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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视域下中国儒家文化圈的文化外交研究

2019-02-19李开琴杨麒霖

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2019年2期
关键词:文化圈儒家文化儒家

李开琴,杨麒霖

(1.内江师范学院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四川 内江 641100;2.四川省遂宁市交通运输局,四川 遂宁,629000)

儒家思想是中国古代的主流思想,在交流与传播的过程中对东亚国家民族心理和风俗习惯的形成,对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中国作为儒家文化圈的主导者,形成了以文明礼仪为标准的“华夷之辨”观念,建构了以华夏为中心的“三层同心圆天下秩序结构”,将周边国家纳入这一体制,并逐渐完善了封贡体制,巩固了宗藩关系。国家实力和先进文化是古代中国与儒家文化圈国家文化外交的前提,其影响呈现出由中国向周边国家渗透的较为固定的模式。然而这样的关系并非牢不可破,一旦儒家文化遭遇其他更为强势的文化冲击,朝贡体系便会土崩瓦解,中国的“天朝上国”地位就会倾覆。近代以来,儒家文化圈各国摈弃儒家传统文化,积极引进西方现代文化。甲午海战日本击败清政府,中国渐渐失去在儒家文化圈的权威地位,儒家文化圈格局发生巨大变革。新时代背景下,随着中国国力的迅速提高,中国政府和人民对于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迫切希望进一步提升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积极借助儒家文化这一纽带加强对儒家文化圈国家的文化外交以减小误解,从而营造和谐稳定的周边环境。

学界现有对儒家文化与文化外交的关系研究主要有:吴建华(2005)从儒家文化与印度教文化对比的角度,探析了中印外交政策选择间的差异;[1]丁祖煜(2006)从儒家文化信义、中庸的思想论述了儒家文化与中国外交的关系;[2]林绪武(2010)以新政学系为中心阐述了南京国民政府外交政策中的儒家文化因素;[3]刘文静(2015)从“以和为贵”“和而不同”“天人合一”三个层面论述了儒家文化中的“和”对中国外交的影响;[4]孔志国、罗建波(2017)认为,儒家文化深刻地塑造了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也对中国周边外交工作的展开,对周边环境的和平稳定发挥重要作用;[5]张践(2018)论述了习近平中国特色外交思想与儒家文化的传承与发展。[6]总之,学界现有的对儒家文化和文化外交的关系研究主要集中在从儒家文化的视角出发,阐述儒家文化的内涵和核心观点与我国文化外交的关系以及对我国文化外交的作用和影响。基于此,本研究从我国与儒家文化圈的发展渊源出发,通过对英国、日本的典型文化外交进行案例的对比分析,探讨我国对儒家文化圈国家文化外交模式面临的挑战和未来的发展出路,以期提升对儒家文化圈国家的文化外交的重视,为国家的长期发展创造和谐有利的周边环境。

一、中国与儒家文化圈

文化圈是具有相同文化特质、文化结构的群体所构成的人文地理区域,常常表现为一种先进文化对周围文化的影响和促进,在相互交流中形成共性。儒家文化圈即以儒家文化构建基础社会的区域的统称,是世界三大文化圈之一。儒家文化圈注重家庭与知识,注重敬天奉祖,信奉入世哲学,以人伦道德构建社会是儒家文化圈的基本文化特质,以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节为其核心价值观。广义的儒家文化圈以汉字、册封体制、儒学思想、大乘佛教、律令制为五项基本要素,因此也被称为汉字文化圈。由于地理分布上主要分布在中国大陆、香港、台湾、日本、韩国、朝鲜等东亚地区(也包括越南、新加坡等东南亚地区),故也称之为东亚文化圈。

儒家文化圈的形成是一个缓慢而渐进的过程,并随着中国的崛起不断扩展。“中华民族作为自觉的民族实体是一个‘你去我来,你来我去,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而又各具个性的多元统一体。”总的来说,儒家文化圈始于东周时期,孔子提出儒家学说,开创儒家学派,终生致力于儒家学说的传播。古代儒家文化圈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古代中国长期处在儒家文化圈的核心,高度发达的儒家文化对周边国家具有强大的文化向心力。二是儒家文化圈主要吸引中国周边东亚、东南亚国家,地域相邻与文化相似性的优势强化了古代儒家文化圈的稳定性与持续性。第三,儒家文化圈各国的文化相似性主要表现在文字、考试制度、教育制度、政治制度等方面,[7]尤其是儒学在东亚、东南亚各国的尊崇地位最能体现儒家文化圈特征,儒学在古代中国、越南、朝鲜和日本都曾长期居于国家意识形态的地位。

在全球化的新形式下,中国在儒家文化圈的定位又有了新的变化。首先,近代以来,儒家文化圈国家先后沦为殖民地或半殖民地社会,儒家文化遭受西方文明猛烈冲击,失去了长期以来对周边国家的吸引力,中国在儒家文化圈的地位逐步走了下坡路。尤其是中日甲午海战之后,中国在儒家文化圈的领导地位彻底倾覆,包括中国台湾、澎湖列岛、辽东半岛和原有的藩属国如朝鲜、琉球等被日本占领。其次,从二战结束前夕开始世界分裂为以美国为中心的资本主义和以苏联为主的社会主义两大阵营,儒家文化圈也因此分裂。中国、朝鲜、越南走向社会主义阵营,马列主义在中国大陆确立了主导地位,港澳台、韩国、日本、新加坡走向资本主义阵营,资本主义思想确立了主导地位,儒家文化在儒家文化圈国家全面式微。第三,90年代世界格局发生巨大变化,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中国抓住机遇,国家实力持续快速发展,国际地位逐步提高。总的来说,儒家文化与现代文明的融合首先是在日本、新加坡等儒家文化圈的域外国家和地区发展起来的,中国在儒家文化圈中的地位经历了从核心到失落再到复苏,经过无比艰辛的探索,最终走上了平等独立而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外交之路,要倍加珍惜今天的成果,更加努力开拓中国对儒家文化圈域外国家文化外交的新篇章。

二、英国、日本的典型文化外交分析

文化外交是指主权国家以维护本国文化礼仪及实现国家对外文化战略目标为目的,在一定对外文化政策指导下,借助文化手段进行的外交活动,文化外交由文化传播和文化交流演变而来,带有更加浓厚的政治色彩,为国家外交整体战略服务。[8]软实力理论强调意识形态、外交斡旋和文化传播的重要性,文化是软实力的核心。福山指出“在后意识形态时期,文化已经成为世界竞争的最后高地”。世界各国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武力无法解决问题,纷纷把注意力和重心转向文化领域,[9]并积极探索出文化外交新形式来强化本国的影响力。西方国家早已认识到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性,并且在外交活动中探索出了许多成功经验。

(一)英国对英联邦国家的文化外交

英国对英联邦国家的文化外交和中国对儒家文化圈域外国家的文化外交存在着某些相似之处,[10]英国对英联邦国家文化外交的成功值得我国深入研究和学习。英国对英联邦国家的文化外交主要以英语教育、学术交流、体育项目等形式潜移默化地向英联邦国民传播英国文化,构建英国文化共同体。一方面,铸就英语的世界地位,扩大英国的世界影响力。派遣英语教师、提供英语教材、建立英文图书馆等积极为英联邦国家提供英语教育服务和英语教育援助,英语在英联邦国家得到大力推广,成为大多数英联邦国家的官方语言。这一举措不仅获得了相当可观的经济收益,还收获了难以估量的世界影响,目前为止全球80%的互联网以英语编辑,全球英语出版物比例超过85%,英语成为英国对英联邦国家文化外交最有效的工具。另一方面,开展学术交流。英国拥有极其雄厚的教育资源,英国政府每年向英联邦国家提供奖学金,吸引英联邦国家人民深入感受英国文化,比如英国政府每年向肯尼亚提供500个奖学金名额。[11]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印度前总理尼赫鲁、甘地等英联邦政要都有留学英国的经历,英国的民主政治文化通过留学生传播到世界各地,同时英联邦国家的中学和大学制度模仿英国本土,培养了大批具有英国思想意识和价值取向的各界人才,对英联邦国家影响很大。[12]英国政府大力扶持英国广播公司BBC,将其打造为英国文化宣传的重要阵地。BBC开播44种语言的节目,几乎覆盖英联邦所有国家,向其介绍英国的音乐、文学、历史、人文等方面的独特文化。

(二)日本的战后文化外交

日本在文化外交方面的实践起步虽不及西方国家早,但发展迅速、特色鲜明,是日本摆脱战争失败国形象的重要手段,对于同为儒家文化圈国家的中国的借鉴意义更为明显。日本文化外交强调“发信”、“受容”以及“共生”的新理念,加强海外宣传,对各国政府、民众和海外媒体关于日本舆情的关注予以积极应对,尤其注重东亚和伊斯兰地区的文化宣传,推进东亚区域内学生、教师的交流,就共同话题广泛开展对话活动,加强该地区“知日派”的网络建设,举办中东伊斯兰研讨班,参与伊拉克战后文化复修工程;振兴旅游产业,打造“酷日本”的旅游形象。2003年前首相小泉纯一郎在国会施政演说中提出了“观光立国”战略,“旅游为外交服务”,[13]甚至成为日本近年来在国家的国际形象设计上的一个共识,由此可见日本对于旅游业的重视程度;推进“动漫外交”以赢得世界青年之心,动漫产业不仅产生了十分巨大的经济效益,其对美出口额超过了钢铁出口额,而且多啦A梦等可爱的日本动漫形象极大地为日本国家形象加分,成为日本标志性的国家名片;扩大国际教育交流合作以培养世界精英对日好感,参与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塑造日本良好的国际文化形象。[14]2007年美国时代周刊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日本与加拿大的国际形象并列第一,在选中的27个国家中有56% 的人认为日本在国际上的形象是积极向上的。

通过对英日文化外交经验的研究和学习,有利于拓宽中国文化外交的视野,对我国开展儒家文化圈文化外交具有借鉴意义。

三、中国对儒家文化圈国家文化外交面临的挑战

虽然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和努力,但我国对儒家文化圈国家的文化外交仍然面临着十分复杂的严峻形势。

第一,西方文明在世界文化中的主导地位制约着中国对儒家文化圈国家的文化外交。中华文化属于东方文化体系的儒家文化,与西方文化存在较大的差异,这一事实难以短期内得以改变。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文化处在强势地位,西方文化源源不断输入儒家文化圈各国,西方意识形态左右受众的思维,使其对包括中国文化在内的其他文化产生抵触。中国坚持走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西方难免会被用有色眼镜相待,许多儒家文化圈域外国家难以在短期内完全接受中国的和平文化外交政策。近些年来,日本等国家对我国的文化外交活动指手画脚,凭空捏造“中国威胁论”的不和谐声音,对中国“和而不同”的文化外交理念产生质疑。

第二,国际政治秩序影响着中国对儒家文化圈相关国家的文化外交。随着中国国家综合实力的上升,儒家文化圈域外国家普遍担忧中国主导地区事务,实行霸权主义,有意与中国保持距离。新加坡实行“大国平衡”的外交战略,不与任何大国建立过密关系,即便新加坡70%以上人口为华人,中华文化占据主体地位,但新加坡政府刻意保持与中国政府的距离,以避免所谓被中国同化的危险。2011年中国GDP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触动了日本敏感的神经,钓鱼岛争端、历史教科书问题、慰安妇问题等不断掀起中日关系波澜,中日之间多次爆发反对游行,尤其是2013年底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参拜靖国神社将中日关系推向冰点,严重破坏中日正常文化交流;中越文化交流受到南海岛礁归属问题的影响,越南反华情绪有所上升,数次出现反华示威游行,严重伤害两国人民感情。

第三,国内传统文化保护和传承形势严峻,对儒家文化圈国家文化外交的源动力不足。传统生活方式难以适应现代生产力的要求,传统文化记忆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许多优秀传统文化沦为文化遗产,面临消亡之危,需受到特殊保护才得以延续,甚至有国外媒体将韩国称为“儒家文化的活化石”;外来文化影响青少年生活方式,青少年普遍对传统文化缺乏兴趣。流行乐取代京剧,高楼取代四合院,可乐取代茗茶,文化传承任重道远;教育体制不健全,对青少年传统文化教育不足。中国社会对英语学习的重视程度远远大于母语学习,缺乏国学经典教育;文化产业发展滞后,文化创意能力不足。中国拥有丰富的文化资源,但将传统资源转化为现代文化产品的文化创新人才极度匮乏。近些年出现了电影学美国、娱乐学韩国、动漫学日本的不良情况,文化产品抄袭国外的现象比较突出,文化产业以低端加工业为主,虽然总量巨大,实则利润低下,无法形成强大的国际影响力。

第四,“大中华”思想伤害儒家文化圈域外国家人民的感情。随着国力的上升,“大中华”思想悄然复苏,居高临下的民族主义心理泛起,甚至封建“华夷”思想抬头,出现以自我为中心,不屑与弱国小国文化交流的不和谐声音,就儒家文化圈国家而言,表现在热衷日本、韩国、新加坡,忽视越南、朝鲜等国,值得我们警醒,这严重影响中国与儒家文化圈域外国家平等和谐地进行文化交流。

四、中国对儒家文化圈国家文化外交的出路

中国文化仍然处在世界文化的弱势地位,中国文化对儒家文化圈国家的影响力仍然有限,中国对儒家文化圈国家的文化外交还有一段十分艰难的路要走,这一点与战后日本的文化外交形势相似。

第一,从国内文化建设抓起,加强文化建设力度。所谓根深才能叶茂,自身文化建设乃是文化外交、抵制西方文化霸权的根基所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发布《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指出:“坚持政府主导、企业主体、市场运作、社会参与,扩大对外文化交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和对外话语体系建设,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虽然文化体制改革已经得到了中国政府的极大重视,但是在微观上缺乏有效的文化机制体制保障,需要中国政府进一步为文化创新提供有利的市场环境,为文化产业转型升级提供优惠政策。学习日本发展动漫产业的经验,提高创新能力,推动传统文化国际化,提供更多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世界级文化产品,比如李安导演的电影《卧虎藏龙》,借助好莱坞的电影运作手法推销中国传统文化得到了国外受众的追捧;提炼更能为儒家文化圈国家认同的中国文化理念,比如“和而不同”“合作共赢”“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等理念增进相互信任;加大文化遗产的保护力度,推进传统文化数字化、网络化建设,让传统文化与现代生活方式接轨,加大青少年传统文化教育尤其是国学教育,传承儒家文化。

第二,借助儒家文化圈的文化共性开展与儒家文化圈国家的文化交流。以语言教育为重点连接中国与儒家文化圈国家的文化脉络,汉语曾经是儒家文化圈国家共同使用的语言,直至今日日语中还有上千个汉字,朝鲜语的许多发音与汉语相近,新加坡以汉语为官方语言。借鉴英国英语教育的经验改进孔子学院的不足,提供来华留学生援助,援建汉语图书馆,输出汉语电视和广播信号,鼓励华侨华人创办华文报纸,传播中华文明,减少相互隔阂。还可以在各国通过开展民间棋文化茶文化交流论坛、儒家文化研究讨论会、中华美食文化节等形式,寻找文化契合点,减少猜忌和误解;采取更加本土化的方式进行文化外交活动。采用“熊猫外交”“奥运外交”“旅游外交”等新颖的亲民文化交流形式。[15]未来中国文化外交的发展要恪守“平等互惠”“和而不同”的理念,更多地站在受众的角度开展文化外交活动,平等和谐地与儒家文化圈国家双边互动,尊重相关国家国民的文化自由选择权。

第三,加强官方和民间的结合交流,更加注重民间组织的力量。民间组织拥有自由灵活、涉及面广的特点,在文化交流中较政府部门更有优势。我国非营利组织数量众多,但是缺乏参与对儒家文化圈国家文化交流的渠道,需要通过官方的有效引导才能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成为文化外交不可或缺的部分。大力发展观光旅游产业,为儒家文化圈国家民众入境中国旅游创造便利条件,中国名胜古迹众多,文化旅游资源丰富,通过亲身感受中国灿烂文明和现代化发展有利于相关国家民众形成对中国的亲近感,尤其是邀请青少年来华亲身感受中国文化,培养青年人对华的好感。中国在儒家文化圈国家拥有大量华侨华人和留学生,他们是中国文化的最好代言人,通过与相关国家人民的日常交流可以增进其对中国文化的了解。驻华外国新闻媒体是相关国家民众了解中国的窗口,中国应该积极利用相关国家驻华新闻媒体进行文化传播,给予他们更多的深入了解和报道中国的机会。

第四,培育和建立制度化、规范化的文化外交轨道。我国在大力开展文化外交的过程中并没有相应地组建专门机构进行管辖,而是由其他相关政府部门根据外交工作的需要分头管理,降低了执行效率,也难于保证落实效果。[16]因此,对文化外交资源进行整合,加强文化外交机构建设成为顺应时代进步的需要。比如,在我国已经施行的设外交部新闻发言人制度,定期向外界发布中国政府对热点问题的主张,接受世界各国新闻媒体的提问;成立的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专门负责对外介绍和弘扬中国文化,积极向儒家文化圈国家宣传中国和平崛起的发展理念;成立教育部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负责制订汉语国际推广发展规划,支持儒家文化圈域外国家教育机构开展汉语教学,开办孔子学院等都是将儒家文化外交制度化、规范化的途径。当然,培育和建立制度化、规范化的儒家文化外交渠道并非朝夕之间可以一蹴而就的,因此,要建立儒家文化外交渠道的长效机制。

中国文化外交成果卓著,对儒家文化圈国家的文化外交发展潜力巨大,受到了全世界人民的广泛认可,同时也面临极其复杂的国际环境,尤其需要官方民间坚持不懈、共同努力,探索更加成熟的文化外交机制和更加有效的文化外交方式,以期开创对儒家文化圈国家文化外交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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