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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双向投资效率对比研究*

2018-12-04李金叶郝雄磊

新疆社会科学 2018年5期
关键词:利用外资东道国双向

李金叶 徐 俊 郝雄磊

内容提要:文章以2003~2016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53个国家OFDI和IFDI的数据为样本,运用随机前沿模型,测算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的“前沿水平”,并计算其效率值。研究结果表明:经济规模、自然禀赋、技术水平、基础设施水平和开放程度对我国双向投资效率均具有显著促进作用,而双边距离的影响并不显著;在虚拟变量方面,拥有共同边界和同种语言显著促进我国双向投资,双边投资协定不显著;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总体呈现“剪刀型”,二者均呈明显上升趋势,且差距逐步缩小、趋于均衡,在2014年,我国利用外资效率首次超越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完成“逆转”。从区域异质性来看,各区域间差异较大,其中东南亚国家表现出“双高现象”;从东道国经济发展程度来看,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效率最高,发达国家利用外资效率最高。

改革开放40年来,无论在对外直接投资还是利用外资方面,我国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自2003年商务部发布《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公报》以来,我国对外直接投资(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简称OFDI)实现十四连增,2016年流量达1 961.5亿美元,是2002年的72.6倍,占全球比重提升至13.5%,全球排名由二十六位(2002年)跃升至第二(2015、2016年);其存量达13 573.9亿美元,全球排名由二十五位(2002年)跃至第六(2016年),我国成为名副其实的对外直接投资大国,在全球对外直接投资中的作用和地位日益凸显。在利用外资(In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简称IFDI)方面,截至2016年,我国已累计使用外资133 700亿美元,连续25年成为发展中国家吸收外资数量最多的国家、成为全球三大最受欢迎的投资目的地之一。总体来讲,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与利用外资在规模上的差距逐步缩小,经历了由“引进来”到 “走出去”的重大转变,二者逐步走向均衡。

目前,我国在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方面形成齐头并进的良好局面,但在投资质量和效益方面,二者仍存在差距、且明显落后于发达经济体。随着我国经济不断发展壮大,尤其是实施“走出去”战略以来,我国陆续开始对外投资,为全球资本市场贡献“中国力量”。

随着我国在全球资本市场日益活跃,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在数量上已非常接近,但在实际效益方面差距明显。因此,在现有学者的研究基础之上,本文先对我国OFDI和IFDI的效率进行测度,从不同维度考察分析我国在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效率的差异。

一、模型构建

根据传统的引力模型,将t时期i国在j国的投资前沿水平记为Yijt*,其基本形式如下:

Yijt*=f(xijtβ) (i为中国;j=1,2,3,…,N;t=1,2,3,…,T)

(1)

其中,Yijt*是引力模型理论上的“前沿”投资额,xijt中包含一系列影响双向投资最优水平的因素,β是估计的参数向量,Yijt*分别表示我国在t时期对东道国j国的最优对外直接投资量(lnodfi)和我国在t时期利用j国的最佳外资额(lnifdi),二者在最理想状态下的取值,即“前沿水平”。事实上,无论是OFDI还是IFDI,在自然因素和非自然因素的影响下,达到最优状态几乎不可能,即二者的效率是达不到最大化的。所以二者的实际量应记为:

Yijt=f(xijtβ)exp(-μijt)μijt≥ 0

(2)

在得到前沿值和实际值之后,便可求得相应效率值,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TEijt=Yijt/Yijt*=exp(-μijt)

(3)

TEijt表示效率值,μijt是用来衡量效率损失的非负随机扰动项,决定着投资效率的大小,通常将其称为非效率项。[注]有学者将其称为效率损失项,而本文将其称为非效率项,后者更能反映无论是对外直接投资还是利用外资都不能达到理论上的最优水平,一定会存在非效率的部分。在μijt≥0的情况下,TEijt的取值在0~1之间,μijt的取值越小,说明我国对该国的对外直接投资效率或利用该国的外资效率较高。在外部因素的影响下,实际对外直接投资量和利用外资量应该为:

Yijt=f(xijt)βexp(νijt-μijt)

(4)

将以上表达式取对数,可得到随机前沿的基本表达式如下:

lnYijt=lnf(xijtβ+(νijt-μijt)

(5)

二、样本与数据说明

2002年,为了与国际上对直接投资的统计口径保持一致,参照经济合作组织(OECD)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等国际性金融组织对投资的统计标准和核算方法,我国出台了新的投资制度,并于2003年开始实施,每年由我国商务部、国家统计局和国家外汇管理局按照新的投资规则出台《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公报》。同时,我国对于吸收外资的情况也同样重视,商务部数据中心对我国利用外资情况进行专栏统计。从国家层面来讲,对我国资本的“走出去”和“引进来”高度关注,全面及时公布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概况。为了综合反映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的整体趋势,加之考虑效率值的可比性,本文选择2003~2016年为考察期,建立随机前沿模型,以便更精确地反映我国双向直接投资的实质差别。本文的研究对象设定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但为保证样本的客观性、数据的可获得性和研究的可行性,最终选取沿线53个国家为研究对象。其中,土库曼斯坦、格鲁吉亚等沿线国家由于数据缺失严重将其剔除,这样模型估计结果更加真实可信,更能确切反映我国双向投资的现实情况。

本文模型的被解释变量设定为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额(lnofdiijt)和中国利用外资额(lnifdiijt),由于投资流量的波动性较大,考虑到数据的稳健性,加之个别年份存在缺失值。因此,本文最终选用按国别分类的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和中国利用外资存量,并对存量数据进行价格调整[注]以各国的GDP平减指数进行计算,选取2003年为基期,即2003年=100。和对数处理。

借鉴以往学者的研究经验,本文在测算双向投资“前沿”水平时,主要选取以下自然决定因素:东道国(lndgdpjt)与中国经济规模(lncgdpit),选取各自GDP为经济规模代理变量,并进行对数处理,数据均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两国间地理距离(lndisij),反映母国与东道国投资往来的成本,数据来源于法国CEPII数据库;东道国自然禀赋(natjt),选取东道国燃料出口占总出口的比重为代理变量,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东道国技术水平(techjt),选取东道国高科技出口产品占制成品出口的比重为代理变量,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两国间是否存在共同边界(borij)和是否使用同种语言(langij)为虚拟变量,当虚拟变量存在时,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数据均来源于法国CEPII数据库。

本文选取的非自然因素主要包括:东道国基础设施水平(lnfrajt),选取东道国铁路千米数为其基础设施水平代理量并取对数,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东道国开放程度(lnopenjt),本文利用沿线国家进出口额和GDP整理计算所得,[注]计算方法为:开放度=(沿线国家出口额+沿线国家进口额)*1000/(沿线国家GDP*100)。数据来源于联合国贸易数据库(UNCTAD)和世界银行数据库;是否与中国签订双边投资协定(bitij),若与中国签订投资协议,虚拟变量记为1,否则记为0。

表1 主要变量的统计描述特征及数据来源

表1为相关变量的原始数据来源及简要统计性描述,为了避免模型的多重共线性,对本文选取的各解释变量做相关性检验。根据表2的相关系数矩阵结果来看,各相关变量间的相关系数较小,且方差膨胀因子处于合理区间(0

表2 主要解释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在使用随机前沿模型(SFA模型)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进行测算前,需对这种方法的适用性进行检验,一般选用似然判别法。具体检验的步骤为:第一,对非效率性的存在性进行判断,如果检验通过,说明存在非效率项,即符合建立随机前沿模型,否则只能转化为建立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的影响因素模型(检验结果见表3)。似然比统计量大于临界值,说明通过检验,即拒绝原假设,存在非效率项,表明中国实际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实际利用外资效率与理论“最优”值之间存在差异。第二,对两个效率值的时变性进行检验,即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是否随时间变化而变化,由表3可知,在假定非效率项不变的前提下,似然比统计量大于临界值,拒绝原假设。表明在样本期内,无论是对外直接投资非效率项还是利用外资非效率项并非始终不变,而是随时间变化而不同。第三,对变量的选取是否合理进行检验,借鉴已有学者的做法(Armstrong,2007;鲁晓东,2010),将基准模型设定为仅含有东道国GDP、中国GDP及双边距离的引力模型。在基准模型的基础上,把本文选取的其他变量逐步加入模型,验证变量选取的合理性。由表3可知,通过检验,拒绝原假设,即变量的选取是合理的。上述检验说明本文设定的随机前沿模型是正确合理的。

表3 似然比检验结果

利用模型测算2003~2016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前沿”水平和利用外资的“前沿”水平。将选取的变量纳入基准模型中(实证结果见表4、5),从中可以看出:第一,东道国GDP的系数显著为正且通过检验,说明市场规模是吸引外资的一个重要动因;我国会选择市场规模较大的国家进行直接投资,说明我国具有寻求市场型投资的特征。第二,双边距离系数并不显著,说明地理空间距离无论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还是利用外资的影响有限。其原因是:随着交通基础设施水平的不断提高,各国间的合作便利化程度日益提高,尤其是自2013年以来,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为沿线国家基础设施水平的提高提供了大量资金支持,使沿线交通更加便利,大大降低了运输成本,这些都是造成距离因素并不显著的原因。第三,自然禀赋系数显著为正、且利用外资的系数要大于对外直接投资的系数,说明国外资本进入我国的“资源寻求”特征更加明显;同时,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在一定程度上也依赖自然资源,表明“寻求资源”是各国对外投资的重要动因。第四,东道国技术水平系数显著为正、且两者差异较小,说明各国通过对外投资寻求技术的进步,我国在支持别国技术水平发展的同时,也受益于对外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有利于本国技术进步。第五,东道国基础设施水平系数显著为正且通过检验,基础设施的畅通有利于两国间投资合作,对沿线国家形成投资网络提供了很大帮助。而互联网等基础设施水平的发展和普及大大提高了国际结算的效率,是基础设施水平影响明显的重要原因。第六,是否拥有共同边界和共同语言两个虚拟变量都显著为正且通过检验,说明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存在明显的“接壤效应”和“沟通效应”,对外直接投资的系数更大一些,说明我国与邻邦的投资关系良好,长期的历史渊源和独特的地理位置优势,成为推动两国间投资合作的重要原因,有效的沟通和交流也是促成两国间投资往来的有益条件。第七,双边投资协定的系数明显不显著。通常认为,当两国签订投资协定时,会促进两国间的投资往来,但实证结果显示这种效果并不明显,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我国与绝大多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注]本文共选取53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作为样本,其中,与中国签订双边投资协定的有48个国家,没签订的只有5个国家,为文莱、约旦、立陶宛、尼泊尔和巴拿马。都签订了投资协定。

表4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损失的估计结果

注:括号内是估计系数的t值,***,**,*分别表示在1%,5%和10%统计水平下显著。

表5 我国利用外资效率损失模型的估计结果

注:括号内是估计系数的t值,***,**,*分别表示在1%,5%和10%统计水平下显著。

四、我国双向直接投资效率对比分析

效率反映了实际值对理论值的偏离程度,数值上等于实际值占前沿值的比重,随机前沿模型在测算效率值方面应用广泛。在上述分析完成后,对测算所得的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我国利用外资效率进一步分析。投资效率即为实际投资值占投资“前沿值”的比重,投资效率值越小,说明偏离“前沿水平”的程度越大。从2003~2016年测算的效率值不难看出(如图1所示),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二者变化具有趋同性,均表现为递增趋势,于2014年出现交汇点,总体呈现“剪刀型”变化特征,平均值由12.22%(2003年)和4.68%(2003年)增长至34.84%(2016年)和36.01%(2016年)。无论是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还是利用外资效率都有大幅度提升,但离“最优水平”值差距仍然较大,大多数国家效率值均低于50%,部分国家不到1%,说明我国在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方面效率普遍不高,与全球平均效率水平存在明显差距,个别国家甚至很低;反映了我国对外投资具有较大潜力,我国双向投资的效率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1.按照东道国所在区域分析我国双向投资效率

按照东道国所在区域可将所有样本划分为东南亚国家(10个)、西亚国家(13个)、南亚国家(5个)、中亚和独联体国家(6个)、中东欧国家(11个)和其他国家(8个)六个部分,[注]按所在区域划分,东南亚国家:文莱,印度尼西亚,柬埔寨,老挝,缅甸,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越南;西亚国家: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巴林,伊朗,以色列,约旦,黎巴嫩,阿曼,卡塔尔,沙特阿拉伯,土耳其,也门,科威特,埃及;南亚:孟加拉国,印度,斯里兰卡,尼泊尔,巴基斯坦;独联体及中亚国家: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塔吉克斯坦,乌克兰,乌兹别克斯坦;中东欧国家:保加利亚,捷克,爱沙尼亚,克罗地亚,匈牙利,立陶宛,拉脱维亚,波兰,罗马尼亚,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其他国家:奥地利,埃塞俄比亚,韩国,摩洛哥,新西兰,巴拿马,南非,蒙古。考虑时间维度的变化,可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的时空特征进行对比分析。

首先,从时间角度来看,2003~2016年,对于所有区域,无论是对外直接投资效率还是利用外资效率均呈明显上升趋势。同时,对外直接投资效率与利用外资效率差距明显缩小。我国对东南亚国家,西亚国家,南亚国家,中亚和独联体国家,中东欧国家及其他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平均效率分别为32.84%,18.63%,23.72%,24.02%,13.53%,22.24%,而利用外资平均效率依次为19.36%,14.99%,15.52%,18.66%,16.29%,20.23%。从效率的绝对数值来讲,我国在东南亚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效率最高(32.84%),远高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外直接投资效率的平均水平(21.94%);在中东欧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效率最低,仅达到13.53%,远不及平均水平。在利用外资方面,我国在东南亚国家的效率最高(19.36%),与对外直接投资效率相比,存在明显差距。在西亚国家,利用外资效率最低(14.99%),与对外直接投资效率日益接近。在中东欧国家,我国利用外资效率甚至超过对外直接投资效率。从效率增长幅度来讲,在中亚及独联体国家中增长速度最快,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在15年内增长28.86%,利用外资效率增长47.38%,在2016年达到49.71%,双向投资效率有了大幅度提升。

表6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的时空分布特征 单位:%

其次,从空间视角来看,中国在各区域的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呈现明显的区域差异性。2003年对外直接投资效率最低的是中东欧国家、仅为5.06%,而利用外资效率最低的是西亚国家、仅为1.88%,双向投资效率差别明显。其中,在东南亚国家表现出“双高现象”,对外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均最高(分别为32.84%和19.36%),说明中国与东南亚国家投资往来更紧密,对东南亚国家的投资吸引力更强、投资信任度更高,这与双方长期密切的经济往来和独特的地理位置优势。

表7 中国利用外资的效率时空分布特征 单位:%

2.按照东道国经济发展程度分析我国双向投资效率

按照东道国经济发展程度,可将全部样本划分为发达国家(13个)、转型国家(12个)和发展中国家(28个)三类,[注]按东道国经济发展程度划分,发达国家:白俄罗斯,爱沙尼亚,埃塞俄比亚,克罗地亚,印度尼西亚,以色列,黎巴嫩,斯里兰卡,蒙古,阿曼,巴拿马,俄罗斯,新加坡;转型国家:孟加拉国,巴林,匈牙利,约旦,韩国,菲律宾,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土耳其,乌克兰,乌兹别克斯坦,也门;发展中国家: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奥地利,保加利亚,文莱,捷克,埃及,印度,伊朗,哈萨克斯坦,柬埔寨,科威特,老挝,立陶宛,拉脱维亚,摩洛哥,缅甸,马来西亚,尼泊尔,新西兰,巴基斯坦,波兰,卡塔尔,罗马尼亚,沙特阿拉伯,泰国,塔吉克斯坦,越南,南非。观测我国对其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利用其外资效率随时间的变化情况(如图2、3、4所示)。就“一带一路”全部国家来看,无论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还是转型国家,我国的双边投资效率均有显著提高、且二者逐渐接近,2013年前后出现交汇点。从效率平均值的角度来看,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效率最高(22.48%),高于全样本平均效率的21.97%,而发达国家(21.69%)和转型中国家(20.95%)均低于平均水平。由此可以看出,我国进入发展中国家市场相对容易,由于发展程度相近、合作潜力更大,而发达国家的投资限制条件相比发展中国家较多,我国进入其高附加值的行业或产业仍存在一定壁垒。在利用外资效率方面,在发达国家的效率最高(18.62%),高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平均水平的17.56%。

从效率值变化快慢角度分析,总体来看,利用外资效率要比对外直接投资效率上升速度快。2013年发达国家利用外资效率(26.96%)首次超过对外直接投资效率(26.72%),次年,发展中国家和转型国家也完成了“逆转 ”。在投资方面,我国逐渐实现了“走出去”与“引进来”齐头并进的良好局面。同时,在发展中国家上升速度最快,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分别由13.32%(2003年)和5.86%(2003年)上升至34.40%(2016年)和41.71%(2016年)。尤其是2013年以来,随着“一带一路”的逐步推进,更多发展中国家搭上中国快速发展的列车,双边投资往来日益密切。

图1在“一带一路”国家双向投资效率对比图2在转型国家双向投资效率对比

图3在发达国家双向投资效率对比图4在发展中国家双向投资效率对比

五、结论

本文利用随机前沿模型测算了2003~2016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和利用外资效率值,并从东道国所在区域和经济发展程度两个维度,对我国双向投资效率进行对比分析,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东道国经济规模、自然禀赋、技术水平、基础设施水平和开放程度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均具有显著促进作用,我国经济规模同样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和吸引外资具有显著正向作用。而双边距离对我国双向投资影响并不显著,主要原因在于交通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和“一带一路”的逐步推进,各国间的投资便利程度不断提高,大大降低了投资交易成本。在虚拟变量方面,拥有共同边界和使用同种语言显著促进我国双向投资,“接壤效应”和“沟通效应”的作用越来越明显。

第二,在2003~2016年考察期内,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总体呈现“剪刀型”,二者均呈上升趋势,且差距逐步缩小,逐渐趋于均衡。在2014年,我国利用外资效率首次超越对外直接投资效率,完成“逆转”。

第三,从东道国所在区域角度来看,中国在各区域的投资效率和利用外资效率呈现明显的区域差异性。

第四,从东道国经济发展程度的角度来讲,我国对发展中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效率最高;在利用外资效率方面,在发达国家的效率最高。从效率值变化快慢角度分析,利用外资效率要比对外直接投资效率上升速度快。

总体来看,我国双向投资效率已有很大突破,取得了很大进展。同时,我们更应该清楚地认识到,虽然我国双向投资在规模上已迎头赶上,甚至超越一些发达国家,跃居世界前列。但在效率方面,与发达国家间仍存在很大差距。这就要我们更加坚定不移地走“引进外资”和“对外投资”并重的战略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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