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令胶囊治疗支气管哮喘疗效及安全性的系统评价*

刘 源，王 苏，殷秀梅，郑玉洁，孙崇翔，张明妍，杨丰文，郑文科，张俊华

（天津中医药大学,天津 300193）

哮喘通常出现广泛多变的可逆性气流受限，并引起反复发作性的喘息、气急、胸闷或咳嗽等症状，常在夜间和（或）清晨发作、加剧，多数患者可自行缓解或经治疗后缓解，哮喘发病的危险因素包括宿主因素（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两个方面[1]。吸入糖皮质激素是治疗支气管哮喘的基础性用药。β2受体激动剂是缓解支气管哮喘症状的主要药物[2]。百令胶囊的主要成分是冬虫夏草，具有抗炎，镇咳，祛痰，平喘之功效。临床上主要用于慢性阻塞性肺病，激素依赖性哮喘及配合化疗治疗肺结核等[3]。中医学认为冬虫夏草为补益药，可补肺气以助其宣降，助肾阳以渔肾纳气，滋肺肾之阴以降上炎虚火。百令胶囊是采用微生物深层液体培养法生产的发酵虫草菌粉，具有与天然虫草菌基本一致的药理作用。许多研究显示百令胶囊有抗炎、抗氧化及双向免疫调节作用，具有补肺益肾、增强机体免疫力、抗炎、抗缺氧、增强肾上腺皮质功能、止咳化痰和舒张肺支气管平滑肌的作用，逐渐应用于临床治疗呼吸系统疾病[4]。

目前临床上已有百令胶囊治疗支气管哮喘的随机对照试验（RCT）发表，但相关的研究没有系统的评价与总结。笔者对已发表的百令胶囊治疗支气管哮喘的疗效及安全进行系统归纳评价，以期为临床百令胶囊的合理使用提供依据与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与排除标准

1.1.1 研究类型

1.1.2 研究对象临床上明确诊断为支气管哮喘的患者，性别年龄等均不限。西医诊断指标参见《支气管哮喘防治指南》、《内科学》诊断为哮喘[1]；中医诊断指标参见1994年《中医病症诊断疗效标准》[5]。

1.1.3 干预措施 百令胶囊联合西药常规治疗与西药常规治疗对比，治疗组与对照组西药方案必须一致。

1.1.4 结局指标 1）第一秒末用力呼气量（FEV1）；2）第一秒末用力呼气量与用力肺活量的比值（FEV1/FVC%）；3）动脉血氧分压（PaO2）及相关不良反应；4）总有效率。

1.1.5 排除标准 干预措施含有百令胶囊以外的中药的研究，数据及信息不全的研究

1.2 文献检索策略 语种限制为中文、英文。计算机检索 CNKI、VIP、WanFang Data、The Cochrane Library、Sinomed、PubMed、EMbase 数据库，检索时间2017年3月。中文检索词有“百令胶囊”、“支气管哮喘”、“哮喘”，英文检索词有“BaiLing Capsule”、“BaiLing”、“asthma”

1.3 文献筛选和资料提取 由两名研究人员独立进行文献筛选、数据提取、质量评价，如遇分歧，双方讨论解决。文献筛选首先阅读文题和摘要初筛，排除不相关的文献，进一步阅读全文进行复筛，最终确定所纳入的文献。资料提取的内容包括：1）纳入研究的基本信息，包括作者、发表时间、期刊名称；2）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包括各组的样本量、性别、年龄等；3）干预措施，包括剂量、频次、疗程等；4）结局指标及测量数据；5）随访时间等其他信息；6）不良反应；

1.4 纳入研究的质量评价 由两位研究者独立评价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并交叉核对结果。偏倚风险采用Cochrane手册推荐的RCT偏倚风险评估工具进行评价。

1.5 统计分析 采用RevMan 5.3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采用均数差（MD）为效应指标，计数资料采用相对危险度（RR）为效应指标，各效应量均给出其点估计值和95%CI。采用卡方检验判断各项研究结果的异质性（检验水准为α=0.1），同时结合I2定量判断异质性的大小。对异质性较小的研究（I2<50%）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对异质性较大（I2≥50%）的研究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合并分析。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的结果及偏倚风险评价 初检出相关文献87篇，通过剔除重复文献，阅读文题、摘要和全文，最终纳入7个RCT，其中治疗组387例，对照组347例。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1。

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与偏倚风险评价 百令胶囊联合西药常规治疗与西药常规治疗对比。偏倚风险评价以实施偏倚为主，结果见图2，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见表1。

2.3 Meta分析结果

2.3.1 第一秒末用力呼气量FEV1% 共纳入4篇文献[9，10-12]，各研究之间异质性较大（I2=74%，P=0.009），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见图3。

2.3.2 第一秒末用力呼气量与用力肺活量的比值FEV1/FVC% 共纳入2篇文献[10，12]，各研究之间异质性大（I2=75%，P=0.05），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见图4。

图1 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

图2 偏倚风险评价结果

2.3.3 动脉血氧分压PaO2共纳入3篇文献[9，11-12]，各研究之间统计学异质性可接受（I2=43%，P=0.17），故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结果显示治疗组动脉血氧分压PaO2优于对照组，其差异有统计学意义[WMD=7.13，95%CI（6．32，7．94），P<0.000 01]，见图5。

2.3.4 总有效率 共纳入7篇文献[6-9，10-12]，各研究之间统计学异质性较小（I2=26%，P=0.22），故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结果显示治疗组总有效率优于对照组，其差异有统计学意义[RR=1.25，95%CI（1．17，1．33），P<0.000 01]，见图6。

2.3.5 安全性评价及不良反应 共4项研究[7-8，11-12]提到安全性评价，其中一项研究[8]对照组出现皮肤潮红2例，乏力1例，治疗组出现皮肤潮红1例，轻度腹泻2例。另一项研究治疗组出现声音嘶哑5例，口干7例，对照组出现声音嘶哑4例，口干5例。其他研究均无不良反应发生。其余试验未提到安全性评价或不良反应。

表1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图3 治疗组与对照组FEV1%比较的Meta分析

图4 治疗组与对照组FEV1/FVC%比较的Meta分析

图5 治疗组与对照组paO2比较的Meta分析

图6 治疗组与对照组总有效率比较的Meta分析

2.3.6 敏感性分析 第一秒末用力呼气量FEV1%共纳入4篇文献[9-11]，各研究之间异质性较大（I2=74%，P=0.009），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其异质性来源可能是常规治疗的药物种类不同，按照对照方案的不同进行亚组分析[9，11]，则异质性显著减小（I2=0%，P=0.35）[WMD=7.40，95%CI（1．86，12．94），P<0.000 01]。

3 讨论

本系统评价显示第一秒末用力呼气量FEV1、第一秒末用力呼气量与用力肺活量的比值FEV1/FVC%、动脉血氧分压PaO2、总有效率等相关数据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即可说明百令胶囊合其他药物联合治疗支气管哮喘的疗效优于其他药物的单独使用，且未见有严重不良反应的报道。可说明百令胶囊能有效改善肺功能、控制哮喘症状，是一种相对安全的治疗方法，在临床上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虽然本系统评价纳入的7个RCT都对干预前年龄、性别、病情程度等因素进行了基线一致性分析，治疗和对照组具有可比性，但纳入研究仍存在以下局限性：3篇RCT没有描述其排除标准；本次筛选所得的7个RCT均未提及对实施者、参与者、结果测评者实施双盲。这些局限性均可能对Meta分析结果产生影响，从而降低结论的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