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秦州小曲的产业化开发策略

马 丹

（天水师范学院 音乐舞蹈学院，甘肃 天水741001）

“秦州小曲”是流传于甘肃省天水市秦州区的一种民间曲艺，它源于当地民众在生产劳动中产生的一种田野歌曲，这种歌曲在漫长的历史演进中，通过吸收融合多种文化，形成了鲜明的地域特色，深受群众欢迎。目前，在娱乐多元的市场经济大潮中，秦州小曲在大剧种和时尚文化的双重夹击下，处境艰难。而学界的研究大多也只停留在初级的音乐搜集和音乐形态的整理阶段，进展缓慢。就其自身而言，秦州小曲剧种单一、演出方式陈旧、市场运营方式不完善等问题更是严重影响制约着自身的发展，使其日趋边缘和小众。作为地方小曲的典型代表，如何转变秦州小曲传统的保护与传承形式，寻求传统文化与现代社会的最佳契合点，这不仅关涉秦州小曲的产业化开发，更是关系自身生死存亡的大事。因此，作为一名音乐教育工作者，从音乐研究的角度出发，融合传播学、产业学、营销学的相关知识，将文化与产业、传播与市场紧密结合，对秦州小曲的产业化之路做一番探讨，对推动秦州小曲良性的、可持续性的发展不无裨益。

一、秦州小曲的历史渊源及艺术表现形式

（一）秦州小曲的历史渊源

秦州古属雍州，其地历史悠久，古迹众多，是华夏文明的主要发祥地之一。早在七千多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就繁衍生息在这片土地上，传说中的伏羲、女娲、轩辕黄帝均诞生于此，故秦州素有“羲里娲乡”之称。从地理区位而言，秦州地处甘肃省东南部，属渭河支流和西汉水上游，为长江、黄河两大流域之分水岭。自古为川陕要道、陇右门户，地理位置特殊。独特的地理孕育了独特的文化，闻名遐迩的始祖文化、先秦文化、大地湾文化、三国文化、石窟文化，在秦州这片神奇的大地上交相辉映，蔚为大观，也逐渐形成了秦州所特有的民间传统音乐如曲子戏、民歌对唱等，它们真实地记录了当地百姓的生活轨迹和喜怒哀乐，成为人们日常精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这其中包括在当地有着广泛群众基础的秦州区非物质文化遗产——秦州小曲。

秦州小曲和历史上的汉大曲、唐宋大曲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唐代大曲《濮阳女》就是秦州一带的民间歌舞节目，自元、明以来，小曲在民间就甚为流行。[1]秦州小曲以遗风较浓、古朴典雅等特点被称为西部戏曲史上的一枚“活化石”。霍松林先生曾在其《陇右诗选注》一文的序中写到：“陇右是我国文化发祥地之一，也是我国诗歌发祥地之一。《诗经·秦风》中的《车邻》《小戎》等篇，都是歌咏早期秦人在陇右生活的诗。”[2]据有关学者考证，秦州小曲的历史可溯自西周，《诗经》即为明证。作为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的“十五国风”大多是人民群众的口头即兴创作，而其中的“秦风”则集中反映了秦地的民间文化，可谓我国民间口头说唱文学的最早源头之一。无论是后世称之为“号子”的劳动歌曲抑或是在祭祀中所产生的“山歌”均是如此，此说史不乏载。如李斯《谏逐客书》中就有“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目者，真秦之声也”的记载。自汉至南北朝近八百年的历史中，由于民族文化交流融合频繁，进而使得原属于清乐系统的汉族南北方民歌，与不断从西凉（今甘肃武威）、高昌（今新疆吐鲁番）、高丽（今朝鲜北部）等地传入的少数民族音乐和外国音乐获得了进一步融合发展的机会。隋唐之际，民间歌艺更是以所谓“新声奇变，朝改暮易”的崭新姿态出现，形成一种被称为“曲子”的新民歌。安史之乱后，“秦声”由单纯歌声演绎或歌舞配合表演向歌舞戏剧化过渡。宋末元初，元曲盛行，加剧了秦曲的这种戏剧化进程。而清同治年间创立的天水“魁盛社”为最早的秦州小曲戏班子，彼时他们扎根天水，享誉西北。及至当代，在农村社火的基础上，秦州小曲已经变为一种专演专唱的曲艺文化了。目前，秦州小曲主要分布在秦州区附近及周边的镇村，大多集中在农村而非城市。

（二）秦州小曲的艺术表现形式

秦州小曲的基本曲调被称为“九官十八调”，其中掺有佛道的音乐韵调，也包含有社火曲和民间小调的音乐元素，曲调反映着纯朴的乡音乡情，优美而动听、凄婉而悠扬。技艺上则一般采用“三眼调”作为“小曲”的基准音调，通常所用的定调乐器为笛子，定音笛为最佳，此调相当于同种乐曲演奏的C调。在音乐色彩上秦州小曲具有北方传统曲调特色，含有粗犷成分，与南方委婉幽静不同。秦州小曲保持着民间特色，原汁原味，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以及浓郁的当地民族风情。秦州小曲演唱时，配奏的乐器比较简单，通常以板胡、三弦、笛子、二胡为主，而打击乐器则以梆子、大鼓、水碗子、钗、碰铃、喜锣、干鼓等为主，并没有形成一套固定的模式和完整的配备，而且其中有很多乐器都源自于农民的生活用品，就地取材。秦州小曲在表演形式上有齐唱、独唱、男女声二重唱、对唱、场外伴唱等歌唱形式；有歌伴舞；有戏剧式丑角的数板；有舞台形象化布置；有表现人物及故事的道白；有民乐伴奏。

作为土生土长的地方曲艺，秦州小曲的唱腔中糅合进了本地独特的语言风格和独一无二的地域特色，唱词文雅，多以说教为主，内容表达劳动生活、男女爱情、伦理道德、神话传说等，曲和曲之间均无过门曲调，其演唱方式分为三种：平腔唱法是秦州小曲当中最为常用的一种唱法，是歌者用真声较多演唱的方法，演唱者凭借天然、朴实无华的嗓音条件演唱，声音明亮富有感染力。比如《下四川》《回娘家》演唱中没有很大的音域跨度，曲调旋律比较平坦，虽说毫无技巧可言，但是这种毫无雕饰的演唱声音恰恰表现出民间原始的秦州小曲的韵味，使聆听者为之陶醉。高腔唱法即用假声演唱，这种唱法高亢嘹亮，非常富有激情，在秦州小曲的演唱中较少用到，一般用于剧尾或高潮处，起到画龙点睛之意。润腔唱法是在演唱过程中运用修饰性的装饰音等技巧增强演唱效果和感染力，如《绣荷包》《观灯》等在唱腔中加入了上滑音、下滑音、倚音等装饰音，既丰富了小曲的艺术性，同时也增加了曲调旋律进行中的变化性，使得小曲旋律更具音乐律动的美感。此唱法的运用使得秦州小曲的演绎更加鲜活与生动。

二、秦州小曲产业化开发现状

秦州小曲是人民群众智慧的结晶，反映了当地民众的生活习俗、意识形态和历史文化，是急需保护和发展的地方曲艺，也是目前天水保护和传承比较好的文化项目。2006年6月，“秦州小曲”入选为天水市级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8年6月，它又成功跻身甘肃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秦州小曲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经济资本或文化资本，如果能将这种资本巧妙开发和利用，将不断地为人类社会创造财富并逐渐成为地方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此外，秦州小曲具有很好的群众基础，每逢有重要节日，当地会举办秦州小曲的演出活动，附近村民从四面八方赶来观看演出，现场人潮涌动，气氛热烈，已经具备拓展地方文化品牌的潜质。秦州小曲也会为秦州的经济、文化资源带来产业化的契机，为发展当地经济建设，传播地方文化和丰富人民群众精神生活等方面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秦州小曲的产业化发展不仅能促进天水地方文化产值的增高，而且对周边地带乃至甘肃省的产业化发展都有积极的带动作用。如秦州小曲项目开发实施后，预计几年之内即能收回成本，仅以贾家公馆文化展示中心项目为例，政府当时总投资估算约为3000万元，但仅三四年即已回本，现仅参观费每年的收入就将在一千万元左右。以此来看，秦州小曲自身价值无限，现需要开拓市场，发展产业之路，使受众面再次扩大，在原有基础上更深层次地挖掘其价值。

目前，国家对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非常重视，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文件，如《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国办发[2005]18号）就明确提出“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传承发展”的指导方针，要求采取多种措施，构建整体性模式，进行有效性保护。目前，天水市音乐文化产业处在起步、探索、培育和发展的初级阶段，传统音乐文化产业的发展面临诸多问题，还有很多消极因素制约着天水市文化产业的发展，基础比较弱，尚未形成规模，其产业化程度和范围与发达城市相比还存在很大差距，特别是潜在竞争优势尚未充分发挥。首先，我们对本民族的文化元素的理解、挖掘、珍视的力度还很不够。当前天水的文化产业发展还处在非常分散、碎片化的状态，缺乏文化产业的积聚效应、规模效应、协同效应，产业链的构建严重滞后。一个完整的文化产业生态建设，需要规范系统的法律体系支撑，需要政府明确的财政税收体系支撑，需要有效的融资机制支撑，同时也需要文化产业内部产业链的构建和协同发展。其次，由于历史的原因及外来文化的冲击，传统音乐受到的破坏较为严重，大量珍贵历史遗产没有得到及时保护。缺少创造性的人才，人才成长的必要环境与机制不健全，传统音乐面临人才匮乏、资金不足的困境。民间音乐受到流行音乐和西方音乐的严重冲击，在短期内很难培育传承人，传统文化的艺术形式有待革新，以适应新时期的消费需求。传统音乐文化产业可持续发展的能力也相对不足，尽管地方政府在这方面也作出了很多措施和努力，文化产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发展，但相对于发达城市而言较为缓慢，传统文化产业化开发的模式、管理、运营等调控方式还停留在初级的探索阶段。

三、秦州小曲产业化开发存在的问题

1.专业人才匮乏

从秦州小曲市场化发展的现状来看，其开发与保护的过程中缺乏专业性人才的支持。民族文化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而对当地民族文化内涵有着深刻了解的人却随着旅游业开发力度的加大而越来越少，在秦州小曲市场化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专业人才匮乏的现象也是在所难免的。当地秦州小曲市场化发展的专业性人才主要有两个来源，一部分是长期在高校中对秦州小曲文化进行研究的专家和学者，而这些人大多以理论研究为主，缺少对实践的总结。另一部分是当地民族文化的传承人，而这些人大部分以对传统文化的实践为主，缺乏理论性的概括，同时，这些人中大部分文化程度不高，对于现代市场竞争以及企业管理等方面缺乏知识体系的支撑，造成了秦州小曲市场化发展中专业人才的短缺。

2.发展与保护投入资金不足

当前阶段，由于各种主客观原因的限制导致秦州小曲戏班平时演出较少，秦州小曲的大多数表演团体都面临人员锐减、资金紧缺的难题。在市场导向的背景下，此类民间音乐团体由于受到政策、体制等客观等因素的限制，民间资本很难进入到文化表演及其演出领域，文化产业高风险的投资特点使其难以吸引普通投资者的资金。民间音乐文化的发展需要传播的平台与途径，一个需要强大资金支持的行业，缺少了最根本的向前“推进力”，会导致文化产业发展滞后。

3.演出形式与内容相对单一

由于秦州小曲的演出社团大多是由社员和家族成员组织起来的，其机构还处于自发阶段，演出随意性较大，组织形式较为松散，平时只能在婚丧嫁娶及庙会祭祀活动上出现的秦州小曲，由于表演内容、形式的单一及演出范围和场次的缩小，更使其发展受到极大的束缚。

4.民间音乐文化产业参与主体不足

民间音乐文化产业的发展具有多种需求,它是多主体共同参与的结果，政府发挥市场监管、制定政策、音乐产业投资企业、产业营销团队等主体。在当地，对于秦州小曲的发展大部分被看做是一项公益性的事业，开发的主体多为政府，很多地方在民族传统文化产业的开发中缺少市场竞争机制的引入，秦州小曲作为具有区域性特色的一种文化资源，未能充分挖掘其文化产业的潜力，在政府管理、市场运营、产业的规划方面的整合还不够。在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秦州小曲要得到长足的发展就必须建立正规化的表演团体和运营机制，积极寻找顺应时代发展的音乐文化之路。

5.秦州小曲文化产业价值挖掘不足

价值挖掘是促进产业发展的基础，民间音乐文化产业开发需要政策的制定、产业公共服务平台建设、产业经济等方面的支撑。目前，秦州小曲还停留在表演、观赏的层面，而没有进入市场和产生经济效益的艺术表演，只能是一种潜在的、静止的文化资源，演出不会产生商业价值，只有当文化资源经过整合、规划进入市场才能转化为文化商品，才能更好地产生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四、秦州小曲产业化开发对策建议

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民间音乐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元素，已成为文化市场中非常活跃的部分。“艺术作品并非天然就是文化产品，它只有进入流通环节，让人购买，使人消费，满足人们的文化需求，才能成为真正的‘商品’。而实现这些的前提，就是将生产——流通——消费有效连接起来的市场营销。”[3]秦州小曲的产业化是使其走向市场与时代接轨发展的必经之路。

1.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培育具有竞争力的市场主体

在文化市场大繁荣、艺术格局不断变化的背景下，以秦州小曲为代表的传统曲艺却在逐渐走向没落。正如前文所说，当下秦州小曲演出市场冷落，演出经费紧张，专业剧团难以维持的困境若想得到根本扭转，就必须要结合当地发展现状与小曲自身特点进行调控、融合，构建专门的秦州小曲艺术组织团队，对秦州小曲可持续发展进行统筹管理，协调各项事务的开展，并严格制定有关秦州小曲商业巡演、商业运行等方面的规章制度，切实维护秦州小曲艺术的良好氛围。

2.整合资源，传播创新

秦州小曲作为一种优秀的文化资源，它是向经济资源转变，实现经济效益的重要载体。因此，必须下大力气保护好小曲资源，这是产业开发的基本前提。目前，随着小曲传人的离世，部分小曲已经流失，所以，迫切需要对秦州小曲的曲目、资料进行收集、整合、更新以及对剧目、文献、演员等情况做到全方位的把握，力图把秦州小曲资料全面系统化。要利用文化资源+科技，实现文化资源的优化，“通过各类网络技术、数字技术及软硬件载体等内容与现代科技相互融合，进行数字化技术的编辑、创新、制作，再通过互联网技术及其媒介传递与传播，进一步加强传统文化产业中科技的推动力”。[4]因此，通过传统文化结合网络科技，整理创作光盘或影像制品，通过网络传媒，实行线上线下两线并行操作，将有助于实现秦州小曲的保护与传播，进一步促进对秦州小曲的完善和开发。

3.对秦州小曲商业属性的二度开发和利用

对秦州小曲进行商业属性的二度开发也是秦州小曲产业化的重要一环。要让传统音乐文化资源转化成现实生产力，一个重要前提就是更新观念，大胆创意，打破狭隘的地域观念，积极吸纳小曲艺术人才加入到社团中，充实自身演出队伍，积极为各社团之间创造、搭建交流与学习的平台。同时要致力于剧目创新，剔除剧目中过于陈旧的内容，根据社会焦点和热议话题，创作编排新剧。秦州小曲无论在表演还是演唱上都应努力做到传统化与现代化的有机结合。演员在表演风格上必须结合当代特点，加强同行间的交流学习，挖掘现代戏剧中的艺术特点，在保留历史特色的同时，改革创新，学习借鉴多元化的音乐元素，吸收融合优秀作品精髓，创新舞台效果，改变以往单调简陋的乡间舞台形式，加强在舞美、灯光方面的舞台效果，形成具有时代发展特点的新型民间音乐形式。

4.建立和完善人才选拔与培养机制

“秦州小曲”的传承依靠口传心授，目前秦州小曲面临接班人断层的局面，秦州小曲的发展及传承问题迫在眉睫。“民间传人是全部保护工作的重要环节。优秀传人代表了优秀的传统文化，他们身怀的‘绝技’，正是我们所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在，传统就在；传人不在，就意味着传统也消失了。”[5]所以鼓励扶持，培养传承人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们不仅要着手培养专业的“小曲”演职人员，还要培育中青年一代。小曲也要从娃娃抓起，可以在学校音乐教育当中加入民间曲艺的欣赏和学习，不仅能让城市里的孩子接触了解本地民间艺术，也可提升学生整体音乐素养并为秦州小曲的传承打下基础。

5.发展旅游，带动产业

随着文化产业和旅游业的发展，文化与旅游渐渐呈现融合和一体化的趋势。天水作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城内处处都是文化景点，每一砖每一瓦都是历史的见证，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一优势，带动秦州小曲的产业化开发。“高质量的演艺产品是保证旅游者获得高品质服务体验质量以及激发其重复消费的关键要素。”[6]因此，以旅游带动民间艺术发展是发展文化产业的应有之义，具体可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1）特设景区展演模式

天水具有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可在市区著名旅游景点如伏羲庙、南郭寺、玉泉观等地，设立秦州小曲固定演出场所，供游人品鉴玩赏。一般游客可在观赏到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的同时还能欣赏到富有地域特色的民间歌舞，使之全身心投入到自然与艺术的魅力中来，愉悦身心。还可在民宿与“农家乐”设立流动演出场所，让游客近距离地接触秦州小曲。一方面可为艺人们创收，调动他们的演出积极性；另一方面使秦州小曲更加生动化、简单化，根据社会的发展和人们审美的需求不断创新，使之更加接地气。

（2）特设旅游专线

开发一条或多条与秦州小曲有关的旅游专线，以麦积山为主线，延伸至仙人崖、石门、曲溪等景区，使游客在游览青山绿水间欣赏到韵味绵长的秦州小曲，仿佛领略了一场视觉盛宴，美不胜收。如桂林的歌舞剧《印象·刘三姐》就是将旅游和文化产业完美结合的典范，凡是到此地的游客都会观赏此经典剧目，“自2004年《印象·刘三姐》上演以来到2013，共演出近4500场，累计接待观众超过1000万人次，其中接待境外观众约200万人次。”[7]建立秦州小曲旅游专线，使小曲不再是遥远的、不可触及的，而是近距离的与游客、观众接触，使观众了解和加深秦州小曲印象，为其产业化发展奠定基础。

（3）特设节会巡回展演

可于每年的旅游旺季在名胜古迹处举办一场或多场秦州小曲的专场演出，像张家川每年举办的“花儿”会，很多游客都是慕名而去，这样既可增加其出镜率，让更多的喜爱它的人有机会亲身领略它的风采，也可以此吸引大批游客前来踏足观赏，乐在其中。小曲不仅要把游客“引进来”，也要“走出去”，积极参与外面节会、展会的巡演，崭露头脚，让更多的观众了解到我们的文化特色，把我们的地方文化宣传、推广的更高、更远，使之成为本市独特亮丽的文化“名片”。

6.打造品牌、完善演出产业链

秦州小曲虽具特色，但品种和演出模式都相对单一，这对游客缺乏一定的吸引力。天水是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历史名城，传播地方文化，打造旅游艺术精品，丰富民间音乐传播曲种，挖掘音乐作品中的历史文化渊源，推出以先秦文化为背景，以伏羲文化为核心，以天水曲艺为元素的“民俗文化+历史文化”剧目，如《大秦文公》《麦积圣歌》《一画开天》等品牌剧目，形成系列民间音乐文化作品，既开拓了传统音乐文化的传播途径，又扩展了音乐文化产业链。

综上，秦州小曲作为天水地区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尽管在快速发展的现代生活中，其保护与传承存在一定困难，可其文化血脉却与当地百姓的文化生活及精神息息相关，正如希尔斯所指出的那样：“尽管充满了变化，现代生活的大部分仍处在与那些从过去继承而来的法规相一致的、持久的制度之中；那些用来评判世界的信仰也是世代相传的遗产的一部分。”[8]因此，无论从传统的继承还是文化的多样性而言，我们仍有义务保护像秦州小曲这样优秀的民族瑰宝，通过对秦州小曲的产业化开发策略的研究，在保护、传承了地方传统文化的同时增长秦州小曲自身的商业价值，做到“保护”与“发展”的辩证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