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初衷渐行渐远——谈如何让教育回归教育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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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高级技工学校；曲靖市民族中学)

2015年，北大哲学系教授张启群针对中国教育存在的突出问题发表了题为“中国教育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的论文。该文语言犀利，措辞铿锵，深刻地指出了时下中国教育存在的突出问题，面临的严峻形势，也对中国教育今后的出路提出了意见。对于张启群教授文中指出的中国教育存在的问题，可以说大多教育工作者、家长、学生及社会上的有识之士是清楚的，甚至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也不否认。但改革开放已经四十年了，问题也存在几十年了，这些问题不仅没有得到有效解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们早已忘记了教育的初衷，而且渐行渐远。近年来，笔者结合三十多年的教育教学实践，对教育的初衷是什么，时下中国的教育存在哪些弊端，我们到底该怎么办等问题进行了如下思考、探寻。

一、教育的初衷

1.从“教育”一词的起源、词义考察中探寻教育的初衷

在中国古代文献中，“教育”一词最早见于《孟子.尽心上》“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具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西汉许慎所著《说文解字》对“教育”二字的注释是：“教”，上所施，下所效也；“育”，养子使作善也。其中，“上”与“下”两个字，指的是君与臣、父与子、师与徒三个相对的伦理概念。那么，上施下效的主要内容是什么呢？《礼·王制》中云：明七教，以兴民德。这里的“七教”是指父子、兄弟、夫妇、君臣、长幼、宾客、朋友之间应遵从的礼仪礼节及伦理道德规范。《孔子家语·王言》中云：昔者明王内修七教……这里的“七教”是指敬老、尊齿、乐施、亲贤、好德、恶贪、谦让七种道德规范。上述“七教”内容表明，古代“上施下效”即“教”的主要内容是礼仪礼节及伦理道德方面的内容。《尔雅·释古》中注释：育，长也。这里的“长”自然是“成长”的意思。但古人对于“人”成长的期望是什么呢？我们可以从“育，养子使作善也”的解释中找到答案。在古人的期望中，人成长的终极目标就是“作善”。“作善”强调的也是道德修养方面的内容。这样看来，古人造“教育”二字的初衷显然是侧重于对人的伦理道德，为人处世的教育。

2.从考察中国古今思想家、教育家的教育思想中探寻教育的初衷

儒家学派的创始人，我国古代最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其教育思想的核心是“仁”。他以“仁”为教育目的的出发点和归宿，要把学生培养成具有真、善、美和谐统一品格的“仁人”。南宋儒学集大成者，著名理学家、教育家朱熹，十分重视教育对于改变人性的重要性，他从教育的目的在于“明人伦”的思想出发，严厉抨击了当时以科举考试为目的、追求功名利禄的学校教育。他认为：“古昔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意，莫非使之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然后推己及人，非徒欲其务记览为词章，以钓声名取利禄而已。”简言之，朱熹认为，教育的目的就是要让学生成为重道义、讲道德、有修养、不“怀利去义”，不“争名逐利”的人。

明代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王阳明认为，教育是教人做人。而做人的楷模是“圣人”。他的教育的最高理想是要人们通过“致良知”，把内在精神转化为道德上的自觉。王阳明认为，教育的核心是道德教育，人的道德意识培养就像树木长成一样，要有抽芽、发根、生枝生叶的过程。人的良知、道德意识就是芽、就是根，是一切思想的根源。被毛泽东主席誉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的近现代民主革命家、教育家蔡元培先生提出的“五育”并举的思想的核心是“公民道德教育”，其“公民道德教育”的目标是培养人具有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

上述教育家的教育思想可以说是一脉相承的。从两千多年前的大思想家、教育家孔子到近现代民主革命家、教育家蔡元培先生，他们的教育思想的核心都离不开对人的内在的思想品德的教育。也就是说，从古至今，我国的教育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就教育本身而言，育人远比传授知识、技能重要。

3.从解放后我党制定的教育方针来看教育的初衷

解放后，我党的教育方针出现了四个阶段的不同表述。第一阶段是1949年至1978年。这一阶段的教育方针是1957年毛泽东主席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一文中提出的，毛主席在文中提出，“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第二阶段是1978年至2002年。这个阶段教育方针的完整表述是“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现代化服务，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培养德智体美等方面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第三阶段是2002年至2010年。这一阶段教育方针的完整表述是“坚持教育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与生产劳动和社会实践相结合，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第四阶段是2012年。这一阶段教育方针的完整表述是“坚持教育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

4.从改革开放后，我国提出的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的口号来看教育的初衷

1993年2月，原国家教育委员会制定颁布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确立了新时期乃至21世纪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思路、内容和步骤。其所贯穿的思想是以“三个面向”为指导的素质教育思想，要变“应试教育”为“素质教育”。那何为素质教育呢？1997年9月，国家教委在山东烟台召开了“全国中小学素质教育经验交流会”，会上对素质教育的概念作了明确的说明，素质教育是为了实现教育方针规定的目标，着眼于受教育者群体和社会长远发展的要求，以面向全体学生，全面提高学生的基本素质为根本目的，以注意开发受教育者的潜能，促使受教育者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的发展为基本特征的教育。在上述“素质教育”概念的阐释中，“为了实现教育方针规定的目标”一句表明，素质教育是和党的教育方针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不论是从“教育”一词的词义来看，还是从古今教育家的教育思想来看，不论是从党的教育方针来看，还是从我们提出的素质教育的口号来看，我们教育的初衷其实并没有背离两千多年前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的育人思想：以“仁”为教育目的的出发点和归宿，把学生培养成具有真、善、美和谐统一品格的“仁人”。但时下，我国的教育却严重背离教育的初衷，渐行渐远，问题十分突出。

二、我国教育存在的突出问题

1.应试教育仍占据主导地位，分数至上的观念根深蒂固，素质教育难以落地

虽然国家早在1993年2月就制定颁布了《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明确提出了要变“应试教育”为“素质教育”，但时间已过去了二十五年，在中学甚至不少小学，“应试教育”仍占据着主导地位，分数至上的观念仍然根深蒂固，“素质教育”还停留在口号上，难以落地。究其原因，是我们政府的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对其管辖的中学的考核、评价指标主要是平均分、升学率、重点率(或优生率)，学校考核评价班级、教师的主要指标亦如此，而且上一级学校(高中、大学)录取新生的唯一依据就是升考分数。另外，学生、家长评价一所中学好与不好的主要标准也是看这所学校的升学率、重点率(或优生率)。在政府、学校、学生家长各方力量的推波助澜下，应试教育一直稳稳地占据着教育的主阵地，致使素质教育难以在教育的土壤中生根、发芽，更不要说开花结果。

2.以考试为中心的应试教育扼杀了学生的灵性、创造性

现在的中学，一切教育教学活动都围绕考试进行。为了获得较高的平均分、升学率，教师过度占用学生的时间，过度加重学生负担的现象十分普遍。本该属于学生的午休时间，本该由学生自由掌握的课外活动时间常常被老师用来上课或者看着学生做练习。初高中学生，从年龄段来讲，正是长身体的时期，但不少学校，要求学生早上六点起床，晚自习上到十一点半，学生入睡最早也得临晨零点，睡眠严重不足，对学生身体发育造成不良影响。正常的寒暑假及国家法定节假日，学校也放了假，但科任老师之间不进行沟通协调，各自为阵，更不考虑学生的实际，布置大量的作业，让本该属于学生放松的假期更加紧张、痛苦，让放假成了学生变味的奢侈品。为了获得较高的平均分、升学率，科任老师不注重教学研究，不讲教学艺术，只一味的练，不断的考，不断地讲，反反复复，让学生对老师反复讲过的内容，反复做过的题目条件反射性的知晓，此时的学生已成了做题的机器，没有了灵性，更谈不上创造性。

3.教育的行政化导致学校教育目的的行政化

我国特有的政治体制决定了学校的行政管理、教育教学业务的管理隶属于政府的教育行政主管部门，每年年初，地方教育行政主管部门都和有升学任务的中学签订目标考核责任书，考核的主要指标就是平均分、升学率、优生率(或重点率)，为了完成上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下达的目标任务，学校的教育教学活动一律围绕提高学生的考试成绩进行，而有利于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综合素质提高的德育、体育、音乐、美术等方面的教育教学却一律淡化。也就是说，学校教育只对上级行政主管部门负责，不对我们的教育目的负责。这正如著名画家陈丹青在清华大学任教时所说，今日教育体制的深层结构，即“学术行政化”，他所体现的“根本不是学术”，因为“学院教育不是对学生、对艺术负责，而是向上级负责”。

4.学校剥夺学生选择权的现象突出

2010年以前，一些高级中学、初级中学，为了获得较高的升学率，想尽各种办法，逼迫成绩较差的学生放弃高考、放去中考。这种现象，在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将流失率纳入对学校的考核后才得到有效遏制。近年来，又出现了一些剥夺学生选择权的现象，一些初级中学，到了九年级最后一个学期，诱导、逼迫升学无望的学生去读中职学校，不让他们参加中考。更为严重的是，为了保证地方职中的生源，一些地方政府、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学校合力逼迫升学无望的学生放弃中考，且只能到本地职业中学就读，剥夺了这些学生选择升学、选择学校的权利。

5.家庭教育严重扭曲

在中国目前十分顽固的“应试教育”思想熏陶下，在狭隘的“望子成龙”“盼女成凤”观念的支配下，中国的家庭教育紧紧围绕“升学”“成才”进行。天真烂漫的孩童时期，本该是人生中以玩为主的最为放松、最为自由、最为幸福的时期，但为了不输在起跑线上，为了所谓的成才，许多家长不惜花费重金，让孩子进这样那样的培训班。孩子自由玩耍的时间被过度挤压，孩子们失去了天真，失去了烂漫，没了自由，没了真正的幸福。上了初中、上了高中，孩子们在校的学习负担本已十分沉重，但为了升考，为了考名校，一些家长又为孩子报了这样那样的课外辅导班、提高班，让孩子们的学习负担更加沉重。为了让孩子们争得一分一秒的学习时间，家长变成了超级保姆，一些孩子们的日常生活行为也被他们代替了，帮孩子们端洗脸水、洗脚水，帮孩子们递毛巾、递牙刷、挤牙膏。这样的家庭教育，弱化了家庭教育最为重要的内容，成人教育、生存能力的培养。在这种扭曲的家庭教育影响下，孩子们变得十分自我，十分任性，生活能力低下，道德修养极差。18世纪法国著名哲学家卢梭曾经说过，大自然希望儿童在成人以前就要像儿童的样子。如果我们打乱了这个次序，就会造成一些早熟的果实，既不丰满，也不甜美，而且很快会腐烂。我们将造就一些年纪轻轻的博士和老态龙钟的儿童。

6.中职学校办学乱象突出

《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规定，“实施职业教育必须贯彻国家教育方针，对受教育者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和职业道德教育，传授职业知识，培养职业技能，进行职业指导，全面提高受教育者的素质”。从《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的规定来看，中等职业教育的重任首先是对受教育者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和职业道德教育，其次是传授职业知识，培养职业技能，进行职业指导。近年来，在国家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政策鼓舞下，各地职业教育发展迅猛，成效显著。但由于专业设置、规模设定随意性大，审批不严，划拨办学经费不合理等方面的原因导致的乱办专业、任意扩大规模、虚假宣传、不重视中等职业教育重任等乱象也十分突出。具体表现是，设专业、定规模不考虑学校的设施设备、师资力量，哪个专业好就业、读的学生多就办哪个专业，规模越大越好，上级主管部门则是报什么专业批什么专业，报多大规模批多大规模，按在校生人数划拨办学经费导致生源竞争异常激烈。另外，不少中职学校不重视教育的重任，学生招来后，管上两年(甚至一年)，把学生送入企业，只要不出安全问题便万事大吉，根本不管自己承担的教育的重任完成与否。

7.社会环境教育影响层面，负面教育影响突出

(1)物欲横流、金钱至上

改革开放后，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方针指引下，举国上下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经济建设活动。为了改变贫穷落后的生活面貌，全国人民集中精力抓生产，抓经济，搞建设，这是无可厚非的。但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忽视了思想品德、价值观念的教育引导，导致“物质、财富、金钱至上”的观念十分盛行。

(2)一段时期，地方政府的弄虚作假，执法过程中出现的冤假错案

医院的过度治疗，社会上的电信诈骗等问题导致社会出现严重的诚信危机。一段时期，不少地方政府，平时不下功夫，懒政、乱政，为了应对上级行政主管部门的检查、考核，临时突击装样子、做材料、凑数据，弄虚作假，而上级主管部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稀泥，造成政府在人民群众心目中诚信缺失。一度时期，因执法部门的工作人员刑讯逼供、渎职失职造成的呼格吉列图案、钱仁凤案等典型冤假错案导致人们对执法部门的强烈不满，对公正执法产生了怀疑。医院，守护生命的神圣之地，医生，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不少医院、医生把自身的经济利益放在首位，无视患者的利益，没病找病，小病说成大病，乱开药方，过度治疗，最该以人为本的地方却不把人当人看，导致医患关系紧张，医德滑坡严重，医院的诚信也出现了危机。同样，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一些不法分子利用电信网络坑蒙诈骗，致使不少受害者损失惨重，甚至有的受害者因受不了承重的打击而自杀身亡。更令人可悲的是，有的自然村，大多数人认为电信诈骗是一条生财的捷径而参与诈骗，并以此为荣，诚信道德沦丧到了何种程度。地方政府的弄虚作假，执法过程中出现的冤假错案，医院的过度治疗，社会上的电信诈骗等各方面的诚信问题让一些人得出了“中国最不缺的就是骗子”这样的结论。

(3)网络媒体传播的暴力色情内容给青少年的身心造成了严重危害

一些网络媒体，为了其自身的经济利益，和游戏开发商勾结在一起，不断开发一些暴力色情游戏，大力传播一些暴力色情内容，这些内容，对于一些自控能力差的青少年而言，是无法摆脱其诱惑的，一旦深陷其中，便不能自拔。

我国时下教育存在的突出问题，从宏观上讲，主要是改革开放后，一味强调经济发展的结果，在市场经济大潮影响下形成的物质、财富、金钱至上观念导致的结果。就具体而言，有学校教育导向方面的原因，有家庭教育中扭曲的“成才观”方面的原因，也有社会环境影响方面的原因。

在学校、家庭、社会等各方力量推动下，我们在背离教育初衷的道路上已渐行渐远。如果我们还不能静下心来想想教育存在的问题，还不知回头，并采取行之有效的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让教育回归初衷，那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之业必定会受到影响。

三、解决时下中国教育存在的突出问题的思考和探寻

1.教育行政主管部门要坚定不移的引导、督促学校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

党的教育方针与我们教育的初衷是一脉相承的，它指明了教育的方向，明确了教育的目标。学校是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的主阵地，肩负着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实现教育目的的重任。教育行政主管部门要引导、督促学校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坚决查处学校教育教学中违背党的教育方针的行为，让学校把德育教育放在教育教学工作的首位，把育人放在教育教学工作的首位，回归教育的初衷。

2.对学校的考核评定应依据教育方针制定科学合理的考核评定办法

党的教育方针明确提出，我们的教育要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等诸方面得到发展。既然如此，考核评价一所学校的教育教学情况，就不能仅仅看平均分、升学率、重点率，而应从德育、智育、体育等诸方面的教育教学情况来进行综合考核评价。在考核评价方法上，不仅有升学率、平均分、优生率等定量指标，更应有学生、家长、社会对学校教育中育人方面定性的评价指标。

3.对升考录取名额进行科学合理的分配

每年，国家、地方教育行政主管部门都制订了高中、大学招生计划，并对高中、大学录取名额进行了分配，也就是说每年各县、市、区招多少高中生，各省招多少大学生名额是固定的，各县、市、区录取高中生皆是依据其所分配到的录取人数单独划定分数线进行录取，相互之间不冲突、不影响，各省录取大学生也是如此，省与省之间不冲突、不影响。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将高中录取名额、大学录取名额依据该年度各初级中学、高级中学的毕业生人数分配到各校，这样，校与校之间就不会为了升学率、优生率而产生激烈的竞争，过度加重学生学习负担的现象就会逐渐减少，疯狂的择校热也会得到有效遏制。

4.严格监管中职学校的办学行为

怎样才能解决目前中职学校办学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呢？笔者认为，第一，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在审批各中职学校招生计划前，应组织有关方面专家深入学校，对学校的设施设备、师资力量等硬件、软件方面的条件进行客观、公正的调研、评估，在此基础上给各中职学校下达招生专业、招生人数的计划，而不能学校报什么专业就批什么专业，报多少招生数就批多少。第二，从财政拨款方面而言，可考虑依据在职在编的教职工数来划拨办学经费，这可从根源上遏制生源竞争异常激烈的问题。第三，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应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的规定制定科学的办学质量评估办法，通过评估、督促整改，逐步提高中职学校的办学质量。

5.加大力度整治教育培训机构的补课行为

为了迎合学校的应试教育，迎合家长、学生渴望获得高分的心理需求，社会上的各种教育培训机构应运而生。在各中小学附近，教育培训机构林立。它们打着名师授课、保证提高考试成绩的旗号，和学校的部分教师联合在一起，利用各种宣传手段吸引学生到教育培训机构补课。这种利用学生休息时间、节假日补课的活动已成为遍布大中小城市的一种产业。在这一产业中，部分老师在学校课堂上敷衍塞责，暗示学生到他们所在的教育培训机构交钱补课，结果是“肥了自留地，荒了责任田”。这种普遍存在的补课现象不仅加重了学生的学习负担，加重了学生家庭的经济负担，而且败坏了师德师风。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应加大力度，整治教育培训机构的补课行为。

6.家庭教育的重心应放在“成人”教育上

真正影响孩子终生发展和幸福的是孩子的思想品德、人格、行为习惯、价值观、生活能力、精神生活等“成人”方面的因素，而非考分、学识、技能等“成才”方面的因素。伟大的作曲家贝多芬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把德性教给你的孩子，使人幸福的是德性而非金钱。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在患难中支持我的是道德，使我不曾自杀的除了艺术外，也是道德。既然“成人”方面的因素对于孩子的终身发展和幸福更为重要，那我们的家庭教育的重心就不应放在教育孩子考高分、考好学校上，而要将重心转移到教育培养孩子具有良好的行为习惯、高尚的道德品质、较强的生活能力、充实的精神生活方面。

7.政府宣传部门应充分利用报刊杂志、电视、网络等宣传媒体大力宣扬中华传统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人的道德修养是受其价值观、人生观影响的，而价值观、人生观的形成除了受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的影响外，还与其所处的社会环境影响密不可分。作为政府宣传部门，应充分利用报刊杂志、电视、网络等宣传媒体大力宣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营造良好的育人环境，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滋养国民的心灵，让国民逐步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

8.执法部门应加大力度严厉打击网络诈骗、传销诈骗等违法犯罪活动

近年来，网络诈骗、传销诈骗等违法犯罪活动十分猖獗，参与人数较多，无数学生、家庭深受其害，让社会出现了严重的诚信危机。执法部门应加大力度，采取有效措施，严厉打击网络诈骗、传销诈骗等违法犯罪行为，净化社会育人环境。

9.纪检监察部门应严格监管政府的执政行为、司法部门的执法行为、医院的行医行为

如果政府出现过多的弄虚作假的行为，执法机关在执法过程中出现过多的冤假错案，医院出现过多的过度治疗行为，那政府的形象、执法机关的形象、医院的形象必定会受到严重的影响。为此，纪检监察部门应严格监管政府的执政行为、司法部门的执法行为、医院的行医行为，严肃查处政府执政过程中的弄虚作假的行为，司法部门执法过程中的刑讯逼供、渎职失职等行为，严肃查处医院中存在的没病找病、小病说成大病、过度治疗的行为，重树人民群众对政府、司法、医院的信心。

党的十九大已制定了我国三步走的发展战略，第三步发展战略目标是到2050年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伟大的民族复兴之梦。实现伟大的民族复兴之梦，必须有文明的复兴做支撑，而文明的复兴必须依靠教育的复兴。从中国几千年的教育发展来看，教育只有回归初衷，才能实现真正的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