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的历史意义——中国和世界的双重视角

(浙江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一、问题的缘起

改革开放为中国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外交等领域带来了巨大进步。然而，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国内一些在改革开放过程中由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积累起来的问题，叠加世界经济大环境的持续恶化和日益汹涌的贸易单边主义、极端民族主义、逆全球化主义等浪潮，使部分国人对是否继续坚持改革开放产生了动摇，也使一些国外舆论将本国自身的矛盾和问题归咎于中国的发展成就。面对种种疑虑的声音，改革开放40周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改革开放是“中国和世界共同发展进步的伟大历程”[1]。要深入理解这一重要论断，就必须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方法，将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置于更广阔的时空场域中进行观照，在中国近代200年的历史任务和世界历史朝向人类解放的发展进程中全面把握其历史意义。

(一)从双重视角把握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历史意义的可能性

1.改革开放实践的不断发展，为我们从双重视角认识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的历史意义提供了基础。改革开放是从点到面，循序渐进往前发展的。从1979年深圳、珠海成立“出口特区”到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中国与世界联系越来越紧密和深入，人们对改革开放的深度和广度也在不断拓展，推动着改革开放事业的进一步发展。

2.历史语境的新变化，为我们从双重视角认识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的历史意义提供了条件。一方面，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逐步推进，一些领域的成果发生了质的飞跃，尤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为我们在更长的历史时间轴中洞察这些成就的意义提供了可能性。另一方面，世界进入“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在日益从世界边缘进入世界中心，为世界经济做贡献的同时发展着自身，在受全球问题影响的同时也在努力谋求全球的更佳秩序。这也使得中国的发展成就日益凸显出对中国和世界的双重意义。

(二)从双重视角把握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历史意义的必要性

1.从双重视角把握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的历史意义，是继续推进改革开放事业的内在要求。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将改革开放伟大成就置于更广阔的时空场域，可以帮助我们厘清要不要继续推进、朝什么方向继续推进改革开放等问题。在历史纵向对比中，改革开放40年成就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改革创新的必要性和对外开放的重要性。在世界横向对比中，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也向世界人民昭示，各国之间独立自主、平等互利、深度融合的全球化是历史发展不可逆的趋势。

2.从双重视角把握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的历史意义，是让国内外人民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在要求。随着旧世界秩序的逐渐瓦解，全球性危机日益涌现，国际治理面临“四大赤字”，西方霸权主义及其把持的意识形态宣传工具为转移矛盾，炮制出“中国威胁论”“中国工人抢饭碗论”“新帝国主义论”“债务陷阱论”等不实指责，妄图挑起中国与他国人民之间，乃至中国人民内部的矛盾。因此，从双重视角出发，一方面让国内人民看到，改革开放不但让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受益，也推动了整个人类社会的进步，另一方面也让各国人民看到人类命运的休戚与共，并同霸权主义和反动势力作斗争。

二、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对中国的历史意义

(一)近代中国的历史任务与完成路径

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后，中国在历史纵向对比与世界横向对比中凸显出“衰落”，人民陷入深重苦难，产生了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两大紧密相连的历史任务。囿于各自政治属性与理论缺陷，近代中国的地主阶级、农民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均无法完成此任务。洋务运动、太平天国起义、辛亥革命等救国强国的尝试接连失败后，以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为指导、以“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初心和使命、以掌握先进生产力现代产业工人为阶级基础的中国共产党诞生了，其所提供的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方案获得了人民的拥护。这一方案要求中国必须在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同时完成从生产方式到上层建筑的全面现代转型，在独立自主的基础上迅速吸收人类文明先进成果，不断革除妨碍生产力发展、社会进步的种种因素，迈向国家强盛、人民富裕、文化繁荣的新局面。自此，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开启了为完成近代中国历史任务而进行革命与建设的征程。

(二)改革开放是完成近代中国历史任务的必由之路

新中国的成立和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标志着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任务已基本实现，中国共产党获得了完成历史使命的政治前提和制度保障，亟待通过社会主义建设大幅提升生产力。在帝国主义的封锁敌视和天灾频发的困难条件下，新中国一方面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另一方面努力争取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帮助，通过艰苦的社会主义建设完成了初步工业化，并在科技上取得一定突破，但随着外部环境恶化，加上对社会主义本质与社会主要矛盾的认识不够深刻、社会主义建设经验不足等影响因素叠加，到20世纪70年代末，国内生产力发展严重受阻，同正进行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发达国家差距进一步拉大。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果断冲破长期以来的思想束缚，确立“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全面理解马列主义与毛泽东思想，抓住社会主要矛盾，顺应历史发展规律，总结国内外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坚持对社会主义制度进行自我完善与革新，对内推行改革，恢复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树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目标，不断革除生产关系中不适宜生产力的部分与上层建筑中不适宜经济基础的部分；对外坚持开放，抓住转瞬即逝的有利条件改善所处的国际环境，以独立自主的身份参与全球分工体系，努力融入新科技革命发展进程，在建国后奠定的工农业与科学技术的初步基础上继续发展升级，由此，社会主义制度在发展生产力方面的优越性得到充分发挥，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开辟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走上了完成“国家富强、人民富裕”这一历史任务的正确途径。

(三)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为最终完成近代中国的历史任务夯实了基础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经过40年艰苦不懈的努力，基本完成了从生产方式到上层建筑的现代化转型，在新旧世纪交替、新旧动能转换这段赛程里赶上了世界，为完成近代中国的历史任务夯实了物质和精神基础。

1.改革开放40年成就为最终完成近代中国历史任务提供了坚实的物质条件。在国家宏观层面上，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的经济状况、生产力水平、科技水平和工业化现代化程度已有质的飞跃。从经济总量上看，中国GDP总值由1978年的3 679亿元增长到2017年的82.7万亿元。从经济结构上看，三大产业不但规模不断壮大，而且迈向了协调和优化升级，尤其第二产业方面已建成了全世界门类最齐全的现代工业体系，交通、能源、信息等领域基础设施建设成效显著。从科学技术来看，中国一方面引入国外先进科技，迅速学习和追赶；另一方面也不断加大对自主研发的投入，无论是基础理论还是技术应用领域均成果频出，许多领域已从“跟跑”转变为“并跑”甚至“领跑”，科技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引领新兴产业的渠道也在加速拓宽。从人才培养来看，文革期间受破坏的教育制度在“科教兴国”战略的引导下得到了迅速恢复和发展，截至2017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已达45.7%，为进一步产业升级提供了大批高质量人才。在个体微观层面上，绝大部分国民都享受到了发展的红利，生活质量获得全方位的提升。高质量的国民生活必须以发达的生产力和公平的分配方式为前提，资本主义大工业虽创造了巨量的社会财富，但其生产的绝对目的是无休止地追求资本增殖，在剩余价值规律、资本积累的作用下，贫富分化严重，经济危机周期性爆发，其政治、法律制度建立在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上，将少数资本家与绝大多数的劳动者之间经济利益的不平等合法化，民主制度沦为垄断集团选择利益代理人的工具。作为资本主义的扬弃，社会主义要继承其生产力，通过生产资料公有制有计划地快速增加社会财富的总量，并不断健全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确保社会每一成员都有参与生产和享受劳动成果的权利。改革开放纠正了将社会主义等同于贫穷的错误认识，明确了“发挥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归根到底是要大幅度发展社会生产力，逐步改善、提高人民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2]，并推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策略。改革开放40年来，超7亿人摆脱贫困状态，公共产品和消费品供给日渐丰裕，虽然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暂时出现了贫富差距扩大、生态环境被破坏等问题，但随着十八大后“精准扶贫”“生态文明建设”等举措的推进，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也在逐步获得解决。

2.改革开放40年成就为最终完成近代中国历史任务提供了宝贵的精神资源。对于执政党来说，改革开放40年的成功不仅在实践中产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两大理论成果，坚定了道路自信，还大幅度提升了政党内部治理和国家治理现代化水平。自中国共产党成立起，就秉承“赶考”精神，在解决现实问题的过程中不断提升能力，创造了同其他政党和国家迥然不同的政党治理和国家治理模式，并能与时俱进地提升自身的先进性和纯洁性。虽然在革命和建设事业中也曾有过失误，但每次都能凭借强大的自我纠错能力，最终走向实践成功。改革开放后，中国共产党重新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坚持执政以现实问题为导向，在世界范围内吸取先进经验、总结失败教训，在国际比较的视野中深化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运行机制、政党治理规律等问题的认识，将马克思主义原理同中国实际相结合进行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和制度创新，通过解决社会转型中产生的新问题，让执政能力在锻炼和考验中变得更成熟。对于中国人民来说，改革开放40年的成就重塑了民族精神，使得中华民族以乐观自信、开放包容的状态迎接新时代。近代以来不断遭受西方列强的侵略，使中华民族留下了屈辱的阴影，其极端表现是盲目自卑，主张全盘西化，作为对这种心理创伤的应激性反应，也有部分群体产生了故步自封、盲目排外的极端民族主义心态。虽然新中国的成立和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大幅提升了民族自信心与自豪感，但由于我国综合国力仍较落后，加上外部环境恶劣，上述两种心态仍有其生存土壤。改革开放初期对外交往增多，中国与发达国家客观存在的物质财富差距，加上信息不对称、西方意识形态宣传等因素，一度造成部分国民自卑心态加剧。但随着国家整体实力的飞跃、信息渠道的通畅、西方社会问题的暴露，我国国民越来越能客观理性地看待世界与自身，精神面貌在深层次上得以重塑，即使目前仍有极少数群体在部分事件中表现出价值混乱、心态扭曲的状态，但民众整体心态趋向于乐观自信和开放包容。一方面，对中华民族的优秀品质、中国发展道路、国家和个人的前景都充满信心，有勇气反抗霸权主义强加的不公正待遇。另一方面，也认识到自我革新与对外交流的重要性，更加主动地吸取人类文明一切优秀成果，以平和宽容的姿态对待外界善意的建议和批评，不断反思自我、寻求进步。

三、改革开放40年伟大成就对世界的历史意义

(一)世界历史的形成、发展与归宿

马克思在继承和批判黑格尔世界历史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基于唯物史观的世界历史理论。他指出，古代社会由于生产力不发达，自然形成的各国各民族在相互隔绝中孤立地发展。随着资本主义现代大工业的发展和资产阶级开拓世界市场的活动，不同地域的民族和国家通过交往联结成一个整体，世界历史由此开启，这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自然历史过程[3]。虽然该进程由资产阶级开启，并体现为由其所主导的全球化，却是他们为追求利润而自发进行的，尽管由于加速新技术传播、进一步细化分工、优化配置资源带来生产力的发展，却也因为资本逻辑的支配而弊端重重。首先，形成了“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东方从属于西方”[3]的不平等世界秩序，阶级压迫与民族压迫交织。其次，资本主义高度紧张的竞争性发展模式从先发国家向后发国家蔓延，各国的国内矛盾和国际矛盾加剧。最后，资本主义内在矛盾和危机也在这一进程中扩展到全世界，使得所有人都“愈来愈受到异己力量……受到日益扩大的、归根到底表现为世界市场的力量的支配”[4]，表现为各种全球性危机，后发国家往往沦为先发国家转嫁国内矛盾的对象，受害尤深。

因此，马克思指出，世界历史将最终指向共产主义，指向人的自由和解放，这也是历史发展不可阻遏的趋势。当由资产阶级主导的世界体系被自由人的自由联合取代，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自发形成的世界历史性的共同活动的形式，由于共产主义革命而转化为对那些异己力量的控制和自觉的驾驭”[4]，使每个人都能自由参与到全世界物质和精神生产中，并能公平地享受到生产成果。

(二)作为重大世界历史事件的中国改革开放

马克思指出，普遍交往形成后，一些重大历史事件的影响就越出了民族和国家内部，在世界范围发挥作用，从而具备了世界历史意义[3]。自鸦片战争后被迫向列强敞开国门，中国的命运融入了世界历史发展的进程。辽阔的国土和巨量的人口，注定了中国每次重大的历史事件、每次关乎命运的抉择都具备世界历史意义。同第三次科技革命带来的深度全球化几乎是共时进行的改革开放，更是一个重大的、乃至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世界历史事件。它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社会主义大国融入全球经济结构的成功尝试，并形成了相应的理论成果。虽然十月革命后，列宁结合垄断资本主义和俄国革命的实际，已认识到“两制共存”“资强社弱”的现实环境下，社会主义国家必须融入全球分工体系中，充分利用资本主义国家的先进生产力和全球化的积极成果来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但列宁去世后，由于西方世界的封锁敌视与苏共领导人对全球化问题的错误认识等主客观因素，形成了冷战期间两个相互平行、隔绝并对立的市场体系。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开始了基于独立自主的对外开放历程，顺应了世界历史的发展潮流。

(三)改革开放40年成就加速了世界历史朝向人类解放的发展进程

社会主义中国独立自主参与到全球分工体系，不仅以自身成就为人类带来了生产力的进步，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由资本逻辑主导的世界市场，加速了世界历史朝向人类解放的发展进程。

1.改革开放的经济成就提升了世界劳动生产率与生产力水平，增进了人类的福祉，为世界历史朝向人类解放提供了现实的物质基础。社会生产的分工协作能创造新生产力，提高劳动生产率，现代大工业出现后，分工协作的优越性进一步体现。第三次科技革命后，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新科技带来的深度全球化加速了资源在更大范围内的优化配置，国际水平分工逐渐成为主流，为世界经济增长提供了强劲动力，并促进了科技和文明进步。尽管由资本主导的全球化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但正如习近平所言，它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和科技进步的必然结果”[5]。改革开放后，中国抓住第三次科技革命浪潮，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提升了整个世界的劳动生产率和生产力水平。第一，中国高素质的劳动者参与到全球分工体系后，极大地提升了劳动生产率，近年来产业转型升级，中国科技人员更是直接推动了全世界科技的进步。第二，中国的广阔的消费市场为他国企业提供了扩大生产规模、提升劳动生产率、降低研发成本的巨大空间，刺激了世界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第三，中国稳定高速的经济发展日益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主要稳定器和动力源。第四，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在平等互利条件下通过投资、援建基础设施等方式帮助其他后发国家，提升了全球的现代化程度。

2.改革开放后的中国随着自身发展，以负责任的社会主义大国角色参与到全球的发展和治理当中，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由资本逻辑支配的全球化进程的弊端。由资产阶级主导、资本逻辑所支配的全球化造就了不公平的世界秩序，尤其冷战结束后，以美国为代表的国际垄断资本的霸权开始在更大范围内支配其他国家和民族，造成全球贫富差距拉大、恐怖主义盛行、局部冲突动荡不断等问题，损害了全球民众的利益，也妨碍了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新中国自成立起就旗帜鲜明地反对霸权主义，奉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呼吁建立平等互惠的国际新秩序，但囿于综合国力较弱，对外开放程度不高，难以让世界秩序发生实质性变化。改革开放后，一方面，国际垄断资本为了追求高额利润，不断将制造业转向具有比较优势的中国，造成了传统霸权国家产业空心化、经济泡沫化、社会矛盾加剧等问题，呈现出衰落趋势，难以继续维持现有的国际秩序，并带来新的矛盾，更加清晰地暴露出由资本逻辑主导的全球化的弊端。另一方面，中国综合国力不断增强，在国际社会中话语权越来越高，逐渐成为国际责任的承担者、全球性公共产品的提供者、公平合理国际秩序的倡导者、追求全人类共同利益的治理方案的贡献者。尤其是十八大以来，中国创造性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主张在国际关系中弘扬民主、和睦、协作、共赢精神，尊重各国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利，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让全世界人民共同发展、共享成果，共同驾驭各种妨碍人类解放的“异己力量”，既彰显出社会主义大国使命与担当，也在国际上获得越来越广泛的认同和支持。

3.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实践成功经验打破了西方的意识形态神话，给了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其他无产阶级政党和全球进步力量极大的鼓舞和有价值的启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长期对其他国家进行单向意识形态输出，尤其20世纪90年代社会主义遭受严重挫折，资产阶级学者高呼“历史终结”之际，按“实事求是”原则推行改革开放后初有成效的中国却不断探索建设社会主义的方法和道路，在各个领域取得了创新性成功，在实践中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其成功经验日益获得各国人民的重视，打破了西方在精神文化领域的垄断地位和“现代化=西方化”的意识形态神话。首先，中国的成功经验让各无产阶级政党深化了对社会主义的认识。囿于时代局限，马克思同恩格斯所预言的社会主义也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走到尽头后的形态，因此他们指出，对于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运用“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6]，对于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国家，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就成了需要在实践中解决的新问题，正如列宁所言：“现在一切都在于实践……理论由实践赋予活力，由实践来修正，由实践来检验”[7]。中国改革开放40年实践，不但彰显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和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给暂时处于低潮的其他无产阶级政党以鼓舞，坚定了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将马克思主义结合本国国情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信念。其次，中国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与他国平等互惠合作共赢和平发展的成功经验，迥然不同于老牌发达国家通过殖民与剥削走向现代化的道路，对于希望尽快走向现代化、实现富强与文明的发展中国家来说，提供了范例和启迪，对于越来越陷入面临经济发展乏力、社会矛盾加剧等问题的西方发达国家中的进步力量来说，在经济转型升级、国家治理等方面也有借鉴价值。

综上所述，从鸦片战争失败被迫敞开门户，到改革开放主动拥抱世界，再到新时代继续全面深化改革、推进开放，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在处理中国与世界关系的实践中，逐渐探索出了一条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道路并取得了良好效果。40年成就充分表明，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新，带领中国人民在新旧世纪交替、新旧动能转换这段赛程里赶上了世界，为未来进一步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提供了坚实的物质条件与宝贵的精神资源。创造了走向人类解放的更好条件，不但为全球进步力量提供了鼓舞和启示，也在同他国交往的实践中生成了“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顺应了世界历史发展潮流的新理念，引领着人类迈向更高文明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