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海外孔子学院办学模式对比探析——以波兰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为例

■车 驰

西南交通大学希望学院

一、“一带一路”倡议下波兰孔子学院办学的时代背景

自21世纪初期以来，由于我国经济实力不断增强，国际地位日益提升，为了满足发展需求，加强国际社会对中华文化的了解，提升中国的国际形象，国家在文化“软实力”的强化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其中以文化推广为主体的孔子学院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中产生，孔子学院是由国家汉语办公室承办的，旨在开展汉语教学和中外教育、文化、经济等方面交流和合作的非营利性机构。孔子学院承担着教育、文化、经济三方面的职能，其海外发展状况引起了广泛的研究和关注。

表1 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2017年招生宣传活动统计

场次、对象活动项目 奥波莱孔子学院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宣讲153大学、中学大学体验课3842中学、小学大学、中学文化讲座4546大学、中学大学社交网络宣传562高中大学大学推广活动10大学

2013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了“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构想，旨在借助“丝绸之路”的历史符号，高举和平发展的旗帜，主动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孔子学院在“一带一路”倡议当中担当着重要职能，具体包括：文化传播职能、展示国家形象、提升国家文化产业竞争力、促进对外出口以及公共外交职能。自2004年第一所孔子学院在韩国成立以来，经过十多年的发展，目前全球146个国家已有525所孔子学院，11113所孔子课堂。2012年中国启动了“中国-中东欧16+1”合作，随后成为了“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中东欧在中国外交中也占有重要地位。其中波兰作为地处欧洲要道的中欧国家，对“一带一路”倡议积极响应。作为中东欧第一大国，同时也是中国长期以来的重要合作伙伴，波兰一直被放在“一带一路”“重要节点”的战略位置。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机构，波兰的孔子学院一直担当着重要的文化职能和教育职能，同时也担任着促进双边贸易的经济职能。在“一带一路”倡议下，波兰孔子学院的办学发展被推向了新的高度。笔者曾作为全职中文教师执教于波兰奥波莱工业大学孔子学院，通过对波兰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资料进行收集整理以及对中波方院长的访谈对这两所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的波兰孔子学院进行研究和探讨，希望针对其办学现状反映出的问题提出相应的改良对策，为波兰本土乃至其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孔子学院的发展提出借鉴。

二、波兰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办学模式现状分析

波兰奥波莱孔子学院于2008年10月8日正式成立，是中国国家汉办在波兰成立的第三所孔子学院，由北京工业大学和奥波莱工业大学合办。奥波莱孔子学院开设了大学汉语班、高中汉语班、初中汉语班、小学汉语班和社会成人班。参与汉语学习的学生将近370人；克拉科夫孔子学院于2006年9月29日正式挂牌成立，是国家汉办和波方院校合作成立的第一所孔子学院。中方合作院校是北京外国语大学，波方合作院校为雅盖隆大学，是欧洲历史最为悠久的大学之一。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发展至今已成为波兰影响最大，学生人数和下设教学点最多的孔子学院。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现有的汉语学习者大概为460人左右，大学成人班和小学班的人数最多。

(一)招生宣传模式

奥波莱孔子学院所采用的招生宣传模式中，文化讲座和体验课是最为重要，使用最为频繁的招生宣传方式，其次是宣讲和大学推广活动，再次是社交网络宣传；克拉科夫孔子学院所采用的招生宣传方式中，社交网络宣传的使用最为频繁，其次是文化讲座和体验课，再次是宣讲。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2017年的招生宣传活动情况见表1。

奥波莱孔子学院目前主要通过宣讲、体验课、文化讲座以及大学推广活动这四种方式进行招生宣传，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主要通过大学的开学典礼、汉语和中华文化体验课、讲座以及社交网络宣传招生。

(二)本土教师储备

奥波莱孔子学院现并无系统的本土教师培养计划，缺乏结合岗前培训、在岗监督和教学评估为一体的管理体系，本土教师培养工作还有待专业化；克拉科夫孔子学院本土教师在波兰孔子学院中最多，其本土教师资源比较丰富，但也缺乏科学有效的管理体系，岗前培训、在岗监督和教学评估方面还有待完善。在本土教师培养方面，奥波莱孔子学院处于起步阶段，本土教师培养工作还很不成熟，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具有：大学专业资源丰富，人才储备量大，孔子学院的岗位需求量大这三点优势，同时两所孔子学院也存在共同的问题，如本土汉语教师岗位不被纳入大学岗位编制以及缺乏专业的教师培训、监督和评估系统。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中外方教师情况见表2。

表2 2017年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汉语教师情况

孔子学院孔院教师人数背景奥波莱孔子学院中方教师3汉语教师志愿者本土教师2经济系教师/奥波莱大学留台学生克拉科夫孔子学院中方教师5汉办外派教师/汉语教师志愿者本土教师3雅盖隆大学留华学生

表3 2017年奥波莱孔子学院文化活动项目统计

孔子学院项目名称场次参与人次累计课时奥波莱孔子学院体验课531746166.5讲座1339520.5其他文化项目20602克拉科夫孔子学院体验课3576896.5讲座2576538其他文化项目16832

注：其他文化项目包括汉语夏令营、来团接待、展览以及大学公关推广活动、孔子学院开学典礼、高中生中国知识竞赛、初中生中国知识竞赛、大学生汉语桥中文竞赛、小学生汉语桥中文竞赛。

(三)文化推广

奥波莱孔子学院所举办的文化活动形式多样，但规模较小，影响力也比较有限，而且专业人才比较缺乏，不利于开展一些专业性和学术性较强的活动；克拉科夫孔子学院所举办的文化活动形式多样且规模较大，同时在雅盖隆大学有较强的学术支撑。奥波莱孔子学院2017年日常文化活动的情况见表3。

三、波兰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办学模式的问题与不足

(一)招生宣传模式具有局限性

孔子学院的招生宣传模式应该因地制宜地采用本土化的特殊模式。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在招生宣传模式上的差异主要是由于教学环境的不同所致，奥波莱孔子学院的招生宣传模式不够成熟，同时网络资源也没有得到很好利用，比如网络技术问题，社交网络利用率不高。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在大学生群体中的宣传和推广工作还不够深入，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同时两所孔子学院都缺乏系统的招生宣传策略，同时也都受到教学环境的影响，没有整合资源开拓出一条联合招生的方案。奥波莱孔子学院招生宣传工作上和其他系部的合作比较欠缺，奥波莱工业大学虽然设有外语系，但目前奥波莱孔子学院尚未和其开展任何合作，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在和其他系部的合作方面已经比较成熟。在访谈调查中，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教师都认为宣讲和体验课是孔子学院招生宣传非常有效的一种方式，同时网络的利用也提高了招生宣传的效率，但是就奥波莱孔子学院而言，其中方院长明确指出奥波莱孔子学院的招生宣传模式还不够成熟，网络资源也没有得到很好利用，如孔子学院的网站时常出现技术性问题，社交网络宣传的使用也比较滞后等。

(二)缺乏成体系的本土汉语教师培养系统

“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对于海外汉语人才提出了新的要求，汉语教学要成为经济发展的强大助力需要孔子学院具有“专业化、本土化的教师队伍”。目前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都还不具备完善的本土教师培养体系，突出表现为：第一，本土汉语教师岗位不被纳入大学岗位编制；第二，缺乏专业的教师培训、监督和评估系统。目前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本土教师都是采用合同招聘制，如果本土汉语教师岗位不被纳入大学的岗位编制，那长期采取孔子学院招聘合同制的办法将会带来教师不稳定等问题，这将不利于孔子学院的长远发展。长期培养本土汉语教师的计划需要制度保障，孔子学院需要大学提供一定的岗位编制才能保障本土教师的积极性和稳定性，进而吸引更多的汉语人才投入汉语教学工作。除此之外，专业的培训、监督和评估系统是保证本土教师工作质量以及科学管理本土教师队伍的要素。奥波莱孔子学院的第一个本土教师是从大学经济系的教师队伍中发展而来，这从某种程度上降低了孔子学院的教师培训成本，教师的教学能力和职业素养也可以得到保证，但另一位本土教师是奥波莱大学的留台学生，教学能力和教学质量上都缺乏严格把关，难免在今后的教学工作中会出现问题。从大学生中发展本土教师需要孔子学院投入更多的精力到教师的岗前培训工作上，以确保孔子学院的教学质量。克拉科夫孔子学院中方院长曾在访谈中强调虽然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具备培养本土教师的良好条件，但也存在和奥波莱孔子学院相似的问题，教师编制和教师培训、监督和评估系统是孔子学院建设中现有的盲区，就连克拉科夫孔子学院这样发展较为成熟的孔子学院也面临这样的问题。目前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本土教师都是采用合同招聘制，如果本土汉语教师岗位不被纳入大学的岗位编制，从长远来看，这对教师发展和孔子学院的发展都是不利的。

(三)文化推广规模有限且缺乏创新

就目前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所举办的文化活动而言，通过前文的对比不难看出两者都缺乏展览等大型公共宣传项目，同时中华传统节日庆祝项目较为单一，两所孔子学院的文化活动的影响力都有待扩大，同时在传统文化的推介上，形式还比较单一，主要集中在讲座式的活动为主，没有体现出“体验性和互动性兼顾”，同时趣味性又高的活动还比较欠缺，两所孔子学院在文化推广活动设计方面有待提升，除了进一步提高互动性、体验性和趣味性之外，两者还需要进一步引进专业人才，提升文化活动的专业性。具体看来，奥波莱孔子学院的文化推广工作主要存在以下缺点：第一，专业化人才缺乏；第二，缺乏大规模的影响力。奥波莱孔子学院虽然定期邀请国乐和国画专家开展文化讲座，但这样的机会十分有限，大部分的文化推广工作还是由中方教师和波方教师进行，但从专业性上讲，从事汉语教学的教师们在许多文化项目上也是略知一二，专业性不够，无法满足高要求的文化项目。所以孔子学院在教师培训方面应该注意加强教师的文化培训，同时孔子学院进行大规模展览和宣传的机会较少，主要还是以小规模的宣传活动为主，影响力有限。同时结合对克拉科夫孔子学院中方院长和教师的访谈调查分析，本文认为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文化推广工作有以下不足：第一，缺乏展览等大型公共宣传项目；第二，缺乏公益性项目；第三，中华传统节日庆祝项目较为单一。第四，文化活动的影响力有待扩大。和奥波莱孔子学院相比较，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并不像奥波莱孔子学院有较多举办展览的机会，以扩大自身的影响力；其次孔子学院缺乏公益性项目，在访谈结果当中本文发现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中方院长和教师都没有提及到公益性的文化项目，比如像奥波莱孔子学院在孤儿院和临终关怀院进行的文化项目等，这不利于克拉科夫孔子学院自身形象的公关工作；此外在访谈中中方教师提到的中国传统节日庆祝项目方面，传统节日庆祝除了春节之外，其他节日的宣传比较欠缺，奥波莱孔子学院也存在类似的问题。

(四)教学环境有待提升

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在教学环境方面也都存在劣势。本文结合对奥波莱孔子学院中方教师的访谈记录可以看出奥波莱孔子学院的学生结构比较单一，以初级水平的学生为主，且同班级学生水平差距较大，来自理工科系部的学生占77%，其余的学习者分别为教职人员和学习欧洲研究专业以及经济学的学生。其次，根据本文的问卷调查，在奥波莱孔子学院，有20%的学生觉得自己的水平过度低于或高于同班级学生的平均水平，本文认为这是因为汉语在奥波莱孔子学院是作为兴趣选修课，加之学生的坚持度问题，学生的汉语水平很难长期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这就造成孔子学院很难按照科学统一的分班原则对学生进行分班的问题，加之考虑到班级人数，孔子学院只有达到一定人数标准才能开班，因此孔子学院只能照顾到大多数学生的平均水平，这一点奥波莱孔子学院中方院长在访谈中也曾提到。

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的汉语学习者中有68%来自语言学、汉学和其他文科类专业，来自语言学、英语和汉学专业的学生应该较多，但学习语言学的学生只占5%，同时学习英语和汉学的学生分别占11%，而且通过访谈结果分析，可以看出克拉科夫孔子学院语言学、英语和汉学专业的学生总人数并不少，这说明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在这三个专业所做的招生宣传力度还不够，学生可能选择在近远东研究院或者日汉系学习汉语而非孔子学院。

由于在雅盖隆大学除了克拉科夫孔子学院还有近远东研究院、日汉系和外语语言中心提供汉语课程，所以孔子学院在加强同这些系部合作的同时也应该树立起竞争意识，为孔子学院培养更多优秀学员。两所孔子学院的生源情况见图1。

图1 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学生来源比重

四、针对波兰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办学模式的建议

(一)全面统筹规划招生宣传模式，充分利用有效资源

“一带一路”的倡议背景为孔子学院的海外发展提供了坚强的政策后盾，但是孔子学院在发展的过程中还需要特别重视与外方合作院校的交流与协作，同时完善组织机构建设，利用有利资源，才能实现招生上的成功。孔子学院的招生宣传工作是否有效开展决定着孔子学院教学及各项工作的正常运行，为了强化孔子学院的招生宣传模式，更好地为“一带一路”倡议培养双边交流的人才，满足当下复合型汉语人才的需求，波兰孔子学院应该：加强和大学及其他系部的合作、采取联合招生的方式、加强网络资源的有效利用、开发新的宣传媒体、努力拓展联合办学。孔子学院的招生宣传内容要真实详尽、特色突出，要采用多样的宣传形式，其次要充分运用各种媒体进行宣传，如广播、电视、网络等；同时加强和大学及其他系部的合作，采取联合招生的方式。奥波莱孔子学院和克拉科夫孔子学院都有和其他系部合作开讲和体验课，但孔子学院和这些系部的合作只局限于表层，并没有形成长期、深入的合作关系。通过和其他系部联合招生，能够由点到面地全方位宣传孔子学院，形成良好的招生宣传网络。其次要加强网络资源的有效利用。在对两所孔子学院招生宣传模式的分析当中本文发现目前孔子学院的网站建设还不够完善，信息公开的广度还不够，讲座和文化活动等信息主要通过孔子学院网站和Facebook以及海报等方式宣传公布，但孔子学院的网站设计和维护还有待完善，Facebook等社交网络的使用也才开始，尤其是奥波莱孔子学院，其网络资源的利用明显滞后于克拉科夫孔子学院，所以孔子学院网络资源的利用还有待加强。

(二)加强师资队伍建设，积极培养本土教师

目前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越来越密切，不同企业对于海外汉语人才的需求也愈发强烈，要想真正做到汉语走向世界，实现国别化教学，孔子学院必须有系统、有计划地培养一批高素质的本土化汉语教师。针对目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孔子学院发展现状，目前在本土教师管理体系方面都还不够健全，缺乏规范，从业人员的来源也比较复杂，缺乏权威、统一的职业标准加以约束，而且教师流动频繁，稳定性较差，缺乏国别化的本土汉语教师标准。针对以上问题，波兰的孔子学院应该从以下几方面建设本土教师培养项目：努力争取波兰校方大学汉语教师岗位编制、建立完善的岗前培训、在岗监督和教学评估体系，只有建立起标准化的本土教师队伍才能保证汉语教学质量，更好地助力“一带一路”。

(三)加大文化推广模式的创新力度，提升文化传播的广度和深度

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内容，文化活动的开展是促进民心相通的重要方式。随着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合作的逐步开展，中华文化的传播成为了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合作发展的重要助力，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了解中国文化的需求日益强烈的前提下，孔子学院的文化推广工作面临新的要求和挑战，孔子学院文化活动的专业性和创新性还需要进一步的提升和加强。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孔子学院的语言教学是为文化传播服务的基石，同时文化传播也促进语言教学工作的开展。波兰孔子学院应该加强文化活动项目的创新，同时提升文化活动的专业性。

(四)创造有利的教学环境

在对两所孔子学院中方教师进行的访谈调查当中，其中方院长不断提到当地校方支持力度的问题，由此可见当校方支持力度直接关系到孔子学院的长远发展。经过调查，波兰的4所孔子学院都是采取中方大学和外方大学合作办学的模式，争取外方大学的支持尤为重要，只有外方大学强有力的支持才能保障孔子学院办学，同时给中方工作人员争取更大的利益，促进各项工作的开展。除此之外，波兰的孔子学院应该想办法联合波兰校方的语言系部或文科系部办学，在这方面克拉科夫孔子学院有明显的优势，在上文的调查分析当中可见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在雅盖隆大学拥有较多的合作伙伴，而且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和其他系部的合作已经发展得较为成熟。虽然奥波莱孔子学院不像克拉科夫孔子学院是设立在综合性大学，但奥波莱工业大学设有外语系，主要提供英语和德语课程，同时针对来波留学生开设波兰语辅修课程，但是奥波莱孔子学院并没有与其展开合作，奥波莱孔子学院应该利用这样的资源为自己创造更好的办学条件。同时克拉科夫孔子学院和近远东研究院、日汉系以及外语语言中心的合作虽然较为成熟，但还不够深入，其覆盖面和影响力都还有待提高。波兰孔子学院在建设过程当中主要采取中外方院校合作办学的方式，在这样的前提下，和谐的中外方合作关系显得尤其重要，只有中外双方积极、融洽地发展各项合作才能促进孔子学院的发展。当下孔子学院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有中外方大学合作缺乏必要的沟通和协调，其次组织机构建设尚不完备，缺乏统一的合力；波兰孔子学院应该要重视与外方的交流与协作，同时完善组织机构建设，汇聚各方力量。争取当地校方的合作与支持，才能整合各方资源，服务好“一带一路”倡议推进过程中的文化与经济发展。

五、结语

乘着“一带一路”之风，孔子学院的发展在近几年来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波兰作为欧洲的“节点”国家，其孔子学院的发展不断地推动着波兰与中国之间的经济文化合作，孔子学院在波兰的兴衰也直接标示着“一带一路”倡议下波兰与中国合作的成败，本文通过波兰两所孔子学院办学模式的讨论，希望能够对波兰孔子学院的办学提供一定的借鉴，促进孔子学院在波兰的发展，并进一步推动我国“一带一路”倡议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