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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七十载岁月峥嵘
——新中国70年戏剧发展回眸

2019-01-10任晟姝

齐鲁艺苑 2019年6期
关键词:戏剧创作

任晟姝

(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北京 100875)

自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以来,凭借重新形构的政治语境和文化管理体系,我国戏剧发展步入了全新的历史阶段,开始与新中国共同成长并不断蜕变。70年来,戏剧创作始终与民族使命同频、与时代精神共振,以其独有的艺术审美形态,见证并记录了新中国的崛起以及社会转型中的嬗变。本文将整体概述戏剧艺术在70年间经历的发展轨迹,以及戏剧审美与国家文化形象之间的映射关系。

中国戏剧历史的开启是伴随新中国文化政策的“定型”而开始书写的,期间的“波澜壮阔”始终离不开国家文艺政策的主线引导,而戏剧创作也成为反观新中国发展历程的一面“镜子”,“戏”说了70年以来的国家发展与社会变迁。

一、万象更新:新中国戏剧体系的初创与探索(1949-1977)

早在新中国成立前夜,党中央就已经开始对国家文艺体系的梳理、建构乃至布局。1979年7月2日至19日,“中华全国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在北平胜利召开,来自国统区、解放区乃至海外的648名作家、艺术家等在党中央的号召下“群贤毕至”,共同参与了此次文艺事业的“定音”大会,其中就包括洪深、欧阳予倩、阳翰笙、田汉、阿英、沙可夫、李伯钊、张庚等戏剧届的重要前辈和代表。周恩来总理定性本次大会“是在新民主主义旗帜下,在毛泽东同志新文艺方向之下的胜利的大团结大会师”。周恩来总理还强调:“文艺工作者首先要去熟悉工农兵,因为工农兵是人民的主体,而工农兵又是今天在场的(艺术家)绝大多数所不熟悉的或不完全熟悉的”,因而“文艺工作者是精神劳动者,广义地说来,也是工人阶级的一员”[1]。可以说,“文艺为工农兵服务”成为新中国成立后,文艺政策的重要导向以及价值评估体系,对新中国文艺创作走向影响深远。这次大会还宣告成立了“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通过了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章程,并选举郭沫若、丁玲、茅盾、周扬等87人组成了“文联全国委员会”。此后,全国文联先后成立了包括“中华戏剧工作者协会”在内的多个文艺团体,而由田汉担任主席,张庚、于伶担任副主席的“中华戏剧工作者协会”也成为今后新中国戏剧体系的重要组织机构,在领导全国戏剧创作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此次大会前后,来自全国的32个戏剧团体先后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汇报演出,包括《炮弹是怎样造成的》《民主青年进行曲》《喜相逢》《红旗歌》等在内的一系列戏剧作品相继上演,集中呈现了新中国成立前,专业创作的水准与特色。

新中国成立后,在国家宏观文艺政策的引导和决策下,戏剧创作体系不断完善、日益丰满,逐渐形成了国家戏剧发展的基础框架:

(一)在戏剧生产体系上,全国各地文艺主管部门相继整合戏剧资源,创建戏剧院团。

1950年,上海地区成立了“上海人民艺术剧院”,1950年及1951年相继成立了部队文艺系统的“空军政治部话剧团”“解放军总政话剧团”,1952年北京地区成立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1954年成立了“辽宁人民艺术剧院”,1956年云南地区成立了“云南省话剧院”,同年,北京地区还出现了两个特色鲜明的剧院“中央实验话剧院”以及“中国儿童艺术剧院”。这批新中国最早成立的剧院团体,成为国家戏剧事业的重要奠基者,也为全国戏剧创作者提供了专业的平台,更成为培育戏剧人才、开发戏剧项目的核心基地。

(二)在戏剧管理体制上,“中国戏剧家协会”的组织功能日益凸显。

“中国戏剧家协会”的前身是“中华戏剧工作者协会”,1953年正式更名。“中国戏剧家协会”在组织架构上,以区域为划分标准、不断下沉,形成了“省、市、区”的组织构架,吸纳所属区域的戏剧相关人才,既包括编剧、导演、演员、舞台设计等一线工作者,也涵盖戏剧评论家、媒体工作者、戏剧爱好者等广泛的群众参与基础。这种管理及运行机制,不同于新中国成立前,戏剧行业广泛存在的民间“行会”制度,而是在国家的领导和监督下,依法依规运行的新型专业管理形态。包括曹禺、欧阳予倩、夏衍、焦菊隐等一批著名戏剧艺术家都曾任职于“中国戏剧家协会”,承担了领导国家戏剧行业发展的重要职务。

(三)在戏剧指导思想上,新中国初期的戏剧创作始终保持与党的政策“高度统一”的敏感性与觉醒性,因而,也特别容易受到历次“政治动荡”的冲击和影响。

早在1948年11月13日,《人民日报》就发表了事关“戏剧改革”的重要论述《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旧剧改革工作》,为其制定了基本方针,并提出将“旧戏”分为对人民“有利”“无害”“有害”等三种判断标准。在新中国成立的过渡期,“戏剧改革”天然带有政治属性,是意识形态统一的必然要求。然而,在具体执行过程中,陆续出现了过于严苛的弊病,导致“禁戏过多”“随意禁戏”“反历史主义”等问题。针对这些情况,文艺主管部门也在不断纠偏,于1951年发布的“五五指示”,要求“戏剧改革”的方向应该是“改戏、改人、改制”,明确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然而,自此之后,“政治场域”的屡次动荡也直接影响到戏剧政策的混乱,在“极左思潮”的影响下,其不断变化、反复无常、日益极端,新中国戏剧创作也出现了大量“粗制滥造”的现象,过于强调戏剧承载的意识形态属性,而忽略了遵循创作本身艺术规律的重要性,导致这一阶段的专业创作过于强调阶级性、战斗性,而牺牲了戏剧本体的艺术性。及至“文革”期间,“样板戏”的盛行、“三突出”原则的应用,则使戏剧创作完全沦为政治说教的工具、意识形态的宣传载体乃至文化专制的手段,对行业生态形成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四)在戏剧创意上,新中国初期的戏剧探索,充分展现了艺术家努力回归现实、记录时代的诉求与理想。

作为新旧社会的亲历者,以田汉、老舍、曹禺等为代表的艺术家,真挚地渴望以戏剧的语言和形态,记录新中国的成长和变迁,讴歌新时代、塑造新形象、反映新生活成为他们共同的创作“初心”。因此,新中国成立不久,就陆续出现了一批全新、原创的戏剧作品,例如《龙须沟》《战斗里成长》《董存瑞》《在新事物面前》《四十年的愿望》《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妇女代表》《考验》《同甘同苦》《吹风吹到诺敏河》《布谷鸟又叫了》《万水千山》等等。其中,取材于红军长征的《万水千山》,展现了中国共产党光辉伟岸的革命历程和红军战士艰苦卓绝的奋斗精神。1956年3月1日至4月5日,“第一届全国话剧观摩演出大会”在北京隆重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41个剧院团体相继上演了50个剧目,其中新创剧目多达48个。同时,活动期间还有来自苏联的《柳鲍芙·雅洛娃娅》《小市民》以及意大利的《一仆二主》等外国戏剧与观众见面,开辟了中外戏剧文化交流的重要渠道。1962年3月2日至26日,文化部及中国戏剧家协会在广州召开了“全国话剧、歌剧、儿童剧座谈会”,会议期间,高层领导与戏剧从业者共同探讨了“戏剧创作自由”“艺术民主”“话剧、歌剧、儿童剧的艺术特点与民族化”“戏剧冲突、语言、结构”“作家深入生活和提高艺术修养”等重要议题,极大地调动了戏剧艺术家的创作积极性。会议之后,全国戏剧创作领域出现了一片欣欣繁荣的新景观,涌现了包括《第二个春天》《霓虹灯下的哨兵》《年轻的一代》《激流勇进》《龙江颂》《雷锋》《兵临城下》《南海长城》在内的一系列优秀戏剧作品。1964年3月底,文化部在北京举办了“1963年以来优秀话剧创作及演出授奖大会”,全面展现了广州会议后戏剧创作发展的丰硕成果。1964年4月11日,《文艺报》发表社评《巩固成绩,扩大成绩,乘胜前进》,文章指出:“自1963年以来的这一年间,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飞跃发展和国内外大好革命形势的鼓舞、推动下,它又及时、鲜明、有力地反映了当前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生活……话剧舞台上出现了一片空前活跃的繁荣景象”[2]。

(五)在戏剧理念上,新中国戏剧创作者“兼容并蓄”,在民族性和现代化两个维度上勇于创新、积极实践。

一方面,新中国戏剧理念深受苏联影响,从1954年到1957年,先后有7位苏联戏剧专家来华指导,全面、系统、深度地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戏剧理念引入新中国戏剧创作,尤其是戏剧表演理念,创建了典型的“现实主义”表演风格;另一方面,新中国戏剧创作积极从本土文化中汲取灵感,寻找传统文化与现代戏剧的有效结合点,试图搭建起中国戏剧的民族化艺术道路,例如以《龙须沟》《茶馆》《虎符》《蔡文姬》等为代表的北京人艺戏剧创作,在理念上,深植民族文化肌底,从语言风格、节奏把控、人物表演等各个维度,探寻传统文化与现代戏剧的融合点,因而,也创造出了一大批中国当代戏剧的典范性作品,而使其永久留在了中国戏剧的经典史册中。

纵观新中国成立初期的戏剧事业,尽管屡次受到政治风波的动荡影响,但依然留下了许多传世作品,并由此开启了国家戏剧版图构建的序幕。

二、守正创新:改革开放40年以来中国戏剧体系的完善与升级(1978-2019)

十年浩劫的洗礼使新中国戏剧创作陷入了停滞不前、封闭僵化的极端困境。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也开启了中国社会全方位改革开放的历史新征程,从政治、经济、文化各个层面迎来了“新时期”。在改革开放政策的引导下,文艺事业也经历了一场“实事求是”“解放思想”的“涅槃重生”,而这也成为中国戏剧事业重新起步、自我革新的起点,起航了改革开放40年以来中国戏剧体系在“守正创新”的宗旨下,不断自我完善与改造升级的发展之路。

(一)在戏剧创作趋向上,改革开放40年以来,始终保持对政策的“敏感性”,坚守“戏”说时代、见证历史的艺术使命。

第一阶段,改革开放初期,全新的政治语境以及压抑已久的表达冲动,赋予戏剧创作者极大的阐释激情,在戏剧题材上大胆创新,突破“左倾”禁区、揭开历史伤痕,创作出一大批优秀的现实主义经典力作,例如《于无声处》《陈毅市长》《西安事变》《报春花》《大风歌》《王昭君》等等。其中1978年9月23日,由宗福先编剧、苏乐慈导演,于上海工人文化宫小剧场首演的四幕话剧《于无声处》,犹如一声“惊雷”,“振聋发聩”般地开启了改革开放40年中国戏剧发展的新阶段。《于无声处》取材于政治事件“四五运动”,剧名援引自鲁迅先生诗作“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在上海小剧场首演后迅速引发口碑效应,成为“现象级”作品,并受邀赴京在“中央工作会议”现场为中央领导作汇报表演,广受好评之后在北京连演41场,引发全国关注。而《于无声处》之所以会引发社会舆论和官方立场的积极反馈,“正是源于其传递的文化反思精神、对苦难岁月的愤怒控诉以及承载的自下而上民众真实的对变革的呐喊,在那个时刻暗合了国家政治改革的诉求和时代发展的契机……成为改革开放初期我国文艺领域求新探索的号角和先声”[3](P16-18)。此外,除了新创剧目层出不穷,改革开放初期,还是一个戏剧新人“粉墨登场”“建功立业”的重要阶段。“文革”之后,戏剧生产秩序的恢复,尤其是戏剧教育的复兴,使大量戏剧新人登上舞台、展现才华,这一阶段涌现了一大批优秀的中青年剧作家、导演和演员,例如林兆华、徐晓钟等等,相继成长为中国戏剧行业的中流砥柱,为改革开放40年以来国家戏剧发展和传承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还为中国戏剧史册留下了一批经典佳作,诸如《鸟人》《绝对信号》《李白》《屋外有热流》《血,总是热的》《十五桩离婚案的调查剖析》《车站》《野人》《一个死者对生者的访问》《商鞅》《天边有群男子汉》《街上流行红裙子》《红白喜事》《魔方》《狗儿爷涅槃》《桑树坪纪事》《荒原与人》《地质师》《父亲》等等,“这批新形态的戏剧作品在剧作观念上践行了新时期戏剧的革新态度,在艺术手法上借助象征、隐喻、变形、夸张等现代戏剧技巧,实现了戏剧创作对戏剧审美本体的追问与回归”[4](P16-18)。其中,《狗儿爷涅槃》极致地映射出中国农民复杂的心理矛盾,以及“左倾”毒害对其的精神控制和戕害。在戏剧结构上,吸收欧美现代派戏剧的“意识流”手法,将“倒叙”等叙事手法应用到戏剧场景中,从而实现了对人物内心情境的外化再现。

第二阶段,20世纪90年代商业浪潮裹挟之下,戏剧艺术也不能免俗,出现了许多以市场为导向的作品,与主流严肃戏剧形成了“雅俗共赏”“分庭抗礼”的发展格局,尤其是在经营体制上出现了许多独立于国营剧院之外的民营戏剧机构,比如牟森的“戏剧车间”、林兆华的“戏剧工作室”、孟京辉的“穿帮剧社”、郑铮的“火狐狸剧社”、苏雷的“星期六戏剧工作室”、张余的“现代人”剧社、王景国的“真汉咖啡剧场”等等,极大地挑战了传统剧院的生存方式和盈利模式,尤其是1999年孟京辉的小剧场话剧《恋爱的犀牛》,创造了连演40场、累计超过40万元的盈利收入的不斐业绩,改写了先锋戏剧的票房历史。

第三阶段,自2012年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进程日益加快,中西方文化交流日渐频繁,改革开放也进入“深水区”。在全新的政治氛围下,中国文化艺术发展亦步入新的轨道,尤其是戏剧艺术的创作与发展,承载了更多的时代使命与社会责任。2014年10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主持召开了“文艺工作座谈会”,提出建设文艺“高原”与“高峰”的时代命题,对包括戏剧工作者在内的艺术家群体,提出了全新的创作要求和衡量标准。在“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的审美导向下,出现了一批现实主义的优秀剧作,成为展现国家民族精神的丰沛史诗与英雄赞歌,例如《红旗渠》《谷文昌》《平凡的世界》《白鹿原》《从湘江到遵义》《大清相国》《詹天佑》《此心光明》《十八洞》《家客》《一句顶一万句》《追梦云天》《柳青》《千字碑》《苍穹之上》《共同家园》《历史的天空》《船歌》《工匠世家》等等,充分体现了当下戏剧工作者对精品力作的追求与塑造。另一方面,随着科技的日新月异,尤其是随着3D打印、VR虚拟现实技术、AR增强现实技术、AI人工智能技术等前沿科技的发展,并相继被引入戏剧创意场景中,当下戏剧舞台出现了许多强调视听体验的“高概念”多媒体作品,例如《三体》《盗墓笔记》《新月饭店》等,在舞美设计中使用全息投影、3D Mapping、余光投影等舞台特效前沿技术,充分地调动了观众的观剧体验,改变了戏剧的制作手法,也赋予了戏剧创作更加值得开发的创意空间。

(二)在戏剧生产体系上,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不断深化,产业特征日益突出,集群效益明显。

尤其是在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之后,改革开放历史进程进入全新冲刺阶段,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推动下,文艺事业也受到巨大冲击,面临转型发展。因此,在“自负盈亏”的商业压力下,戏剧行业开始引入市场机制,出现了一批以盈利为目标的戏剧创作,开启了戏剧产业化升级之路。时至今日,戏剧产业已经成为中国文化产业中的领军力量。以2018年的数据为例,全国话剧票房总收入达8.25亿元,乃是近5年最高水平,相较2017年增长2.6%。其中,“开心麻花”品牌剧目《乌龙山伯爵》《莎士比亚别生气》《老友记》以及《李茶的姑妈》4部戏剧,票房收入均超3000万元,极大地带动了戏剧产业体量的增长。从演出场次看,2018年全国话剧演出场次多达12060场,较2017年的11827场同比增加了233场,涨幅为2.0%。其中,小剧场的话剧演出最为活跃,共上演7433场,同比增长3.6%。从观剧人数看,2018年全国话剧演出观众数量多达542万人次,其中,北京的地质礼堂剧场、首都剧场以及海淀剧院均实现观众规模数量超15万人次。从区域分布看,2018年全国话剧演出中,五线城市的演出场次涨幅最大为727.3%,潜江、萍乡等五线城市共演出91场,比前一年的11场增加80场,上演了“开心麻花”的《羞羞的铁拳》《求婚女王》和“孟京辉戏剧工作室”的《恋爱的犀牛》等知名剧团的品牌剧目。从参演机构看,2018年共有782个机构参与戏剧演出,其中“开心麻花”“孟京辉戏剧工作室”“繁星戏剧村”“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和“雷子乐笑工场”年均演出均超300场。[5]通过分析以上数据,可以发现,戏剧产业无

论在观众规模、盈利模式、市场拓展等各个维度都已经取得了巨大的突破,而这也正是改革开放40年以来戏剧产业自我升级、不断完善的结果。

三、结语

回顾新中国70年以来戏剧创作发展的演变轨迹,不难定论,戏剧创作始终与时代发展同步、与国家政策呼应,见证了新中国的冉冉升起和发展壮大。与此同时,新中国戏剧事业也在现代化、民族化、产业化、科技化的自我升级中,不断优化完善,迈向艺术“高峰”。

2019年是新中国成立的70周年华诞,全新的历史征程上,中国戏剧事业也必将迎来属于自己的发展机遇与挑战,进而构建起更为稳健、高效、良性的戏剧艺术生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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