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便利化对中国和巴基斯坦的贸易效应研究——以节约进口通关时间为例

宋亚东 高志刚

（新疆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新疆乌鲁木齐 830012）

一、引言

中国与巴基斯坦（以下简称中巴）两国自1951年建交以来，双边贸易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尤其是2007年《中巴自由贸易协定》正式实施后更是加快推进了两国贸易合作的步伐。目前中国已是巴基斯坦最大的贸易合作伙伴，巴基斯坦也是我国在南亚地区非常重要的贸易伙伴。如图1所示，中国出口巴基斯坦贸易额经历了稳定增长、快速增长、回落后快速增长和缓慢增长阶段，尤其是在2013年中巴经济走廊建设提出后，贸易规模呈现快速扩大趋势；中国进口巴基斯坦贸易则呈现先缓慢增长后缓慢下降的趋势，并于2013年达到最高点，可以看出巴基斯坦在经贸合作中长期处在贸易逆差的状态，且这种差额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这种扩大趋势除却受到全球贸易市场需求低迷的因素外，也有巴基斯坦国内的贸易保护主义渐趋增强，从而加剧了两国的贸易摩擦等相关因素。在当前全球经济一体化趋势背景下，如何恢复贸易增长的动力尤其是缩小两国的贸易差额以实现快速增长呢？目前已有研究表明贸易便利化的经济效益是十分可观的，如Moise等［1］研究表明，全球贸易成本每降低1个百分点，全球收入增长将达到400亿美元，尤其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影响最为显著。杨军等［2］研究表明节约进出口时间的贸易便利化对于贸易增长及福利提高具有显著促进作用，那么通关时间的节约对于中巴两国的贸易创造、贸易转移效应、福利效应及等值税收效应是怎样的呢？

图1 1992－2016年中国对巴基斯坦进出口额变动

关于中巴贸易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少，具体可以细分为如下方面：一是从贸易合作展开研究。如文富德［3］分析了中巴两国贸易的合作水平以及巴国长期存在的贸易逆差等问题；黄君宝和赵鹤芹［4］根据中巴两国的贸易发展现状提出主动开放市场以扩大对巴进口等方面的建议；段丽丽［5］在分析中巴自贸区贸易和投资效应基础上展望了两国的经贸合作关系；Adil Khan Miankhel and Sadia Hissam etc［6］对中巴两国的贸易关税、技术水平、优惠安排及产业竞争力等方面进行了深入评价；周念利等［7］测度了中巴自贸区服务贸易开放水平并展望了双方服务贸易的深入发展方向；田园等［8］分析了中巴自贸区服务贸易高度自由化的影响原因及贸易自由化机制的五个方面。二是从面临风险及挑战角度开展研究。如李青燕［9］分析了建设“中巴经济走廊”的意义与挑战，并深层次分析其在建设中可能面临的问题；张超哲［10］认为“中巴经济走廊”对中巴两国既存在着机遇，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姚芸［11］对中巴经济走廊在政治、经济、安全及域外国家的干扰等方面的风险进行了分析；程云洁［12］对中国对巴基斯坦贸易顺差较大、巴基斯坦出口结构单一的问题分析，并提出其制约因素及提升中巴贸易发展的对策；何时有和肖欣［13］在“中巴经济走廊”框架下分析了能源电力投资在政治局势、外汇兑换、保函没收等方面的投资风险，并提出中国可以在健全政府间对话机制等方面加大对能源项目的政策支持力度；刘宗义［14］对中巴经济走廊建设中因巴基斯坦国内政治因素所带来的挑战进行了梳理，并提出中国需要积极从加大媒体交流、促进民心相通和加强安全保护等方面针对性消除不利因素；郑刚［15］探讨了针对中巴经济走廊所面临的风险应秉持的近期与远景战略目标，并且提出应对风险的针对性建议；闫世刚［16］对中巴最新的进展及面临的挑战进行了分析，提出深化中巴合作需从合作机制、大国沟通及自贸进程等方面入手。

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发现目前研究节约通关时间的贸易便利化措施对中巴贸易效应的研究较为匮乏。因此，文章将通过局部均衡模型模拟缩减不同天数的进口通关时间情景下双边自由贸易的福利分配状况及贸易影响，从而探究中巴自由贸易的实现路径，为促进中巴贸易畅通、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提供参考。

二、中国和巴基斯坦通关时间比较分析

根据世界银行2017年发布的营商环境报告（Doing Business），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及周边发达经济体相比，中国和巴基斯坦进出口通关时间具备一定的缩减潜力。中国进出口平均所需时间分别为 164.7 小时、53.8 小时，虽低于塔吉克斯坦、巴基斯坦等国家，但还是高于土耳其、德国等一些国家，尤其是荷兰。巴基斯坦进、出口平均所需时间分别为305.4小时、154.1小时，进出口通关时间仅低于印度和乌兹别克斯坦等国家，但较德国、荷兰存在很大的差距，所以两国通关时间均具备较大的缩减潜力。进一步将两国进出口总时间分解为单证、边界耗时和内陆运输三个内容来看，中国在单证耗时及边界耗时方面耗时较多，尤其是进口耗时方面；而巴基斯坦与中国类似，也主要体现在进口方面的单证和边界耗时较多，且无论在进口还是出口耗时方面均远高于中国。综上，通关时间对中巴两国经济贸易合作有一定的影响，如果双方忽视贸易时间成本的贸易便利化措施，这将严重低估中巴贸易自由化的正向促进作用。

表1 中国进出口巴基斯坦多消耗1天相当的关税等值

目前通常采用关税等值法［17］对贸易时间成本进行测算，另外，Hummels［18］认为贸易时间成本的增加类似于增加进口关税，并在此基础上利用美国的月度贸易数据估算了各国或地区间各种商品“多消耗一天”的关税等值。所以本文将从缩减中巴两国的进口通关时间方面着手进行模拟，进而等同于降低两国的进口关税，那么在此情境下两国的出口贸易都将得到显著增长。

表1中列举了中国进出口巴基斯坦不同产品每多消耗1天的关税等值，具体含义是：进口通关时间每降低一天，相当于某类产品进口关税降低百分之几，就蔬菜水果来说，中国进口通关时间每降低1天，相当于该产品进口关税降低2.90%；巴基斯坦则是相当于该产品进口关税降低2.91%。从中可以看出不同产品所对应的关税等值差异性比较显著。对中国进口来说，具体可以细分以下几类，对于保质期比较短的如蔬菜水果类产品，延迟成本就比较高，达2.90%，另外纸制品、出版物和石油煤炭产品每多消耗1天的延迟成本也是极高的，达2%；对于其他作物、其他动物产品、林产品、有色金属等产品大体在1%～2%之间；羊毛蚕丝、水产品、木制品等产品延迟成本处于中间水平，基本位于0%～1%之间；对于市场需求比较平稳的产品每延迟一天的关税等值就很小，诸如油籽、奶制品、加工食品等产品的延迟成本对应的关税等值为0%，另外如煤等产品每延迟一小时的关税等值也为0。由于产品固有的特性，中国出口对应的延迟成本基本与进口类似。

三、中巴贸易商品结构分析

2016年中国从巴基斯坦进口额接近19.126亿美元，约占中国进口额的0.120%。由图2可知，在贸易细分产品中，进口额最大的产品是纺织品（第27类），为10.718亿美元，该类产品占中国从巴基斯坦进口总额比例接近56.085%。另外，中国进口巴基斯坦份额较大的产品还有加工食品（第23类），进口总额为2.506亿美元，占中国从巴国进口总额的13.115%，还有其他矿产类产品（第18类）、其他金属（第36类）和皮革制品（第29类），进口额分别为 1.263 亿美元、1.065 亿美元和0.883亿美元，分别占比6.611%、5.573% 和4.622%。中国进口巴基斯坦比较少的产品主要集中在煤（第15类）以及奶制品（第22类），进口额分别为2972美元、18000美元。

图2 2016年中国对巴行业进出口分别占中国对巴进出口总额的比重 单位：%

2016年中国对巴基斯坦出口额接近172.327亿美元，约占中国出口额的0.822%，整体而言，占比较小。在贸易细分产品中，中国出口额最大的产品是机电设备类产品（第41类）、纺织品（第27类）和化工、橡胶塑料制品（第33类），出口额分别为 47.824 亿美元、26.483 亿美元以及 24.851亿美元，分别占中国对巴基斯坦出口总额的27.743%、15.363%和14.416%，另外，中国出口巴基斯坦份额中占比较少的产品有水产品（第14类）和煤（第15类），出口额分别为615美元和24513美元；对于诸如羊毛蚕丝（第12类）、林产品（第13类）以及水产品（第14类）这类产品，我国出口额均比较少，而进口的巴基斯坦的同类产品较多，尤其是水产品，说明我国对于这些产品比较稀缺，也说明中巴两国的产品存在一定互补性。

综上分析，中巴两国的贸易商品存在一定的互补性，如果双方可以缩减两国的贸易时间成本，从而进一步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同时基于地理位置相邻的地缘优势，两国间贸易规模将继续扩大，福利水平也会逐步提高。

四、模型设定及理论介绍

（一）局部均衡模型

一般均衡理论是指在总体经济中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都达到均衡时各种商品或要素的供求和价格状态，而马歇尔于1920年创立的局部均衡理论，则是在其他市场条件不变的情形下，仅考察一个或几个经济部门或经济变量间的关系，常用来模拟特定政策下市场所受到的直接影响。局部均衡模型的假设条件比较严格，但其独具的对于数据要求低、产品的高度细分等一系列特点反而增加了模拟分析过程中的可操作性和透明性。

基于上述理论框架，将采用世界银行开发的SMART软件进行模拟，关于模型的基本假设条件和参数设定说明如下：假定市场是完全竞争的，且出口供给弹性足够大，那么对于不同国家的进口关税的不同也使得商品的到岸价格是不同的，此时的进口需求弹性参数由SMART系统自行设定；所有国家均是价格的接受者，即完全出口供给弹性，数据库中系统默认值为99；不同国家的进口产品具有不完全替代性，即阿明顿替代弹性，设定为 1.5。

（二）贸易效应理论简介及说明

如果A国对B国实施削减贸易成本的贸易便利化措施，A国消费者从B国进口产品所需的成本将会降低，那么A国消费者在其支出不变的情况下的进口规模将扩大，这时的贸易增加量便是贸易创造效应。另外A国也会将C国等的进口转移至B国，此时为贸易转移效应。两者之和为贸易总效应。福利效应则是A国消费者从B国购买到比较廉价的商品，则本国消费者剩余提高后所带来的净福利。A国对外削减贸易成本带来的关税等值损失即为等值税收效应。

根据以上假设及参数设定，文章将按照GTAP标准（与表1中产品一致）对产品分别进行模拟，并据此设定了低贸易便利化方案、中贸易便利化方案和差别化贸易便利化方案以全面评估不同程度贸易便利化措施的经济影响。中国进口通关时间为6.863天，巴基斯坦进口通关时间为12.725天。低贸易便利化方案：中巴两国进口通关时间分别缩减1天；中贸易便利化方案：两国进口通关时间分别缩减2天；差别化贸易便利化方案：中国进口通关时间缩减2天，巴国进口通关时间缩减3天。进而运用关税等值法将其转化再纳入模型，以此模拟对于中巴两国的贸易效应。

五、模拟结果与分析

依据上述产品分类，分别模拟了中巴两国对于各类产品逐步降低进口通关时间的影响，具体见表2和表3。

（一）低贸易便利化方案下贸易效应分析

由表2模拟结果可知，缩短中巴两国进口通关时间对双边贸易影响是比较显著的，且不同商品的贸易效应不尽相同。对于中国而言，由于中国进口通关时间降低，贸易创造效应最大的是加工食品（第23类），其次是皮革制品（第29类），贸易转移效应最为明显的主要是加工食品（第23类），其次是蔬菜水果类（第4类），但无论是贸易创造效应、贸易转移效应还是贸易总效应，规模相对较小。这表明随着进口通关时间的降低，中国受到来自巴基斯坦冲击的主要集中在加工食品和皮革制品，但影响比较微弱，总体来说，对进一步提高我国产品竞争力、实现产品更新换代及改善外贸结构有一定贡献作用。对于巴基斯坦而言，贸易创造效应较为显著的依次为金属制品（第37类）、机电设备类（第41类），分别为9521.21 万美元、6156.21 万美元，但同时也是对巴基斯坦冲击较大的产品，进口的增加有利于巴基斯坦工业行业的快速发展，表明当巴基斯坦进口通关时间缩减时，来自中国的金属制品、机电设备类等产品将对巴基斯坦国内相关行业产生较大的冲击。贸易转移效应比较显著的为机电设备类（第41类）和汽车及零部件（第38类），但相比于贸易创造效应，贸易转移效应规模较小，说明巴基斯坦更多的是从中国进口，从其他国家的进口较少，降低通关时间将扩大巴中进口规模。此外，不同产品贸易创造及转移效应的不同主要取决于双方贸易结构，由模拟结果也可以看出，中国对巴基斯坦进口规模相对较小，而巴基斯坦对中国的进口需求相对规模较大且进口商品结构较为多样化，所以缩减通关时间对于两国不同产品的贸易效应差别较大。

表2中同样可以看出中巴缩减通关时间条件下两国福利及等值税收效应的变化。中国的福利效应总计为488.35万美元，巴基斯坦福利效应为5 474.03万美元，表明通关时间的缩减对两国福利状况存在较为显著的改善作用；中国的等值关税损失为802.58万美元，巴基斯坦等值关税损失为16693.70万美元，具体而言，加工食品（第23类）对中国福利改进的贡献最大。对巴基斯坦福利改进贡献最大的是机电设备类（第41类）产品，其次是金属制品（第37类）、汽车以及零部件（第38类）。等值税收效应方面，加工食品（第23类）是对中国等值税收收入造成损失最大的一类产品，占等值税收损失总额的56.95%；对巴基斯坦则是汽车及零部件（第38类）产品，其次是机电设备（第41类）、化工产品、橡胶和塑料制品（第33类）。

（二）中贸易便利化方案下贸易效应分析

由表3可以看出，中巴两国进一步缩减通关时间的情况下，双边贸易效应变化非常明显。对于中国而言，加工食品（第23类）、皮革制品（第29类）产品的贸易创造效应较为明显，分别为2638.55 万美元、440.68 万美元，加工食品（第 23类）及蔬菜水果（第4类）的贸易转移效应比较明显。对巴基斯坦而言，贸易创造效应较为显著的依次为金属制品（第37类）、机电设备类（第41类） 产品，分别为 9539.00 万美元、6166.94 万美元，贸易转移效应较为显著的是机电设备类（第41类）和汽车及零部件（第38类）产品，由此也可以看出，随着两国进口通关时间的进一步缩减，贸易规模有所扩大，但是贸易的产品结构并无太大变化，且中国对巴基斯坦进口规模仍较小。

由表3可以看出中等贸易便利化方案下两国福利效应及等值关税效应的变化。其中，中国的福利效应为489.13万美元，等值税收损失为805.15万美元，加工食品（第23类）对中国的福利改进贡献最大，但同时进口所带来的等值税收损失最大；巴基斯坦福利效应为5482.93万美元，等值关税损失为16723.90万美元，其中机电设备类（第41类）产品进口带来的福利效应较大，汽车及零部件（第38类）所带来的等值税收损失最为明显。总体而言，双方进一步缩减进口通关时间条件下，巴基斯坦获得的福利效应多于中国，且获得的贸易创造效应约是中国的8.33倍。

表2 低贸易便利化方案下中巴贸易效应分析 单位：万美元

（三）差别化贸易便利化方案贸易效应分析

此处仅列举中巴主要贸易商品在差别化贸易便利化方案下的贸易效应，详见表4。由表4可以得出如下结论：第一，进一步缩减进口通关时间对中巴两国的贸易商品结构并无太大影响。通过对低、中以及差别化方案贸易效应分析可知，加工食品（第25类）对中国的贸易创造、贸易转移效应和福利效应最为明显，但同时等值关税损失也最明显；对巴基斯坦而言，金属制品（第37类）对该国的贸易创造效应最为明显，机电产品（第41类）的贸易转移效应和福利效应表现为最显著，汽车及零部件（第38类）的等值关税损失最明显。第二，中巴两国进口通关时间缩减幅度越大，贸易促进作用越明显，尤其是对巴基斯坦。随着通关时间的进一步缩减，中国的贸易总效应、福利效应之和与等值关税损失之间的绝对差距从 5997.30万美元增加到 6006.12万美元；巴基斯坦从26851.83万美元增加到26898.53万美元，进而再增加到26949.50万美元，绝对差距在不断扩大，且其增加幅度也渐趋增加，这足以说明随着通关时间缩减，对两国的贸易促进作用也越明显，尤其是巴基斯坦，这对缩小两国贸易差额有一定促进作用。第三，中国的贸易效应小于巴基斯坦可能的原因是由于进口贸易商品结构以及贸易规模的共同作用。2016年中国出口巴基斯坦贸易额约是中国进口巴基斯坦贸易额的9.01倍，说明巴基斯坦对中国的进口依赖性较强；另一原因是对中国机电设备类产品、化工橡胶和塑料制品和纺织品的需求量比较多，占中国出口总额的57.52%，其他进口商品比较分散单一、数量较少。

表3 中贸易便利化方案下中巴贸易效应分析 单位：万美元

六、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贸易便利化（节约进口通关时间）可以显著促进中巴间不同类别产品的贸易，且其影响程度存在显著差异。进口通关时间的缩减程度对中巴两国的贸易商品结构并无太大影响，而且中巴两国进口通关时间缩减幅度越大，贸易促进作用越明显，尤其是巴基斯坦。双方逐步缩减通关时间对于巴国贸易促进效应最为显著的产品是金属制品（第37类）和机电设备类产品（第41类），后者对该国的福利效应也较为明显，汽车及零部件所造成的等值关税损失较显著；加工食品（第23类）对中国贸易促进作用和福利效应最为明显，但对国内产业的冲击作用有限，同时所造成的等值关税损失也比较显著。

表4 差别化贸易便利化方案下中巴贸易效应分析 单位：万美元

（二）政策建议

1.将缩减贸易时间成本的贸易便利化措施纳入到中巴自贸区建设。传统的自由贸易区或自贸协定的建设研究中大多只是将削减关税壁垒放在首位，均未考虑缩减贸易时间成本的贸易效益，这可能会低估了双边或多边的贸易效益，如果将优化贸易时间成本纳入自贸区建设中，如巴国采取缩减进口通关时间3天，中国缩减2天的贸易便利化措施，这会进一步挖掘两国的贸易合作潜力，真正达到“高质量”的经贸合作。当然也应充分考虑巴国的发展需求，为其提供一定的市场，进一步带动中巴自贸区升级版谈判的积极性，从而实现双边互利共赢。

2.利用双方贸易产品的互补性，优化商品结构，保持贸易平衡。两国出口企业可以根据对方的发展需求，优化出口的商品结构，实现贸易商品结构的转换升级，加大技术产品投入以增强自主研发能力，培育特色产品出口优势以增强产品的综合竞争力，深刻理解双方贸易商品结构将为改善对外贸易提供新的增长路径。

3.加快中巴经济走廊建设，推动两国深层次合作。中巴两国未来深层次的合作将集中体现在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上，这是两国实现共同发展的重要抓手，贯通之后可将中国和巴基斯坦的经贸投资及能源合作紧密联系起来，具体可以通过改善两国尤其是巴基斯坦的通关基础设施、缩短进口通关时间及加快红其拉甫口岸网络化、智能化建设，从而提高通关效率，使得经济贸易合作层次得到进一步深化，以实现共赢发展。