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建设:新时代党风廉政建设的重要内容
——基于马克思主义家庭观与领导干部家风现状的双向考察
2018-11-19段光鹏
段光鹏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无论时代如何变化,无论经济社会如何发展,对一个社会来说,家庭的生活依托都不可替代,家庭的社会功能都不可替代,家庭的文明作用都不可替代。”①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53.家庭文化是在五千多年文明发展中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家庭中的展现。家风作为家庭文化的核心,是国家和社会风气的缩影,是展现独特中华文明的象征。作为家庭的一分子,每个人在家庭中都是相互影响的。而领导干部的个人素质与家风有密切关系,不仅关系自己的家庭,还关系党风政风。在新时代,加强领导干部家风建设是解决党风廉政建设困境的有效突破口,要把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作为重点,为党员形成良好家风做好榜样,促进党风廉政建设,与人民群众真正形成鱼水之情,进而影响整个社会风气。
一、马克思主义家庭观的形成脉络与实践创新
作为马克思主义全部学说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主义家庭观是指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家庭的总的观点、看法和态度,以及后人对其进行发展完善的过程。马克思主义家庭观经历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家庭问题的理性思考到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家庭观的实践与创新这样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成为我们在新时代分析、解决家庭问题的重要理论依据。
(一)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家庭问题的理性思考
基于对历史学、人类学、考古学等方面材料的把握,马克思恩格斯对家庭问题展开了研究。《德意志意识形态》《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著作是马克思恩格斯研究史前家庭和家庭问题多年的总结和成果,其中提出了一系列关于看待家庭的形成与变迁、寻找家庭的本质和家庭变迁的根源等理论观点。
第一,夫妻关系、父母子女关系等社会关系是家庭的本质所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每日都在重新生产自己生命的人们开始生产另外一些人,即繁殖。这就是夫妻之间的关系,父母和子女的关系,也就是家庭。”①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32.从中可以看出,家庭是人类自身生产得以进行的形式。通过对克尔特人、希腊人、德意志人、罗马人等氏族形成与发展的认真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揭示了夫妻关系、父母子女关系等社会关系是家庭的本质所在。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家庭生活是处于社会中的家庭生活,家庭的发展与社会的发展相互联系、相互依赖、密不可分。换言之,家庭是人与社会关系的反映,是社会的写照。同时,家庭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家庭中每个有生命的个体只能依靠自然界而生存。所以,家庭既是社会的发展产生情况的缩影,也反映了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在人生命生产的过程中所形成的自然关系和社会关系的总和。
第二,群婚制家庭、对偶制家庭和专偶制家庭是按照不同历史阶段对家庭发展形式的划分。马克思恩格斯通过研读批判巴霍芬、麦克伦南、摩尔根等人的著作,发现家庭经历了多种形式,是处于不断发展变化之中的。家庭的第一种形式是群婚制家庭。群婚制家庭分两个阶段,最低级阶段是血缘家庭,它允许同辈之间进行通婚并且按照辈分来划分婚姻范围;最高级阶段是普那路亚家庭,它禁止同辈之间的通婚,进一步排除了姊妹和兄弟之间的性关系。家庭的第二种形式是对偶制家庭。在这种婚姻制度下,夫妻之间的关系十分松散,可以随意解除婚姻关系,夫妻双方都被允许重婚。家庭的第三种形式是专偶制家庭。恩格斯指出:“专偶制从一开始就具有了它的特殊的性质,使它成了只是对妇女而不是对男子的专偶制。”②这种婚姻制度实行一夫一妻制,夫妻之间的婚姻关系相对稳定。但是,它只是对妇女的专偶制,因为正式的妻子要始终对丈夫保持贞操和忠诚,而丈夫可以随时解除婚姻关系。
第三,实现夫妻关系的和谐、父母子女关系的和谐、家庭与社会和自然关系的和谐是家庭的价值追求。如《共产党宣言》中提到:“资产阶级关于家庭和教育、关于父母和子女的亲密关系的空话就越是令人作呕。”③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不和谐现象还表现在家庭与社会、自然的关系之中。在这里,资本的扩张本性驱动着生产者无限制地追求剩余价值,使人失去了独立性和个性,人与自然物质变换过程也被破坏了。这种不和谐现象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消灭了私有制才能被消灭。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家庭的建立真正实现完全以爱情为基础,夫妻之间会摆脱一切物质因素,爱情成为夫妻关系和谐的重要基础。父母将以平等的态度教育孩子,父母更加关爱子女,更加重视子女德、智、体的全面发展,父母与子女之间是互相信任、共同成长的关系,有利于家庭成员的全面发展。家庭的和谐发展,也使人们开始积极认识自然规律,从而促进社会整体的和谐发展和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二)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家庭观的实践与创新
中国家庭观念的新变化是近代以来随着西方列强的入侵而发生的。五四运动后,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积极创办刊物,传播马克思主义家庭观。通过对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等内容的宣传,为新中国家庭观建设奠定了基础。之后,中国共产党人在处理不同时期的家庭问题时,对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家庭问题的理性思考进行了继承与实践。首先,继承马克思恩格斯家庭观中的婚姻爱情观,提倡以恋爱为基础的婚姻自由,强调夫妻关系和睦。毛泽东就指出,夫妇关系,完全是要以恋爱为中心。1931年毛泽东在江西瑞金代表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签署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婚姻条例》中,对提倡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等作出了明确规定。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又亲自签发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这部婚姻法的颁布,使人们的婚姻家庭观发生了巨大改变。特别是其中对婚姻及家庭的各项法律政策规定,为我国婚姻家庭制度改革奠定了坚实基础。其次,继承马克思恩格斯家庭观中的亲子观。毛泽东是清正廉洁家风家范的典范,他对子女的家训是“吃苦、求知、进步、向上”,并立下了“亲情规矩”三原则。周恩来的家训是“事能知足心常泰,人到无求品自高”,并亲自制订了十条家规,其中蕴含着深刻的哲理和正气清廉的家风。朱德通过对后人的心口相传、言教身教,形成了“以德树人、勤俭持家”的优良家风。习仲勋秉承“家国情怀、家庭和睦、勤俭持家”的家风,反复告诫子女要“夹着尾巴做人”,不允许子女有任何的优越和特殊。最后,继承马克思恩格斯家庭观中的家庭与社会关系理论。根据中国革命的发展情况,毛泽东在抗日战争时期提出了“巩固家庭”与“走出家庭”相结合的政策方针。他在革命根据地推行家庭改革,提倡建立新式民主的家庭关系,还号召广大人民走出家庭,走进军队、学校和工厂,“弃小家,保大家”。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加快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在这一过程中,家庭观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巨大影响,也出现了许多新的问题和矛盾。此时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创新了马克思主义家庭观。第一,创新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家庭功能的理论,提出发挥家庭的生产功能和养老功能,为我们解决人口老龄化问题提供了指导方针。邓小平指出:“欧洲发达国家的经验证明,没有家庭不行,家庭是个好东西。我们还要维持家庭。”①邓小平年谱(1975—1997)[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1338.第二,创新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家庭与社会和谐的理论,提出保证男女平等、促进家庭和谐幸福、健全家庭发展政策。第三,创新性地提出了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习近平总书记为规范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强调领导干部要把家庭教育和家风建设作为重要部分。习近平总书记多次谈到父母身体力行的优良家风家教深刻影响着自己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2001年10月15日,他在给父亲88岁的祝寿信中写道,他“从父亲这里继承和吸取的高尚品质很多”,“这是一个堪称楷模的老布尔什维克和共产党人的家风,这样的好家风应世代相传”②习仲勋革命生涯[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5:668-669.。他本人在福建、浙江、上海任职期间一直告诫亲朋好友:“不能在我工作的地方从事任何商业活动,不能打我的旗号办任何事,否则别怪我六亲不认。”③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445.因此,在成为党的领导核心以后,习近平总书记希望通过家庭的影响,推动党的建设,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可见,中国共产党人基于马克思主义家庭观的视角,认真负责地参与到家风建设当中,第一次对马克思主义家庭观中关于未来家庭的设想进行了实践与创新。
二、领导干部家风建设的薄弱现状与多层原因
古语云:“风成于上,俗化于下。”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关乎党的作风和形象,更关乎党长期执政的政治基础。从近年来查处的一些案件来看,出问题的干部普遍存在家风不正的现象。新时代是家风建设的新起点,是党风建设的新阶段。如果对领导干部的家风不重视,必将产生严重后果。苏共亡党的历史教训已经告诉我们,党风建设与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密切相关。从赫鲁晓夫一直到戈尔巴乔夫,苏联“共产党的蜕化变质和最终解体,实际上是在家庭这个最基础的层面就发生了”①李慎明.苏联亡党亡国20年祭:俄罗斯人在诉说[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111.。因此,在新时代下,要着重理清领导干部家风建设存在的薄弱环节,重点分析其产生的多层原因。
(一)封建主义残余导致家教不严
作为我国历史发展中长期存在的一种文化,家风主要通过口耳相传加以延续,对家庭成员的道德养成具有重要作用。但是,我国特殊的文化传承难免会带有一些封建主义的残余影响,包括几千年封建社会的“官本位”“封妻荫子”的迂腐观念,以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陈规陋习等等,影响着人们的行为选择。同时,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实施计划生育政策,家庭规模逐渐变小,加之适龄子女都进入学校接受正规教育,部分领导干部的传统家教意识逐渐淡化。邓小平在改革开放之初曾指出:“现在有些青年,有些干部子女,甚至有些干部本人,为了出国,为了搞钱,违法乱纪,走私贿赂,投机倒把。”②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37.现在,一些领导干部更是依靠权力“拉关系”“走后门”,并且逐渐走向腐化堕落。在对待子女方面,有的领导干部认为,品德的养成是学校的责任,在一定程度上放松了对子女的品德教育;有的整日忙于公务和应酬,没有太多精力抓家风建设;有的平时对家人要求不严,在一些小的问题上不及时进行批评制止,使其沾染了很多官气;有的对家人有一种亏欠感,甚至带有补偿心理,尽可能满足其各种虚荣心,在物质上比较奢华。最终,家教不严导致家风不正,出现了一系列家族式腐败案件。可见,封建主义残余导致的家教不严,对领导干部的家风产生了极坏影响,成为导致领导干部违纪违法的重要根源。
(二)理想信念缺失导致党性不强
现实生活中,部分领导干部正是由于信仰迷茫、党性不强,才出现了思想上变质、工作中贪婪、生活上腐化等各种各样的问题。可以说,领导干部家风建设出现问题的主要根源就在于理想信念的缺失。一般而言,领导干部不仅是党内的“关键少数”,而且在一个家庭或家族中处于“核心”地位。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家庭的家风最大程度上受领导干部的影响。既然家风建设的成败主要在领导干部,那么良好的家风建设主要取决于领导干部的思想是否端正、信念是否坚定。一个领导干部唯有在立根固本上下功夫,即理想信念坚定、党性强,才能防止歪风邪气近身附体,始终能够保持良好的家风。从党的十八大到党的十九大,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理想信念,提出了“缺钙论”“总开关论”“高于天论”“动摇滑坡论”等等,体现了党中央对于理想信念建设的高度重视。无数腐败案例已经表明,一些领导干部自身的理想信念不坚定、忽视了党性修养,是他们家风不正、腐化堕落,最终走上违纪违法道路的主要根源。因此,新时代下,重视家风建设,首先要重视领导干部的理想信念培育,使他们把好人生的“总开关”,补足“精神之钙”,避免得“软骨病”,从而促进新时代的党风廉政建设。
(三)违背纪律规矩导致作风不正
严格的纪律规矩意识是领导干部家风建设的重要基础。由于一些领导干部缺乏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违背党规党纪,亵渎国家法律尊严,把商品等价交换原则带到党内来,将手中的权力作为谋取回报的筹码、疏通路子的手段,导致了家风不正,最终使自己追悔莫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不少领导干部不仅在前台大搞权钱交易,还纵容家属在幕后收钱敛财,子女等也利用父母影响经商谋利、大发不义之财。”①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165.从近年查处的腐败案件来看,有的领导干部利用职务便利搞权钱交易,帮助亲属或相关人员从事经营活动获取巨额利益;有的领导干部全家串通共同敛财,搞“全家腐败”,致使家庭成为了“权钱交易所”;有的领导干部在家人的升学、就业、录用、提干、考核、晋升等问题上“走后门”,滥用权力以谋取利益;有的领导干部在单位报销配偶、子女等应由个人承担的费用,在购买住房中侵犯国家集体利益,借婚丧嫁娶之机大肆操办敛财,甚至为亲属经商办企业“跑关系”,提供一切优惠条件。这都在深层次上反映了一些领导干部纪律规矩意识不严,导致作风不正,严重影响了党风政风。一桩桩案件证明,良好的家风建设,需要有严格的纪律规矩意识。领导干部只有讲纪律、守规矩、有底线、守红线,对照自己,严格执行党纪制度的刚性约束,才能带动家风建设。
(四)缺乏体制机制导致腐败丛生
一个人的腐败动机的产生,往往是由于外在的制度约束缺失或执行力不足,导致了腐败机会增多。换言之,正是由于一些深层次的制度原因,才使一些领导干部出现了家风不正、家族式腐败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关于禁止领导干部的子女、配偶经商的决定》《关于领导干部报告个人有关事项的规定》等制度规定的颁布,对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提出了明确要求,作出了具体规定。但是长期以来,家风建设没有受到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存在执行困难、执行不严的问题。同时,缺乏严格的具有操作性的监督机制或者制度执行不力,在考核中也缺乏家风家教方面的内容。领导干部家风建设关系党风政风,由于家风不正而败坏了党风政风。新时代下,为实现不想腐、不能腐、不敢腐的目标,提高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筑牢领导干部廉洁从政的“防火墙”,必须加强对领导干部家风群众监督、网络监督等外在的制度监督,从而以坚强的决心、社会的合力共同推进反腐败斗争。
三、新时代加强领导干部家风建设的现实举措
作为治国理政的中坚力量,领导干部本人的工作表现、作风以及家风,共同构成了人民群众评价一个领导干部的基本标准。可以说,领导干部树立良好的家风,不单是单纯的个人家庭道德问题,而且关系党风政风,是新时代党风廉政建设的重要内容。因此,新时代下,要更加重视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采取一系列举措促使领导干部自觉培育优良家风。
(一)坚定理想信念,提高党性修养
领导干部的理想信念、党性修养与其家风建设紧密相关、不可分割。领导干部首先要通过学习来不断修身。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干部的党性修养、思想觉悟、道德水平不会随着党龄的积累而自然提高,也不会随着职务的升迁而自然提高,而需要终生努力。”②作为党的执政骨干,领导干部必须要始终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认真学习党的指导思想、基本理论、基本方略,也要努力提高爱国热情和道德素养,不断加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学习和运用。领导干部还要学习党史国史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从历史中汲取工作智慧、学习工作经验。就权力的运用而言,领导干部要树立正确的权力观,明白手中的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是为党和人民服务的,要始终做到对党忠诚老实、廉洁自律、克己奉公。就个人生活而言,领导干部必须保持健康的生活情趣。领导干部的爱好不仅是个人生活情趣,更关系到自我的党性原则,对家风建设具有重要影响。大量事实表明,一些领导干部正是由于不良的生活方式和不当的兴趣爱好,才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最终走上了违纪违法的不归路。因此,坚定理想信念、提高党性修养是领导干部弘扬良好家风的思想基础。
(二)注重自身表率,严格管家治家
《孟子》言:“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领导干部自身要过硬,惟有正己方可正人。习近平总书记的家庭有着从严教子、勤俭持家的家风,为我们树立了榜样。杨善洲、郑培民、廖俊波等优秀共产党人也是家风淳、官风正的鲜明写照。新时代领导干部培育良好的家风,必须在思想上重视家风建设,在观念上树立正确的家庭观,在行动上自觉承担家庭责任,树立廉洁自律的良好形象,营造和谐的家庭氛围。同时,领导干部要严厉家风家教,真正做到从严管家治家,时常对家人、亲属严格要求,培育良好的家庭风气。具体来说,领导干部从严治家,要积极发挥家属的作用。首先要处理好夫妻关系,营造夫妻之间相互尊重、相互支持、相互理解、相互关心的家庭氛围,并要严格管理、严格监督,发现问题及时提醒、坚决纠正。其次要处理好与子女的关系,以正确的亲情观为指导,在关心子女的学习、生活的同时,严格要求子女的思想和行动,不搞特殊化,不乱说话、乱办事。再次要处理好与父母的关系,处理好与亲戚朋友的关系,在与亲戚朋友和睦相处的基础上,坚持公私分明,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不忘恪守原则。最后要处理好身边工作人员的教育管理问题,使他们遵纪守法,远离贪赃枉法。
(三)传承红色家风,加大教育力度
新时代是一个继往开来的时代。新时代家风建设需要继承前人的优良传统,包括“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等中国传统家风和中国共产党在发展过程中形成的红色家风。家风既需要传承,也需要创新。新时代家风建设必须坚持在传承中创新,不断丰富家风建设内涵。在革命战争时期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出现了数量众多、凝结着无数革命志士丰富情感的家书、家信和革命家庭中的家训家规,这些对于形成共产党人独特的红色家风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可以说,红色家风是共产党人经验智慧、革命信仰、道德风貌的体现,是中国共产党优良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们需要传承的红色基因。领导干部要结合中华传统美德去弘扬好家风,并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与共产党人的红色家风相融合,在新时代下进行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转化,形成鲜明的时代特色,贯穿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活动当中。最终,良好家风通过言传身教的影响力和感染力,形成一种向上的道德标准和价值取向多措并举,进一步滋养好党风政风,从而形成良好的社会风气。
(四)完善体制机制,塑造优良环境
加强领导干部家风建设,既要激发领导干部的自律能力,也需要制定可操作性的制度,实现自律与他律相结合,营造优良的党内环境、社会环境。相关部门不仅要在观念上抛弃领导干部家风是“个人小事、家庭私事”的错误观念,还要在实践中构建系统有效的监督考核机制。一方面,必须将家风建设纳入领导干部的考核体系,将家庭美德作为考核领导干部的重要依据。新时代下,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四德”干部标准和考核要求,为准确选拔任用干部提供了全面的依据。另一方面,大力强化监督,形成具有实际约束力的监管机制。首先,领导干部家属子女的生活、形象等家风建设情况要受到相关部门的经常考察与监督,并认真落实领导干部个人有关事项报告制度,以便于实时监督预防家庭腐败的发生。其次,加强制度的监督和约束,进一步加大对领导干部家风建设的规范,为良好家风的建设树立高线、划定底线。最后,积极拓宽社会群众监督渠道,创新群众监督的工作方式,形成完善的外部监督机制,从而为领导干部家风建设提供监督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