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核心医学期刊英文摘要文体特征对比分析

唐 磊，江晓敏

(1.遵义医学院 外国语学院，贵州 遵义 563006；2.遵义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贵州 遵义 563006)

一、引言

摘要作为一篇论文的浓缩和精华，是期刊论文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医学科技的飞速发展，大量医学科研成果通过学术期刊公之于世。为方便国际学术交流和信息检索，绝大多数国内医学期刊都要求提供英文摘要。如果向国际医学期刊投稿，高质量的英文摘要更是打开国际刊物大门的一把钥匙。然而，在英文摘要的撰写上，国内许多医学研究者还存在不少问题，对国际医学期刊英文摘要的文体特征还不甚了解。[1-3]鉴于此，本文通过自建语料库对比分析国内和国际核心医学期刊英文摘要在宏观结构、第一人称代词、语态和时态4个维度上的异同，以期为国内医学研究者撰写符合国际期刊规范的英文摘要提供参考，也为英文摘要的写作教学提供实践依据。

二、语料来源与分析方法

(一)语料来源

自建了中外核心医学期刊英文摘要语料库，包括两个可比子库：国内医学期刊英文摘要库(CNJA)和国际医学期刊英文摘要库(INJA)。遵循Nwogu 提出的“权威性”“代表性”和“可获性”的原则[4]，国内医学期刊英文摘要(简称国内摘要)选自2015—2017年出版的6种核心期刊(根据2014版北大《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包括《中华医学杂志》《中华护理杂志》《中国现代医学杂志》《中国医学影像学杂志》《北京大学学报(医学版)》和《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国际医学期刊英文摘要(简称国际摘要)来自于同一时期出版的6种高影响因子期刊，包括《柳叶刀》(TheLancet)、《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 《英国医学杂志》(BMJ)、《生理学评论》(PhysiologicalReviews)和《自然分子细胞生物学评论》(NatureReviewsMolecularCellBiology)。在摘要选取上，采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即每种期刊，每一年度随机选取10篇临床或基础医学研究论文的英文摘要。最终，共选取了360篇英文摘要，国内和国际期刊中各180篇。

(二)摘要结构分析

摘要作为特定语类有其约定俗成的图式结构。语步(move)是构成摘要结构的基本功能模块，指的是表现同一意旨取向，实现同一交际功能的语篇片段。医学期刊摘要可分为非结构式摘要和结构式摘要，其中后者又可细分为简明型(包含4个语步)和完全型(包含7～9个语步)两种。[5]16-18结构式摘要语步种类明确、语步顺序固定，其宏观结构即为格式所规定的结构。非结构式摘要无固定格式，语步组成不明确，需人工划分。在划分语料库中的非结构式摘要时，笔者以Hyland[6]82-86提出的五语步模式为分析框架，包括背景(Background, 缩写为B)、目的(Objective,缩写为O)、方法(Method, 缩写为M)、结果(Result,缩写为R)和结论(Conclusion,缩写为C)5个语步。如有镶嵌语步(即两个或两个以上语步合并在一个句子中)，则将相应从句或短语分别统计和标注。

(三)微观语言特征分析

除结构外，摘要的文体特征还可以通过分析其第一人称代词、语态和时态的使用来管窥。在分析第一人称代词使用时，我们采用词类检索工具AntConc 3.4.3进行了词频检索。在分析时态和语态时以小句(clause)为单位进行统计,由连词 “and” “but”“so”连接的并列分句按独立句来统计,由there+be/have构成的句子按无语态句统计。

三、摘要结构对比

对收集的摘要进行语步分析后发现，国内摘要统一采用简明型结构式摘要，皆包含4个语步，即目的(O)、方法(M)、结果(R)和结论(C)。而6种国际期刊摘要结构并不统一，呈多样化态势。其中，《生理学评论》和《自然分子细胞生物学评论》两种期刊采用非结构式摘要，而其他4种期刊则采用结构式摘要，但这4种期刊所包含的语步数量却大相径庭。具体而言，《英国医学杂志》和《美国医学会杂志》采用完全型结构式摘要，前者包含8个语步(即目的、设计、场景、研究对象、处理措施、测量方法、结果、结论)，后者包含7个语步 (即背景、目的、设计与研究对象、干涉措施、测量方法、结果、结论)。《柳叶刀》和《新英格兰医学杂志》都采用简明型结构式摘要，包含4个语步，即背景、方法、结果和结论。值得一提的是，《柳叶刀》摘要的背景语步下往往内嵌有目的语步(见例1)，而《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背景语步纯粹为研究的背景介绍(见例2)。

例1 [Background](1)The success rate of in-vitro fertilisation(IVF)remains low and many women undergo multiple treatment cycles.(2)A previous meta-analysis suggested hysteroscopy could improve outcomes in women who have had recurrent implantation failure.(3)however, studies were of poor quality and a definitive randomised trial was needed.(4)In the TROPHY trial, we aimed to assess whether hysteroscopy improves the live birth rate following IVF treatment in women with recurrent failure of implantation. (《柳叶刀》，2016年第10038期，第2614-2621页)

例2 [Background](1)The risk of antepartum stillbirth at term is higher among women 35 years of age or older than among younger women.(2)Labor induction may reduce the risk of stillbirth, but it also may increase the risk of cesarean delivery, which already is common in this older age group.(《新英格兰医学杂志》，2016年第9期，第813-822页)

例1的4个句子中，前2句描述了女性试管受孕的相关背景，第3句阐述了研究的必要性，第4句指出了研究的目的。虽然该段文字被冠以背景语步，但实际上包含背景和目的两个语步。例2来自《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与例1不同，例2背景语步仅介绍研究背景，不包含研究目的。

此外，如前文所述《生理学评论》和《自然分子细胞生物学评论》采用的是非结构式摘要，用Hyland五语步模式对其摘要进行语步划分和统计后发现，两种期刊背景语步(B)和目的语步(O)的出现率为100%，方法语步(M)的出现率为36.7%，结果(R)与结论语步(C)出现率为0。也就是说这两种期刊背景与目的两语步为必要成分，方法语步为可选成分，采用BO或BOM的语步结构。

通过对比可看出，国内和国际摘要在宏观结构上差异显著。国内摘要结构高度统一，皆采用四语步简明型结构式摘要。这一结果与康勤等人的研究结果不同，在他们的研究中只有结果语步是国内医学期刊的必要语步，其他语步的出现频率都不固定。[7]在聂亚鹏等人的研究中只有目的语步是国内医学期刊的必要语步，其他语步的出现频率不固定。[8]有文献表明，目前97%的国内医学期刊已统一采用OMRC四语步结构式摘要。[9]采用结构高度统一的结构式摘要一方面是国内期刊力图与国际期刊接轨的重要举措；另一方面也暴露出国内期刊“存在从众心理”，“缺乏办刊个性，盲从于各种标准、规范”的弊端。[10]与结构式摘要相比，非结构式摘要语步结构不固定、层次不分明，不便于审稿和信息检索，早在20世纪60年代起，不少学者建议医学期刊使用结构式摘要，随后得到不少国际著名医学期刊(如《柳叶刀》)的响应。国际医学杂志编辑委员会(ICMJE)也在其投稿建议中推荐作者采用结构式摘要。[11]然而对于是否统一使用结构式摘要，国际医学界内部还存在争议。支持者认为结构式摘要各语步标注清晰，语步间层次有序，摘要内部由语步小标题相互衔接，可最大程度简化句式结构和衔接用语，从而保证用最精炼的语言表达最多的信息。而反对者认为研究的类型、科研思路、论文内容都会影响摘要结构的选择，统一的摘要结构并不适用于所有的文章类型。同时，结构式摘要的信息质量并不一定优于非结构式摘要[12]，把摘要结构规约化还限制了摘要写作的创造性和多样性[13]。整体来看，目前国际期刊中基础医学类刊物多采用非结构式摘要，而临床类刊物多偏向于结构式摘要；国内期刊无论何种研究类型，基本都统一采用结构式摘要。

四、微观语言特征对比

(一)第一人称代词使用

第一人称代词有单数“I”、复数 “We”及宾格和所有格等几种形式，都是本研究统计分析的对象。摘要中的第一人称代词实现的话语功能可分为7类:(1)介绍研究目的；(2)提出观点/主张；(3)介绍研究背景；(4)得出结果/结论；(5)阐述研究意义；(6)界定术语/概念；(7)阐述研究方法。[14]采用AntConc 3.4.3对两类摘要库的第一人称代词进行了检索，所检索到的“I”都不承担人称代词功能，第一人称单数“I”在国内和国际摘要中出现的频率都为0。这一结果与徐筠等人的研究结果不同，在他们研究的国际摘要中出现了7例第一人称单数 “I”及其变格形式。[15]差异的原因可能与所收集的摘要类型有较大关系。本研究收集的英文摘要皆为临床或基础医学研究。与文科论文或医学书评、综述类文章不同，临床或基础医学研究往往由多人共同合作完成，作者都为两人或以上，撰文时使用“I”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与单数“I”不同，第一人称代词复数“We”及所有格形式(以下统称“We”)在国际摘要中都有出现，在国内摘要中也出现了 “We”，其频次在国际摘要中出现的频率为88次，而在国内摘要中仅为8次，国际摘要为国内摘要的11倍之多。

同时通过AntConc 3.4.3的“File View”功能，可以查看人称代词在源文档中所处的具体语境和所属的语步。表1为“We”在摘要各语步出现的频次，表2为 “We”在国际与国内摘要中所实现的话语功能。

表1 “We”在国内与国际摘要各语步出现的频次

表1显示，从分布上讲，国际摘要方法语步中“We”出现的频次最多(58次)，其次为目的语步(21次)，背景语步(6次)，结论语步(3次)和结果语步(0次)。国内摘要中，方法语步“We”出现的频次也最多(6次)，其次为目的语步(2次)，在结果和结论语步中皆为0。

表2 “We”在国内与国际摘要中的话语功能

表2显示，国际摘要中“We”实现的话语功能要比国内摘要丰富。国际摘要中“We”共实现了6种功能，即介绍研究目的(21次)、介绍研究背景(4次)、得出结果/结论(1次)、阐述研究意义(2次)、界定术语/概念(2次)和阐述研究方法(58次)。而国内摘要仅为2种功能，即介绍研究目的(2次)和阐述研究方法(6次)。

表1和表2的结果表明在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上国内与国际摘要存在显著差异。国内摘要使用第一人称代词时相对比较保守、用法单一，反之国际摘要更为自信、灵活。差异的主要原因在于国内与国际学术界对第一人称代词功能认识的不同。虽然十多年前起不少国内学者就提倡重视第一人称代词在摘要中的语用功能[16]，但长期以来国内学术界对第一人称代词都存在片面的认识。在他们看来，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意味着作者对学术语篇的主观介入，会破坏学术语篇的客观性，从而影响语篇的说服力。所以不少期刊的写作规范和论文写作专业书籍都强调摘要中不用或少用第一人称代词。[17]与之不同，国际学术界已逐渐认识到恰当的第一人称代词使用不仅会增强作者的责任感，还会使科学语言显得生动、富有活力。同时，第一人称代词还有在摘要中推销作者研究的作用，是现代学术语篇的重要特征之一。[18]

(二)语态

与第一人称代词使用紧密相关的便是摘要的语态。摘要中作者是研究行为的施动者，所以第一人称代词往往与主动语态搭配使用。表3为国内与国际摘要的语态统计，表4为语态在各语步中出现的频率。

表3 国内与国际摘要语态统计

表3显示国内摘要中，被动语态多于主动语态，被动句占摘要总句数的61.3%;而国际摘要中主动语态使用多于被动语态，主动句占摘要总句数的63.7%。

表4 语态在摘要各语步中的频率

表4显示，从语态的分布而言，国内摘要在目的、结论、结果3语步中以主动语态为主，而在方法语步上被动语态占绝对主导(91.4%)。国际摘要中，主动语态在各语步中都占主导。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国内摘要还是国际摘要，目的语步是5个语步当中主动语态使用频率最高的语步，国内摘要达100%，国际摘要达90.4%。这与目的语步都普遍采用不定式动词结构“to explore/investigate/examine…”有很大关系。同时，在方法语步上，国内和国际摘要的语态使用差异巨大：国内摘要被动语态占绝大多数(91.4%)；国际摘要以主动语态为主，被动语态仅为(28.6%)。两类摘要的差异可在例3和例4中得到反映。

例3 [Methods] We did a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 of 6 304 consecutively enrolled patients with suspected acute coronary syndrome presenting to four secondary and tertiary care hospitals in Scotland. We measured plasma troponin concentrations at presentation using a high-sensitivity cardiac troponin I assay. In derivation and validation cohorts, we evaluated the negative predictive…(《柳叶刀》，2015年第10012期，第2481-2488页)

例4 [Methods] (1)Serum samples were obtained from 78 RA patients…(2)The associations between BRAF levels and the clinical features including age, sex, disease duration, swelling joints, tenderness joints, duration of moning stiffness, joint deformity, visual assessment scale (VAS) and extra articular manifestations and laboratory parameters including erythrocyte …were evaluated．(《北京大学学报(医学版)》，2016年第6期，第947-950页)

例3和例4分别为国际和国内摘要的方法语步。在语态使用上，两者差异显著。例3中国际摘要作者频繁采用“We”和主动语态来描述研究受试的招募方法以及血浆肌钙蛋白的测量方法。采用主动语态和第一人称代词“We”使方法中的行为和施动者一目了然，也使语义表达清楚直接。与例3不同，例4在介绍风湿关节炎(RA)血清样本的采集方法以及分析 BRAF 蛋白与RA 患者临床与实验室指标的关系时都采用被动语态。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例4的第2句由于采用被动句，造成主语达77个单词(由于篇幅关系，部分单词被省略)，而谓语只有2个词(“were evaluated”)，整个句子“头重脚轻”，结构严重不平衡，极不符合英文的表达习惯。

国内与国际摘要在语态使用上的差异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国内与国际相关摘要写作规范的不统一；二是国内摘要作者往往通过翻译中文摘要来完成英文摘要。首先，从写作规范而言，国际学术界从20世纪60年代后就逐渐开始摒弃摘要中突出被动语态的写作文风[19]，美国医学会等组织都明确主张摘要中多用主动语态，以使表达更清楚直接，结构更均衡清晰，文字更生动。当前，主动语态已在国际著名的生物医学期刊摘要中成为主流。相比而言，国内科技论文写作规范却显滞后，不少学者仍然推崇和强调摘要中使用被动语态。他们认为客观性是摘要的首要特性，“因此被动语态就自然而然成为追求叙述客观和规范性的一个重要手段”[20]，强调医学论文写作中一个重要的写作注意事项就是“多用被动语态”[21]。其次，在英文摘要的撰写上，不少国内作者采用将中文摘要“翻译”成英语的方法。国内医学期刊的中文摘要常以国家标准《文摘编写规则》(简称《规则》)(GB6447—86)为写作准则。[22]值得注意的是该规则于1986年颁布，自颁布以后再无修订，有些条款已不符合研究发展的实际。[23]例如《规则》规定中文摘要不可以采用第一人称，避免出现“作者”“本文”等字眼，所以撰写中文摘要多以第三人称和无人称句为主。将这些第三人称和无人称句翻译成英语时国内作者往往机械地采用被动语态。机械的被动语态翻译必然会造成许多“头重脚轻”句(如例4)的出现。“头重脚轻”句造成句子信息不平衡，重点不突出，将重要信息置于句子的主位，将次要信息置于句子述位，违反了英语的“尾重原则”。[24]

(三)时态

英语的“时态”共有8种，是4种“时”(现在时、过去时、将来时和过去将来时)与4种“体”(一般体、完成体、进行体和完成进行体)相结合的产物。以往研究结果表明，一般过去时、一般现在时和现在完成时是科技论文英文摘要中出现频次最高的3种时态。[25-26]表5统计了这3种时态在国内和国际摘要各语步中出现的频次。

表5 3种主要时态在摘要各语步中的频次

表5显示，在时态使用上，国内与国际摘要并未存在显著差异。具体而言，一般过去时在两类摘要中都比其他2种时态出现频次要高(国内794次，国际798次)，尤其在方法语步(国内314次，国际291次)和结果语步(国内296次，国际272次)上。除一般过去时外，在国际摘要的背景语步(国内摘要无背景语步)和2类摘要的结论语步都偏向使用一般现在时(国内252次，国际287次)。一般完成时的出现频次在2个样本中都较低(国内6次；国际55次，32次在背景语步)。

表5表明，国内摘要作者在时态的使用上与国际摘要作者趋于一致，表现出了较强的英语时态意识。英语和汉语在时态使用上截然不同，前者有着相当严谨的时态结构体系，用复杂的动词屈折变化配合时间来标明动作的时态，而后者的时态系统则相对简单粗放，动词无屈折变化，只用时间状语和一些助词如“过”“了”“已经”等表明时态。由于汉语的弱时态性造成了不少国内作者在英语摘要的时态运用上显得茫然不知所措。例如在范华泉等人的研究中不少国内作者“时态用法混乱、错误”，“不能正确表达逻辑关系，因而难以理解作者想表达的意思”[27]。时过境迁，本研究中国内作者在英文摘要中展现了较强的时态意识，时态运用规范，与国际期刊较为一致。

五、结语

本文从宏观结构、第一人称代词、语态和时态4个维度对比了国内和国际核心医学期刊英文摘要的异同。研究发现，除时态使用外，国内摘要和国际摘要在其余3个维度都存在显著差异。在摘要结构上，国际期刊存在非结构式摘要、简明型结构式摘要和完全型结构式摘要3种形式共存。这也显示了国际医学期刊更多是在读者阅读需求、篇幅限制、期刊风格、研究类型和作者依从度等多个因素间寻求平衡，力求保持期刊鲜明的个性和品牌意识[28]；而国内期刊则过多强调统一性，皆采用四语步结构式摘要。在第一人称代词“We”和摘要的语态使用上，国内和国际摘要存在显著差异。国内摘要在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上相对比较保守，语态使用上以被动语态为主，“头重脚轻”句出现较多。在时态运用上，国内作者展现了较强的英语时态意识，时态运用与国际期刊较为一致。

国内与国际期刊相关摘要写作指导规范的不同以及国内作者英文摘要写作时偏向机械翻译中文摘要的做法都是这些差异产生的主要原因。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学术交流日益频繁，撰写高质量的英文摘要是研究成果获得国际同行关注和认可的重要条件。本文的结果将有助于国内医学研究者撰写出符合国际医学期刊规范的英文摘要，也为英文摘要的写作教学提供实践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