颂文扩展了大量的论证步骤。其一大特色是善用比喻,以通俗易懂、妙趣横生的语言,将哲学思辨演绎得如同现场辩论一般鲜活犀利,对佛教的修行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中论佛护释》的梵、藏、英、日等语言文本等对于梳理中观应成、自续派二派的文献义理,以及研究中观学派的发展流变,都具有重要的应用价值。
四、结 语
综上所述,《中论颂》既是龙树思想的代表作,也是中观学派创立的根本论著和标志。此后6 世纪佛护对龙树《中论颂》作注,自此,中观学派遂分为中观应成派和中观自续派。通过翻译《中论佛护释》和研究其哲学思想,不仅能了解、认识佛护论师中观应成派思想的内涵,厘清这一派中观思想体系对此后的宗喀巴的深远影响,以及宗喀巴兼收各家之长,运用佛护、月称应成方法,将自派思想建立在破而不立基础之上,而且亦能了解、认识后期中观学派即中观应成派、中观自续派、中观瑜伽行派之间的观点异同。
[注 释]
①全文共分二十七品(章),分别是:观因缘品(rkyen-brtagpa)、观去来品(song-ba-dang-ma-song-ba-bgom-pa-brtagpa)、观根品(skye-mched-brtag-pa)、观五阴品(phung-pobrtag-pa)、观六种品(khams-brtag-pa)、观染染者品(vdodchags-dang-chags-pa-brtag-pa)、观三相品(skye-ba-dangkhnas-pa-vjig-pa-brtag-pa)、观作作者品(byed-pa-podang-las-brtag-pa)、观本住品(nye-bar-len-pa-po-dangnye-bar-blng-ba-frtag-pa)、观燃可燃品(me-dang-budshing-brtag-pa)、观本际品(vkhor-ba-brtag-pa)、观苦品(sdug-bsngl-brtag-pa)、观行品(de-kho-na-nyid-brtagpa)、观和合品(prd-pa-brtag-pa)、观有无品(dngos-podang-dngos-po-med-pa-brtag-pa)、观缚解品(bcings-padang-thar-pa-brtag-pa)、观业品(las-dang-vbrs-bu-brtagpa)、观法品(bdag-dang-chos-brtag-pa)、观时品(dus-brtagpa)、观因果品(rgyu-dang-vbrs-bu-brtag-pa)、观成坏品(vbyung-ba-dang-vjig-pa)、观如来品(de-bzhin-gshegs-pabrtag-pa)、观颠倒品(phyin-ci-log-brtag-pa)、观四谛品(vphags-bvi-bden-pa-brtag-pa)、观涅槃品(mya-ngan-lasvdas-pa-brtag-pa)、观十二因缘品(srid-bvi-yan-lag-bcugnyis-brtag-pa)、观邪见品(lta-ba-brtag-pa)。
②藏语称为“rten-vbrel-bcu-gnyis”,即是无明(ma-rig-pa)缘行(vdu-byed)、行缘识(rnam-shes)、识缘名色(minggzugs)、名色缘六入(skye-mched-drug)、六入缘触(regpa)、触缘受(tshor-ba)、受缘爱(sred-pa)、爱缘取(len-pa)、取缘有(srid-pa)、有缘生(skyes-ba)、生缘老死(rga-shi)。
③不生(skye-med-pa)、不灭(vgg-med-pa)、不常(rtg-medpa)、不断(chad-pa-med-pa)、不一(tha-dad-don-min)、不异(don-gcig-min)、不来(vong-ba-med-pa)、不去(vgromed-pa)。
④佛护,藏语为sangs-rgys-skyngs,约公元四五世纪的人,生平事迹不详,藏传佛教尊其为中观应成派的创始人。
⑤藏语为“gzhan-stong”堆波瓦等觉囊派大师的观点,论断世俗所有一切事物皆是性空的道理,主张在根本位中,诸戏论边同归寂灭,但在后得位中分析宗论之时,仅依名言承认法性真如为有,及以观察胜义之理彻底观察,则外境内心二者皆空之智为真实有。详见《藏汉大辞典》第1940页。
⑥藏语为“rang-stong”,觉囊派所说世俗分中,诸法自体无实。详见《藏汉大辞典》第264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