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戴维·洛奇和伊丽莎白·乔利学院派小说中知识分子形象
2018-11-15王树杰
王树杰
(牡丹江师范学院 西方语言学院,黑龙江 牡丹江 157011)
戴维·洛奇(1935-)和伊丽莎白·乔利(1923-2007)分别是英国、澳大利亚当代著名的学院派小说家。他们的小说大多是以大学教师、作家等知识分子为主要人物,以学术界、文化届为写作背景。他们的作品中都继承了学院派小说对知识分子的讽刺传统,同时,他们的讽刺又都并非存有恶意,他们都关注知识分子的困惑和危机,也都在作品中体现了对知识分子的赞美之情。
一、小说中继承了对知识分子的讽刺传统
洛奇在其代表作《小世界》中用诙谐幽默、极具讽刺的语言描写了西方学术界的种种不良风气——追名逐利,寻欢作乐。正如张荣升所说,“英美学院派小说家对著名教授或知名学者着墨颇多,与之相比,乔利的小说更多关注弱势地位的知识分子。”[1]
乔利的代表作《代理母亲》中的主要人物埃德温·佩奇也是一名大学教授,但是与洛奇《小世界》中的扎普教授相比,埃德温没有什么名望,更因为学术科研能力不强在学校遭到了同事领导的排挤,大家明里暗里都在盼着他早点退休腾地方。象牙塔里的教授本应受到大家的尊重,讽刺的是埃德温不但没有得到应用的尊重,还承受着工作和生活的双重压力。生活中埃德温渴望有一个孩子,可是现实是他快到退休的年龄还膝下无子。在此背景下,小说中更荒诞的事情发生了:埃德温在邻居太太的安排下,与邻居家20岁的女儿偷情且致使该女孩怀孕。
洛奇和乔利在其作品中都继续了学院派的讽刺传统,都用讽刺的笔调探讨了知识分子的生活境遇,揭开了知识分子的日常生活百态。
二、小说中也体现对知识分子的赞美之情
洛奇和乔利本身都是知识分子,他们尽管在作品中讽刺知识分子的种种作为,但是他们的讽刺都是善意的,他们也真心希望学术界、象牙塔里能够融洽、融合。因此,在作品中他们也不吝惜对知识分子的赞美之情。
洛奇小说《美好的工作》中的女主人公罗玢是一所大学的临时讲师,她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知识渊博,潜心学术。为巩固她的教师职位,她参加一个旨在加强学校与工厂联系的“工业年计划”。这是罗玢第一次走出象牙塔,接触真实的工厂。在此过程中,她与在工厂工作的男主人公维克一开始相互不理解、发生碰撞、冲突,到后来在对话和交流中她不断地正视学院和工业,学术和现实之间的距离,最后两人在相互影响中相互理解并接受了彼此。洛奇对罗玢是持赞美的态度的,其中也体现了洛奇一直秉持的融合思想。
乔利在其小说《皮博迪小姐的遗产》中向我们讲述了一位身残志坚,用作品激励和鼓舞读者的作家霍普威尔。霍普威尔以前是一名优秀的骑手,由于意外从马上摔下来,从那以后便无法自由活动,只能在养老院生活。面对如此境地,她并没有意志消沉,反而提起笔进行文学创作。她的一个读者皮博迪深爱她的小说,并常与她通信交流。皮博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打字员,多年来生活毫无热情、生机可言。但在霍普威尔的小说中,皮博迪看到了一个生气盎然、自由浪漫的世界,这深深地触动了皮博迪的灵魂。她开始关注周围的一切,开始挖掘现实世界的美好。最后,她决定放弃办公室枯燥的工作,开始从事文学创作。而且她还决定亲自去澳大利亚看看在信中一直引导她、激励她的霍普威尔。结果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霍普威尔已经在养老院中去世,并给她留下了美丽的“遗产”——未写完的小说以及写作的能力。透过霍普威尔,乔利向我们展现了一个自己饱受生活痛苦,却依然尽己之力帮助读者的伟大作家、知识分子的光辉形象。
三、结语
虽然洛奇和乔利生活在不同国度,但是他们的作品却有着诸多的相似,他们都以大学教师、作家等知识分子为主要人物,都继承了学院派的讽刺传统,而讽刺不是目的,他们都是透过讽刺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正如王树杰在文章中指出:“透过讽刺,戴维·洛奇在小说中向人们指出了解决冲突的途径,即融合。”[2]张荣升在《伊丽莎白·乔利小说的作家书写危机》中也提到:“霍普威尔的小说世界强烈地吸引着皮博迪,现实与虚构、小说与生活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最终生活的脉搏与创作的脉搏发生了共鸣,艺术与生活融为一体。”[3]这里乔利展现的融合思想与洛奇作品中展现的融合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对当下解决学术界乃至世界的各种冲突都重要的指导意义。
[1]张荣升.论伊丽莎白·乔利对学院派小说的继承与发展[J].外语教学,2016,(03):79.
[2]王树杰.透过《小世界》中的讽刺传统看戴维·洛奇的融合思想[J].佳木斯教育学院学报,2013,(03):51.
[3]张荣升.论伊丽莎白·乔利小说的作家书写危机[J].学术交流,2017,(06):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