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打造生态旅游区门户枢纽的目标、措施与战略研究*

杨小明

（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a.国际旅游与工商管理学院；b.丽江旅游研究中心，云南丽江674199）

滇川藏三角区指横断山脉中部、滇川藏三省区交界的地区。包括西藏的昌都地区，四川的甘孜州、凉山州，云南的迪庆州、怒江州、丽江市等6个地区（州、市），是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的重要组成部分。[1]

国务院委托国家旅游局和国家发改委牵头组织编制的《中国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总体规划（2007—2020）》，成为国家层面指导该区域保护和发展的政策法规性文件，明确提出将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规划建设成为中国典型的生态旅游区域、世界一流的特色生态旅游目的地，国家旅游局已把香格里拉旅游线作为代表国家形象的12条黄金旅游线之一向海外推介。区域内各地州市立足自身特点、发挥各自优势大力发展旅游业，推动生态旅游向更大范围、更多领域和更深层次拓展。

一、打造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门户枢纽的优势及挑战

在持续推进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开发建设过程中，丽江的定位、地位及潜在作用至关重要。要想在区域内发挥更大作用，产生更大影响力，丽江既有优势也有短板，既充满机遇又面临挑战。

（一）丽江旅游业基础条件好、综合实力强，在区域内比较优势明显

近年来，丽江经济社会步入快速发展期，旅游业进入跨越发展和转型发展通道。丽江的品牌效应不断扩大，知名度、美誉度、影响力、号召力稳步提升，国内外旅游热点目的地的地位日益巩固；城市化水平和城市品质大力提升，是极少数凭借旅游业综合影响力进入国内三、四线城市的地区；旅游接待人次、旅游综合收入、海外游客接待人次、旅游创汇等主要指标快速稳步增长；航空吞吐量逐年攀升，丽江机场跻身西南地区五大区域枢纽机场之列，是全国业务最繁忙的支线机场之一，在周边区域独树一帜、无与争锋；铁路、高速公路路网加速完善，南下、北上、东拓、西进的规划格局正在逐步实现，3～5年内将有望完成质变；旅游基础设施对标一流，国内知名企业投资热潮正在形成，国际著名酒店品牌纷纷落户丽江；以文化旅游为代表的一批旅游产品开发呈现聚集效应，各种旅游新业态积极探索和加速布局。综上所述，目前丽江在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中心城市已经具备基本实力，龙头地位的优势和趋势更加明显，辐射带动潜力深厚巨大。

（二）受政策及现实制约，丽江在区域内面临被边缘化的挑战

受历史原因、市场化水平、通达条件、地理区划、本位主义等因素影响，丽江在区域内的资质和潜力并没有得到充分发挥。

1.政策层面：丽江在总体规划中的作用不突出

作为国家指导性政策法规性文件《中国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总体规划（2007—2020）》，该规划无论是在总体布局上确立的三片核心区（迪庆、甘孜、昌都），还是六大重点旅游发展区（环贡嘎山、环昌都、环梅里雪山、环稻城三圣山、德格文化旅游、然乌湖·米堆·怒江峡谷），均未将丽江纳入其中，仅仅将其定位为区域内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门户之一（与西昌并列）[2]，主要是发挥功能辅助作用，向核心区输入客源。这一规划定位极大地限制了丽江在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的角色发挥和活动半径。

2.政府层面：区域内各地主动出击，抢占中心地位

为了在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建设和发展中抢占有利地势，占领制高点，区域内各地在处理与其他地区的竞合关系时，竞争大于合作。即便是合作也常常是带着连横合纵性质的合作，其本质是以我为中心、借力用力。始于1994年的康巴艺术节，每四年举办一次，由川滇藏青四省区相邻四地州市轮流举行，近几届借文化交流唱旅游大戏的氛围日益浓厚，在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抱团凸显藏族人文文化风情强势地位和主导发展的意愿强烈。2017年8月，甘孜州州长在首届稻城亚丁香格里拉国际山地旅游高峰论坛上透露：已积极为编制《中国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总体规划（2020—2030）》做前期准备[3],而此前金沙江流域香格里拉—稻城亚丁国际精品旅游区已经开始建设，无形中占领了一个制高点。近年来，迪庆州以建设“全国最美藏区”为目标，加大对区域内其他相邻藏区的影响力，意在形成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核心区的中心位置。

3.游客层面：丽江的区域旅游交通集散中心的作用未能充分发挥

受通达条件、旅行安全、综合成本等因素影响，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内大规模的客源流动往往以地域为界，钟摆式地大进大出、往复折返，彼此间缺乏对接的途径和纽带，导致相邻旅游目的地之间很难“借力用力”，更谈不上相互促进、共同发展。这种状况不但造成游客时间、精力和旅游支出的浪费，不利于旅游性价比和口碑效应扩大，而且严重制约客源综合利用效率的提升。以四川稻城亚丁为例，尽管距离丽江和香格里拉的距离只有约200公里，但是很少有游客从丽江方向进入亚丁，致使这条兼具自然风光和人文风情且知名度较高的黄金旅游线被闲置，丽江的区域旅游交通集散中心的作用大打折扣。[4]

二、丽江打造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门户枢纽的目标和措施

所谓门户就是要素流动的主要关口和通道，枢纽即沟通联络、转换聚散的重要节点。两者的作用和功能有所重合，也有所区别。门户侧重于针对包括游客在内的区域外人群，解决进出便利性的问题；枢纽则内外兼顾，对外发挥中转发散、延伸拓展的功能，对内起到辐射带动、汇聚吸纳的作用。

总体来看，经过10多年的超常规发展和综合积累，丽江综合实力已经在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中强势崛起，旅游业发展质量明显高出其他地区一个档次和等级，在向迪庆州外溢影响力的基础上，具备了向省内的怒江州、四川省凉山州、甘孜州和西藏藏族自治区昌都地区等滇川藏毗邻三角地区发挥辐射带动作用的实力和条件。依托长江经济带、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藏彝文化走廊等国家战略和重大项目，立足自身禀赋，发挥综合优势，丽江要主动对接区域需求，积极向外拓展，以服务滇川藏毗邻三角地区为重点，持续发挥在区域内的辐射力、带动力和影响力，围绕建设区域旅游交通综合枢纽、文旅创新示范中心、科教重镇、信息服务基地、节庆会展高地等目标，努力打造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门户枢纽。

（一）建设区域旅游交通综合枢纽，提高丽江与周边地区的互联互通能力

交通基础设施滞后是制约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发展的根本因素，也是区域内各地加强旅游合作的“拦路虎”。由于公路、铁路项目建设周期长、投资规模大，受制于横断山脉复杂的地理环境和地质条件，加之宏观政策、建设资金筹措、投入产出效益等综合因素，短期之内无法得到根本性改变。大力发展支线航空是弥补陆路交通不足、提升区域互联互通、解决区域内普遍困扰游客“旅多游少”“旅慢游快”矛盾的有效手段。伴随着旅游业的发展，丽江、香格里拉、亚丁、泸沽湖等机场相继建成通航，吞吐量逐年递增，区域内各地纷纷积极推进机场扩建改造和规划建设进度。

丽江机场1995年正式营运以来伴随着旅游业的崛起飞速发展，经过两轮改扩建，丽江国际机场通航城市达59个，运营航空公司达29家，形成了通达国际(地区)、国内大中城市及省内周边州市的航线网络布局，旅客吞吐量跃升到2017年的710万人次，成为云南省第二大航空港，跻身全国40大航空机场行列。[5]基于年4000多万的国内外游客量和机场综合实力，辅之以日益完善的公路、铁路网络，丽江建设区域旅游交通综合枢纽目标可期。

第一，航空领域，引进国内外航空公司在丽江设立基地，加快通用机场的招商引资和建设工作，加密现有航线和扩大通航城市，引导航企有针对性地开辟以丽江为始发点和中转地的航线，重点是丽江—泸沽湖、泸沽湖—亚丁（通用航空），丽江—亚丁、丽江—昌都、丽江—林芝、丽江—康定民航支线航空等有较大需求和前景的区域航空环线航线，发挥旅游客源地的中转、接驳功能，建设覆盖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的空中走廊。

第二，公路方面，重点解决丽江与香格里拉邻近区域的通达问题，力争建成三江口大桥、大具金沙江大桥、泸亚线改造提升、石（鼓）至通（甸）公路等“卡脖子”工程，打通旅游交通“肠梗阻”，形成畅达的“微循环”，建设区域公路枢纽。

第三，铁路方面，跟踪大（理）-丽（江）-攀（枝花）铁路、泸沽湖至大理铁路规划建设调整动态，重点实施和推进丽江至香格里拉铁路建设，推动丽（江）西（昌）高速铁路纳入规划，努力争取将丽江建设成为该区域的铁路枢纽。

（二）建设文旅创新示范中心，发挥带动辐射效应

近年来，丽江在文化与旅游融合发展中进行了有效探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取得了丰硕成果，文化旅游产业占GDP的比例达5.9%，是云南省的“模范生”。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的广大区域，尚处于以接待、观光为主要特征的大众旅游加速发展期。随着以休闲、度假为特征的小众旅游时代的到来，游客多元化外在需求和旅游业转型升级的内在需要相互作用，大力发展文化产业将成为区域内各地的必然选择。

经过10多年的培育发展和市场检验，《纳西古乐》《丽水金沙》《印象丽江》《丽江千古情》《云南的响声》等各种类型旅游演艺产品相继出现，使丽江成为国内旅游演艺项目密集度和活跃度最高的旅游地之一。先后引进了金茂、复华等一批国内颇具实力的企业打造非遗街区（项目），在非遗保护传承、人才培养、集中展示推介、产业化等方面成效斐然。出现了拓展训练、房车营地、攀岩探险、自行车旅行、帐篷（木屋）酒店等一系列旅游新业态。丽江在发展文旅产业中积累了许多经验、聚集了众多要素、形成了一批模式，在区域内具有示范推广效应，具有向周边辐射带动扩散的实力。

第一，丽江要积极发展壮大创意产业，建设区域文化旅游重镇。做强做优旅游演艺业。对于现有的旅游演艺项目，在巩固数量、提升质量的同时，以市场为导向，坚持主题化、特色化、差异化的创新理念，保持产品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和旺盛生命力。同时，走精品化、系列化品牌化路子，鼓励和倡导丽江向区域内各地进行品牌、节目、人才等输出。

第二，打造非物质文化产业集群。规划和引导丽江非遗街区、云南非遗集市、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展示基地、中国少数民族非遗产业园等项目落地，以项目承载内容、以规模形成影响，发挥对周边乃至更大区域的影响力和辐射力。

第三，培育原生态文化创意产业。营造氛围，创造条件，吸引国内外专才和企业来丽江开展具有特色、竞争力的文化创意活动和生产经营活动。根据市场化原则，高标准规划，高水平建设，引导大研、束河、白沙、玉湖、拉市、泸沽湖等形成社会化文创基地，着力打造一批作家坊、音乐谷、画家村、摄影街，形成创意文化新高地。

（三）建设区域科教重镇，服务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

客观来看，丽江的科学教育在云南省内属于偏低水平。然而，对于整体科教水平落后的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而言，丽江仍不乏亮点。云南大学丽江旅游文化学院、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等都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生源较好。滇西应用技术大学的酒店管理学院也在丽江高起点、高标准建设。在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丽江的教育资源较为富集，教育实力也位居前列，有望为整个区域提供优质教学服务和人才培养选择。

洲际、凯悦、悦榕庄、温德姆、铂尔曼、希尔顿等中外知名酒店品牌纷纷入驻丽江，是区域内品牌酒店最集中的城市。在高端酒店与中低端民宿业态发展中，积累的经验、形成的制度、产生的运作模式、培养的各层次人才，都有向区域内相关地区扩散和输出的可能性，具备相关旅游职业培训基地的条件。

在科研领域，2001年建成的中国科学院云南天文台丽江观测站，被公认为是我国乃至东南亚最优良的天文台址，在天文观测和宇宙探索中成果累累，在探月工程、量子卫星通信实验等国家重大科技项目中也发挥了积极的作用；2006年建立的玉龙雪山冰川与环境观测站是中国内陆的第二个冰川站，是中国科学院在青藏高原南缘设立的特殊环境野外长期定位观测研究点，也是我国海洋型冰川和低纬度高原生态环境的科研支撑平台和人才培养基地。随着云南省柔性引进高层次人才基地落户丽江，一批专业性强、针对性实的院士专家工作站相继成立，在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对丽江科研实力的提升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还能为周边地区延伸服务，发挥积极作用，形成科研“磁场”。

第一，丽江要不断增强教学综合实力和水平，为区域内提供以旅游类专业为主的多层次的职业专才。丽江各高校、企业以及相关旅游从业部门应积极主动对接区域内各地的实际需求，采取各种有效措施，吸引区域内旅游从业人员前来学习、培训和提高，在交流互动中实现双赢。有条件的院校积极走出去，与区内各地开展联合办学、联合培养、委托培养、订单培养等教育合作。

第二，支持高美古天文台建成国内重要天文观测研究基地。依托基地建设高水准天文小镇，使天文科普、观测、体验旅游发展成为丽江的新名片和旅游的新亮点，将丽江打造成为国内外知名的天文旅游胜地，并与稻城、木里及其他具备开展天文旅游的地区形成互动。

第三，做精做优玉龙雪山冰川与环境观测站，努力建成我国西南冰川科研基地，主动服务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冰川保护开发。将丽江在冰川保护开发中积累的经验、形成的数据及科学成果可以为其他地区提供借鉴和帮助，形成科学保护、合理开发、相互支撑、共同发展的良性互动局面，为区域内其他地区提供借鉴和帮助。

（四）建设信息服务基地，为区域内提供旅游信息等大数据服务

信息技术是抢占经济发展制高点的一个有力抓手，也是促进传统产业升级改造的重要支点，更是我国确定的加快培育和发展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受地域、环境、用电成本等因素影响，国内大数据产业重心向中西部地区倾斜和转移趋势日趋明显，苹果、IBM、浪潮、华为等国际国内互联网巨头布局内陆地区，贵阳、呼和浩特市、乌兰察布等地发展大数据产业打造“数谷”的成功实践，为丽江培育“无中生有”新兴产业、实现“弯道超车”发展提供了一条可供参考借鉴和复制创新的路子，也符合国家对“窝电”“弃水”严重地区就地消纳转化富余电力的政策和产业导向。综合大数据产业的经验，大型数据中心适宜建在“高纬度（或低纬度高海拔）、富能源”地区。高纬度（或低纬度高海拔）气候凉爽，为大型计算机组工作降温散热提供理想的环境，以降低能耗；“富能源”则为大功率、高能耗计算机提供安全、充足、低价的电源保障。

丽江市地处云贵高原与青藏高原的连接部位，气候温和，年平均气温在13℃～20℃之间，春秋相连，长春无夏，是典型的低纬度高海拔地区。丽江还是我国十二大水电基地之首的金沙江水电基地的重要组成区域，云南重要的清洁能源基地之一，截至2017年底，丽江全市发电装机容量达1 443万千瓦，约占全省水电装机容量的1/4，中远期的发电装机容量有望超过世界第一大水电站—三峡水电站。为丽江发展现代信息技术服务产业提供了坚实保障。丽江还具有国际知名热点旅游城市、对外通达条件便捷、城市基础配套设施完善、经济外向型特征明显等独特优势，在智慧旅游、全域旅游、特种旅游、小众旅游等细分领域发挥引领带动作用，有打造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区域性信息服务基地的广阔前景。

下一步，丽江要努力构建信息产业集群。在跟踪、落实、推进建设丽江大数据产业园的基础上，发挥丽江知名度高、旅游市场庞大、电力资源丰富、气候凉爽、年温差小等综合优势，积极探索和尝试承建、承接国家、省部级专业数据库、云储存、呼叫中心、结算基地，如流动人口管理查询、人脸识别对比、通信适时分析、电网安全运行监测等业务，引进国内外知名互联网公司和信息企业在丽江建设区域中心（分部），开展信息技术服务业务，尤其是面向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旅游信息服务，形成信息产业集群和企业规模。积极引进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超算等前沿技术。针对尚处于技术孵化期和成长期的新技术，要适当超前谋划，给予积极关注。大力发展旅游战略咨询和信息服务业。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为支撑，通过利用“外脑”、智库与区域内熟知情况和调查研究便利相结合等方式，鼓励、扶持、帮助党政机关、科研院所、民间力量开展专题型、应用型、实证型的各种旅游战略咨询和信息服务。

（五）打造节事会展高地，扩大区域影响力和向心力

国内外许多城市的发展经验表明，发展节事会展业对于城市综合实力提升、品牌声誉扩大、行业影响力渗透等方面具有其他产业难以比拟的作用。目前，包括丽江在内的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缺少的正是类似在国内外有号召力和影响力的节事会展活动。

丽江发展节事会展业，条件优越、基础扎实。丽江雪山音乐节曾是国内第一个户外音乐节，先后举办过四届，尽管商业运作并不尽如人意，但影响力却至今尚存。丽江国际东巴艺术节、丽江婚俗文化节、丽江雪桃节等节庆活动都具有较强的地域性、排他性和独立性。丽江扩大在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影响力中，发展节事产业是一个重要路径。

第一，恢复举办丽江雪山音乐节。巩固其品牌价值和广泛的社会影响力，将重点放在如何实现商业盈利上，确保良性发展运作。争取举办丽江国际电影节（周）。远学戛纳、威尼斯，近学山西平遥，借鉴国内外电影节举办地的成功经验，结合丽江及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的独特优势，长期跟踪、持续跟进，夯实硬件、优化软件，积累人脉、扩大影响，绵绵用力、久久为功，不断提升丽江国际电影节（周）档次和规格，将丽江的浪漫气质与影视艺术珠联璧合，带动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影视创作、拍摄、生产、服务、衍生品等系列产业的繁荣。

第二，创办丽江遗产论坛。立足国内唯一拥有三项世界遗产地级市这一特点和优势，积极争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国家相关部委支持，创办和设立以遗产发掘、保护、申报以及人地互动、平衡利用、科学开发等为主题的丽江遗产论坛。从更大范围来看，拥有众多具有世界遗产资源禀赋（茶马古道、藏彝走廊、泸沽湖、三圣山、梅里雪山、雅鲁藏布大峡谷等）的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举办遗产论坛对于下一步联合或单独申遗有着巨大的现实意义。而东道主通过论坛举办能够积极地扩大自身影响和增强区域发展向心力，而论坛本身的影响力很有可能不只局限于区域内。

三、丽江打造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门户枢纽的战略

围绕以上设想和目标，丽江需要主动作为、积极行动，既不能以老大自居的心态坐等游客上门，也不能无视各地的发展无动于衷。

（一）树立合作共赢理念，加强区域合作

区域内部要杜绝“以邻为壑”“零和博弈”的陈旧思维，树立“1+1＞2”“1+1+1＞3”的合作共赢理念。丽江的现状、发展条件相对较好，要带头做好表率，赢得尊重和认可，为牵头和主导区域共同发展创造条件。要不断加强区域内的沟通交流，与周边地区建立友好州市（县）关系，通过建立定期化、经常化、制度化的互访、沟通、交流机制，促进各地间政策决策的互通有无、公开透明、务实高效，避免相互掣肘。

（二）积极争取国家支持，联合争取重大政策和项目

上一轮规划即《中国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总体规划（2007—2020）》，受各种原因影响，丽江在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中的作用明显偏弱，定位偏边缘化。新一轮规划在即，丽江应主动通过各种途径与国务院、国家文化旅游部、国家发改委以及规划编制实施单位进行沟通、协调，争取丽江在区域内的门户枢纽地位以及相关诉求被采纳，并在实施过程中给予相应的支持。

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属于经济社会文化落后地区，需要国家在一些宏观政策层面进行倾斜，要联合争取重大政策和重点项目，做好诸如西（昌）香（格里拉）高速、古城至宁蒗地方高速、滇西北旅游大小环线等公路，“大（理）-丽（江）-攀（枝花）”、丽（江）西（昌）等铁路项目等重大基础设施项目，推动项目纳入规划并加快实施。

（三）建立跨省区联合行动机制，开展旅游项目双边或多边合作

以促进区域无障碍旅游为目标，以滇川泸沽湖合作机制为蓝本或参考，以香格里拉、维西、贡山、盐源、稻城、木里、芒康等县为重点，在品牌推广、景区联合、客源共享、人员交流、旅游执法、环境保护、应急救援等领域开展深度合作，建立跨省区联合行动机制。[6]

在巩固现有合作基础上，着眼增量，深入“蓝海”，以旅游项目为纽带，通过开展双边或多边合作，打牢与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互利共赢的基础，在合作中发挥优势，进一步凸显枢纽实力和门户功能。具体而言，面向整个区域，共同策划打造组织高标准、高规格的“环香格里拉汽车越野赛”“（大理）丽江—拉萨茶马古道汽车拉力赛”等赛事。与迪庆州深化虎跳峡徒步探险、金沙江（奔子栏—虎跳峡）极限漂流、金沙江（石鼓—开发区—虎跳峡）油画走廊游船等合作项目。与迪庆、怒江联合开展三江并流生态科考旅游合作；与凉山州合作，开展泸沽湖环湖马拉松、自行车赛、七星越野挑战赛、国际皮划艇（龙舟）邀请赛；与凉山、甘孜合作，打造洛克怀旧之旅；与迪庆、甘孜合作，打造中国最美雪山之旅；与昌都合作，开展纳彝藏文化之旅。

总之，丽江要加强和深化与周边及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的交流合作，立足现有基础条件，抓好旅游市场整治，巩固和扩大旅游大环境稳定、安全、有序、健康等基本面，要对事关丽江长远发展的一些战略性领域超前规划、精心布局，坚持发展完善壮大自身，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门户枢纽的地位将逐步建立和凸显，在区域内赢得更多的信任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