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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感言

2018-12-22牛孝杰

书画世界 2018年11期

文_牛孝杰

严沧浪论诗特拈出“妙悟”二字，及其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诠”，又“水中之月，镜中之象”“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等，皆为发前人之未发，明眼人自当识之，即云“妙悟与灵动”之理也。盖文艺作家皆须有灵性，亦当有先天之妙悟天分，再加之后天苦修，或可得“冲淡”之上乘境界。如司空表圣言“遇之匪深，即之愈稀”“俯拾即是，不取诸邻”“神出古异，淡不可收”之上品境也。

性之灵言其体，悟之妙谓其用，二者本异名而同体。悟妙必源于性灵，而性灵所致，不必尽为妙悟；妙悟者，灵性所发而中节，穷以见机，所异于浮光掠影之流。正所谓“味在酸咸之外，远而不尽，韵外之致”是也，此亦即严沧浪之“神韵”耳。《宗镜录》卷九有檀越问安国：“和尚是南宗北宗？”答云：“我非南宗北宗，心为宗。”又问：“和尚曾看否？”答云：“我不曾看教。若识心，一切教看竟。”此禅宗不立阶梯，直指心源之说，亦正堪当此理，文艺作家当深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