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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纳对美国南方伦理道德的关怀研究
——《喧哗与骚动》与《去吧,摩西》文学伦理学比较解读

2019-02-20姚小娟

关键词:喧哗与骚动艾萨克摩西

姚小娟

(东北石油大学外国语学院 黑龙江大庆 163000)

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荣膺者威廉·福克纳因对美国文坛卓越的贡献以及其高尚的人文情怀而被赞誉为“美国的莎士比亚”。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系”小说完全可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相媲美。在世系小说中,福克纳百科全书式地反映了美国南方的历史、文化、种族与社会现实,不遗余力地刻画了美国南方众生相,入木三分地书写了南方人的现实困境和精神异化,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南方人的伦理道德价值。

《喧哗与骚动》与《去吧,摩西》均为福克纳的代表作。《喧哗与骚动》被解读为“南方的寓言”,[1]8生动地呈现了南方贵族家庭的分崩离析,深刻地揭示了南方人的信仰危机和精神荒漠。《去吧,摩西》被称为整个南方的缩影,详细地探讨了南方的历史和种族问题。但是,《去吧,摩西》并未充斥着福克纳作品中一贯的可怕与阴郁,而是闪烁着人性的光辉。本文以文学伦理学批评为研究视角,分别从伦理身份、伦理选择和伦理人性三个方面,对比分析《喧哗与骚动》和《去吧,摩西》中的各种人性伦理意识,希冀剖析两部作品中的伦理特性,从而进一步揭示福克纳对人性和南方伦理道德的思考。

一、 伦理身份:堕落与自尊

聂珍钊教授指出:“在文学文本中,所有伦理问题的产生往往都同伦理身份相关”[2]263“伦理身份是道德行为及道德规范的前提,并对道德行为主体产生约束”。[2]264福克纳作品中众多主人公对自身伦理身份都充满了困惑,他们或身陷其中不能自拔,或试图摆脱不得而遭受毁灭,或与之抗争不成而走上不归路。

《喧哗与骚动》是一曲南方贵族败落的挽歌,凯蒂·康普生无疑是整部小说的中心,也是康普生家族衰亡的关键人物。凯蒂在血亲身份上是女儿、姐姐或妹妹,但这些并不是她最重要的身份,“女人要么就是淑女,要么就不是”,[3]127白璧无瑕的淑女社会身份也即是凯蒂的伦理身份。“社会身份指的是人在社会上拥有的身份,即一个人在社会上被认可或接受的身份”。[2]264南方淑女“要求女性成为社会中值得尊重的、正派的群体,成为维多利亚时代完美的典范,要求女性摆脱任何性欲望,完全献身于照顾家庭、保全道德和培育共同体的文化标准”。[4]180从童年时期开始,凯蒂一直完美地扮演着自己的淑女角色。起初,面对失职的双亲,凯蒂主动承担起照顾白痴弟弟班吉的义务;同时,在哥哥昆丁的成长道路上,凯蒂一路陪伴、扶持和爱护着他,对于昆丁来说,“凯蒂除了是妹妹和情人之外,还是一位母亲的替代者”。[4]203凯蒂本性率直、争强好胜、极具个性,与顺从、被动、温顺的南方淑女角色格格不入,从童年开始,凯蒂就一直压抑自己的自然本性,尽力成为家人的支柱和南方道德的典范,努力使自己适应自己的社会伦理角色。随着年龄的增长,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合乎常理的需求却遭到了家人无情的扼杀:14岁,她第一次穿大人的装束、搽香水,弟弟杰生嘲讽,班吉不喜欢,她忍痛将所爱香水送人;15岁,她主动吻了一位少年,但很快遭到家人的围攻,她被迫放弃了这段恋情。此时,尽管凯蒂心中有不满和痛苦,但为了家人,她还是遵从于自己的南方淑女身份。但是,随着家人对她的不理解以及需求越来越多,南方淑女身份使凯蒂不堪重负,她开始试图摆脱南方淑女身份强加于自身的桎梏。“伦理身份的变化往往直接导致伦理混乱的产生”,[2]121没有南方淑女这一伦理身份的约束,凯蒂开始踏上了道德堕落败坏的不归路。17岁时,凯蒂与推销员达尔顿·艾密司相恋并最终失贞于他,家人横加指责阻拦,这段恋情无疾而终,随后,凯蒂开始自暴自弃,流连于不同的男性之间,最终从南方圣莲堕落为欲望之花。怀有身孕的凯蒂不得不嫁给了流氓赫伯特·海德,婚后,丈夫发现隐情,抛弃了她,凯蒂最后远离家乡,沦落为纳粹军官的情妇。凯蒂对于伦理身份的逃离造成了一系列的伦理混乱,最终也造成了不可避免的悲剧:昆丁自杀,班吉被阉割,小昆丁失踪。福克纳认为:凯蒂的堕落标志着“女性特有的精神品质已经变得堕落不堪,并迫使南方社会陷入永久的贫瘠荒芜之中”。[4]217《喧哗与骚动》悲剧地再现了美国南方淑女神话的衰亡,通过凯蒂的悲剧,福克纳无情地批判南方社会传统价值对女性的压迫和摧残,痛心地展示美国南方伦理道德的丧失,同时也昭示南方女性的堕落和毁灭已经无法避免。

《去吧,摩西》被称为“南方种族关系史”,[5]47书中大部分短篇均是以黑人或混血儿为主角,但不似《八月之光》和《押沙龙,押沙龙!》中因自己 “黑人血液”而堕落沉沦的混血儿,福克纳刻画了自尊、自强、自立的混血儿,他们具有完整的人格和高尚的品德。《去吧,摩西》第二篇《灶火和炉床》的主人公路喀斯·布钱普是“福克纳迄今为止所塑造的最为复杂的黑人形象,他具有多重性格又具有完整的自我价值”。[6]409首先,尽管社会身份只是一个租佃农,但路喀斯自立自强,他不仅能单枪匹马地完成所有的农活,而且还靠自己的勤奋在银行里存了一笔用不完的钱;其次,路喀斯血亲身份一方面是家奴的后裔,另一方面却流淌着白人的血液,所以他应是社会夹缝中求生的混血儿,但却没有因为这一特殊身份而迷失,而是保持着自我的尊严。外貌上,路喀斯散发着贵族气息,是位“黑人绅士”;态度上,他不谄媚奉承不奴颜屈膝;行为上,为了维护自我和尊严,他敢于对抗权威。当路喀斯的妻子莫莉被老庄园扎克强行要求住进大宅给自己的儿子当了几个月的奶娘时,他手执剃刀跟扎克对峙,并发表了自我宣言:“我是个黑鬼,不过我也是一个人。”[7]41并最终取得了胜利。路喀斯的混血没有削弱他的力量,反倒让他“拥有种族身份的平衡感”。[4]435通过刻画性格复杂但不失真实的路喀斯,福克纳一方面向我们揭示黑人在种族歧视下所受到的创伤,另一方面又称颂了黑人所体现的种种美好品德:爱、坚毅、自尊、自立和自强。

二、 伦理选择:毁灭与抗争

“文学伦理学批评认为伦理选择是文学作品的核心构成”,[2]267而且“伦理选择往往同解决伦理困境联系在一起,因此伦理选择需要解决伦理两难的问题”。[2]268在“约克纳帕塔法世系”作品,福克纳的众多人物都身陷不同的伦理困境,他们或消极面对选择逃避甚至死亡,他们或积极面对选择与之抗争。

昆丁·康普生是《喧哗与骚动》的核心灵魂人物,他的一生体现了美国南方传统道德价值在新南方现实中所遭遇的困境。曾经出过州长和将军的康普生家族声名显赫、黑奴成群、庄园千倾,而如今却籍籍无名、穷困潦倒、卖地为生,曾经引以为傲的贵族传统也已是千疮百孔。为了重现家族辉煌和维持南方传统价值,长子昆丁成为了继承人,然而在理想和现实冲突前多次陷于伦理两难境地。首先,为了重振家族,康普生夫妇决定卖掉小弟弟班吉的牧场来换取大儿子昆丁上哈佛的学费,因为“哈佛名声好听四十英亩买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声一点也不贵”,[3]240面对着傻弟弟以后生活的经济来源以及高雅的、逝去的名声这两种选择,昆丁选择了卖掉牧场换学费去哈佛,从而为了名誉牺牲了弟弟,最后害得弟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其次,对于昆丁来说,“没有什么比保持那些‘更美好的品质’更重要的了”,[4]199为了维护南方贵族传统,昆丁依旧试图保持已不容于时代的南方绅士特征从而使自己数次陷于困境。当他发现陷于困境找不到回家路的意大利裔小女孩时,他尽最大的努力去搭救和保护小女孩,但最后小女孩的哥哥对昆丁高贵努力的回报竟是要控告他调戏幼童、拐带幼童。他的每一次冒险和努力都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他的骑士精神被乱糟糟的误解。再次,在昆丁眼中,“他妹妹凯蒂的贞洁已成为康普生家族道德纯洁的象征”,[4]194因此,昆丁铁了心致力于维护凯蒂的贞洁,所以当凯蒂把童贞献给达尔顿·艾密司之后,昆丁首先提出和凯蒂逃跑,而后又试图双双自杀,接着与达尔顿决斗,最后竟向父亲谎称他和妹妹乱伦。血亲乱伦是重大的伦理禁忌,乱伦势必会引起主人公的痛苦和不幸。虽然昆丁和凯蒂没有实质的肉体关系,但昆丁的不正常和致命地依恋妹妹,而凯蒂对昆丁也亦如此,他们必定要为他们可怕的原罪付出代价:凯蒂最终放纵自己乱交而堕落,昆丁不容于时代而选择自杀作为慰藉。为了家族荣誉名声、贵族传统、南方道德,昆丁沉湎于过去不能自拔,在过去和现实面前,昆丁选择将自己束缚在过去,最后备受现实折磨而选择自我毁灭。通过昆丁的悲剧,福克纳全面地描述了美国内战后南方人精神世界崩溃的现状,同时也沉痛地哀悼了南方传统道德的失落。

“无论一个人具有什么样的身份,都必须遵守与之相适应的道德规范,做出符合身份的伦理选择”,[2]265所以,伦理选择指的是人的道德选择。《去吧,摩西》森林三部曲(《古老的家族》、《熊》和《三角洲之秋》)的主人公艾萨克·麦卡斯林也多次陷入伦理两难的困境。首先,在保护大自然与获取荣誉面前,艾萨克服从自己的心理,遵从道德准则,选择了保护自然。老班是一头生活在未经斧钺的荒野森林中的一头公熊,“是大自然的象征,是自然法则的体现。”[6]419猎人们年复一年来大森林追踪老班,竭尽全力想杀死它获取最高荣誉。从10岁到16岁期间,艾萨克也会跟随猎人们一起猎杀老班,但对于艾萨克而言,老班并不是猎物,而是“未受玷污而不可败坏”[7]161的大自然的化身。艾萨克10岁时初跟老猎人山姆·法泽斯进入原始神秘的森林去猎捕老班,为了见到心目中的神话老班,艾萨克将自己的一切都舍弃给荒野并与荒野合二为一,最终老班在他面前显灵;13岁那年,艾萨克与老班对峙,完全可以扣动扳机将老班毙命,但他却选择放弃捕杀,也即舍弃了由此而鹊起的名誉,因为他不想那巨大的老班所象征的荒野消失; 16岁那年,老班还是被猎人们无情的枪杀了,大森林也随之迅速消失;21岁那年,艾萨克亦舍弃一切,回归自然。其次,在面对罪恶的、堕落与腐朽的遗产时,艾萨克选择了拒绝。艾萨克是麦卡斯林家族遗产的唯一继承人,16岁那年,他无意发现了自己家族的罪恶(自己的祖父强奸女奴尤尼斯生下混血女儿托梅,而后又蹂躏长大的托梅生下儿子图尔,尤尼斯发现真相后自尽),这段乱伦的罪孽让艾萨克震惊又愤怒。于是,在年满21岁长大成人之际,他依然决定放弃充满血腥罪恶的家族遗产,包括从印第安人那里买来的土地的所有权,因为他认为“人类对于土地的蹂躏就是悬在头上的一重诅咒”,[8]343而且他还为祖父的罪恶进行了赎罪,对受到伤害的黑人后代进行了尽可能的补偿,彻底摆脱充满罪恶的遗产,回归到纯真的荒野自然。在荣誉和财富面前,艾萨克听从内心道德的呼唤,选择了放弃并与罪恶进行抗争,最终获得了内心的安祥。福克纳也认为“即便艾萨克没有取得‘世俗的成功’,但却获得了‘安宁’和‘被认为是智慧的东西’,而这些则‘更加重要’”。[4]459通过艾萨克回归自然和人性的旅程,福克纳批判了人类对自然的无情掠夺,同时也表达了人类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美好希冀。

三、 伦理人性:冷酷与温情

文学伦理学批评强调文学的道德功能。“在文学伦理学批评理论体系中,道德即善,它与恶相对,代表着人或社会的正面价值取向”。[2]247作为一名传统的道德家,福克纳认为作为一位作家,“没有爱,没有荣誉、怜悯、自尊、同情和牺牲,写出来的东西必然是昙花一现,注定失败的”,[9]149他始终坚信“人的人性,这正是艺术家生命的血液呀”。[10]169因此,在福克纳的作品中,他以坚定的人道主义立场鞭挞了人性的恶:自私自利、冷酷无情、阴险狡诈、唯利是图等,同时歌颂人性的美好精神:勇气、荣誉、希望、自尊、同情、怜悯和牺牲,并激励人类走向道德的完善。

在《喧哗与骚动》中,福克纳在读者面前呈现了一副副坍塌的南方道德图以及冷漠的南方家族关系图。在这里,人性的恶得以淋漓尽致的展现,读者面前浮现的是父不教、母不慈、子不孝、兄不亲、夫妻陌路、兄弟姐妹相残、兄妹乱伦的道德沦丧画面。随着康普生家族的衰没,康普生先生陷入虚无主义,他酗酒成性,在缅怀过去的荣耀中了却残生。康普生太太整天牢骚满腹、无病呻吟、自私冷酷,终日念念不忘南方大家闺秀的身份,将自己的痴呆儿班吉视为包袱扔给女儿凯蒂照顾,为了家族的体面和荣誉,将女儿嫁给了有钱的流氓并最终剥夺了女儿作为母亲的权利。作为夫妻的康普生夫妇,虽然是夫妻,但又同床异梦,互不关心,互相看不起。“不正常的家庭环境还会造成子女缺乏道德规范”。[8]123昆丁迷恋妹妹凯蒂,将妹妹的贞节看成了家族的声誉,不惜犯伦理禁忌——乱伦之罪来挽救凯蒂的贞操。唯一的女儿凯蒂为了挣脱禁锢自己的家庭和南方淑女身份,放纵自己的情欲,最后堕落。杰生“无疑位于所有文学作品中最令人厌恶的人物之列”,[11]47他自私、冷酷、狡诈、粗鄙、金钱至上,是恶的代名词。杰生用侄女小昆丁作为筹码要挟自己的妹妹、虐待侄女、克扣侵吞小昆丁的生活费、骗取母亲的钱财、辱骂将自己养大的黑人女佣迪尔西、将白痴弟弟阉割最后送到精神病院、变卖家产。康普生家中没有爱,夫妻、父母、兄弟姐妹之间冷漠隔阂、自私自利表现了福克纳对南方社会道德沉沦、人性丧失的批判。

相比于《喧哗与骚动》中阴郁压抑的气氛,《去吧,摩西》却呈现截然不同的温情画面:主仆融洽、夫妻恩爱、母慈子孝、父教子贤等。尽管也存在种族之间的不平等和歧视,但福克纳所推崇的道德和人性展现无遗。在蓄奴制度下,福克纳笔下多数的种植园主将黑人认为是自己的私有财产或牲口,他们能肆意蹂躏和杀戮,而《去吧,摩西》却出现了具有人道主义倾向的庄园主。《话说当年》中种植园主布克和布蒂大叔仁慈地给予了黑奴托梅的图尔期盼的自由,并好心促成了图尔与心爱之人谭尼的美满姻缘;《灶火与炉床》中东家洛斯与黑奴路咯斯平起平坐,相处融洽。福克纳前期作品中鲜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可是《去吧,摩西》中却比比皆是夫妻恩爱的佳偶。《灶火与炉床》中路喀斯与妻子莫莉四十五年来相濡以沫的爱情如同从不熄灭的炉火一样令人倍感温暖;《黑大傻子》中赖德与曼妮那天人相隔、生死相随的爱情无不令人动容。福克纳笔下多数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冷漠,《去吧,摩西》中却多次出现母慈子孝、父教儿孝的画面。《灶火与炉床》中的东家洛斯出生之际即丧母,但正直善良的黑奴莫莉却将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教他做人的根本原则,毫不吝惜、不计回报地给予了他“一种始终不渝的、永不衰竭的深情和热爱”,[7]99她也成了洛斯“记忆中唯一的母亲”,[7]92洛斯关心、尊重和敬爱莫莉,对这位母亲也极尽孝顺。森林三部曲中的艾萨克父母早丧,孤儿的他却从印第安猎人山姆那里获得了如山的父爱和精神指导,山姆不仅教会了艾萨克森林狩猎的本领和技巧,还传授了他人类宝贵的情操:正直、坚毅、勇敢、尊严,更重要的是万物共存的自然观。在山姆的言传身教下,艾萨克摒弃家族罪恶、回归自然成为一名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福克纳坚信人类的良知和美好品质,在《去吧,摩西》中,福克纳对于美好的人类品质:仁慈怜悯、相亲相爱、忍耐坚毅、奉献精神进行了人性的复活。

结语

文学伦理学批评要求作家在“创作时负有更多的道德与社会责任,并由此建立起人类高洁的精神空间”,[8]47位于“圣徒行列”的福克纳无疑肩负起了最沉重的道德责任。福克纳是一位地道的传统道德家,南方的伦理道德传统贯穿于他所有的作品。福克纳更是一位心怀天下的人道主义者,“对于人性的拷问是福克纳伦理思想的核心”。[8]179在《喧哗与骚动》中,福克纳刻画了“人生如演戏,世界是荒漠”[5]43的悲凉南方:堕落的南方淑女、沉沦的南方绅士以及冷酷无情的南方大家族,哀悼并批判了南方道德的沦丧和人性的沉沦。在《去吧,摩西》中,福克纳却呈现出了充满生机的新南方:自尊自立的南方佃农、敢于与命运抗争对抗罪恶的南方继承人、温情四溢的南方社会,热情讴歌了忠诚、善良、正直、坚毅的美好品质并复活了人性的光辉。作为世界文学的翘楚,福克纳所称颂的人性的光辉必将照亮人类走向更加光明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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